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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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烟,同时又无可奈何。
互相争功的结果不是战果扩大,而是战绩反而受到影响,鉴于太原军抢蛋糕的手段太过卑劣,只顾着抢夺现有果实而不是去把蛋糕做大,气愤不过的谯彭队伍只追击了七八里路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抢割尸体首级,争夺被突厥遗弃的武器盔甲,也很快就和太原军队发生了冲突和口角,而更让谯彭将士愤怒的是,太原隋军竟然还无耻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偷偷割下谯彭阵亡将士的首级,冒充突厥士兵的首级领功!
发现了这点后,冲突自然很快就扩大了,怒发冲冠的谯彭将士与太原友军大打出手,还一度拔刀相向,最后逼得陈应良与李渊不得不双双亲自出面调查处理此事,结果在会师四天之后,陈应良和李渊这两个最大的勤王军头目,终于才在如此的情况下见了面,说了几句话。
调查的结果是人赃并获,两名在追击战中不幸中箭身亡的谯彭将士首级,被谯彭将士当场指认了出来,两名偷割友军首级的太原士兵也被揪了出来,可那两名太原士兵却仗着自己不归陈应良统属,坚决抵赖一口咬定是谯彭将士看错,自己并不是偷割牺牲友军首级的罪犯。无赖模样把谯彭将士惹得勃然大怒,一大群谯彭将士都直接拔出了刀要和他们拼命,还好陈应良比较冷静,及时喝住麾下将士,然后铁青着脸向李渊问道:“李大使,你说吧,怎么办?”
如果换成了别的友军队伍,治军颇严的李渊肯定是马上把那两个无赖当场斩首问罪了,可是在这事上却偏偏碰上了陈应良的队伍,仇人见面本就份外眼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让李渊把脑袋一昂,冷笑说道:“陈副使,这事很难办啊,你的士兵一口咬定是我的麾下将士干的,可我的麾下将士却都没有看到,人证不足,老夫实在很为难啊。”
“很好。”陈应良点头,狞笑说道:“久闻李大使治军有方,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下官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李渊冷笑,腆着脸不去理会陈应良的讽刺,陈应良也没理会他,只是转向了那两个太原无赖,冷笑说道:“今天算你们两个运气好,有人护短,我是拿你们没办法。不过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俩最好天天焚香祷告,求上天让你们一辈子有人护着,也求你们的家人一辈子有人护着!我也会记住你们,时常上香祷告,祈求你们俩无病无灾,福寿绵长!”
身份的差距放在了这里,听到陈应良这番阴森可怖的话,两个太原无赖难免都有些胆战心惊了,脸色苍白的偷偷去看李渊,李渊则是勃然大怒,喝道:“陈副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吗?”
“李大使,看来你不仅治军严格,在理解方面也独树一帜啊。”陈应良冷笑说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听着,下官的那一句话是威胁了?上表弹劾下官,也还要先请李大使找出人证再说!”
冷笑说完,陈应良大吼道:“把我们阵亡的弟兄带上,首级带回去缝好,好生安葬!再有,顺便给我准备纸笔,我要给朝廷上表!”
气愤填膺的谯彭将士轰然答应,把那两名同伴的尸体背上,簇拥着陈应良大步离开,李渊则是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突然一指那两名太原无赖,吼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是老夫的亲兵了,你们的家人,全部搬到我的封地唐县里去居住,衣食费用由我供给!收兵回营,老夫也要给朝廷上表!”
太原军将士唯唯诺诺的答应,旁边却又传来了新的冷笑声音,“李大使,你的唐县最好还是多建些房屋吧,开了这样的先例,看你以后能护得了多少。”
李渊大怒回头,却见是郭峰领着一群报****将士在旁边冷笑,见李渊怒视己方,报****将士无一惧怕,全都是冷笑得更加大声,然后紧跟在精忠报国的大旗下,快步去追赶陈应良的队伍去了。李渊则是又羞又怒,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悔,知道自己赌气开了这个先例,今后的军队只会更加难带,军法更加难以严格。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破坏报****将士与陈应良的重新欢聚,刚回到营地里,杀得全身血迹斑斑的报****将士连脸上的血都不及抹去,就已经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行礼问候,陈应良也没客气,抱着郭峰、陈祠和赵昱等老走狗只是大吼大叫,拼命发泄久别重逢后的思念与欢喜,同时陈应良还无比惊喜的发现,差点成为自己大舅子的裴行俨竟然还在报****队伍中,还已经成了报**四大校尉之一。
抽空问了一下裴行俨情况,陈应良这才知道,原来裴行俨是在三伐高句丽的战事中积功得到提升的,之前的另一名报**校尉则已经在高句丽不幸阵亡,同时报****的队伍也已经有将近一半不是陈应良当年留下的老人,消失的老人不是牺牲就是重伤退伍,新人则全都是皇甫无逸和孤独盛亲自从右武卫精锐中挑选补充,战斗力不减反增,对陈应良的感情也很奇怪的不仅没有削弱,相反还更为深厚——也不算太奇怪,没有陈应良当初留下的底子,报****的待遇和装备也不会好得让所有友军都眼红。
感慨了一通物是人非后,陈应良又悄悄的低声向裴行俨问道:“裴伯父,还有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随驾北上,目前也被困在了雁门城里。”裴行俨低声答道:“至于我妹妹,还没嫁出去,脾气也还象以前一样,这次我都没敢告诉她父亲也被突厥包围,不然她肯定要跟着来。”
“你为什么不让她跟着来?雁门关这一带晚上冷啊!”陈应良在心里哀叹了一句,这才又向郭峰等人问道:“对了,你们这次是随着谁来的?东都来了多少勤王军队?”
