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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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此时绝不是继续折腾的时机,现在在黑暗中,不知多少人盯着自己,这件事,本来就说不清,说不清的时候,这深更半夜的时候,还将内阁和都督府的人请来,这是意欲何为?只怕这些人一到,立即就会有人将这件事直接送去北京,告知父皇。
现在的自己,见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最聪明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能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得立即上一道奏疏,要立即,飞马送去北平,说明事情经过,明日清早,要去见母后,去向母后哭诉,至于父皇和母后信还是不信,这是另一回事,至少,他们会将信将疑,自己现在是父皇唯一能够托付的继承人,父皇没有选择,即便是心里生出了疑窦,想必也会给自己一次机会。
朱高炽深吸一口气,手脚冰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所谓的一次良机,居然差点让自己玩脱了,自己好不容易,决心主动出击,居然出师未捷就已差点引火烧身。
“来,来,拿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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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儿子朱詹基已是到了,他听到了消息,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直接趿鞋赶到这里,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颓废之色,朱詹基直接道:“父亲是要上奏说明事情原由么?”
父子二人,相互对视,朱高炽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失败的一面。
朱高炽苦笑:“你现在明白了么,这世上最难的,不是做臣子,最难的,是做儿子,是做天子的儿子。詹基,你记住今日,为父………”朱高炽深吸一口气,那苍白的脸色中,终于是显露出了几分慈爱之色,他微微一笑:“为父难啊。”
朱詹基生的器宇轩昂,唇红齿白,可是这时候,那清澈的眼眸中,也流露出几分悲愤,他想了想,摇头道:“这份奏疏,父亲不能写。”
朱高炽斥道:“胡说,眼下唯有如此,才能明哲保身。”
朱詹基却是深深看了朱高炽一眼,道:“父亲,这封奏疏,理应让儿臣来写,父亲会疑心自己的儿子,会疑心自己的儿子们争夺自己的家产,可是祖父的,却不会疑心自己的孙子,因为在祖父们看来,孙子们总是懵懂无知总是纯良,所以,父亲的奏疏,只会加深天子的疑虑,而儿臣的奏疏,非但会更有几分可信,而且……还会使他想到儿臣。现如今,汉王之子,牵涉谋逆,为天子所恨。赵王之子,尚处襁褓,唯有儿臣,能承欢膝下,天子见了儿臣的奏疏,必定会动情,到时,这奏疏,信与不信,就都不重要了。”
朱詹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儿臣就说,父亲本要捉拿郝风楼,奈何都督府擅作主张,试图保护赵王,以免京师动乱,伤了自家兄弟,却引起了误会,以至于京师不安,国家不宁,父亲心中疑惧,知道自己行事不密,有负圣恩,于是忧惧交加,已是病重。却不知,这样写,如何?”
朱高炽听了,不由重新审视朱詹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有如此的心机,平时自己一向将他当小孩子来看待,想不到这个孩子已经大了,不但如此,竟是青出于蓝。
他深吸一口气:“如此,甚好。不过还要加上一句,朝中之事,为父已不能自理,若是内事,恳请母后裁处,若遇外事,则由廷议自行商讨,委实不决的,再送父皇圣裁。你……你来写,为父为你磨墨。”
冉冉宫灯之下,父子二人,已经商议定了,似他们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不曾见过,尤其是朱高炽,如今已是心无旁骛,再不管东宫外的事,待太监送来了笔墨之后,亲自磨墨,朱詹基则是提笔凝神,沉思良久,最后开始书写起来。
“孙臣启奏……”
东宫很安静,安静的不像话,一盏盏的宫灯,相继的熄灭,即便是在这宫外,早已喊杀震天,无数的火把,宛如长蛇,密布在各处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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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奉天讨贼
郝家异常的平静。
说来也可笑,这明明是来拿郝风楼的,结果呢,其他地方乱哄哄的,从鸿胪寺到夫子庙,到处都是喊杀,那些个官兵,也不知道在穷吼什么,反正这边得知的是郝风楼反了。那边得知的却是太子要杀赵王,另一边却是有密旨,说是郝风楼要诛太子。
各种的流言,他娘的已经没有人分辨的清楚了。
只是京营和亲军既然都放出了营,你若是回去,就显得这是敷衍了事,等到天亮之后,事情弄清楚了,原来你在打酱油,这个罪,你吃不起。
所以大家就都在街上混着,混着的意思就是,管他是谁杀谁,管他太子手令,还是皇上密旨,又或者是赵王那什么什么,反正这三个,谁都不招惹,东宫大家是万万不敢去的,郝府……说不准人家真有什么呢,还是少去为妙,鸿胪寺那儿,赵王太凶了,人家动真格的,居然带着护卫,左冲右突,当真是所向披靡,哪部兵马见了,都是逃之夭夭,赵王殿下杀的……不,追的痛快,因为压根就没人给他杀,于是便逢人便追,前头的人呢,大叫一声,妈呀,赵王来了,于是便没命的逃,附近的兵马一听,惹不起当然躲得起,于是赵王殿下神武,先声夺人,人还未到,虎躯一震,这王八之气便能传递到极远,方圆一里之内,莫说是人,鸟兽皆无。
高手,总是寂寞。
追了老半天。累的气喘吁吁,结果连根鸟毛都没沾到,朱高燧实在是无言以对。开始还兴致盎然,后头就索然无味了,猛地想起,自己在这耗着做什么,得去救郝风楼啊。
于是带着本部兵马,急冲冲的往郝家赶。
郝家外头,倒是围了不少兵马。朱高燧气急,怒吼一声:“谁敢伤我兄弟,来。给我杀将过去。”
说着,宛如人中吕布,舞者长戟,便如秋风一般要把落叶扫个干净。
谁知前头有人打马向前。来人大叫:“殿下且慢。我是张辅。有话好说!”
