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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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山dǐng,有一处相对地势来说,较为平坦的空地,这便是传说巨人钓鱼的坐位,也就是钓鱼台。此地一侧为悬崖,垂直向下,不可攀登,站在崖边,对面江水滔滔。
“此地正好,这里又宽又旷,景色又好,给王都统摆接风宴正合适。”冉琎说道。其实他们早已选定此处,冉琎一吩咐,兵卒们纷纷行动,搬桌摆宴了。
待到宴席正式开始,已到黄昏。山风吹动,凉意无限,众人只醉不热,崖上欢声不断。
“两位怎么在山上呢?”席间,张珏问冉氏兄弟。
大哥冉琎回道:“当今势态,大战已不可免,钓鱼城可谓重中之重,所以我们兄弟前来查看有无可弥补之处。当年彭制置在此筑城,此决定非常正确,只可惜彭制置其后生变,未能继续,才让我等兄弟捡了个漏,有了名留青史的机会。”
旁边的兄弟冉璞也感叹道,“彭制置已经平反,也算还了他公道,将来后世自有评说。”
“彭制置的事已告一段落,今日当开心,何必说伤心事。”张珏举杯。他不想因彭大雅的事影响大有的喜悦气氛。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介怀。彭大雅的事确实已经结束了,但张珏每每听到此事,便有微微忐忑不安。水公主为了彭大雅能平反,多年潜伏苦心经营朝政。现在她虽已回到星河中,张珏却知晓她还有进一步行动,她不会就此罢休。张珏知道的比旁人多,烦恼也更甚。
“君玉说得是,以后还有大战,彭制置在天有灵,也希望我们振奋精神,全力抗敌。我等亦希望血战鞑虏,报效国家,但这得看北边的兄弟们dǐng不dǐng得住了,要是他们dǐng住了蒙古人,岂不没我们的事?我们在此白担心一场。”王坚也道,“今日大家尽情喝酒!”
王坚起身向众人举杯,“我到是希望在钓鱼城的日子,能做个闲人。”
众人皆笑,做闲人,谁不想?都是同意,也都起身回敬。
张珏把酒饮尽,他们在钓鱼城当闲人,说明北方抵抗得住。不过张珏并不乐观,蒙古野心勃勃而来,定然会势如破竹。
喝得热闹之际,张珏看到远处奔来一人,此人着军服,跑得满头大汗,顿感不会有好消息。
“王都统,有急信。”士兵直奔到王坚桌前。
“还没到达一天,就来军情了?可真急啊!”冉琎轻松笑道。
王坚拆信,立即阅读。完后,深锁双眉,“蒙古主兵分两路,一路由蒙古主亲率,直入四川。一路由其弟忽必烈统领,意在京湖及江南。蒙古主已经过境,号称五十万大军。”
此消息一出,欢喜喝酒的人都僵住了,再无喝酒的兴致。
“他们到了哪里?”张珏问。
“信上说已出了兴元,算上送信耽搁的时日,应该已到苦竹隘了。”王坚忧虑道。
“苦竹隘吗?”张珏想到镇守苦竹隘的杨立和张实,他们应该dǐng得住,苦竹隘设置的并非一般防御。“应能拖上段时日。”
王坚diǎn头,“我们得抓紧,虽然不该这么想,但一旦苦竹隘被攻破,蒙古人将势不可挡,而钓鱼城是重庆最后的防护。”
众人皆同意,这场酒席自然再吃不下去,立刻便散了。
随后几日,王坚四处巡查,以尽快熟悉全城情况。张珏时刻关注着前线动向,果然军情传至,蒙古军猛攻苦竹隘。虽然尚未攻破,苦竹隘却有不利的消息传回,统制官张实在关外迎战时被擒,让张珏担心,且预感不祥。
第428章 苦竹隘之困
此时,苦竹隘之外,蒙哥站立,遥望依山而建的关隘。“真的没有一diǎn办法靠近吗?”
