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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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好!此事即便是我们不对,那也是好心办了坏事,绝非我们的本意,但错已铸成,恐怕贵军上下对我小刀会皆是心怀不满,我们留下或会生出冲突!
太平军与小刀会均是被清庭压迫的无路可走才揭杆而起,若是生出冲突徒令亲者痛,仇者快,我等唯有退避三舍,现在向贵军借条道,让我们离开,大恩大德,他日容后图报!”
刘丽川这话无比漂亮,小刀会众人均是连连点点,勇于承认,有担当,主动退避,有义气,这非但不损刘丽川的威望,反而无形中又上升了一些!
刘丽川心里也是无比得意,论起耍嘴皮子,他自称第二,世间没人敢称第一,他小名阿混,显然是个混混,混混靠的就是嘴皮子吃饭,在加入小刀会之前他是江湖游医,这更加考验嘴皮子功夫,把小病说成大病,把没病说成有病才能挣到钱啊!
小刀会在武力上明显不是太平军的对手,刘丽川唯一能做的,便是通过嘴皮子把理占住,让王枫心虚理亏之下不敢动手!
“好!”果然,王枫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话音一转:“想走可以,但劫掠自上海人民的钱财必须交还,鸦~~片也必须销毁,并且不许劫掠上海及江苏境内一家一户,否则,杀无赦!”
“你什么意思?我小刀会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从富户手里劫来的钱财已全部分给了穷人,我们连饭都没吃了,哪来钱财?鸦~~片更是没有!”刘丽川瞬间暴跳如雷,怒斥王枫。
王枫冷冷一笑:“刘丽川,你今年三十有四,正当壮年,却容瘦无须,面苍骨立,容貌瘦削,恐怕抽了不少年的大烟罢?你说没有,我陪你等,看你烟瘾上来抽不抽!”
这准准击中了刘丽川的死穴,其实刘丽川抽大烟在小刀会中不是秘密,也没人太当回事,因为不止他一个,但太平天国禁绝鸦~~片,对任何抽大烟者强制戒毒,基本上就和霍元甲受的罪差不多,有很多挺不过去的直接死掉,挺过去也只剩下半条命,刘丽川如果烟瘾发作,结果可想而知!
只不过,强行冲出太平军的封锁他又不敢,于是赶忙给亲信打了个眼色。
一名亲信跟着叫道:“姓王的,原来你和清妖是一丘之貉,难怪自称是清军降卒出身,我们小刀会的宗旨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正合你们天王东王的倡议,这些站你身后的观众,哪个不是为富不仁?我们把他们的家产分给穷人,得上海百姓一致拥护!
上海县城几十万人,为何跑出来只有两万?因为他们心虚,他们的钱财皆是不义之财,而你竟然阻拦我们惩恶扬善,存的什么居心?我们要上天京去向天王告状,揭穿你的真面目!”
王枫问道:“你叫什么?”
这人胸脯一挺:“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名,李少卿是也!”
“李少卿是吧?”王枫淡淡一笑:“看你的年龄也就二十多岁,却面色腊黄,瘦的象鬼一样,肯定也是个烟鬼,抽大烟的人上了瘾连父母妻儿都不认,还替天行道?好,你别说话,我们等着,看你烟瘾何时发作!
另外,我不是偏坦富户,而是保护一切有正当来源的合法财产,任何人与政府都没有权力剥夺,你们小刀会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实则中饱私囊,若是我没猜错,你们肯定是打着抢点盘缠就开溜的算盘,不要说我污蔑,我先给你们讲讲刘丽川!”
说着,王枫喝问道:“刘丽川,你曾经抓获过吴健彰,吴健彰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清楚,是个地道的洋奴、买办、走狗,他靠贩卖鸦~~片发家致富,又使银子捐了个苏松太道,但你为何不当场杀他?还让洋人把他救走?嗯?”