朱高燧却是不理,依旧呼应护卫动手。
张辅感觉自己挺傻的,没事接这差事,其实事情到底怎么着,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了现在,所有的消息都真假难辨了。他虽是贵二代,却也绝对不傻。碰到这种事,别人认真。自己不能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于是只好带着人,逃之夭夭。心里自然不免愤恨不已,这他娘的算办的什么事,大晚上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京师戒严,杀气腾腾,这是要无数人人头落地,结果闹到最后,成了笑话。
逃着逃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娘的有点儿蠢过了头,敢情人家都在唱戏,就自己还在认真,这算什么事?他气得吐血,索性把手里的长剑掷地,破口大骂:“老子不玩了。”
倒是有个千户不忍,上前问道:“大人,咱们是不是……回营。”
回营……
张辅看了看四周,都是乌七八黑,也不知身处何处,反正到处黑灯瞎火,除了本部的兵马,一个鬼都没瞧见。
这个时候回去……
张辅不傻。
他继承了父亲张玉想优良血脉,遇到这种情况,还真不能意气用事,张辅敏锐的感觉到,这是有人在斗法,自己呢,固然是无所谓,可是没必要得罪了人,想到这里,他冷笑:“回营,回什么营,咱们不是接了军令么?”
这千户愣了:“不是说不玩了么?”
张辅虽是年轻,却还是露出父辈那般,老官僚的姿态:“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令如山倒,岂容儿戏。所有人随本官来,讨贼!”
讨贼二字,喊得震天的响。
张辅这种在父辈耳濡目染下的人,虽说有时候总是意气用事,可是遇到了大事,却还是极为精明的。他打定了主意,现在他带着人,就去讨贼,怎么讨贼?混着吧,就当是巡城好了,等到明日,事情清楚了,若是果然是郝风楼犯了天条,那就好极了,自己带兵讨郝风楼,结果郝风楼被赵王带着兵马相救,自己拼死,还是棋差一招,让他们溜了,所以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假若当真是太子对赵王动手,兄弟相残,那自己讨的就是太子的亲信党羽,奋力保护赵王,以免宗室相残,一夜的功夫,疲于奔命,还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总而言之,到底讨的哪门子贼,都等明日有了确切的消息再说,这营,是万万不能回的。
“弟兄们,听我号令,现在京师出了乱贼,图谋不轨,尔等听令,随我诛杀国贼,若有畏战不前者,军令处置,现在……出发。”
张辅大手一挥,带着人,直接往正阳门去。
正阳门那儿靠东,附近都是山,平时呢,没什么人烟,既然是‘讨贼’,当然得往清净的地方去。
结果走了一炷香时间,前头却是人影憧憧,仿佛有千军万马,张辅吓了一跳,连忙道:“预备,预备,小心……”
对方却有人飞马而来,道:“前方是哪一部人马,卑下神机营千户朱凯。”
张辅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乃张辅。”
对方顿时惊喜连连:“原来是张都督。”他省略去了同知二字,显见对张辅的敬重。这人又道:“将军不必惊惧,都是自己人,神机营、五军营、金吾卫的弟兄,都在这里,方才我家指挥使大人还念叨,说是张将军带着骁骑营出来,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莫不是撞了什么事,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辅差点儿要吐血,这他娘的本来以为自己挺聪明的,简直就是诸葛转世,如此棘手之事,自己照样能左右逢源,两边打秋风,谁晓得这群混账王八蛋的东西,个个都是如此打算,这教人情何以堪来着。
他只得拉着脸,默不作声,懒得理会这热情的神机营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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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朱高燧疯了似地杀到了郝家门前,下马进去,让护卫们在外头戍守,急冲冲的叫开了门。
门房听到是赵王殿下到了,连忙开门,旋即引他入府。
府中的内院,早已有大批郝家的家将卫戍,生怕外头的情况,惊扰了家眷。
而郝风楼呢,则是独自一人,在花厅里吃茶。
他倒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