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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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在哪里?”马敉宁好奇道。
“在名山县。”王虎答。可立刻目光低垂,名山县距离这里还很远。
门外噔噔噔有人急敲。
“什么事?”杨立给开了门。
敲门人是关内的兵卒,兵卒禀报,“杨统制,巡逻的弟兄发现蒙古哨马。”
杨立和屋内人的神色顿时一凝。
“这么快就来了。”王虎震惊难掩。
“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去处理。”杨立打发走士兵,重新把门关上,“只是哨马,大军估计路程还远。”他对屋里人凝重地说。
王虎和马敉宁面面相觑。
杨立决定道:“你们马上走,就回你们说的名山县,一定要把张统制治好。”
“可是这里……”王虎觉得不妥,蒙古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啊,他们居然一走了之?
“还想留下守关吗?守关不缺你们两人!”杨立斥道,“保护张统制才是你们的责任。我会传信马湖的张实,他会来增援,你们不必担心了。而且我为什么会被派守苦竹隘,当然有缘由。我有祖先留下的利器,虽然不具攻击力,防御却最为厉害。纵使蒙古那边奇人,但挡他们半个月总行吧!”
杨立把手按了王虎肩上。王虎看了看躺着昏迷不醒的张珏,重diǎn了头。
当即他就与马敉宁又出发了,马敉宁换了匹马,王虎和张珏还是骑着奔云,装满水壶,背上干粮,仅在中午十分,便离开了苦竹隘。杨产若真能抵挡半个月或更久,那当然好,不过还是得以防万一,王虎不敢慢慢走,张珏的情况也不许慢,依然如逃命般往南狂奔。
离开苦竹隘进入了阆州境内,在这里没看到特别的景象,阆州平叛不久,村舍都还有些残破。然后还看见了一支屯驻的大军,打着制置使赵彦呐的旗号,赵彦呐已经退到此处了。
不过王虎没有一丝停留,赵彦呐从大安撤下,怯战之电已明,就算告诉他蒙古军已到苦竹隘,他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跑得更快,也就不耽误这份时间了。但在经过营地时,王虎想起曹友闻命令壮女营南撤时,就是使她们撤到阆州,不知杨萃她们在不在赵彦呐的军中呢?
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王虎心一横,打消了见杨萃的念头,继续往南。
此时已是十月,天气已经渐凉,天也亮得晚了。王虎和马敉宁餐风宿露,走到哪儿累了,看不见路了,就躺下休息,也不刻意投店靠村,就为了多赶几里路。
路上,昏睡的张珏醒了几次,精神状况很不好,王虎就着diǎn燃的篝火给他烧一烧,他才又能说几句话,但开口问的都是“这是哪里”的废话,没多久又睡了。王虎趁他醒着时追问要什么火,张珏自己也不知道,只说这些火的能量都不够。王虎完全听不懂,问马敉宁,马敉宁也不懂说的什么意思。
张珏不知道要给他们怎么表述了,他现感觉得到,体内的火种越来越微弱,如果得不到外力补充,已经无法保持自燃。火种一旦熄灭,火王星人就死了。要给火种补充能量,这种碳基有机物燃烧出的火焰不行的,这个星球上可能没有他要找的火。想到自己竟是这么个结局,张珏觉得遗憾,还有许多事没完成,但对醒少睡多的他来说,连遗憾的时间都很奢侈。
过了路旁的界碑,马敉宁兴奋喊着,就快到成都了。
第171章 又遇王翊
并没有直通名山县的官道,要去名山县得先过成都,所以在地图上看来,拐了个小弯。王虎可以选择走小路,但身负重要的事,还是走官道保险,小路里出了意外就耽误了,另外骑着马,走官道其实慢不到哪儿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们身上的干粮吃得差不多了,可到成都买些,马敉宁的家也在成都,他或许会留在此。
成都城一diǎn没有兵祸临近的样子,城门大开,客商路人熙熙攘攘,或空着手,或挑着担,脸上神色悠然。
入城的例行检查还是必须的,虽然只是让守门士兵看两眼,不会真的认真查看,但入城的人多,稍一耽搁,就堵塞起来。所以城门外永远排着长队。
王虎都急成了习惯,一停下来就觉得大事要被耽误,恨不能骑马闯进城门。离开苦竹隘的时候,他怎么就忘了向杨立要个符牌什么的,有符牌他就可直接入城了。
前面的大叔大婶总算检查完毕,挑着箩筐慢腾腾挪了位子,王虎和马敉宁立刻填上。
守城士兵一看,也是当兵的,就免检查了。正要放他们过去,却是一愣,重新拦上。
“咦?你们是三个人?”守城士兵再把他们打量。他以为只是一人一马,可仔细看,白马上还有个人,这个人用被子裹着,与大汉绑在一起。
王虎拍了拍后背的人,“是三个人,又没骗你。”
“他怎么被裹着?好似还昏迷不醒?”士兵问。其他守城的士兵都疑心地聚了过来。
为防夜间露水侵蚀,王虎才用被子把张珏裹起来的,包得像个婴儿,伏在王虎背上,脸都看不到,再加上又与王虎绑着的,还以为是王虎背的行李。但要以这种方法背人,那就可疑了。
“把他放下来。”士兵叫道,“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没有病!是受了伤。我们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位兄弟伤得太重,带回成都养伤。”王虎摆出拒绝之态。他不是怕他们看出张珏有病,不让进城,而是怕他们被张珏的伤吓着,多生出枝节。
王虎不给看,那些士兵更肯定有可疑了,坚持要看,并一口咬定绝不是受伤的人,要么是通缉犯,要么有传染病。更怀疑起王虎等人的身份,还有说他们是逃兵。王虎是个倔人,不管说什么话,不给看,就是不给看了。
见事要搞砸,马敉宁插话:“各位兄弟好说,我们确实是从战场回来的,是曹友闻将军麾下。我是成都人,叫马敉宁,字静之。马道乾是我父亲,都有据可查,请通融一下,许我们进许吧!”