身旁的近侍耶律铸回道:“确实如此,这事说来邪门,士卒只能近到关口一里之外,再无法前进半步,后又用了回回炮,炮石打过去,如同撞了墙。现在军心动摇,必须尽快想出破敌之策。”
蒙哥看向身后诸将,“你们就没个办法?”
众将摇头,汪德臣开口道:“回大汗,能试的巨等都试过了,此非人力所能敌,宋军必使了某种妖法,臣建议,请国师出马。”
“是啊大汗,怪异之事只有国师才能解决。”众将也是此意。
国师指的是许沐,蒙哥即位后,为感激许沐支持,封其为丞相,许沐以不懂政事为由连连谢绝。后蒙哥封其为国师,许沐还是不受,但国师之称却这么传开了,许多知道diǎn内情的大臣,都知晓许沐的可怕。
可蒙哥对此却没有同意,他问耶律铸,“那个叫张实的宋将一定知道破解之法,他招了没有?”
“他……”耶律铸为难,“回大汗,张实相当配合,有问必答。他也不知该如何破解,他说知道方法的唯有关内守将杨立一人。”
“说的可是实话?”
“应是实话,他的其他供词均已证实是实情。大汗,不如传许国师吧。”耶律铸也建议。
“我知道。”蒙哥走了两步,“把张实带来见我。”
耶律铸应声轻叹,蒙哥还是不肯请出许沐。
一会儿后,几名兵卒带着个身着宋军统制官军服的男子,来到蒙哥面前。
“你就是张实?听闻你有归顺我之意?”蒙哥问。
张实不敢抬头,如臣服般低头回话,“大汗有王者之风,而宋国日渐腐朽,弃暗投明才是聪明做法。”
“哼,说得真直白啊!别人归降都大倒苦水,称自己如何被前主迫害。你到好,弃旧主如弃破船。”蒙哥对这种理由有几分鄙夷,却无法指责。他不是傻子,心里也明白,那些大谈自己如何有苦衷的降臣,无非是为自己求富贵的无耻行为找借口而已,相比下,张实的回答虽不动听,却有真诚。
“船破了,自然得换一条。难道要与船一同沉没?那是赵家的船,可不是我张家的。”张实回道。
“如此说来,要是有一天,我孛尔只斤家的船破了,你也会弃船而去?”蒙哥不悦地问。
张实露出微笑,“那是当然。我们做臣子的,口口声声说忠君,其实忠的是一己富贵,求的是封妻荫子、家族昌盛。只要这些目的达到了,管那宫里坐着的是谁。大汗不信,请往左右看,你的这些文臣武将,哪一个不是二主、三主之臣?”
“胡言乱语!张实,你在诬蔑我等!”
“大汗!臣等对大汗的忠诚日月可鉴,请勿听信张实挑拨离间之辞!”
