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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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乱贼队伍。”
“继续追?”秦琼有些担心,忙道:“大使,陈应良拒绝出兵北上,汴水河段无兵防守,按路程计算,孟让队伍应该都已经过了汴水了,我们不太可能追得上了啊?”
“全力一试吧。”张须陀无奈的说道:“希望杨汪能给我一个惊喜,稍微迟滞一下孟让的进兵速度,如果实在追不上,就让军队在梁郡休整一下,补充些军械粮草,然后回头去济阴,解决孟海公这个贼头,也不算误事。”
秦琼垂首答应,木兰却恶狠狠的说道:“希望孟让那个贼头流窜进谯郡,让陈应良那个鼠辈也来求一求我们,也让他知道知道,孟让那个贼头有多残暴狠毒!”
“孟让进谯郡的可能不大,陈应良小子名气还算有些,以孟让的奸诈狡猾,不太可能进谯郡和陈应良硬碰硬。”张须陀摇头,无力的说道:“我现在不怕孟让东进彭城北部,也不怕他直接南下谯郡,就担心他向西南淮阳流窜,或者杀进彭城南部,那么不是淮阳永无宁日,就是我们进退两难了。”
无力的说完,已经累得双眼充满血丝的张须陀又是重重一拍桌子,叹道:“陈应良啊陈应良,老夫真的不明白了,象你这么消极避战的胆怯鼠辈,到底是怎么闯下这么大的名声的?圣上对你委以谯郡通守重任,还真是所用非人啊!”
第152章 功亏一篑?
“先摆脱张须陀老狗的追杀再说,等到了彭城南部,能和杜伏威联手洗劫谯郡当然最好,不行可以渡淮河进淮南,如果再有机会,就干掉杜伏威,吞并他的队伍!”、
在心里拿定了这个主意,次日清晨,孟让毅然改变既定的流窜路线,领着队伍向梁郡东南部进发了,而因为相信袁天罡占卜之能的缘故,又觉得通济渠那样的天险很难突破,孟让麾下的一干贼将头领没有一个反对这么做,还全都高举双手赞同孟让这个英明决定。
袁天罡当然也要随着孟让的队伍南下,孟让还提出请求让袁天罡给自己的队伍带路,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袁天罡也没慌张,从容不迫的一口答应,还主动向孟让说道:“孟大王,我们取道芒砀山南下,虽然没有穿过谯郡土地,但毕竟要从谯郡的边缘经过,为了谨慎起见,学生觉得大王你最好是多派一些斥候眼线南下,监视住永城官军的动向,如果陈狗官出兵拦截,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谯郡有多少官军?”孟让不答反问。
“听说有两千多人。”袁天罡含糊的答道:“还有一些乡勇和差役,加起来可能有三千来人吧。”
孟让放声大笑了,王信恶和李丑等人也是大笑出声,袁天罡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见孟让等人的笑容不似作伪,袁天罡便试探着问道:“孟大王,学生的话很可笑吗?”
“淳风先生,不是你的话可笑,是陈应良那个狗官可笑。”孟让笑道:“才两三千人的队伍,他陈狗官也敢自称名将,看着吧,他如果敢出兵拦截,本大王保管把他杀得干干净净。”
“淳风先生,你大概是在杜伏威的队伍里呆久了,见惯了他的队伍,所以谯郡的两千多官军很可怕。”孟让队伍里比较狡猾的曹伟也笑道:“你放心,我们的队伍和杜伏威的队伍绝对不同,我们的队伍可不是杜伏威四处拉来壮声势的那种乌合之众,而是和官军主力精锐打出来的虎狼之士,连张须陀的八风营、周法尚的左武卫和来护儿的水师都见过,还怕他陈狗官的两千多人马?”