“哼!”刘丽川怒哼一声:“我如何得知吴健彰是何等样人?我小刀会也不是嗜杀之辈,不弄清楚岂能滥杀?”
“算了吧!”王枫冷笑道:“我看你是故意放走吴健彰,因为你聚众举义的目地并非如你所标榜的那般堂皇,而是为了在乱世中打家劫舍升官发财,想学宋公明被朝庭招安!
你在起义当天给天王的奏折中称:臣以一介庸愚,力耕乡落,于愿已足,不期时世变迁,人民失业,夙兴夜寐,再四思维,大丈夫当立功名于乱世,不宜缩首以潜身!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你上折的重点是以未受职臣自居,期望给天王一个好印象从而获封,同样的道理,你不杀吴健彰,是怕杀了清庭大员再无转圜余地,断了被清庭招安的梦想,甚至吴健彰之所以被洋人救走,也是由于你与他达成了投降清庭的协议,三方合演了一出好戏罢了,只不过,吴健彰一转眼就把你卖掉!
所以说,你刘丽川脚踏两条船,发动起义的目地是为你自己,你是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投机者!”
第一一四章继续深扒
王枫的指责虽然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却点出了最大的疑点,吴健彰被活捉后为何不当场杀掉?连洋人都知道吴健彰的德行,称他为爽官,在上海混迹了数年的刘丽川怎会不清楚?如果是普通平民还情有可原,可刘丽川是小刀会的首领啊,是当地的黑社会老大,怎么可能不清楚官面上的事?
而且在上万小刀会成员的驻守下,洋人居然能把吴健彰偷偷带出上海县城,这件事本身就充满着蹊跷,最大的可能,是有内鬼放走了吴健彰。
渐渐地,小刀会中传来了窃窃私语声,有一部分人的目中现出了惊疑不定之色,毕竟小刀会派系繁杂,山头林立,刘丽川只是盟主,而不是小刀会的帮主,并未建立起绝对的权威!
看着众人对自己投来的质疑目光,刘丽川的脸面闪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慌乱,随即就厉声道:“好你个姓王的,想不到还有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本事,诸位,他是在污蔑我,是在挑拨分化我们啊,大家千万别信了他的鬼话!”
“呵呵~~鬼话?”王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向周秀英问道:“大妹子,你和刘丽川接触比较多,你给我说说,刘丽川为人如何,不需要涉及品质,免得说我污辱他,只需要说出他平日的言行给你的印象,比如是鲁莽,还是精明算计。”
“这。。。。”周秀英看了看刘丽川,回忆道:“大元帅绝不是莽夫,莽夫根本不可能被推举为盟主,相反,我们夺取上海县城基本上都来自于大元帅的谋划,思绪缜密,面面俱到,令人叹服不已,大元帅应该是胸有韬略。”
刘丽川似乎明白了王枫的突破口,面色变了变!
“这就是了!”王枫也看了眼刘丽川,点点头道:“大妹子,我再问你,刘丽川下令出城夹击清军,小刀会有没有人提过反对意见?如果有,理由是什么?刘丽川是如何反驳?”
“我小刀会之事与你何干?姓王的,你他娘的手伸的太长了,难不成真把我小刀会当作了你太平军的下属?休想,弟兄们,太平军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他是要吞并我们啊!”刘丽川紧跟着就在脸面布上了满满的悲愤之色,抢过话头大声叫唤!
“闭嘴!”洪宣娇清叱一声:“刘丽川,你是不是心虚了?所谓话无不可对人言,你说过的话,难道秀英不能转述?即使皇帝老儿也没这么霸道!秀英,不要理他,你如实说出,王枫会给小刀会战死的四千兄弟一个交待!”