蒙哥周围一干臣子,居然齐齐跪下,个个声称无辜,个个说自己是忠臣。
他们的来历,蒙哥都很清楚。那些汉臣就不提了,多少人不久前还是张实的同僚。就说自己目前深为信任的耶律铸和汪德臣,他们也算得上金国遗民,其父辈都是弃金归降之人。倘若真有忠臣,自己的朝廷恐怕就空了。
蒙哥向他们挥手,“都起来,君臣关系哪是这两句话就挑拨得了的,众聊不必惶恐。张实,我问你,苦竹隘如何攻破?你若有妙法,我拜你为上将军。”
张实笑起来,“张某起身于田间,家中世代为农,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为上将军。这个上将军,张某到是想做,可惜还是没那命。苦竹隘破不了,守将杨立有个祖传宝贝,水火不侵,如透明之碗把苦竹隘扣住,任何人都进不去,除非杨立自愿打开,否则别无他法。”
“是吗?”蒙哥很失望,“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实抱拳请道:“大汗若信得过,可使我劝降杨立。我与杨立颇有交情,此人秉性我甚熟悉。”
“你若有办法说服,省去场兵戈,如此最好。去试试吧,能成,有重赏。”蒙哥无可奈何,有主意便试。
“谢大汗!”张实欣喜,立刻告退准备。
耶律铸进言,“依臣之见,张实未必能说服杨立,大汗应还有别的准备。真不传召许国师吗?许国师定有计策。要不,请孛尔台和火鲁赤两位那颜……”
看到蒙哥脸色骤变,耶律铸打住话语。一提许沐,蒙哥便不喜,其间定有生变,耶律铸揣测不透是什么原故。
蒙哥令左右都退下,唯留耶律铸在身旁。
“这个蒙古到底是谁的国?”蒙哥问。
“自然是大汗的。”耶律铸回答。
“可我觉得不像。”蒙哥极为不悦,“许沐这人为我成汗出了大力,可他究竟是什么人,我越看不明白了。他居然能指使拔都等一干宗王,说立谁为汗,就可立谁,多么可怕的人物。未做大汗前,我需要仰仗他;做了大汗后,他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大汗!”耶律铸紧张,怕的是隔墙有耳。
“我是信任你,才对你说这番话。”蒙哥拍了拍耶律铸的肩头,“连你都怕他,更别说其他人。他或许真有法攻破苦竹隘,可若是他出马,他的威望会更高,而我的威望会更弱。之所以南征,不仅是要履行承诺,我也需要用胜利树立权威。所以此战,我要亲手攻破每一座城池!”
耶律铸叹气,做大汗难。想起父亲耶律楚材曾说,这个国家有一些隐藏着的人,以前年少,只觉得好玩,现在自己身在朝廷中,才觉得寒意森森。
“如何才能使蒙古摆脱那些人的控制?”耶律铸不是问蒙哥,是自言自语而已,因为无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蒙哥也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如何从许沐手里争得属于大汗的威慑之力。
“大汗,张实已经准备好了。”远处,仆人禀报说。
“好,我也去看看。”蒙哥说罢,让仆人带路。
跟着张实一起,向苦竹隘前进,关内的宋兵已经看到这一行人,返回报告去了。
“大汗,不可再近了。”耶律铸阻止道,说着扔了块石子。石子滚动一段,如撞了墙壁般弹回。
蒙哥亲眼见到了异象,与哈拉和林城内,达格娜所施之妖法极为相似。
张实不以为然,再往前近了几步,更接近边沿。对面也有队人马从关内出来,带队之人让张实见了高兴,杨立亲自来了。
“杨统制!”张实招呼道。
屏障前,杨立勒马,打量了张实,甚为不喜,“听闻你被擒,我日夜担心。现在看,都白担心了,听你说已投降,做了蒙古人的走狗。”
“杨兄说的哪里话!快让我进去,我与你详说。”张实不正经地笑道。
“休想!”杨立说完,不想与此人多话了,调转马头要走。
“等等杨兄!”张实急喊,“我等所求,不过是富贵荣华,你抱着块破木头往火里跳,是要与它一同烧成灰么?把你家宝贝献给大汗,几代人为官,吃穿不心尽了。”
杨立停住了马,“我认识的张实怎么变得如此无耻!”他回身怒道。
第429章 水道
“杨兄,你要识时务!你看大汗已经亲自来了,只要你肯归降,以你的本事,将来封王拜相都不是问题。”张实笑着说,眼目挤弄,要杨立好好看看蒙哥。
“他说得没错,本汗在此,只要你愿降,立即封为上将军。”蒙哥许诺道。
杨立对蒙哥笑道:“大汗说的话我自然信,不过杨某对大汗的赏赐兴趣不大。大汗真有诚意,不如斩了这贼子狗头!”杨立突然厉指张实。
“喂,杨兄!杀我干什么?”
“大汗不动手,杨某亲自取!”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