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7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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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资政们劝进。此后把所有事情都包揽过去,幕友有不少人直接提出了反对,而如今。终于封官许愿,反倒让他们消停了,这些人,此前并不算什么正式的编制,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心里,不免有些郁闷。虽然在王府里,他们的地位很是崇高,可毕竟还不是官。即便是官,按照国朝的体制,也不过是长史而已,而如今。各部尚书。还有各寺院的都御使、卿、少卿,这都是曾经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二品、三品大员,而现如今,却都好似不值钱一样。
户部尚书,自然是铁路局里的夏元吉接任,而铁路局,亦是拔高了地位,为户部下属衙门。设铁路巡查使,亦是从三品的官员。其地位,只怕不下于漕运都督。
礼部尚书,则是郑和接任,如今这礼部的职能,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玩的是花架子,虽然很重要,地位崇高,其实真正要管的事,却是不多,如今谅山却是与上百个国家建立了联系,单单一国,就要专门设大使司,比如天竺国,不但要设司,还要派遣人员,与天竺国王公大臣进行联络,同时,要照顾前去驻留的商贾,与对方商定贸易协定,若是关系恶化,礼部甚至有权便宜行事,采取诸多必要措施,甚至于,在诸国设立的贸易据点,亦是由礼部负责管理,这些据点,不但屯驻了兵马,设立了巡捕局,建设了港口,还有许多商贾常驻,因而礼部的人员,十分臃肿,多达三万余人。
这礼部的架构,倒也是有人诟病的,这么大的衙门,用的全是公帑,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有人想要裁撤人员,却发现裁撤不下去,结果虽然抨击的厉害,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刑部尚书,则是原先是巡捕司巡使接任,这位仁兄是从小小的巡捕做起,如今身居高位,也算谅山传奇之一,刑部的权责,再不只是刑狱的问题,如今最大的权责,却是治安,所辖的七万余名巡捕,在各省都有分司和分局,除此之外,便是崇明岛,也归于它的职责范围,若是原先的大明朝,刑部的权责极小,而如今,在这谅山,却是另一番景象,教人唏嘘。
吏部自然不必说,权责也是无限放大,因为它不再是管官,还负责管理吏,每一个官吏,都需要进行造册,随时检验功考之事,吏部尚书,职责重大,倒是有许多人指望牟取这个职位,不过最后,却还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上位,此人既非名儒,从前也不显要,只是郝家的内史,当最后人选出来,不少人对此有些不满,大家不敢不满郝家,但是绝大多数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这位天官头上,而郝政似乎也很乐意于,吏部天官被人瞧不上眼,这个职位,本就是这个体制的天然敌对者,若是和大家混在一起,如鱼得水,那才糟糕。
至于工部,自不必赘言,从前的工部,绝大多数的职责,就是给皇帝老子修宫殿的,而如今,这却是天下第一等的职缺,铁路的修建,港口的修建,乃至于城市的改善和修葺,都与它息息相关。
最可怜的就是兵部,因为天策府总揽了军事,因而这兵部形同虚设,凡事都要与天策府联络、协调,连后勤都轮不到它,这兵部尚书既带不了兵,又管不了人,倒像是负责档案归类的衙门,有小道消息说,那位兵部尚书乃是天策府的后勤部部长,是被人绑去上任的,赴任之前,他到处求告,甚至写信给郝政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郝风楼,痛陈自己无才无德,实是军中败类,兵部尚书一职,还请另请高明,结果他却被几个同僚给阴了,郝政叫了天策府的几个头头脑脑去,这些‘老兄弟’们一致认为他善于文案,为人正直,性子温和,是兵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可见很多时候,兄弟朋友之类的东西是很不可靠的,不知什么时候,说不准人家就背后插你一刀。
这谅山城内,千头万绪,而这里的热闹的背后,郝政却没心思放在这里,他最关注的,依旧还是战事,就在不久前,就有捷报传来,说是攻克了赣州,何进已进入了赣县,明军副将张辅落荒而逃,而沐晟那边的进展,也颇为顺利,舟山已被谅山军控制,水师仰赖这里,作为基地,设立了据点。
唯一没有消息的,就是长兴,对此,郝政忧心忡忡。显然,对于他来说,那里的进展才最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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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最近事情比较多,昨天漏发一章了,现在补上!(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一章:不是东西
松江府华亭县。
这里已经失守,知县战死,朝廷驻扎的数千军马,尽皆覆没。
而此时,谅山军已经打出了讨逆的旗号,兵锋剑指松江府城。
知府高亭已经接到了一份劝降的书信,这位高大人,如今是不胜其扰,金陵的内乱,使他有朝不保夕之感,当谅山军兵临城下之时,这位高知府终于知道,大祸临头了。
劝降的书信乃是郝风楼和徐景明二人亲书,里头的条件很简单,饶他不死,否则城破之日,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劝降,未免有些荒唐。按理来说,为了诱使对方归降,免不了高官厚禄的,而郝风楼现在没兴致忽悠,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
高知府已经急眼了。