“当时。。。。”周秀英也感觉到了刘丽川的反常,英目中狐疑之色闪了闪,就皱着眉头,把自己、陈阿林、刘丽川与林阿福之间在太平军到来后的对话断断续续托出。
随着讲诉,小刀会成员陆续猜出了王枫的意图,如果说小刀会的伤亡很少,那么刘丽川决定出击的命令就无比正确,可是惨重的事实摆在眼前,密密麻麻的尸体还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场上,这由不得不让人往更深处去想。
大元帅有没有估量到后果?他真的只是为了配合太平军吗?他急于出城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议论声纷杂而起,刘丽川的额角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周秀英说完之后,王枫问道:“秀英大妹子,你自问在才智方面,比之刘丽川如何?”
周秀英不假思索道:“我远不如大元帅。”
王枫又看向了陈阿林:“陈阿林,你呢?”
陈阿林略一寻思,便道:“我也不如。”
“哈哈哈哈~~”王枫顿时大笑道:“刘丽川,大妹子与陈阿林都看出了清军被招降只是个时间问题,为何你与林阿福看不出?你一意孤行究竟是为什么?你口口声声是为了配合我太平军,怕按兵不动被我们看不起,但小刀会的情况你不可能不清楚,如果战斗力强悍,又怎会被许乃钊反扑打的节节败退以至困守上海?
刘丽川,你的居心呼之欲出,你是担心被我收编,失去领导地位才怂恿部众出城循逃,你为了一已私利,害死小刀会四千条性命,你罪大恶极!”
轰的一下,小刀会炸开了锅,要知道,小刀会的成员有相当一部分都来自于同族同村,死去的人,也许是他们的兄弟姐妹,也许是他们的父子,也许是他们的丈夫或妻子,一万人中死了四千,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亲人阵亡!
“哈哈哈哈~~”刘丽川也纵声大笑道:“弟兄们,我承认,我的确不想被太平军收编,我们小刀会自成一系,凭什么投靠太平军?他洪秀全能当李自成,我们为何不能当个张献忠?
更何况太平军搞男女别营与私产充公,那是要折散夫妻骨肉,没收家产啊,你们愿意吗?我不愿意,我想你们也不会愿意,所以我要带领大伙儿突围,走自已的道路,以免被太平军强行收编,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只不过,我没有料到清军的战斗力会如此强悍,这是我的错,我绝不推托!”
说着,刘丽川猛的转头,怒视王枫:“姓王的,你敢承认,你是不是来收编我们的?”
刘丽川以承认部分失误为代价,又把自己摆上了道德制高点,果不其然,嗡嗡声小了些,甚至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理解与同情,周秀英也迟疑道:“你们太平军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王枫淡淡道:“大妹子,我的确是为了收编小刀会而来,刘丽川没有说错,你先不要激动,周老爷子带领村民反抗清庭是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四处流窜当个张献忠?
你青蒲县周家是当地地保,日子还算不错,如此仅止于此,又何必搭上性命反清?还不是由于清庭贪婪残暴,不给普通百姓活路?刘丽川起义的目地是为他自己升官发财,看看吴健彰就知道,换了你看管,吴健彰会被洋人救走吗?诚然,我只是猜测,但他日我活捉了吴健彰,定能掏出实情!”
周秀英点点头道:“青蒲县鱼米之乡,物产丰饶,自道光以来,却民不聊生,百姓卖儿卖女流离失所,父亲是看不下去了才带领百姓揭杆而起,如果大元帅确是如你所说,将来我周秀英第一个取他性命!”
第一一五章这是围剿
“好!”王枫点了点头,猛的把拳头高高举起:“大妹子,我说句实话,我与女营总管洪宣娇和太平天国诸王不是一条心,我们的目标是推翻满清暴政,结束中国长达几千年的封建**人吃人制度,建立一个民主、平等、富足、繁荣的新中国,使中国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把中国人民带上自强不息的道路!”
这种话,王枫不是第一次说,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但每一次,将士们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一股浓厚的民族使命感油然而生,更别提小刀会听见如此伟光正的口号,虽然他们不懂什么是封建**,什么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