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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52部分

小说: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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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周芳也是迷糊,最后道:“这个学生就不清楚了。”

    郝风楼痛心疾首的道:“说来说去,还是咱们的招牌不够亮,你可知道,太祖朝的时候,锦衣卫若是下了驾贴,人家会怎么样吗?便是活活吓死的人都有,可是现在看看,这都什么世道!”

    “是啊。”周芳抹把汗:“世道不同了。”

    郝风楼正色道:“所以不能怨天尤人,咱们敲锣打鼓的喊着要收平安钱也这么久了,谁搭理了咱们?为什么不搭理?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瞧不起我们,男子汉活在世上,可以被尿憋死,能被人憋死吗?”

    深吸一口气,郝风楼道:“走,去一趟这张记赌坊。”

    他没有二话,直接步出值房,大叫一声:“曾建,带着你的人,跟我来。”

    曾建从签押房里冒出头,连忙咋咋呼呼几句,立即十几个校尉和力士集结起来,那些商户们见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看到这位百户大人骑上了马,带着这些家伙,扬长而去。

    “说是去张记赌坊。”

    “张记赌坊?这张记赌坊的东家可不是易与之辈,快刀张的名号,莫说是在东华门,便是在整个内城,那也是响当当的,况且他还养了数十个亡命之徒,又和应天府关系匪浅,甚至我还听说,他近来不知什么原因,巴上了宫中的太监,你要晓得,今时不同往日,太祖皇帝最厌恶太监,建文在的时候,也尽力和太监划清关系,可是今上登基,这宫里的许多太监,却都发迹了,他们说的话,可是越来越管用……”

    “嘘……慎言,这和咱们没关系,不是有句话嘛,神仙打架,咱们做小鬼的,自求多福,锦衣卫下了驾贴,人家摆明着就不来,咱们就当看热闹,若是张记那边不理会,咱们索性也就推脱,这银子,不能白交,可要是张记服了软,他们都肯带头了,我吴某人也无二话,这不是银子的事……”

    “唔,不过依我看,这百户是鲁莽了一些,也不打听打听那快刀张是什么人,十有**,是有吃亏。”

    “这却未必,民不与官斗,人家终究是官,快刀张再厉害,那也是民。”

    “这你便错了,官要看什么样的官,民也要什么样的民,若只是草民,倒也罢了,可要是那种四面都吃得开的民,对上一个百户,胜负难料啊。”

    ……………………

    各种议论不一而足,商户们心情轻松,都是看热闹的心态,看热闹不怕事大啊,巴不得血雨腥风才好。

    却说郝风楼带着一行人到了张记赌坊,赌坊几个打手抱手立着,看到一群穿着鱼服的人来,立即警戒起来,有人脚底抹油,连忙去后院里去寻东家张彪。

    这张彪此时在后院的厢房里,接待贵客。贵客是个太监,如所有太监一样,面白无须,肤色保养的不错,穿着一件寻常的大领子衣衫,垂头吃着婢女递来的碧螺春。

    “这茶不好。”这太监说起话来满口北平的口音,这倒不是说他是北平来的太监,实在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如今在宫中的体面人家都是满口北音,上行下效,太监们自然而然,也就学起了北腔,如今流行这个。

    这太监姓程名让,原本是在神宫监里清扫,朱棣定鼎之后,宫中格局大变,重要的职务都被北平王府的太监们把持,这些人是外来者,自然也要收买一些亲信,程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攀上高枝,如今专门负责宫中的采买。

    今个儿天气不错,程让出宫,采买自然是交给下头人去办,他倒是清闲,直接坐在这儿,等人孝敬。

    程让扯着嗓子,一脸鄙夷:“这茶最讲究的是火候,茶叶固然是好茶叶,可是没手艺,就是糟蹋,咱家在宫里,什么贡茶没有吃过,稀罕你这茶水?明说了罢,上头的意思,很是明白,你想必也知道,近来国库很是吃紧,皇城东的储济仓那儿,就等着拿银子下锅呢,咱家上头是杨公公,杨公公上头可是太子,太子现在办的就是这个事;没银子,那就是举步维艰,现在京师里头,从户部到宫里,从宫里到应天府,从应天府到上元、江宁、溧水、高淳、江浦、句容、溧阳、**八县,人人都红了眼睛,为什么,找银子!

