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德斯岛战记-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头的盖拉克回头看着史派克等人,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像是有同感似的,亚拉尼亚的宫廷魔术师也投以冷漠的视线。
“你看,都是因为你害我被盖拉克骂了。”
史派克如此责备着莉芙,并走到盖拉克那边。
“都怪我?”
莉芙指着自己的脸不满地说道。
背对的史派克虽然有听到,不过也是不予理会。
因为就算对她说什么也还是会被回嘴的。
史派克超越盖拉克等人,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呼叫屋主名字的时候,门打开来并出现了一名女性。
Ⅱ
这位女性身穿裙摆及地的纯白衣服。
长长的金发有些波浪,清澈的青色瞳孔散发着知性的光辉,年龄大概是二十几岁。她的表情虽然有些落寞,但抹了唇红的嘴角仍然浮现着微笑。虽然说没有十分欢迎,但似乎也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访问而感到迷惑。
“我等各位很久了。”
她以温柔的声音如此说着。
塞西尔深深低下头,并回答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里头虽小,但还是请进吧……”
听从她的话,史派克等人走进了屋内,并各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位金发的女性正是艾莲娜本人。
“是从玛莫来的客人啊……”
听到玛莫这个名字,她那描绘出美丽弧形的双眉稍稍皱了起来。
大概是几年前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又苏醒了吧。
“虽然叫做玛莫,不过现在是弗雷姆王国的领土。”
像是要辩解一样,史派克如此说道。
“我已经听到消息了。玛莫帝国已经灭亡了是吗……”
艾莲娜的语气中有着安心的感觉。
“那么,玛莫的公王陛下找我又是有何要事呢?”
被艾莲娜这么一问,史派克便开始说明玛莫的现状。
魔兽突然出现,并开始暴动,而且这在玛莫的历史中完全没有发生过……
“我们猜想这次的事件,或许跟令尊传授给你的魔兽支配之秘术有关。知道这么问相当的没有礼貌,但不知是否有这样的可能性呢?”
“记载支配魔兽之秘术的古代书籍,在这座罗德斯岛上,不,大概在全世界也只有这里这一本了。”
就是这本。艾莲娜如此说着,并且将一本皮制封面的书放在桌上。
“这本古书被施以严密的封印,除了我之外的人甚至无法打开。或许魔力在我之上的魔术师可以解除封印,但光是浏览里面的内容,并无法学到支配魔兽的秘术。我是从一出生就接受训练,直到十五岁才第一次能够支配魔兽的。”
“所以说玛莫的魔兽之所以暴动,跟支配魔兽的秘术没有关系是吗?”
“这样的推论是正确的。不过如果世上有另一本支配魔兽的古代书,而且也有人成功解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可能性相当的低,不过艾莲娜也这么表示。
支配魔兽的秘术,也是在魔法文明兴盛的古代王国时代到了末期,才终于研究成功的魔术,这是名为“统合魔术”的、由复数的系统魔术所综合发展的成果。也因此,研究的历史相当短,研究支配魔兽秘术的魔术师,即使是在古代王国时期也没有几人。然而这种魔术的效力却极为强大,如果拥有足够的魔力,甚至连身为幻兽的最强魔兽龙都能支配。守护罗德斯太守财宝的五色之龙,就是被这支配魔兽的秘术所命令的。
“连龙都可以……”
听到艾莲娜这番话,史派克不禁咽了一口气。
弗雷姆骑士团光是与一匹龙——流星作战,就曾经尝到惨败的经验。不过那时的史派克还是个骑士候补,因此并没有加入这一场战斗。
“要支配龙必须有极高的魔力,以目前的我而言是力有未逮的。”
“不过如果连龙都暴动的话,那我们公国就真的不得了了。即使是现在我们都必须动员所有的骑士,为了讨伐魔兽而四处奔走……”
史派克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同时将姿势坐正凝视着艾莲娜。
“接下来是我的请求,我希望邀请身为魔兽使的您前来敝公国。玛莫正如您所知栖息着许多魔兽,为了避免这些魔兽作乱,您的力量是绝对必需的。”
“要我支配那些魔兽是吗……”
听到史派克这番话,艾莲娜的表情马上布满了苦恼之色。
“希望您可以答应。”
史派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深深低下头。
亲卫骑士队长盖拉克跟宫廷魔术师亚德·诺瓦也效法着主君。
“在好几年前,一位玛莫魔术师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要我前往玛莫助他一臂之力,而我现在的回答也只会跟那时候一样。”
“您是说您会拒绝吗?”
艾莲娜的答案,让史派克受到了轻微的打击。
“玛莫公国已经跟以前的帝国不同了。我们从没想过要支配魔兽用在战斗中,我们是为了让魔兽跟人类共存,才需要籍助您的力量。”
“我可以理解您所说的,但这也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魔兽会杀人跟吃人,而像大山猫或独角兽则反而会被人类所狩猎。支配魔兽的秘术是一种异端的魔术,原本早应该永远被埋葬的,因此我也打算成为最后一个懂得这个秘术的人。”
艾莲娜以哀伤的表情,但十分果断地如此说着。
语气中感觉得到她强列的意志,史派克也为了是否真能说服她而感到不安。
事实上史派克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因此也没有做过要说服她的准备。原本以为她之所以会拒绝玛莫帝国是因为她自己的正义感,而这次则应该会因为能够拯救民众而乐意接受招聘才队。
不过,现在也只能说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
“我们千里迢迢从玛莫来到这边,你不觉得这样的回答太过分了吗?玛莫的居民因为魔兽的出现而心惊胆跳,甚至已经出现了牺牲者,难道你要对他们见死不救吗?”
