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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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的兵力不会少于五万,也就是说,他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增兵!
这使得大帅的可用之兵严重紧张,即便是阜阳亳州也仅留不足万人驻守,却就是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大帅仍委重兵于你我三人,正是因信阳万万失不得,一旦失去,短毛可轻取阜阳亳州,再两面夹攻,大帅就危险了。
我军有五万人,短毛连同辅助兵种在内,大约是六万五千人,在兵力方面,我们与他基本持平,不过他的装备明显占优势,况且据前不久得来的消息,洋人英荷舰队六十多条船在石钟山一带全军覆没,这使得我方断短毛荆襄与湖湘往来的计划成了泡影,而短毛可以继续由湖南增兵前来。
总之,我们的压力很大,但我们绝不能向大帅求援,一旦被他围点打援成攻,我军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唯今之计,只能是先稳守再寻破敌机会,令他难以愈越信阳半步是我们的初步目标。”
刘铭传的分析很中肯,每个人的心里都无比沉重,这才七年啊,七年前太平天国闹的正欢之时,谁都不会想到七年后,会在江南大地上出现一个比太平军更可怕的庞然巨兽!
一时之间,再没有人说话,偏北大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给天地间凭添了一份萧瑟的气息。
民盟军的阵地前沿距南阳约十二公里,距刘铭传大营约七公里,周盛波拿着望远镜张望了一阵,突然冷哼一声:“我看到了江忠济了,果然是这个逆贼,因其兄长死于石达开之手,曾帅怜恤他,也对他信任有加,委他以重任,他却忘恩负义投了短毛,若是他继续潜伏在汉中,短毛在摸不清虚实之下,怎敢发兵攻我信阳?此人该千刀万剐!”
“唉~~”刘铭传叹了口气,苦涩道:“本来荆襄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方向,却偏偏先有俄人全军覆没,后有左统领出走西北,又有江忠济阵前投敌,使得荆襄反而了短毛的突破口,陈重兵压境,将我信阳置于险地,这才真正是世事难料啊。”
张树声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道:“左宗棠出走西北我怎么觉得蹊跷的很?他若是与俄人互相配合,凭着对地形的熟悉,短毛又怎么可能在博望坡布下陷阱全歼俄人?
再退一步说,纵然俄人骄狂自大,不听劝告,但是俄人被袭时左宗棠在哪里?俄人被歼之后,他又主动退出襄阳。
这个人素来有胆有识,当年敢孤身一人去见洪秀全和杨秀清,如今又怎么会不发一枪拱手让出荆襄?我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断定,左宗棠暗中与短毛有了勾结,说不定就是他与短毛联手把俄人做掉,再劝说江忠济叛变!
要知道,江忠济与石达开有杀兄之仇,怎肯轻易投敌?而左宗棠名望有加,令人信服,若是他与短毛有往来,那么俄人被歼、荆襄不战而降,乃至江忠济投敌这一系列事件就豁然开朗了。
刘铭传与周盛波均是心神微震,清军在战略上居于劣势就是从俄军被全歼开始的,而荆襄恰恰是由左宗棠镇守,要说这其中没有内幕恐怕谁都不信。
张树声的猜测越想越有道理!
朝庭正是看到了荆襄地区兵力薄弱的现状,恐怕难以抵挡湖湘方向的进攻,这才允许俄军进入荆襄,正是存了支援左宗棠的意思,可他倒好,一转眼就把俄军卖给王枫了。
这种事不往深处想无所谓,想的越深就越是毛骨耸然,左宗棠是公认的德高望众,江忠济与石达开有杀兄之仇,这两人都能叛变,还有谁不能叛变?如果真的是败局已定,又有谁敢保证自己就一定会为咸丰尽忠?
民盟军对清庭的贪官污吏虽然是大杀特杀,对于清军将领却是从来不问过去,即使不任用,也会发些遣散费,放回老家安渡余生,这就相当于给清军将领提供了一个后门,有这个后门在,哪怕战败不敌也不会死,导致了清军在与民盟军的战斗史中,唯一的一次死战只发生在上海城下,就这还是被刘丽川挑唆的结果。
这也意味着,今天的同袍也许会在明天从背后捅你一刀子,拿着你的人头去换取战功!
左宗棠与江忠济的叛变投敌,形同于在湘军和淮军中种下了一粒互不信任的种子!
刘铭传一看众人的神色,暗呼一声不妙,连忙岔开道:“这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究竟事实如何谁也搞不清,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短毛最迟明天会攻打我的铭字营,若是我所料不差,他很可能会于今夜登上桐柏山,居高临下开炮,配合地面攻打,若果真如此,只怕我的铭字营守不了多久,振轩(张树声表字)兄与海龄(周盛波表字)兄,可有什么良策?”
周盛波不假思索道:“省三老弟所言甚是,就由我亲自走一趟,等今夜天黑下来,率部从后面绕到桐柏山头,短毛不来则罢,来了必教他有来无回!”