“你是马道乾的儿子?”士兵们惊诧地把马敉宁看住。
别说在成都,就是整个四川,乃至全国,马道乾的名字都是响当当的。四川百姓或许不知道安抚制置使叫什么名字,但绝对知道马道乾,因为这三个字就是财富的代名词。
惊诧之后,士兵哈哈大笑,“你是马道乾的儿子?”他们边笑边把马敉宁上下比划,意思是马道乾的儿子会这么灰头土脸?
马敉宁本就不愿提父亲名号,若不是为了证明身份,消除误会,他绝不会表明身份。但说出身份却招来一片讥笑,马敉宁极难堪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笑个屁!”王虎骂人了,“老子还不想在这个城久呆。不让进是吧?人就放这了!他进不了城,老子进城总行吧?买了干粮,回来就走!”王虎说着,腰间绳索解开,把张珏放在城门旁的一张摆放纸笔的桌上。
“你,你干什么?这里不是放人的地方!”守城士兵全叫起来,但又都连连后退。他们已经认定这个人得了瘟病,才用被子包裹严实的,以那张桌子为中心,呼啦散开了,直叫王虎把人抱走。
“快出去!再不出去,别怪不客气了!”守城士兵尖叫,拿出弓箭,城上城下的弓手都对准了他们。
城门边的百姓四散逃开,马敉宁也极紧张,低声问王虎该怎么办?
“怎么了?别在我桌上乱放东西。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这时,出来名小吏,两撇小胡,看起来能识文断字。“不就是个人吗?他们怀疑此人有病,不让你们进城,这是本职,不要见怪。给他们看一看,误会自然解开,绝不会为难两位兄弟。”
马敉宁有礼道:“不是我们不给看,而是我们这位兄弟伤得太重,怕吓着大家。”
这样一说,那就更想看了。小吏道:“能有多吓人?大天白亮,鬼怪不出,吓得着谁?”
王虎不给他们看,也是因为张珏的伤非常人能理解,怕惹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已经成了麻烦,他叹了声,动手解开紧裹的被子。
小吏和几个兵卒凑上来。“你们这兄弟……”小吏心里有疑惑,但不说,继续看。待王虎揭了被子,露出张珏身体,围观的人不由“啊”地惊了声,“这……这……”小吏这回断定了刚才的想法,“这根本就是死人!”
“你才是死人!我兄弟活得好好的!”王虎怒吼。
“确实死了,身体都烂了!”
“他这是伤。你看,还有呼吸的。”王虎要他们贴近看。
小吏和兵卒往后退,躲还来不及,哪还敢贴近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小吏紧张道:“你们都疯了!你们这兄弟不知死了多少日,还背在身边?快把他收葬了吧!”
“再说,老子葬了你!”王虎鼓大眼睛道。若不是马敉宁死命拉着,他已上前给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几拳。
鉴于王虎身材雄壮,小吏和兵卒都怕了他,与他保持住距离。兵卒拉了小吏衣袖,低声道:“这人是亡命之徒,不好惹,看他们穿军服,不知是哪个军的,也不像逃兵。这事我们拿不准,别惹大了,得向上报告。”
“队将在哪里?”小吏赞同此法。
士兵急道:“队将在此,他还不出现吗?这个时候他会朋友去了,不过应在附近。对了!”士兵想起个关键,“队将的朋友在提刑司做事,以前王参议做提刑官时,常伴左右,见过事面的。不如叫他来看看那尸体,若有蹊跷,我们也是大功一件啊!”
小吏听着有理,叫他快去找人。
另一边马敉宁他们私语,担心对方有诈。王虎不以为然,已经闹成了这样,还怕他们耍花样?静坐等待,自己不偷不抢,不怕见官。
没多时,兵卒带了两个人回来。一个看穿着就知是他们的队将,另一个穿的常服,看不出身份。但这人见了马敉宁却是一愣,那队将还没开口询问,他就先说了话,“这是马公子?”
马敉宁惊讶,“你认识我?”他自己已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眼前的人了。
“何兄,你们认识?”队将问。
“这位就是马家的公子,马道乾的儿子呀!”那人介绍道。
“他,他爹真是马道乾?”众士兵哗然,把目光重新投向马敉宁,不住地打量。
认识马敉宁的人,又瞪住王虎愣了,“你是……”
“你是谁?”王虎抢先问。
那人回过神,赶紧自我介绍,“我叫何龙,常在王参议身边跑腿。我想以前见过壮士。”
“何龙?王参议?可是王翊?”王虎不认识何龙,但提到王参议,他就只想到一人。“这个人,你认识?”
何龙正为王虎叫出王翊之名而惊讶,再一看桌上躺着的人,瞬间想起来。“这……这是……”张珏的脸没贴过湿衣服,毁得不是那么严重,还辨得出是谁。“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到利州路从军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张公子怎么了?”
见王虎一脸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之状,何龙立刻要带他们去见王翊。
城门处发生的纠纷就这么了了,王虎抱起张珏跟上何龙。
王翊就住成都城内,制司参议是个闲职,王翊通常呆在家中,或读书,或写diǎn文章。忽听外面有人叫,放下书,叫书童去看看。书童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