隋末我为王-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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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后,始毕可汗这才厉声喝道:“传令泥步、郁射,按原订计划出击!陈应良蛮子想在今天晚上,我们成全他!还有,注意辨别敌人身份,确认了是那一支蛮子军队,马上报我!”
始毕可汗的命令飞快传达到了大营西面后,阿史那家的两员大将也已经带着四万突厥军队出营集结完毕,同时云定兴率领的左屯卫大军前锋已经把侧翼暴露在了泥步和郁射二将面前,但泥步和郁射并没有急着下令点亮火把发起进攻,而是等到左屯卫大军越过他们的阵前,中军暴露侧翼,泥步和郁射才下令擂鼓进攻,数十面牛皮大鼓敲响间,四万突厥齐声呐喊,两路并进,一路冲击左屯卫后军,一路直捣左屯卫中军,雁门决战的第四个战场也随之开启。
还好,左屯卫军队早在决定冒险增援王世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防范侧翼受袭的准备,前中后三军的距离靠得很近,突厥这边才刚一发起冲击,前军和后军就已经飞快向中军靠拢,并且迅速布置圆阵保护中军,应对突厥突袭,所以当突厥军队冲到面前时,左屯卫这边已经基本聚拢成团,安排了长盾保护侧翼受敌面,并且立即以强弓硬弩压制了突厥军队的冲击,虽然是让机动迅速的突厥军队冲到了阵前近身作战,却也彻底粉碎了突厥军队把左屯卫大军拦腰切断的美梦。
没能把左屯卫拦腰切断,突厥军队也不着急,马上就向两翼延伸,很快就三面包围了左屯卫隋军,围着云定兴一阵猛揍,同时飞快辨别这支隋军的身份番号,再发现这支隋军并非太原勤王军后,泥步和郁射二将不敢怠慢,赶紧把情况飞报到始毕可汗面前,决定今晚雁门决战走向的关键时刻,也随之来临。
“是出兵南下,和陈应良蛮子决战?还是派遣预备队增援伏击战场,集中力量一支一支吃掉蛮子军队?”
玩弄着手里的金箭令牌,始毕可汗迟迟下不定决心,旁边的阿史那家族成员也个个沉默不语,很难做出这个艰难决定,脸色也和始毕可汗一样,无比严肃郑重。汗帐中惟有李二的神情最为轻松——始毕可汗如果在此刻决定不再开启第五战场,那是因为陈丧良的鱼钩下得不够妙不够巧,与李二毫无关系,李二自然犯不上为情敌陈丧良去操这个心,但李二也没有吭声,任由始毕可汗自行决定。
各种军情战报如同流水一般不断分别送到始毕可汗和陈丧良面前,送到始毕可汗面前的全是喜讯,突厥军队在各路战场都进展顺利,只是因为力量不足,一时半会难以击溃各个战场上的隋军队伍,但只要始毕可汗再给他们派去一支后军预备队,就有可能吃掉一个战场上的隋军队伍,但是在全歼勤王隋军的诱惑面前,始毕可汗却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
送到陈丧良面前的全是坏消息,刘长恭被包围,谢子冲被包围,王世充和云定兴也都被包围,四个战场上的勤王隋军都被突厥包围,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尽管陈丧良手中还有底牌没有打出,还有扭转局势的希望和把握,但陈丧良也难免是神情严肃,心中紧张。
陈应良的脸色严肃,旁边的阴世师脸色更严肃,几次想要开口劝说陈应良尽快决断,却每次都是话到嘴边都咽回去。而李靖的神情虽然也很紧张,却主动开口对陈丧良说道:“大帅,要有耐心,鱼在吞鱼饵前还要绕一圈看一看,更何况人?”
