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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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呸了一声,又向里面看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捕头衣服的人,急匆匆地从街上跑了过来,路过菜菜他们身边时,这人还冲他们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菜菜没吱声,怕一说话就露出女孩子的声音,木根却道:“我们是从镇西来的,是杨县令的手下。”
这捕头啊了声,心想镇西的县令怎么来了,这可真是奇了。不过来了也好,也免得刺史大人费事去找他了。
这捕头冲菜菜他们嘿嘿干笑两声,道:“这里是刺史府,你们要是来办事的,就进去等,不要堵在大门口,妨碍别人进出。”
付丙荣和谭正文一起走了过来,他俩刚才也在看热闹呢,付丙荣高兴地道:“我们可以进去吗?我家大人可是让我们在外面等呢!”
谭正文却道:“应该能进去吧。里面现在可有热闹好看。”
这捕头便是给公羊留出主意那个,他跑出去找证人了,别人信不过,他便找了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教那亲戚该怎么说话,如何把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这个远房亲戚就跟在捕头的身后,只不过穿的是平民衣服。没捕头这么能引人注意罢了。
捕头看了眼正堂,看到了杨泽的背影,心想:“这便是那位杨县令吧。站得直挺挺,刺史大人没给他座位,估计是在训斥他呢吧,在冲他发火,正好,我进去给这把火再加点儿柴火。”
回过身,冲着那远房亲戚打了个眼色,示意跟上他,他又冲菜菜他们道:“既然有热闹,那就进来等吧,好好看看热闹。”
此时堂上正尴尬着呢,杨泽等着公羊留给他道歉,而公羊留却不知所措,堂里堂外一片寂静,没人说话。这捕头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还以为说的热闹是指公羊留为难杨泽呢,正好让杨泽的手下看看这个热闹,让他们都难受难受。
捕头带着他的远房亲戚进了院子,直奔正堂,而菜菜他们则呼啦一声,全都跟着进来了,不管是捕头还是菜菜他们,都想着看热闹呢!
大堂上,秦落落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喜公羊留,认为公羊留办事不给力,但他也同时不怎么喜欢杨泽,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掐起架来了,他也只好当个中间人,调停一下,让两个人赶紧和解,好谈正事。
秦落落道:“两位大人,这是何必呢,都不是小孩子了,都不要生气了,有话好好说。杨大人,刚才公羊大人失礼了,你莫要见怪;公羊大人,杨大人的品级高于你,你这便给他见礼吧,莫要伤了和气。”
有了台阶就赶紧下吧,公羊留也算光棍,立即给杨泽抱拳行礼,道:“下官公羊留,见过杨大人,杨大人请上座。”他转身离开座位,请杨泽坐到主位上。
杨泽却道:“咱们俩谁不懂朝廷的规矩?”
“是下官不懂!”公羊留硬着头皮道。
杨泽又道:“咱们俩谁是混帐?”
“下官是混帐!”公羊留都快哭了,修理人家不成,反被人家修理,这个面子可丢大发了,还是在自己衙门的正堂里丢的这个面子,这不得被人给笑话死么。
杨泽哼了声,道:“咱们俩谁该挨二十棍子?”
这回公羊留不敢回答了,他怕一答说自己该挨,杨泽要是真说那就打你二十棍子吧,那他岂不是糟糕,本来他就得筋痹呢,屁股就痛,要是再挨顿棍子,估计他就要废了。
秦落落又出来打圆场了,道:“罢了罢了,玩笑而已,杨大人息怒!”他走上前来,推了推杨泽,让杨泽在主位上坐下。
公羊留则老老实实地走到下首,坐到了下首,一声不敢吱,连大气都不敢出,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其实官大半级,也照样能把人压得死去活来啊!
杨泽坐了下来,忽道:“让本官想想,好好想想!”
秦落落忙道:“杨大人在想什么,可否说给咱家听听?”
“本官在想,公羊大人刚才对本官不敬,这事要不要上报朝廷,报给皇上知道,下官不敬上官,这可是大事儿,要是天下的官员都学公羊大人,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杨泽一本正经地道。
秦落落忙道:“哎呦喂,杨大人啊,这是何必呢,一点点小误会而已,就不要给皇上添麻烦了吧!”
他心想:“屁大点儿的小事儿啊,难不成你还要写奏章么,至于么!”
杨泽嗯了声,又道:“是不该给皇上添麻烦,可这事儿又不小,到底该不该上报呢?唉,真是伤脑筋啊,算了,明天再想吧,只要公羊大人以后表现好,我便不怪罪了,也不上报了,总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嘛,可要是表现不好的话,那我就要再想想了!”
公羊留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不过是抓住了一个小把柄,这就要挟上了,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坏心眼儿可不少。”
这时,正堂外面的捕头都傻了,目瞪口呆,可没想过这热闹竟然是刺史大人自骂混帐,难不成这个杨县令是惹不起的存在,那还要不要把黑锅往他脑袋上扣啊?