“好!有劳海龄兄了!”事关重大,刘铭传也不推辞,拱了拱手。
第六六一章虚虚实实
刘铭传等人认定了民盟军会趁夜占领铭字营背后的山坡,并立刻着手起了准备,而此时,王枫、苏三娘、李世贤、江忠济、周秀英与杨水娇也正抬头望着那连绵桐柏山。
桐柏山的高度不算高,主峰太白峰1140米,是淮河的源头,其余山峰大多在400到800之间,长度只有一百二十公里,宽度多在十三公里左右,以低山和丘陵为主,山势较为平缓,是淮河与长江水系的分水岭。
李世贤不解道:“刘铭传为何把营寨扎在山脚?一旦被人偷偷潜上山头,那他除了弃营而走,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个人我听说过,算是有勇有谋,不应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啊。”
苏三娘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仔细看信阳的地形,信阳背倚桐柏山与大别山,按道理来讲,是居于易守难攻之处,但是这两座大山的山势并不陡峭,敌人很容易攀上山,居高临下攻击信阳,所以我想,刘铭传与周盛波分别依着山势一左一右扎营,正是为了阻止我军上山吧,毕竟他们占有距离近的优势,一旦我军到来,可以快速抢占山头高地,说不定今晚就会趁黑偷偷摸摸的上山,顺便还能伏击我们呢。”
“苏军长说的不错。”江忠济向王枫拱了拱手:“如果能占领这个山头,我们可以在一日之内破去刘铭传营寨,江某不才,愿带第十六军弟兄先一步上山。”
王枫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大山现出了沉吟之色。
苏三娘与李世贤也没有劝说,因为在他们眼里,江忠济肯定是立功心切,才会向王枫请战,但问题是。十六军刚刚成立,很多基本的训练科目都没来得及进行,武器装备也没有全面更新,战斗力有限的很,而淮军既然看到了桐柏山的重要性,刘铭传、张树声与周盛波又被李鸿章委以重任。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让民盟军先上山?
要知道,淮军占着地利优势,又是地头蛇,对当地地形熟悉,随便在山沟沟里埋伏几个暗哨,民盟军哪怕是深夜上山都很难隐蔽行踪,根本抢不到先机,这意味着。要抢占山头就必须打硬仗,而十六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呢?会对军心造成影响。
只不过,江忠济既然抢先开了口,他们也就不方便阻拦,这很容易给人带来一种看不起自己的误解。
江忠济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时候。只能咬咬牙道:“请总司令放心,江某会小心行事,决不会中了淮军的埋伏。”
其实王枫也持有与苏三娘和李世贤同样的想法,他是一点都不看好第十六军,他带着第十六军出来,纯粹是让他们开开眼界的。并尽量适应民盟军的战斗节奏,如果是苏三娘或李世贤请命上山,那他是毫不担心,偏偏开口的却是江忠济!
该如何才能婉拒江忠济呢?
“嗯?”王枫突然心中一动,他眼角的余光刚好发现了杨水娇的嘴唇动了动。显然是有话要说,当即问道:“水娇姑娘,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杨水娇带领的医护队不是作战人员,勉强可以算作第三人身份,由她出面婉拒江忠济是再合适不过。
出乎意料的是,杨水娇莫名其妙的问道:“到了夜里,山上会很冷吧?”
周秀英接过来道:“那还用说?信阳这个季节的夜间最低气温在零度上下,而且山上湿度大,山风强劲,寻常人呆个大半夜,恐怕半边身子都能冻僵。”
杨水娇伸出纤纤玉指一指山头:“那就让他们在山上呆着好了,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的,王枫不是还有火线建国的打算吗?”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均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杨水娇,因为民盟军肯定是要占领山头的,但什么时候占,没个准信,淮军只能始终派军驻守在山上,而山上又没有扎营的条件,所以说,这个西北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等喝的吃不消了,就是真正攻山之时。
说白了,这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枫更是哈哈大笑道:“杨水娇啊杨水娇,你这主意损的很,不过我喜欢,让他们在山上冻着吧,过完年再说。”
“哼!”杨水娇得意洋洋,又带着羞喜的轻哼一声。
王枫转回头道:“江忠济,你这段时间要抓紧部队训练,等时机成熟了,再由你攻山。”
“是!”江忠济猛敬了个军礼。
本来他请命上山没有多想,只是存了在王枫前面表现的心思,不过苏三娘与李世贤的怪异表情提醒他必须面对无论自己的动作有多快,都快不过淮军的事实,那时已经在暗暗叫苦了,却没办法,海口都夸下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实际上他的把握并不大,而杨水娇提的建议,则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给了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大家都回去吧,吃过饭我们再布置一下。”王枫挥了挥手,率先向回走去。
冬季天黑的早,在用过晚饭之后,天还没黑透,周盛波担心民盟军会抢先上山,于是带上五千人,悄悄的摸上了山。
“你,带人蹲在这里,你,还有你们,到那里去,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别让短毛摸上山,手雷也给老子掏出来,放身边搁着,出了任何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走一路周盛波都是喋喋不休,指派人手占领山峰的各处要点,包括山窝窝,石洼,甚至树上也安排人,每一处都无比隐蔽,不得不说,相对于民盟军,淮军确实占有地利上的优势。
如今的淮军,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他们没有五四式步枪,也没有迫击炮,却有大量的西洋火炮,在小范围的分散交火中,民盟军火炮速射优势其实很难体现出来,而且淮军人手一杆米尼枪,配备手雷,民盟军如果盲目攻山的话,那只能是两眼一摸黑,即便攻下了也要付出重大代价。
很快的,五千人全部各就各位,周盛波相信,就算民盟军以三倍的兵力来攻,也能教他吃个大亏,在满意的看了一圈之后,靠着一块背风的山石,掏出火柴,擦擦两下,点燃了旱烟袋,吞云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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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二章喝西北风
“咦?周帅,您拿的什么点火?”一名随从看到周盛波只是用一根带黑头的细木棍在一个小纸盒子边上擦了两下就点着了火,不禁好奇的问道。
“土了吧?没见过世面吧?”周盛波有些得意的亮了亮火柴:“这是火柴,从南边搞过来的,现在短毛那一片已经没人用火石了,都用上了这玩意儿,你试试。”
随从接过火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