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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部分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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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口出大逆不道之词,钦差郝风楼反驳,宁王恼羞成怒,挺剑袭钦差,为钦差侍从所制。

    听起来,这像是天书,教人难以相信,可是这事儿就发生在眼前,大家也相信,用不了多久,无数封众口一词的奏书,都会印证这一点,那么,宁王多半,是咎由自取吧。

    郝风楼眯着眼看地上的宁王,没有同情,也没有悲凉,只有一种刻骨的讥诮,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个懦夫,不懂得责任,却只懂得投机取巧,从不知付出,却永远只知道索取,这样的人,居然也敢痴心妄想,居然还沾沾自喜,居然还将别人看得一钱不值,这种人,看上去恐怖,其实,不过是个妄自尊大的可怜虫罢了。

    朱权在哀嚎,他大声咆哮:“好,好,来人……”

    没有人理会他,即便是那些最忠诚的部属,此时此刻竟也是大气不敢出,这个世上,自有一样东西,叫做天理,有的人不讲道理,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只是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大家反而讲道理了。

    不讲道理,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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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冷冷的看过朱权之后,扭过头去看杨士奇和汤和人等,道:“今日之事,诸公想必是是看到了,并非郝某人冲撞宁王殿下,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说罢,郝风楼冷着脸,拂袖而去。

    郝风楼走了,他没有进王府,其实他进去也是无妨,因为到了如今,谁敢造次?可是他抬腿就走了,没有理会朱权,没有理会江西的文武官员。

    大家只能苦笑,这郝大人倒是好,又骂又打之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背后擦屁股的,岂不是自己?

    汤和觉得事态严重,忙叫人将宁王扶起,说了几句好话,便匆匆走了。

    杨士奇自然不会有什么逗留,自然这飘然而去。

    倒是在这王府附近,依旧却有无数的兵马,江西都指挥使这边明白,宁王恼羞成怒,随时可能做出任何事,而且接下来。必定会有无数的奏书前去金陵,而天子如何处置这个藩王,还是两说的事,在此之前,他必须保证南昌的稳定,即便是那些王府的护卫未必敢跟着朱权谋反,可是凡事都要以防万一。

    朱权已被抬入王府中疗伤,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唯有等待,等待着下一道旨意。

    郝风楼则是当夜入驻在南昌城外的军营,会见了一些江西的官员,大家心照不宣,当然都没有谈论关于宁王的事,因为大家都清楚,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宁王怎么样,已经和他们无关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写清楚,送到御前,到时,自有圣裁下来。

    因而大家只是寒暄,不断的寒暄,没完没了的寒暄,寒暄之后,吃茶,江西的茶水带着几分甘甜,郝风楼喜欢这里的山,喜欢这里的水,对这里的人,却也觉得没有多少的排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收拾你

    南昌的局面是任谁都不曾想到的,各种眼花缭乱的书信和奏书送到京师的时候,整个京师,便沸腾了。

    汤和的书信比奏书来的早一些,汤和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很大,必须得让解学士先了解情况,好教解学士早些定夺,事先有个准备,这一番良苦用心,解缙接到书信的一刻,便了然于心了。

    解缙皱眉,最后吁了口气。

    郝风楼他很厌恶,可是并不代表他喜欢朱权,藩王是解缙等人天然的敌人,更何况这位王爷并不安份,一个不安份的王爷,如今却是挨了揍,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些可笑,可是解缙又明白,这并不可笑,整件事郝风楼的所作所为都无从挑剔,甚至还颇为公忠体国。

    解缙想了想,将书信放下,他事先得到了消息,并不代表他要急着有什么动作,因为天子必定是不喜欢,那奏书未到,自己便已摸清了南昌府底细的,而且,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只是,这里头有什么文章可以做呢?

    想了想,解缙写了个条子,旋即交给自己的心腹,吩咐道:“这封书信,务必要送到太子殿下手里,不要有什么差错。”

    做完这些之后,解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这暴风雨,会来么?

    推开了公房里的窗,窗外阳光明媚,骄阳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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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奏书送到了御前,朱棣还在为南边藩国的事忧心重重的时候。南昌的消息便来了。

    让郝风楼去南昌的初衷,其实不过是心血来潮,只是小小的想要敲打一下宁王。仅此而已。

    削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温水煮青蛙,这件事,朱棣不急,眼下,不过是个小小的告诫而已,所以这件事。说过之后,朱棣便没有再放在心上,可是当南昌的消息传来。朱棣才猛地想起这么一档子的事。

    他拿着的是汤和的奏书,汤和在奏书中不敢说谎,事实上,这等事目击者太多。任何一个谎言。都可能让自己遭来灭顶之灾,所以汤和很老实,他是据实禀奏,宁王说了什么,郝风楼说了什么,他一五一十,没有浮夸,也没有隐瞒。说了个清清楚楚。