他的远房亲戚不是官场上的人,可是看不明白里面的事,他拉了拉捕头的袖子,道:“啥时候让我进去啊,我等着领赏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没有困难都要上
捕头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这个远房亲戚一眼,还领个屁的赏啊,连刺史大人都给人家行礼了,哪还敢把责任往镇西那边推,还是消停点儿得了。
正堂里面,杨泽不理公羊留,对秦落落道:“秦公公,听说有位从长安来的将军在求州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落落心想:“这事瞒不住的,所以还是说出来为好,这位杨少卿不是会破案么,会用那个什么案件重演的方法,那不如就让他找许高阳好了。”
秦落落道:“这事儿很是蹊跷,在咱家奉旨出京之前,长公主殿下派了许高阳许将军先来求州,因为公羊大人的爵位是长公主殿下为他请封的,所以许将军便先来求州,让公羊大人做好受封的准备,可那位许将军不知为什么,忽然在求州失踪了,咱家到后向公羊大人问起他,公羊大人竟然不知道许将军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杨大人请想,堂堂一位郎将在求州的地界上不见了,生死不知,咱家能不着急么,便请公羊大人派人寻找,希望能早日破案。”
杨泽哦了声,又问道:“怎么知道许将军是在求州不见的呢?可是有人看到他了?”
公羊留向门外看了眼,见捕头就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个老百姓,在伸头探脑地往里面望,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看来这个案子没人替他扛了,只能他自己受着了,责任已无法推脱。
秦落落道:“哪还需要别人看到,只需要查一下路上的驿站记录就行了,咱家在来的路上,进求州前的最后一个驿站,驿卒说许将军曾在他这里住宿过,那这不就证明。许将军是在求州的地界上出的意外么。”
“这些日子,秦公公派了不少人在四下寻找吧,没找到什么线索?”
秦落落叹了口气:“要是找到线索了,咱家还着什么急啊!”
杨泽看了眼公羊留,道:“看来求州的地方不太平啊,许将军可是个军人,又是有事要办,路上定不会耽误,肯定不会去欣赏什么雪原风景的,那就只有被歹徒劫持了。说不定已然丧命,在求州的地界上竟然发生了这种大案,真是让人唏嘘啊!”
公羊留的脸色铁青,嘴上不说什么,可心中暗骂:“你说得倒轻松,什么求州的地面上不太平,难道你不是求州的地方官?镇西不属于求州?你那镇西县更不太平,说不定歹徒就是从镇西跑来的呢,你还有脸说别人!”
可杨泽却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还大感唏嘘,才不在乎他是在求州当官呢!
秦落落有点儿着急,道:“如果是被盗匪给劫了,许将军也算是因公殉职。家眷能得到长公主殿下的抚恤,可就怕盗匪拿了他的随身物品,四处造谣撞骗,那就有麻烦了。这不是给朝廷的脸面上抹黑么。”
有些话他当然不能明说,他不怕许高阳死了,又没啥多深的交情。死了就死了呗,他可不是什么看重交情的人,可他怕许高阳身上带有长公主的书信,万一抓他的人不是强盗,而是朝廷里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那岂不糟糕,长公主要是一糟糕,那他这个和长公主有来往的宦官,前途还能多美妙么,恐怕会更糟。
见杨泽点了点头,秦落落忙又道:“杨大人,咱家在京中时,就听说你很会破案,要不然这案子你给破破,早点儿把许将军找到,咱家好早点儿回京,也好给长公主一个交待啊!”
杨泽皱了皱眉头,那位许将军怕是已经死了,求州这么大,四处都是荒野,让他上哪找人去。
公羊留在旁听着,却是精神一振,要是杨泽能接过这个案子,那就太好了,不管能不能破成,至少责任转到杨泽的身上去了,他自己就不用扛了,长公主的怒火也不会找他发泄了。
想到这里,公羊留忙道:“杨大人,下官已尽了全力,却始终找不到头绪,如杨大人能帮忙破案,下官感激不尽!”为了尽快把责任推出去,他硬着头皮站起来,深深地给杨泽行了一礼。
杨泽看着公羊留,撇了撇嘴,心想:“小样儿的,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句。现在我知道了,你刚才为什么想为难我,是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啊,是不是想说盗匪是从我镇西来的,或者抢完了人跑去了我镇西避风头?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你想让我担责任,那你得先替我担点儿。”
杨泽道:“公羊大人,秃噜浑的慕容部仰慕我天朝,所以汗王送来了贡品,但咱们大方是不许秃噜浑的部落称臣的,所以本官没有接受,只还了他一些礼品,和他上的贡品价值相当,这是根据上次你的要求做的,这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他的品级高过公羊留,但职位却比公羊留低,县令向刺史汇报工作,是很正常的公事。
公羊留一愣,想了半晌,这才想起以前是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上次的是树洛部的,送来一些羊,还都冻死了,这回换了慕容部来,这些秃噜浑的部落怎么搞的,都跑来上什么贡啊,又不是受封的番邦,他们羊很多么!
他以为慕容部的贡品也是些羊呢,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便道:“杨大人打发他们回去便是,此乃小事,以后再有秃噜浑的人跑来进贡,同样如此打发便成。那这案子的事,杨大人你看该怎么破?”
有你这句话就成,我让你以后想反悔都不行!杨泽冲外面一招手,道:“来人啊,回去一个人,通知留守的郝县尉,就说公羊大人有令,让赶紧把那些跑来上贡的秃噜浑人打发走,以后也是如此打发。”
外面的付丙荣他们赶紧答应,可却没人离去。
杨泽这才看向公羊留,道:“既然公羊大人破不了案子,那本官就帮一把你,但咱们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本官也破不了这个案子,事后你可别抱怨!”
“不敢抱怨,不敢抱怨!”公羊留连声答应,心中却想:“你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哼哼,到时有你好看的,我怎么可能只抱怨呢,那也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