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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泡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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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以漠高兴坏了,又是和她玩游戏,又是缠着她讲故事,最后她走的时候,还拉着她的袖子,“小花姐姐,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其实杜若每天都在医院,就在他楼下。秦月玲恢复得不错,每天睡得很早,但她还是喜欢在医院待得晚一些再回去,比较放心,所以每次乔以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正无聊得紧。
  这会儿看着乔以漠眨巴的大眼,又狠不下心拒绝了。
  “胡阿姨每天晚上都要回家的,爸爸给我准备的那些故事书,我都看过两遍了。”乔以漠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见杜若迟迟不答话,失落地垂下,“小花姐姐,你很忙的话也没关系,我把故事书再看一遍好了。”
  杜若心头一软,“乖乖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
  一瞬间,乔以漠的小脸,整个儿生动起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而且杜若发现,乔靳南大概是忘记这个儿子的存在了,乔以漠身上的疹子痊愈好几天,连疤都消失了,他还是没过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爸爸经常出差啊。”乔以漠倒习以为常似得,扬起笑脸,“而且现在有小花姐姐陪我,我可开心了!”
  这天晚上杜若照旧到了乔以漠病房。乔以漠大概玩腻了玩具,突发奇想地搬出一副围棋,要杜若陪他下棋。
  杜若哪会下围棋啊,乔以漠小大人似得试图教她,几盘下来,以失败告终。杜若一拍脑门,“以漠,我教你一种更有趣的玩儿法。”
  接着教乔以漠下起了简单易懂又易操作的五子棋。
  乔以漠发现了新鲜玩意,下得带劲极了。
  只是他带劲,杜若可未必……
  因为下了几盘之后,她发现想赢乔以漠,越来越难了……到了后来,竟然还一不小心输了一局,再到后来,思前想后也还是会……输。
  这对自小有些骄傲的杜若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打击!
  她怎么能输给一个五岁的孩子!她还是乔以漠的老师呢!
  于是一个抱着有趣的新鲜感,一个怀着掰回脸面的决心,不知不觉就下得有些晚。
  “耶!我又赢了!!!小花姐姐这个游戏真是太有趣了!!!”乔以漠下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炯炯发亮,欢呼声满屋子都是。
  杜若羞愧地扶额,她的脑袋是退化了么……
  “来!”乔以漠把孟少泽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骄傲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愿赌服输,杜若倾身过去亲了他一口。
  “没声音!”乔以漠抗议杜若太敷衍。
  杜若又过去,“MUA~”
  “不够用力!”
  “MUA!”
  “还有左边的脸!”
  “MUAMUAMUA!!!”
  一阵狂亲之后,杜若和乔以漠同时觉得房间里有点儿不对劲,似乎……变冷了?
  乔以漠抬眼看向突然打开的房门,杜若也顺势回头,就看到一身正装的乔靳南,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推着门,望着病床上的一大一小,向来冷淡的一张俊脸上,表情丰富极了。
  

  ☆、Chapitre 8

  原本宽敞的病房里凌乱地放着各种玩具,有男孩子喜欢的变形金刚、遥控飞机,地上还铺着轨道火车,也有女孩子喜欢各种大小娃娃,是乔以漠上次就在杜若家里看见,表示要等出院带给何娇娇的。
  其实原本没有这么乱的,正好今晚乔以漠不太老实,把所有玩具都摸过一遍才要下围棋,于是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乱糟糟地放在病房各个角落,当然……床上也无法避免。
  杜若有个毛病,只要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脸颊就会发热,病房里暖气开得足,乔以漠又玩得开心,脸颊也是红扑扑的,于是两个人就在一片玩具窝里,顶着一样嫣红的脸望向乔靳南。
  乔靳南这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丰富的面部表情也就展露了一个眨眼的时间,下一刻就恢复正常,沉着脸盯着笑容僵住的两个人。
  当然,杜若觉得,主要是沉脸盯着她。
  就在前不久,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乔靳南还用轻蔑的口吻反问她:“接下来是不是又那么巧,你这几天正好没什么事,可以照顾以漠?”
  对此她表示了极度的愤怒。
  但转眼她就跑到他儿子病房,还抱着人家狂亲不止……
  杜若突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随着乔靳南的脸沉下来,刚刚病房里欢乐的气氛也都沉下来,一时间安静极了。
  杜若就是怕被乔靳南碰上,特地叮嘱过乔以漠,他爸爸要回来的话,就提前跟她说。没想到还是碰了个正着,心中又是尴尬又是窘迫,忍不住就看了乔以漠一眼。
  其实眼神里半点指责的意思都没有,但乔以漠生怕自己被误会了,脆声说道:“小花姐姐,爸爸没告诉我他今天回来。”
  杜若更窘了,从病床上站起来,扯出一个笑容,“乔先生,晚上好。”
  乔靳南极尽凉薄地扯了扯嘴角。
  杜若拿着保温桶就打算走,乔以漠看不出大人们奇妙的情绪碰撞,只觉得还没玩尽兴呢,双手撑在小桌板上,托腮嘟囔道:“不玩儿了啊……”
  乔靳南一直盯着杜若离开,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她刚出去,他就反手关上了门。
  乔以漠棋盘都懒得收拾,颓丧地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
  乔靳南看了他一眼,“医生说你已经痊愈,明天就出院。”
  哼,他早就痊愈了。
  乔以漠窝在被子里没理他。
  乔靳南转身放好行李箱,看着满屋子的玩具,皱眉,“玩物丧志。”
  哼,班上的小朋友都有玩具,就他没有!
  乔以漠继续不理他。
  “乔以漠,你打算就这么一直不跟我说话?”乔靳南望着他整个团到被子里的身子。
  其实乔以漠从半个月前离家出走那天开始,就没怎么和乔靳南说过话了。
  他模样长得和乔靳南没有多像,生起气来倒是和他像极了,而且记仇的时间格外长,一直拒绝和他沟通,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不应声。
  乔以漠躲在被子里玩着手指,以前他不敢生气,因为怕爸爸把他丢回奶奶那里,但是他前几天听孟叔叔说了,奶奶去了欧洲,一下子是不会回来的。
  哼,除非他道歉,否则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乔以漠的小心思默默盘算着。
  可惜乔靳南从来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他取下围巾和外套,这才注意到乔以漠床上摆着的棋盘,无语地看着上面的黑白棋子。
  “乔以漠,别怪我没提醒你,和智商低的人玩多了,小心成弱智。”
  乔以漠一个骨溜从床上翻起来,气鼓鼓地嚷道:“小花姐姐才不是弱智!她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输给我的!”
  还输了?
  乔靳南问:“输了多少盘?”
  乔以漠眼珠提溜打转,“十几盘吧。”
  乔靳南忍无可忍地抽了抽嘴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离她远点。”
  什么赤不赤黑不黑的,乔以漠不服气地说道:“小花姐姐明明很白!”
  “……”
  乔靳南刚往前走两步,就一脚踢到铺在地上的小火车轨道,再次皱起眉头,“乔以漠,你起来把这些东西都收好。”
  乔以漠才不理,又钻回被子了。
  “那把它们都扔了吧。”
  乔以漠竖起耳朵,小脑袋瓜子转了转,他爸爸可没有收拾屋子的习惯,才不信他会拿着那么多玩具到楼下去找垃圾桶!
  于是继续不理。
  “乔以漠,我觉得有必要给你换所幼儿园了。”
  什么?
  乔以漠钻出小脑袋,老老实实地穿好衣服,首先收拾床上的棋盘,一面捡着棋子,一面仰起天真无邪的脸望着乔靳南,“爸爸,我发现你这次出差回来,变帅了耶。”