    朱棣细细的看着奏书,神色凝重。有时却又禁不住眉飞色舞。

    说到宁王口出大逆不道之词的时候,朱棣冷哼,面露狞色,他当然清楚,这是宁王的心里话,他知道宁王在想的是什么,只是平时,宁王不敢说,可是在南昌,面对着郝风楼,他终于说了,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朱棣很恼怒,宁王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可是朱棣并不认为,其实朱棣觉得自己理应辩驳,理应反击,可是无奈何,这个宁王面对自己时,却是恭恭顺顺的样子,外表恭顺,实则却是绵里藏针,朱棣压根没有辩驳的机会。

    因此,朱权的那些话,在朱棣看来,让他很是郁闷,没错,就是郁闷,明明朱棣觉得,这个家伙自私自利,他的话里,在自己的理解中,没有一处正确,可是朱棣在千里之外,竟是无可奈何,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朱棣继续看下去,然后看到的是郝风楼的反驳之词。

    郝风楼的反驳很犀利,直接指出了宁王的小心思,而这些小心思,朱棣知道,宁王知道,可是其他人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宁王忠厚老实,顾念兄弟之情,而朱棣呢,则是阴险狡诈,诓骗自己兄弟出城,然后进行挟持,这些‘误会’,早已沸沸扬扬,天下谁人不知。

    朱棣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可是讨厌被人算计,很显然,宁城的事,至始至终,他都被宁王算计了,可是他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需要宁王,需要他的兵马,为此,他明知这是朱权的手段,却也不得不如此。

    可是现在……郝风楼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分析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朱棣长长吐了口气,竟有几分知己之感,没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理解自己呢,大家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看到的自己的狡诈,却从没有人体谅过自己的难处,而郝风楼却体谅到了,他不但体谅到,而且还为自己说了出来。

    呼……

    这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舒服,朱棣也是人,他也需要有人为他辩解。

    “陛下是真命天子,殿下,不过只是个皇亲国戚,受了陛下恩惠,才有一场富贵,也仅此于皇亲国戚而已……”

    看到这句话,朱棣的眉毛一挑,这番话,正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其实,这正是他想对宁王说的话,这些话,借郝风楼之口说了出来,让朱棣大感痛快。

    于是朱棣忍不住眉飞色舞,方才肚子里积攒的一肚子怨气一下子无影无踪,他忍不住拍案,道:“说的好,说的好!”

    一旁侍候的宦官不明就里,因为陛下是极少如此失态的,今日见陛下看一份奏书,神色变幻不定,整个人竟都是如痴如醉,实在教人摸不着头脑。

    有些东西,当然只有朱棣能明白,朱棣能明白,而郝风楼也明白,郝风楼明白,于是说了出来,说的恰到好处,戳穿了宁王的小心思,也说中了朱棣的心思,这身为天子,称孤道寡,不知有多寂寞,现在有人了解自己的心意,说出自己想说而不能说出的话,自然让朱棣感觉到畅快无比。

    至于这后头,宁王暴起要伤人,郝风楼立即予以还击,据说是打着宁王的手臂鲜血淋漓,甚至还有奏报,说是疑为宁王世子朱盘烒,带着人马袭击郝风楼,被郝风楼斩杀之类的事,朱棣竟是一点都没有愤怒。

    他有什么可愤怒的,宁王世子袭击钦差,就等同于袭击天子,难道不该死么?宁王出言不逊,大逆不道,郝风楼难道不能予以还击么?

    朱棣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什么兄弟之情,在眼下,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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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沉默了。

    他眯着眼,最后将奏书放下。

    这是一份很精彩的奏书,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可问题在于,如何善后?

    宁王先前就曾被治罪,自己念着他的兄弟之情,还有他的靖难之功,又恢复了他的王爵,可是现在,他竟还是死不悔改,这件事,是捂不住的,用不了多久,就要闹得沸沸扬扬,宗室皇亲们会怎样想,天下人会怎么样想。

    朱棣有些愤怒,又有几分解气,对宁王愤怒,为郝风楼的反驳而喝彩。

    现在……看来这稀泥,是和不下去了。

    倒是正在这时候,外头有宫人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朱棣将奏书搁到一边,颌首点头,道:“请进来说话。”

    过不多时,朱高炽就到了。

    他恭谨的行了礼,父子近来现在有些生疏,所以朱高炽更加的谨慎。

    朱棣还是挤出了笑容,道:“皇儿不必多礼,来人,给皇儿赐坐。”

    有人搬了把椅子来,朱高炽欠身坐下,小心翼翼看了朱棣一眼,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有一件事,非要禀告不可,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棣也是觉得奇怪,这个儿子,特意跑来和自己说一件事,却不知说的,是什么事。

    于是朱棣道:“皇儿但言无妨。”以往朱棣都是叫他炽儿,如今却是称呼笼统,显然这父子之间的芥蒂,还是有一些。

    朱高炽正色道:“父皇,本来没有宫中的传召,宗室不得轻易入京,不过为了宗令府,陛下特意开了恩旨,命了一些宗室入京秉持宗令府事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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