“东都来了一万五千军队,我们是前锋,主帅是刘长恭刘将军,不出意外的话,刘将军明天上午就能赶到忻口。”郭峰如实答道:“本来皇甫将军是想亲自来的,可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听说雁门关的情况又急得病情加重,没办法,只好让刘将军带我们来了。”
“刘长恭?”陈应良又是欢喜又是遗憾,欢喜的当然是能与同为好友的刘长恭久别重逢,遗憾的则是皇甫无逸没能亲来忻口,不然的话,以他的资历、威望和官职,自己只要力推他为勤王总指挥,完全可以轻松压倒李渊,不必象力推云定兴这么没有完全把握。
遗憾也没用,陈应良也只能是赶紧召集新老走狗齐聚一帐,让自己现在和过去的帮凶走狗互相认识,要求他们好好做朋友,齐心协力继续给自己助纣为虐,结果郭峰、陈祠等报**老人也算是和程咬金、阚稜等人一见如故,很快就言谈极欢,期间阴世师也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谯彭大营向陈应良道喜,一大帮新老朋友齐聚一帐,欢乐融融。
是夜无话,次日上午,刘长恭果然率领着东都勤王军主力抵达了忻口战场,收到消息的李渊亲自出营迎接,想要把刘长恭拉到自己的麾下听用,可惜刘大将军的脑袋虽然有些喜欢时常进水,对陈应良却十分讲义气,陈应良才派使者与刘长恭刚一联络,刘长恭马上就带着东都军队北上,到陈应良的营地后方安营扎寨,对李渊根本就没怎么理会,李渊气得脸色铁青,可又拿隶属于东都洛阳的刘长恭毫无办法。
也不是所有人都象刘大将军这么讲义气,事实上除了东都洛阳的勤王军队外,这几天先后赶到的小股勤王军队,全都接受了位高权重的李渊招抚,驻扎进了太原隋军的营地中,再加上之前赶到忻口勤王的近万山西队伍必须听从李渊指挥,李渊实际上控制的军队仍然还是达到了五万之数,所以尽管在战斗力方面无法企及,但李渊麾下的队伍在兵力仍然还是超过了谯彭隋军加上东都隋军的总和,仍然还是勤王总指挥的最大热门人选。
与夙敌李渊相比,陈应良吃亏的地方并不止年龄、资历、官职和家世这些方面,还有在情报方面也十分吃亏,李渊又故意封锁山西方面对陈应良的情报提供,所以陈应良一直到了当天下午,这才从斥候的探报中得知,云定兴率领的三万大兴勤王军队也已经抵达了忻口。闻报之后陈应良不敢怠慢,不顾自己正与刘长恭饮酒聚会,马上就推席起身,要亲自南下去迎接云定兴。
“应良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刘大将军有些不高兴了,当面就埋怨道:“老哥我来忻口和你会师,你不去迎接就算了,派个人就把我叫了过来,怎么云定兴那个老不要脸的来了,你就要去亲自迎接了?在你眼中,我和你的交情,难道还不及和云定兴的交情深厚?”
“刘大哥,你不要多心。”陈应良赶紧解释,苦笑说道:“正是因为我和你亲如手足,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我才用不着亲自去迎接你,因为我只知道,我只要派个人和你打个招呼,你就一定会来和我站在一起,我再去迎你请你,那就是和你生分见外了。也是因为我和云定兴没你这样的交情,所以我才必须去亲自迎接,不然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北是来和我们会师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刘长恭呵呵一笑,马上就接受了好兄弟的解释,然后又颇疑惑的问道:“不过,云定兴那个老不死没那么重要吧?那个老不死只是会拍马屁爬得快,在战场上根本没多少用,就算把他叫来,他也只会是躲在你的背后拣便宜,派不上什么用处吧?”
“平时他是没什么用,但这次不同,他的用处很大,我到了路上再对你仔细解释。”陈应良摇头,又恳求道:“刘大哥,给我一个面子,和我同去迎接云定兴如何?你我联手,把他请来北面安营扎寨,和我们会师一处。”
刘长恭对陈应良确实没话说,听了陈应良的恳求,二话不说就起身离席,与陈应良各率一军同来南面迎接云定兴的大兴勤王军,同时也是到了路上,陈应良这才将自己准备把云定兴推上勤王总指挥的打算对刘长恭说了,并且恳求刘长恭与自己联手力推云定兴,刘长恭是知道陈应良与李渊恩怨的人,听了陈应良的请求后也没犹豫,马上就一口答应。
答应归答应,刘长恭却还是又好心的提醒道:“应良兄弟,别怪老哥我说话不吉利,这事有点悬,云定兴的官职和年龄是足够,但他没什么象样的战绩,在资历方面要逊色李渊一筹,你力推云定兴就任勤王总指挥,只怕难服众议。”
陈应良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我尽力而为,实在不行的话,我单干!”
刘长恭看了陈应良一眼,叹息了一声,难得说了一句正经话,道:“可惜,樊留守、卫留守和皇甫将军他们不在,他们要是在的话,那轮得到李渊摆资格?咱们哥俩也可以联起手来,把你这个仇人直接玩死!”
陈应良苦笑,也是轻轻叹了一声,心里都不敢想象,如果不能阻拦李渊就任勤王总指挥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
随着刘长恭南下了一段距离后,陈应良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妙了,刚从大兴来的左屯卫军队竟然已经开始了安营扎寨,还就驻扎在李渊的营地西侧,摆出了要与李渊并肩作战的架势,同时找到了左屯卫军队一问后,陈应良又惊讶得知,云定兴竟然已经被李渊请到了太原隋军的大营里聚会用宴。听到这一消息,正急需云定兴这个勤王盟友的陈应良难免有些脸色微变,又盘算了片刻后,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