  杜若第二天就收到乔以漠发来的语音信息,“小花姐姐,我今天就出院了哦,回幼儿园记得我的小红花哦!”
  她回:“好的哦,周六见。”
  最近她为了陪秦月玲做复建,把之前接的兼职都推掉了,只保留了幼儿园那份,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没去上几次课,就是有些舍不得。
  秦月玲恢复得不错,醒过来大半个月,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语言能力也恢复得挺好,就是双手还不太听使唤。医生乐观地表示,再观察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可以出院调养了。
  就是有了医生这句话,杜若才有底气把兼职都推掉,一心陪秦月玲,希望她能尽快出院,这样她可以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安稳下来。
  “妈,以前的事情你都记起来没?”杜若陪着秦月玲在小树林里散步。
  “零零散散记得差不多了,就是年纪大了,有些像是做梦,闹不清哪些真哪些假。”
  杜若有些忐忑地看着她,“那爸爸……”
  她其实已经向杜晓枫的提议妥协了,打算编个谎言暂时应付秦月玲,但那天之后秦月玲都没再主动问过了,她不问,她也没提。
  “若若,你是我一手养大的。”秦月玲握住杜若的手,面带笑容,神色波澜不惊,“你那天那个反应我就知道,你爸不在了吧?”
  杜若眼神闪烁,秦月玲叹了口气,“毕竟五年过去了啊。其实挺好的,我感觉很久没见着他了,也不怎么想。倒是你,你看看这双手,哪里是我家若若的?这些年很苦吧?”
  杜若垂眼遮住发红的眼圈,连连摇头。
  苦吗?苦也是她活该。
  她曾经有个幸福美满的家,父疼母爱弟弟敬重,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出身,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从小到大她没为经济问题发过愁。她也曾经有个看似一片光明的未来,不说成为那种对国家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女强人,至少会处于社会的中上游,温饱根本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但现在她没有父亲,母亲病重多年,弟弟因为家中的变故比同龄人早熟许多,为了秦月玲的医药费,家里的几处房产早就变卖,父母打拼一辈子的积蓄消耗殆尽。她曾经计划好的“职业生涯”更是个笑话。
  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她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如果不是秦月玲及时醒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妈,等你出院了,我们换个城市生活吧。”
  这个城市有太多阴霾的回忆,而且这些年她断断续续地找工作,大概是大城市人才太多,她这样中途辍学的,即便有个不错的本科学历,也入不了人家的眼。
  秦月玲却没有同意,“小枫还在这里呢,我们一家人,别再分开了。”
  杜若抿唇,点头。

  乔以漠出院那天正好是周一,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周六,结果也只有一节课的时间,杜若下了课就要走,课堂上又因为他落了两节课,根本找不到机会表现自己。
  乔以漠郁闷极了。
  旁边的何娇娇看他不开心,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课,递给他一颗巧克力,安慰他,“我有一次跟爸爸出去玩,有两节舞蹈课没上,动作也学不会。不过爸爸后来请舞蹈老师单独辅导我,很快就跟上啦。”
  单独辅导?
  乔以漠双眼一亮,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笑眯眯地接过何娇娇递过来的巧克力,甜滋滋地塞到嘴里。
  回去乔以漠就向乔靳南提出这个要求。
  难得回家吃饭的乔靳南眼皮都没抬,“不行。”
  乔以漠无辜的大眼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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