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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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为他去赴汤蹈火了。”
众女默然,唯有小香香忍不住道:“可是原来这个人根本不是少爷的朋友,他只是……”
郝风楼摇头,哑然失笑,道:“不,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有太多的记忆,也曾有太过的福祸与共,这个人一直就在我的心里,除了你们,再没有人比他重要。可是有一个人,却杀死了他,杀死他的,便是当今天子,那个曾经的朋友,已经死了,也正因为如此,此番回到谅山,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既是为了咱们郝家的存亡而放手一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往的那个朋友,报仇雪恨!”
郝风楼说这些的时候,竟是出奇的平静,只是郝母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郝风楼感受到了温度,眼眶有些微红,道:“所以,我与当今天子,不共戴天,他一日还坐在那金銮殿上,我便绝不肯干休,他一日不死,那个朋友,如何能含笑九泉。”
郝风楼突然发觉,心情有些低落。他挣开郝母的手,不由笑了,道:“你们也是乏了,都去歇息吧,母亲这里,我来照顾,正好有些话,我想和母亲说。”
这一夜,在这乌黑的苍穹之下,在这碧波汪洋之中,郝风楼在郝母的舱中,其实并没有说话,在这昏暗的舱室里,郝风楼在这幽光之中,伴着郝母的熟睡,却异常的清醒,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尤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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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逃了,这消息虽然有人想要掩盖,可是如何捂得住盖子。
这寿宴,是办不成了。
暖阁那边已有太监传来了消息。
万寿宫这儿,本已准备妥当,可是徐太后听罢,却是脸色平静,却还是有几分遗憾,道:“噢?郝风楼走了,他去了哪里?”
暖阁那儿来的太监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奴婢不知。”
“你们啊,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做奴婢的,不能为天子分忧,真不知陛下养你们有什么用?陛下那儿,如何了?”
“奴婢不知道。”、
“噢,料来也是的,陛下的心思,你们怎么会知道,知子莫若母,陛下的心思,神机莫测,便是哀家这做母亲的,怕也不知,罢,你下去吧。”
这奴婢如蒙大赦,逃也似得走了。
见这太监走了,徐太后慢悠悠的道:“哀家本就乏了,本不欲多事,如今这寿宴撤了倒也是好对,让命妇们,都出宫去吧,哀家不想见任何人,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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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徐太后的态度如何,对朱高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毕竟居住在宫中,不可能出宫半步,只要严防与外间的人接触,自是风平浪静。
朱高燧现在心情很坏很坏,糟糕到了极点,他叫来了内阁的几个学士,商议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练兵,他需要银子,需要粮草,九边那儿的军马由于瓦剌和鞑靼已经不成气候,倒是可以抽调出来,便是抽调二十万,亦无问题,可是兵马要动,粮草先行,这笔帐,朱高燧却还是知道的。
除了边军,朱高燧最关心的,就莫过于是新军了,新军其实早已开始筹备,都是以神机营为骨干,开始铺设开去,至于火器,朝廷的造作局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技艺方面,却还是差了不少,不过用倒是可以用,而新军人手的招募,倒也不成问题,一方面,可以从五军营抽调,另一方面,还可另行招募一些青壮。
许多事虽然没有头绪,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倒也能做起来。
而朱高燧真正担心的,却还是读书人这边,西南那边,新君对郝风楼的态度,倒是得到了不少士绅的支持,无它,只是利益使然罢了,此次朱高燧谋反,能够让天下诸多士人沉默,其实和朱高燧对郝风楼,对谅山的关系,不无关系,无非就是这些年,大家饱受谅山财阀的波及,如今看到了曙光,大家都指望,新天子能将那郝家彻底铲除,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有再多流言传出,可是士绅们却绝大多数都保持着缄默,默默的等待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回家
只是如何拉拢那些读书人,让朱高燧为之所用,朱高燧却一直没什么头绪。
好在此事,暂时并不急于一时,眼下最急迫的,反而是谅山。
谅山那儿,早已接到了消息,当王府这儿得知郝风楼已经逃出生天,郝政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儿子终于回来了。
既然回来,那么自然要改弦更张,原先为了保住家眷们的性命,对朝廷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此时却免不了需要调整了。
自从分封为定南王,节制两省之后,郝政就已开始在这里布局,排斥掉一些朝廷任命的官员,剪除一些朝廷布置的棋子,而许多工作,确实卓有成效,至少在这里,任何一个官吏,都只认郝家,心里再无朝廷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两边倒的,一面认为朝廷才是正统,而另一面,利益却又站在郝家一起,人心终究是复杂的,正因为这种复杂,也让郝政有些头痛。
只是眼下,郝政什么事都不想理,他唯一关注的,只有儿子的消息,并且,郝风楼即将回到谅山的事,早已传遍了定南、交趾二省,或许寻常百姓,并不知道这世子回家的意义,可是在商贾的圈子和军中,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财阀这儿,已经日渐对朝廷和郝家的事务有了兴致,他们当然清楚,今日的一切,虽然并非别人恩赐,可是却与郝家息息相关。新君对郝家已与忌惮,瞧这架势,似乎是要对郝家动手。而郝家的存亡,本就与大家绑在了一起,朝廷容不得郝家,难道就容得下自己么?