“是吗?”袁天罡将信将疑,便又说道:“大王,那么学生斗胆,想参观一下你的队伍,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孟让大笑着一口答应,还吩咐道:“李丑,你带淳风先生参观一下我们的队伍,没关系,淳风先生是自己人,他想看什么就让他看什么。”
李丑大咧咧的一口答应,当下孟让的队伍一边向东南行军,李丑一边带着袁天罡在队伍中穿插参观,结果让袁天罡十分震惊的是,孟让的队伍确实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乱贼队伍有着很大不同,虽然一大半士兵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武器装备低劣,还带着大量的老弱家眷,但是有四五千人却显得十分精锐,大步行军间队伍颇为整齐,武器装备几乎能够赶得上正规军,其中身着铁甲还能占到近半,除此之外,更让袁天罡震惊的是,孟让队伍中的战马竟然比谯郡军队还要多上许多,可供骑乘作战的战马将近千匹,远多过只有两百多骑的谯郡军队。
见此情景,袁天罡难免有些心惊肉跳,开始担心陈应良的伏击计划有些难以成功了,李丑则是得意洋洋,不断给袁天罡介绍自军精锐的光辉战绩,什么硬抗张须陀麾下精锐八风营的冲击,奇袭周法尚和来护儿的押粮队伍,攻克鲁郡那座县城,全歼某支不肯交出钱粮的地方武装,还有什么生擒隋军平叛将领车裂处死。末了,李丑还狂妄的说道:“淳风先生,也真是张须陀那条老狗追得紧了,不然的话,就凭我们这支精兵,干掉陈应良那个狗官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李丑的话虽然狂妄,却狂得多少有一些本钱,就连袁天罡心里都承认,如果谯郡军队堂堂正正的孟让队伍正面决战,胜算并不大,所以袁天罡难免更是心中忧虑,暗道:“我们别肥肉没咬到,结果咬在骨头上崩掉了几颗牙吧?记得长孙无忌也提醒过陈通守,说孟让的队伍与我们之前遭遇的乱贼队伍不同,陈通守说他会小心,不知道他会如何小心。”
梁郡位于华北平原的腹地,境内除了东角的芒砀山和鱼山外,几乎没有什么象样山林,地势极是平坦,结果这也便宜了孟让队伍的行军流窜,在携带着大量妇女辎重的情况下,孟让队伍一天就行军了六十里,在距离芒砀山只有二十来里和北距永城只有八十里的开阔地带,停了下来休息过夜,而在此期间,周边的梁郡下邑、砀山两县全都选择了闭城自保,没有出动一兵一卒来阻拦和迟滞孟让的流窜。
也是到了晚上露营休息的时候,袁天罡才发现孟让并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粗豪莽撞,嘴上说不在意谯郡军队的举动,傍晚时实际上却还是有斥候不断飞奔回来报告谯郡情况,说是谯郡军队已然封锁了永城北面的睢水渡口,严禁任何流民南渡睢水,同时睢水北岸的流民百姓也纷纷传言,说永城那边已经戒严,官军撤回了城里全力守城,大白天里都是城门紧闭,严禁任何人出入城池。
对于早就习惯了各郡官军互相之间拼命以邻为壑的孟让而言,对谯郡官军的自保动作当然没有任何的意外,同时邻近下邑、砀山两县的闭门自保动作也在孟让的意料之中,惟独北面张须陀队伍的反应,让孟让很是有些担心——留在后方的斥候快马飞报,老对头张须陀并没有任何放弃追击的打算,亲自率领着齐郡精锐一直在穷追猛打,下午申时过后,秦琼率领的前锋队伍还率先抵达了汴水河畔,并且立即着手搭建浮桥,距离孟让的队伍已经只有七十余里。
确认了张须陀队伍的动向,孟让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向旁边的袁天罡问道:“淳风先生,芒砀山那边的路好不好走?”