他一面派人去镇江,请求援军,一面命人去金陵告急,而现在,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坐守这座已经被围成铁桶一般的府城里,坐以待毙。
降,他是不愿降的,对于谅山,他有本能的厌恶,他的祖籍是在江西,是吉水一带的望族,若是让谅山军拿下了吉水,高家也就荡然无存了,所以他宁愿做忠臣,但愿有朝一日,等朝廷平叛,有一日能够予以抚恤,现在,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想到死,高知府感觉很是可怕,可是他没有选择。
这时候,镇江那边来了消息。
镇江守将,与徐景明私通。降了。
没有错,两万精兵,就这么一下子。附了贼。
这就意味着,松江府再无可能得到任何的救援,府城的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高知府深吸一口气,他隐瞒下了这个消息,依旧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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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数万谅山军。已经摆开了架势。
当镇江守将易帜,并且传来书信的时候,郝风楼很是漫不经心的将这书信揉成一团。在他看来,这似乎已是理所当然。而徐景明则是显得兴匆匆的,他现在急于借助郝风楼带兵入京,太后不知生死。徐家的境况他也一无所知。若是再这样耽搁,天知道最后是什么局面。
当徐家的底牌一次性露出来开始,当金陵发生内乱的时候,徐景明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引狼入室,这倒不是徐景明愚蠢,实在是他非常清楚,徐家落在宗室之手。必定是诛族的命运,而落于郝家之手。这郝家若还想要一块遮羞布,想要打着拯救太后的名义入京,就必须善待徐家,不管怎么说,大家总还有一些情分。
当然,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情分,而是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在徐景明拜倒在郝风楼脚下,同时为郝风楼修书,开始向门生故吏以及一些部将劝降时,对自己心腹信使说出来的话就可以得出真相。
“我们徐家的依仗,就是太后,太后代表的,乃是先帝,因而靖难功臣们,都以太后马首是瞻,因而许多士绅,对我们徐家,还有妄想。也正因为如此,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宗室们只有铲除掉徐家,他们才能成为士绅和百官们的唯一救命草。这些宗室,一旦事成,等局面稳定的时候,绝不可能手下留情。”
“可是郝家不同,郝家的背后,不是士绅,他们不必顾虑这些士绅的感受,也不必争取他们的支持,不必从徐家手里,夺取什么声誉,他们的目的,是要铲除士绅,士绅既除,那么徐家,就是无根之木,留着,总能立个牌坊,显露他们的恩慈,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苟延残喘,靠着这些施舍,让家族得以延续,你明白了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出路了,唯一的出路,就是争着做这个门下走狗的资格,我们终究,是可以被利用的啊。”
“因此,从即日起,我徐某人,就是郝家最大的忠臣,正如那沐晟一样,活着,活下去,当今天下,变局已生,我们不能弄潮,那么就要紧随这浩荡大潮之后。”
徐景明突然一下子,不玩花样了,这位仁兄,现在每天跟在郝风楼的脚后跟,乃至于无论是军事的会议,或者是一些后勤的布置,他都厚着脸皮挤进来,郝风楼勒马在这松江城之下的时候,他亦是毫不客气的勒着马,如亲卫一般,亦步亦趋。
“殿下,镇江守将既降,是不是再派人入城,对这松江知府,再劝一劝,若是他肯归降……”
郝风楼摇摇头:“我看不必了,浪费时间,我们必须尽快的杀入金陵,与其在这里耽搁,倒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番话,实在没有军事常识,至少他是缺乏古代军事常识的,劝降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怎么反倒成了浪费时间。
不过郝风楼显然有自己的底气,因为他知道,他的谅山军,攻城的时间,会比劝降要短。
于是一声号令,随后炮火轰鸣,整个松江府,火弹如雨,遮云蔽日的炮弹,纷纷倾泻在这座古城,城墙顿时坍塌了一片,随后,大量的谅山军步行开始浩浩荡荡杀入城中,清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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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间,捷报就已传来,当城中有谅山军的斥候骑着快马抵达郝风楼的阵前,拜倒在地,宣布城池已经拿下的时候。
郝风楼侧目看了身边的徐景明,笑了:“你看,这些人,还不够塞牙缝的,对本王来说,真正的战场,只有金陵。”
徐景明讪讪一笑,却是违心的奉承:“殿下英明神武。”
郝风楼再不以兄弟与他相称了,而徐景明,显然也似乎一下子忘了大家烧过黄纸,一口一个殿下,人很现实的,徐景明已经没有了称兄道弟的资格,关于这一点,他适应的很快,而郝风楼,显然适应能力也很强。
这时又有飞马过来,道:“知府高亭与本地守备被俘,请殿下处置。”
徐景明不由道:“殿下,这位高知府,我也有耳闻,据说是个君子,素有清直之名,当年朱高燧在朝的时候,他就曾上书弹劾天子穷兵黩武,最后被贬到了地方,这个人若是杀了,只怕人心……”
郝风楼正色道:“传令,枭首示众。”
徐景明脸色一变,还想再劝。
这时候郝风楼侧过身来,冷冷看了徐景明一眼,道:“他是什么人不重要,可是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本王已经传檄各地,叛者生,顽抗者死,姓高的固然人品再如何贵重,那是他的事,他过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