    皇上要银子,太子就不安生,太子不安生,那些个大人和大公公们就睡不好,他们睡不好,咱家能舒坦吗?咱家不舒坦,你能有好日子过?实话告诉了你罢,你这张记赌坊每日这么多流水帐,上头许多人都晓得,其实拿你银子也不是白拿,将来只要事情做成了,你想想会有多大好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是雪中送炭,将来等事情过去,你便是把金山银山搬来,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咱家亲自出来寻你,可不是来吃你的茶的,你也休要拿这点儿茶水来搪塞、拖延,给个实话吧,准备了多少,报个数目,多少让咱家心安一些。”

第七十六章:就怕流氓有文化

    张彪赔笑:“正要禀告呢,不是还没开口吗?小人毕竟财力微薄,不过效力之心是有的,也晓得上头的难处,银子尽力筹措,多是不多,八百两却是有的。”

    程让笑了:“八百两不多,只怕不好交代,你的儿子不是想在亲军中谋个差吗?咱家已经尽力在办了。”

    张彪咬咬牙:“一千五百两。”

    程让眯着眼,轻描淡写的道:“很好,银子筹齐了,明日便送去储济仓,以纳绢的名义。”

    张彪外表凶悍,却也是心细如发之人,笑嘻嘻的道:“是,是。”

    程让沉吟一下道:“记着,是一千二百两银子,你明白吗?”

    刚才报出来的是一千五百两,可是到了程让这儿,却让张彪只报一千二百两,里头的用意,已是十分明显,张彪会心一笑:“小人晓得规矩的。”

    程让便笑起来,端起茶来吃了一口,颇为得意的摇头晃脑道:“这茶,开始有点味道了,咱家怎么说来着,茶叶要好,还得是看谁冲泡,品茶品的不是滋味,是人,是心,好茶,好茶。你儿子的事,保准没有问题,你自然晓得,陛下登基,将亲军十二卫扩充为二十卫,人手紧缺的很哪,陛下此前早有旨意,说是若是人手不足,可就地招募良家子充入,这良家子,不就是你吗?咱家再使使劲,想办法给你儿子补进虎贲左卫去,那儿有熟人,打声招呼,又有太子殿下的人情在,用不了几年,不敢担保其他的,这一个百户,想来问题不大。你呢,安安心心做你的买卖,有咱们在这儿护着你,谁也动不了你分毫,不过将来……”

    张彪喜笑颜开:“将来当然还少不得还要孝敬。”

    程让忍俊不禁:“咱家就喜欢和你说话,不累,就怕碰到那种不懂规矩的硬骨头,不晓得事。”

    正说的起劲,外头却有伙计跌跌撞撞的过来:“东家,东家……不妙了,不妙了,有锦衣卫的,来找麻烦了。”

    程让一听,顿时皱眉,脸色阴沉下来:“锦衣卫来做什么?”