“回孟大王,芒砀山只是名气大,实际上山不算高,大路很好走。”袁天罡恭敬答道:“学生估计,我今天参观的大王精兵队伍,最多一个半时辰就能穿过芒砀山。小路不太好走,但胜在数量众多,四通八达,必要的时候疏散转移比较容易。”
“这样就好。”孟让满意点头,又稍一盘算,这才安排道:“明天这样走,精兵在前面开路,粮草辎重走在中间,妇孺辅兵走在后面。张须陀老狗追不上当然最好,他如果追上来,就让辅兵和妇孺散开走小路逃命,然后到定陶山会合。”
知道孟让这个安排是为了保存力量,根本不考虑妇孺杂兵的伤亡问题,王信恶和曹伟等将领当然是一口答应,然后曹伟还建议让精兵每人背上十斤粮食预防万一,孟让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袁天罡则装模作样的问道:“大王,那我怎么办?是否和你的精兵队伍一起走?”
“当然。”孟让点头,微笑说道:“淳风先生放心,不会让你冒险,明天你和我走在一起,真有麻烦的话,我的亲兵队伍会保护你。”
袁天罡赶紧道谢,又提出要把自己的四个随从带到身边,孟让不疑有他,同样是随口答应,袁天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在心中暗道:“精兵开路,粮草居中,杂兵和老弱妇孺殿后,这倒是一个以少胜多的大好机会,我们的队伍只要能够集中力量打败孟让的精锐队伍,那些杂兵自己都能跑得精光。就是不知道陈通守这次究竟怎么打,我们的牙口,能否啃下孟让的这支精兵?”
这时,李丑的大巴掌又拍到了袁天罡的肩膀上,大声道:“淳风先生,等过了今夜子时,你再给我们卜一卦,看我们走芒砀山这条路是吉是凶。”
“李将军,抱歉,这卦我不能卜。”正在盘算谯郡军队与孟让军实力对比的袁天罡没做多想,随口就答道:“如果你们走其他的道路,我倒可以为你们卜问凶吉,但芒砀山这条路不行。”
“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楞,孟让还追问了一句,“淳风先生,为什么芒砀山这条路不能占卜凶吉?”
“孟大王,因为芒砀山这条路是帝王路。”袁天罡很是郑重的说道:“帝王之路,有天地庇佑,神佛呵护,非通天彻地之人不能探究,学生凡夫俗子,不过是小通方术,如何敢为此路占卜问卦?学生若是强行卜之,只怕不仅是立遭天谴,还也可能会适得其反,为大王招来祸端?”
早就被袁天罡的神棍手段忽悠得一楞一楞的孟让等人这次更楞了,然后急性子的李丑还赶紧问道:“淳风先生,你为什么说芒砀山这条路是帝王路?”
“李将军有所不知。”袁天罡满脸严肃的说道:“始皇时,汉高祖刘邦就是在这芒砀山中斩蛇起义,开创大汉四百年基业,并且史书上还有记载,说刘邦乃赤帝之子,他在这芒砀山中所斩之白蛇,乃白帝之子,赤帝与白帝之子会于这芒砀山,这条山道岂非帝王之路?”
说罢,看了看已经被全都张开了嘴巴的孟让等人,袁天罡又微笑说道:“孟大王,各位将军,十分凑巧,我们明天要走的路,恰好要经过汉高祖斩杀之地,如果你们有兴趣,到了那地方,我可以指给你们看看。”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孟让等人点头如鸡啄米,然后孟让还补充了一句,“我们岂止有兴趣?到了那地方,淳风先生你可要指点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好生瞻仰一下汉高祖斩蛇起兵的旧地。”
嘴上补充完了,孟让还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到时候,如果真的钻出一条什么白蛇来,就更好了!”
………………
还是在同一时间,张须陀亲自率领的隋军主力也终于抵达了汴水河畔,与先锋秦琼的队伍会师一处,尽管天色已黑,队伍将士也已经疲惫不堪,张须陀还是命令军队连夜渡河,要求众将士到汴水南岸休息,以便次日发起追击。
靠着平时的严格治军与爱护士兵,张须陀的命令得到了坚定执行,已经累得走路都能打瞌睡的隋军将士仍然还是强打精神,在火把与篝火的照耀快步过河,到汴河南岸的开阔地带露营休息,结果几乎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