陈丧良脸色阴沉,没有吭声,只是觉得时间既快又慢,快得象是流星闪电,又慢得如同老牛拉车,仿佛凝固,倒是被陈应良强行带到阵上的李渊最为轻松,还笑着说道:“末将恭喜大帅,决战之势已经如愿形成,接下来,就看大帅如何大破突厥了。”
陈丧良还是没去理睬李渊的阴阳怪气,然而齐王杨暕却又来到了中军旗阵中,向陈应良催促道:“大帅,已经四更初刻了,就算现在夜长,再有两个时辰多点,天色就该微明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还请大帅速下指示。”
“等!”陈丧良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恶狠狠说道:“继续等!”
等待的代价是各路隋军的伤亡继续扩大,在全部被突厥包围的情况下,四路隋军散布在相距接近四十里的战场各处,苦苦支撑,互相不能援救,互相不能呼应,隋军将士每分每妙都在四个战场上倒下,突厥军队却每分每妙都在狂攻猛击。每一路隋军都在盼着援军尽快到来,或者陈丧良所预言的转机出现,但是援军和转机却都是迟迟不见影子。
刘长恭已经换上了士卒衣服,云老将军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王世充也已经再次派人询问阚稜何时出手?隋炀帝和隋廷文武在雁门城上的脸色都已经成了青黑色,力挺陈丧良的樊子盖和虞世基、封德彝等反陈派都已经争吵了起来,最后是隋炀帝的一声如雷咆哮结束了他们的争吵,“够了!闭嘴!”
咆哮完了,隋炀帝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发出砰的一声。
砰一声,始毕可汗在不经意间打翻了侍女捧来的羊奶,白色羊奶洒满一地,如同战场上正在流淌的鲜血,一巴掌把那可怜侍女抽得摔在地上翻滚后,始毕可汗站起身来,恶狠狠说道:“是时候决定了,是吃掉一些蛮子偏师?还是赌上一把,拿下陈应良蛮子的人头?你们说,怎么选择?”
还是没有人敢吭声,在这个悠关成败胜负的关键时刻,阿史那一家和突厥众臣全都不吭声,以免说错话将来背黑锅,李二倒是有些想发表意见,张开了嘴后,却又闭上了嘴巴,把已经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很凑巧,李二这个小动作恰好被始毕可汗看到,正需要意见的始毕可汗便主动说道:“二公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是你要我说的,别怪我。”李二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才拱手说道:“可汗,晚辈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陈应良蛮子的背后,还正有援军不断赶到,数量还不少。”
始毕可汗呆了一呆,这才想起一个大问题——自己今天晚上如果不能彻底打败勤王隋军,那么不管在偏师战场上消灭再多的勤王隋军,要不了几天,自军面前又将出现更多甚至更强的隋军敌人。
“必须得赌上一把了。”始毕可汗下定了决心,喝道:“传令下去,最后的六万预备队,全部从南面大门出营,由我亲自率领,去和陈应良蛮子决战!”
帐中附离答应,立即飞奔出帐传令,始毕可汗则又飞快下令道:“传令拓羯胡兵,让他们出兵五千,东进增援那伦,帮那伦干掉东面那支蛮子军队。然后和那伦联手,一支一支吃掉蛮子军队!”
安排了拓羯胡兵的行动计划,又安排了儿子什苯必留守营地,始毕可汗把手指向了李二,喝道:“二公子,你也和南下,去和陈应良蛮子决战!”
李二笑笑,拱手说道:“领命,晚辈求之不得。”
早已是全副武装的六万突厥预备队迅速从南面大门出营,在营前集结成军,其中还包括始毕可汗的附离中军,再紧接着,张牙舞爪的金狼旗也出现在了这支突厥军队的中间,金狼旗下,始毕可汗金盔金甲,高坐汗血宝马鞍上,脸色狰狞,李二骑了一匹白马,在附离士兵的监视下,陪伴在始毕可汗身边,神情轻松,嘴角还带着微笑。
四更二刻,最后的突厥预备队集结完毕,各军将领把队伍就位的消息飞禀到始毕可汗面前,始毕可汗也没废话,拔出黄金腰刀就刀指前方南面,喝道:“出击!谁能拿下陈应良蛮子首级,赏赐千金!”