盖拉克以激昂的语气逼问着艾莲娜。
“你对她无礼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啊!”
塞西尔见状马上变了脸色。
“没关系的塞西尔,这个人说的本来就是对的……”
艾莲娜看着亚拉尼亚的宫廷魔术师,并无力地微笑着。
“但这只不过是你们自己国内的事情。被魔兽所杀的人,除了玛莫以外,其他的国家也有很多。我并没办法救他们所有人,就像是你们即使尽了全力,能得救的人也仅限于玛莫境内的民众而已。”
“任何国家都有国王,身为地方领主的骑士或贵族的统治地位也可以被取代,然而这世界上并没有人可以取代你,而且魔兽危害最严重的地方,也无疑是玛莫……”
“就说到这里为止吧!”
史派克制止了说话越来越大声的盖拉克。
“她所说的并没有错。我们招聘她并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玛莫公国的利益。不是自由骑士的我们只能保护自己公国的人民。她也一样,只有需要守护的人她才有义务去守护……”
人类毕竟不是万能的。
例如妮思可以使用治愈咒文,拯救许多的病人,但如此一来,她的时间将会都花在治疗病人上面。即使如此,她也还是不能治好所有的病人。
使用神圣魔法的圣职者也相当了解这一点。
为了要得到神殿的治愈咒文的治疗,必须捐献庞大的金额,这并不只是为了维持教团的运作,也是为了限制前来求助的病人跟伤患,而这也是侍奉神的人最矛盾且苦恼的地方。
需要被拯救的人多到不可数,但能拯救的人却有其极限。
被称为王者的人有义务要拯救更多的人,因此也被赋予相等的权力。如果民众变得不幸,到最后都会归咎于国王的施政失败。即使是天灾等不可抗力的灾难,是否能把被害降到最低也端看国王的手腕。
弗雷姆国王卡修常半开玩笑的说,他之所以要让国家富裕,其实是因为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虽然这样的发言听在民众耳中会被误解,但这才是一个国王所应该拥有的观念,现在的史派克这么觉得。
只不过,以玛莫的现状来说,根本不容许过什么享乐的日子。虽然从一开始就跟富裕的生活无缘,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过得奢侈一点,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发展到让自己可以稍微享受一下。
因此,不是要驱逐所有的魔兽,就是跟它们和平共存。不论如何,支配魔兽的秘术都是绝对必要的。
“您可以再多花一点时间考虑吗?就我看来,您目前过得并不幸福,因为我认为您或许从来都没被其他的人所需要过。但至少我们是需要您的,需要身为魔兽使的您的能力,希望您可以理解这一点。”
“我会谨记在心的。”
“今天我们就先告辞,等明天再来拜访您可以吗?”
“我不介意,但请不要期待会有好的回应就是了。”
史派克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再度起立,并告诉同伴离开这里。
他打算先回到街道旁边扎营,自己也准备要好好思考一个晚上。
思考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以及要怎么样才能够说服她……
就这样,史派克等人离开了艾莲娜的住处。
不过只有塞西尔一个人,被艾莲娜要求留了下来。
在森林外作好扎营准备后,史派克等人便围着营火提早用餐。
为了明天,他们打算今晚早点休息。
“我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凝视着木柴中喷出的火焰,史派克沉重地开了口。
“没那回事,只是那女的脑袋太固执了。”
盖拉克连忙如此说着。
“不用这么担心,我虽然受了点打击,不过并没有放弃,只是感觉自己不当一回事的内心像是被看透罢了。”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因为不耐烦而多说闲话的话……”
“就因为盖拉克不耐烦,我才反而变得能够冷静下来。最近你总是这样子帮到我。如果那时你不讲话的话,忍受不住的大概会是我吧。”
“我说你们两个也都太没耐性了吧?”
莱娜就像是在看戏般说着。
“你自己还不是差不多!”
盖拉克就像是恼羞成怒般瞪着坐在右边的妻子。
“夫妻俩要吵架到旁边去啦,看的人反倒会不好意思呢。”
莉芙冷眼旁观地看着两人。
“你羡慕吗?”
莱娜对莉芙露出了微笑。
同时像是故意的一样挽住了盖拉克的手臂。
这预料以外的反击,使得莉芙哑口无言。
她觉得自己最近脑袋似乎有点迟钝,因为感觉总是说不过别人。
(都是史派克不好啦。)
莉芙在心中轻声说着。
最近史派克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别的地方,因此都不很认真跟她拌嘴,她觉得自己最近会迟钝都是因为如此。
只要史派克变得困惑,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相对的脑筋也变得灵活。
“总之,我们可以确定支配魔兽的秘术跟这次的事件无关,目前光是这样就很有收获了。”
史派克就像是要告诉自己般说道。
只不过如果只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史派克根本没有千里迢迢来到亚拉尼亚的必要。迎接艾莲娜前往玛莫才是来到这里的真正价值。
“只要那个人没说谎的话。”
莱娜如此辛辣地说道。
其实她也已经相当不高兴了。跟史派克说的一样,如果那时候不是盖拉克插嘴的话,出面说话的会是她也不一定。
“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说谎。白天就正如史派克所说,她的内心有着无比的悲伤,我认为这除了跟几年前发生的事件有关,一定还有什么更深刻的理由存在着。”
妮思有所顾虑地述说着意见。
“如果你都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没错了。”
莱娜如此回应着。
只不过妮思也只是叙述一种可能性,并不表示她真的这么认为。
“您是指史雷因导师或塞西尔导师,并没有告诉我们所有的真相吗?”
亚德·诺瓦如此提出了疑问。
“应该只是难以启齿吧,看那个叫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