    张彪看了程让一眼,恶狠狠的对伙计怒斥道:“多大的事,真不懂规矩,滚出去,到时我自会处置。”

    那伙计大气不敢出,连忙退出去。

    程让阴森森的拖着光洁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是听说过,在你们东华门有个颇厉害的百户,不过他得罪了太子,当然,这只是传闻,到底怎么回事咱家也没打听的太清楚,不过你不必怕,你是老老实实做买卖的人,只要占住了理,就不必怕他。”

    张彪不敢隐瞒,将昨日百户所下了驾贴的统统说了,最后道:“其实不是银子的事,只不过赌坊买卖做的这么大,什么阿猫阿狗都伸手进来,以后这买卖还怎么做?今日答应了这百户所,明日就有人来拆小人的赌坊了,买卖不是这样做的。所以小人也没理他,由着他去,想不到他竟上门了。”

    程让嘻嘻一笑:“说起来,这似乎还是咱家的同行啊,不用理他,若是北镇府司,尚且还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百户所,怕个什么,况且他是来索要财物的,就算起了争执,打起了官司,理亏的也是他们,你放心大胆去处置罢,还是那句话,不惹事,却也不要怕事。”

    得了程让的准信,张彪犹如吃了定心丸,道:“怠慢了,公公少坐。”便匆匆纠结了十几个后院里的帮闲,气势汹汹的往赌坊去。

    赌坊里头乌烟瘴气,可是本应该人声鼎沸,只是现在,却冷清了许多,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赌客,只有郝风楼坐在一张赌桌上,十几个校尉按刀立在他的身后,几个赌坊的伙计脸色惨白,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能僵在这里。

    郝风楼一到,直接便将刀狠狠的砸在赌桌上,而后寻了空位一坐,翘起二郎腿,如此态度,显然不是来赌博的,明眼人都晓得,这分明就是来茬。于是那些赌红了眼的赌客,一下子清醒过来,瞧这气氛,八成要出事,于是一个个溜之大吉,赌坊为之一空。

    郝风楼坐在椅上,打量这偌大的赌厅,嘴角微微扬起,含着微笑,却不做声。

    张彪过来,勉强带着几分笑容,作揖道:“不知大人有什么见教?”

    郝风楼瞥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张彪道:“小人程让,是这赌坊的东家。”

    “哦,原来你就是程让。”郝风楼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驾贴,不知收到了没有?”

    张彪见郝风楼态度傲慢,心里冷笑,此时也懒得客气了,道:“哦,大人是说昨日百户所送来的帖子?收是收到了,就是有点不太明白。还请大人指教。”

    郝风楼道:“但说无妨。”

    张彪嘻嘻一笑:“小人既没有作奸犯科,也不是官人,按理,和你们锦衣卫无关,这驾贴怎么就送到了小人这里。小人虽然不才,多少却也有些见识,锦衣卫管的是官,和咱们这小民,似乎没什么关系罢,再者说了,小人是老老实实的买卖人家,平时逢人都是三分笑脸,就算是朝廷修桥铺路,小人也都略尽绵薄之力,所以小人很不明白,这驾贴送到了小人这里,是什么意思,不合规矩啊。”

    张彪一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之色,想不到讲起道理来,却也很有逻辑。他有一点却是说对了,锦衣卫的职权不是民,管的都是大事,从来没有听说过,锦衣卫给小民下驾贴的道理,甚至于太祖时创立锦衣卫,初衷就是监视朝中百官,还曾三令五申,让这北镇府司不得扰民,现在张彪把这事儿拿出来说,倒是颇有见地。

    张彪有了道理,又觉得背后有人撑腰,腰杆子一下子挺直起来,整个人变得有几分盛气凌人,冷冷一笑:“所以,这驾贴小人不明白,既然不明白,也没有说去就去的道理,大人什么心思,小人明白,不就是想要银子吗?不过这银子嘛,小人却是有一些,可是小人的银子要吃用,要花销,甚至还要养粉头,要喂狗,大人这里,小人就实难从命了。”

    “你说什么?”曾建怒了,握紧刀柄,怒喝一声。

    张彪的话,几乎等同于直接骂人了,宁愿喂狗,也没你的份,不正是说锦衣卫连狗都不如。

    曾建再蠢,也能听明白这弦外之音,他一声怒喝,张彪身后的十几个打手也纷纷警惕起来,满是不善。

    郝风楼却是笑了,举手鼓掌:“张东家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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