旗帜如海,火把如星,马蹄如雷,密密麻麻的突厥骑兵紧随在金狼旗下,如同洪流潮水一般汹涌南下,势不可挡。看到这一情景,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隋军斥候快马加鞭,不惜马力的往南冲锋,以足以跑死战马的速度,把始毕可汗亲自率军南下的消息,送到了陈丧良的面前。
听到始毕可汗终于上钩的消息,陈丧良不仅没有狂喜过望,反而还呆滞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才转向旁边的阴世师吩咐道:“阴太守,营后点火,发出信号,让我们假附离依计行事。”
阴世师答应,立即亲自飞马到营后传令,陈丧良这才松开了紧攥了不知多久的拳头,却发现掌心有些疼痛,再仔细一看时,又意外发现自己的双手掌心都是鲜血淋漓,竟然是被自己的指甲掐破。再然后,陈丧良也顿时笑了,道:“双手沾满鲜血的农民起义军刽子手,这次终于要双手沾满友邦人士的鲜血了。”
当始毕可汗亲自率领的突厥中军火把光芒遥遥在望时,隋军的营后空地上,也点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看到这堆逐渐升起的篝火,隋军大营前方的两旁山顶之上,也先后点燃了两堆篝火,再看到这两堆山顶篝火,突厥中军的背后,路旁的山林中,也鬼鬼祟祟的钻出了一些活动的人影马影,骑上战马后,这些人影以三人为一组,悄悄小跑着奔向发出巨大喊杀声的各处战场,手里还举着一支支闪烁着炫目光芒的令箭,黄金令箭。
还是同一时间,迟迟不见战场出现转机,隋炀帝也再一次重重一拳敲在了箭垛上,大吼道:“陈应良在干什么?在干什么?朕的军队已经被突厥分别包围了,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动作?”南面大门出营,在营前集结成军,其中还包括始毕可汗的附离中军,再紧接着,张牙舞爪的金狼旗也出现在了这支突厥军队的中间,金狼旗下,始毕可汗金盔金甲,高坐汗血宝马鞍上,脸色狰狞,李二骑了一匹白马,在附离士兵的监视下,陪伴在始毕可汗身边,神情轻松,嘴角还带着微笑。
四更二刻,最后的突厥预备队集结完毕,各军将领把队伍就位的消息飞禀到始毕可汗面前,始毕可汗也没废话,拔出黄金腰刀就刀指前方南面,喝道:“出击!谁能拿下陈应良蛮子首级,赏赐千金!”
旗帜如海,火把如星,马蹄如雷,密密麻麻的突厥骑兵紧随在金狼旗下,如同洪流潮水一般汹涌南下,势不可挡。看到这一情景,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隋军斥候快马加鞭,不惜马力的往南冲锋,以足以跑死战马的速度,把始毕可汗亲自率军南下的消息,送到了陈丧良的面前。
听到始毕可汗终于上钩的消息,陈丧良不仅没有狂喜过望,反而还呆滞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才转向旁边的阴世师吩咐道:“阴太守,营后点火,发出信号,让我们假附离依计行事。”
阴世师答应,立即亲自飞马到营后传令,陈丧良这才松开了紧攥了不知多久的拳头,却发现掌心有些疼痛,再仔细一看时,又意外发现自己的双手掌心都是鲜血淋漓,竟然是被自己的指甲掐破。再然后,陈丧良也顿时笑了,道:“双手沾满鲜血的农民起义军刽子手,这次终于要双手沾满友邦人士的鲜血了。”
当始毕可汗亲自率领的突厥中军火把光芒遥遥在望时,隋军的营后空地上,也点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看到这堆逐渐升起的篝火,隋军大营前方的两旁山顶之上,也先后点燃了两堆篝火,再看到这两堆山顶篝火,突厥中军的背后,路旁的山林中,也鬼鬼祟祟的钻出了一些活动的人影马影,骑上战马后,这些人影以三人为一组,悄悄小跑着奔向发出巨大喊杀声的各处战场,手里还举着一支支闪烁着炫目光芒的令箭,黄金令箭。
还是同一时间,迟迟不见战场出现转机,隋炀帝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