这些财阀,原本对朝廷是敬畏的,莫说是朝廷,即便是当年他们还是商贾的时候。便是对县中的官吏,也带着畏惧。因为他们自知自己是轻贱的商贾,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但凡是谁想要收拾自己,只要动个念头,寻个名目,虽不至教自己家破人亡。可是却能使你麻烦不断。
只是这许多年来。久住在谅山,他们的地位已经水涨船高,甚至已经有了资政的权利,若是遇到交趾、定南的官员,非但不必担心他们的白眼,往往会成为他们的座上宾,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开始有了平常的心态。他们习惯于去影响政策的制定,已经习惯与官府平等论交。甚至一些人,利用陈学的影响,甚至可以决定西洋小国的兴衰,这时候的他们,开了眼界,早已非吴下阿蒙,对朝廷的态度,虽然怀着几分敬畏,却也不再是畏惧了。
现在朝廷要动手,大家虽然心里知道,风暴即将来临,可是此时,也不再是任人宰割,他们自觉的与郝家站在了一起,做好了随时共存亡的准备。
因而此次郝风楼逃出生天,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这意味着定南王府已经再无把柄落在朝廷手里,如有必要,即便是撕破面皮,也没有投鼠忌器的必要。
至于军中,就更不必说了,郝风楼乃是火铳队的创始人,而火铳队的队员,如今早已成为了交州、谅山、神机、大城四卫的重要骨干,他们有的担任指挥使,有的是同知、佥事,有的已经成为了千户,或者在参谋部、后勤部任职,这些人,统统都是郝风楼的铁杆,也正因为是这些火种存在,牢牢控制了四卫的思想,某种程度来说,郝风楼就是四卫地灵魂,因为每一个新兵所受的教育,第一个便是海防侯的赫赫功绩,如今四卫已经有人数七万,日夜进行操练,即便如此,夜课都没有落下,而这夜课,成了官兵们联系的纽带。
夜课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教授学问,也会进行各种比赛,各种娱乐,比如各队之间,围在一起,唱歌、游戏,既能增加一些娱乐,使大家不必太过枯燥,同时也能增进袍泽之间的情感。
而海防侯回来,据说是必定要主持军务的,这让不少官兵,摩拳擦掌,专等世子回来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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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
这一日海防港聚了许多的人,这里本就热闹非凡,远处的铁路一直延伸到货栈聚集的区域,每日不知多少的货物从这里装卸上船,又或者从船上卸下货物,或者流入货栈,或者搬上蒸汽车车厢。
有了蒸汽车,一切都开始便利起来,这种快速而廉价的流通,如今正在悄然改变着许多人,而作为交趾乃至于定南第一港口,更不知多少货物在这里吞吐,无数的货物通过海船运往各处大洋,运往大海的深处。
因而这里,总是杂乱无章,到处都是醉醺醺的水手,打着赤膊的脚力,沿途多的是挂着酒旗的铺子,这里的青楼乃至于最低等的流娼,亦是极多,大家用着天南地北口音的官话吆喝,热闹无比。
不过今日,这里却有不同的气氛,当一队队谅山卫的兵马出现的时候,紧接着便是诸多达官贵人抵达,由定南王打头,紧接着是王府亲近的幕友,军中的高级武官,一些大商号的东家,还有陈学的一些大儒,大家汇聚于此,在这码头上静静的等候着什么,郝政的脸色,显得最为焦急,事实上,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有快船传来了消息,说是发现了儿子的座船,郝政当时还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到了这里,他整个人便显得不安起来,生怕就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丝毫的意外。
直到那海湾处驶来一艘海船,而这海船分明是从龙江来的贡船时,许多人发出了惊呼,郝政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鸿
经历了近两个月的颠簸,而现在郝风楼站在甲板上,看着那远处海防港攒动的人头,他和码头上的郝政也一样,长长松了口气。
终于……到家了。
郝风楼的心要跳出来,他从一开始,就在经营这里,这里曾是一张白纸,任由他挥笔泼墨,在上面写意的涂鸦,这里或许或许会有丑恶,却仍承载着希望,既是别人的希望,也是郝风楼对希望,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未来,将扎根于此,因为无论他在外如何,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会无条件这支持自己,而自己,也将席卷着这股力量,去报仇雪耻,去一展抱负。
海船已经靠岸,为了迎接他这艘船,引水员已经将附近水域的所有船只全部引开,因而无需等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