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不游泳的小鱼-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吧,孙家既然已经定下了将四姑娘嫁给小庭,为什么又让这位二姑娘出来见客呢?
冷华堂微抬头,有些不解地看向简亲王,却正好触到孙玉娘羞涩倾慕的眼眸,这样的眼神太过熟悉了,自他成年以来,几乎就被这样的眼神所包围着,冷华堂脸上带着礼貌地微笑,微微有些厌恶地撇开眼,刚才疑惑这会子倒是有些了然了,心里便不屑起来,孙相爷莫非想要将此女嫁与自己不成?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孙家嫡女,身份虽比不上皇亲贵胄,却也清贵,自己已有正妻,二姑娘不可能肯屈居人下的。
简亲王原已打算告辞,只是被孙玉娘的到来延迟了而已,既然客套话已经说完,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又与孙相爷闲聊了几句,才抬脚往外走。
冷华堂也与孙相行礼告辞,临行前,走近锦娘,拱手一礼道:“四小姐,华堂今日有能见识小姐诗文,真乃幸之,希望他日还有机会再见小姐佳作,华堂就此别过。”
锦娘听得一怔,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说得像跟男女约会似的?她可没想过这位将来的大伯有太大的交集,但人家彬彬有礼地与自己说话,总不能太无礼了吧。
于是淡笑地将身子一偏,让过他那一礼,自己又福了福道:“世子爷言重了,锦娘不过写些闺中玩物,不敢再次献丑。”
锦娘的意思也很明显,你我男女有别,我写的东西是女儿的闺中之物,不能随便拿给丈夫亲人以外的男子看。
冷华堂听了不由笑了起来,此女果然聪慧,竟然委婉地拒绝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孙玉娘高兴地走了过来,拉住锦娘的手道:“四妹妹,你和世子在说什么?你刚才写了诗给世子吗?”
此话一出,锦娘吓出一身冷汗,什么叫自己写了诗给世子?自己议亲的对像可是世子的弟弟,写诗给丈夫的哥哥算什么?私相授数?不对,应该算偷情!孙玉娘也真是什么都敢说。
冷华堂初一听孙玉娘的话心里也是一沉,孙家二姑娘怎么说也是嫡出之女,说出的话怎么如此不合礼数?但他就是想看看锦娘会如何应对,便含笑看着锦娘,并未出口解释。
第一十八章
“二姐误会了,刚才只是王爷在较考谨娘的诗词,并非写诗与世子爷。”锦娘淡笑着对玉娘说道,对玉娘的语气也很恭敬。
冷华堂听了便微颔首,外面简亲王已经走出了一段路。
锦娘忙对冷华堂再施一礼:“恭送世子!”
冷华堂这才潇洒转身离去。
孙玉娘站在花厅里看关冷华堂离开的背影错不开眼,锦娘不想理她,便还着秀姑悄悄往外走。
“孙锦娘!”孙玉娘反应过来,喊道。
锦娘无奈地停步:“二姐还有何事?”
孙玉娘冷笑走过了过来,突然一扬手,一声脆响打在锦娘的脸上,锦娘不知道她会猝然出手,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痛了起来。抬眼愤怒地看着孙玉娘,真是个疯子!
“你在男人面前还蛮风骚啊,连简亲王世子都对你刮目?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一副病殃子相,你配和世子说话么?”孙玉娘尖刻地骂道。
锦娘环顾四周,白大总算早跟着老太爷送简亲王去了,在屋里的不过只是几个小丫环正在收拾茶碗点心,显然那几个小丫环看到孙玉娘打自己后都吓到了,收碗的手都有些哆嗦,这府里谁不知道二姑娘最是暴戾了,谁也不敢触她的霉头。
锦娘看了这情形便知道,这里没人会为自己说话,就算告到老太太那,不过也是一个打一巴掌的事,算了,何必与疯子计较。
她轻蔑地看了孙玉娘一眼,转身继续往外走。
孙玉娘好不容晚逮着一个欺负她的机会,哪里肯就此放过,见她要走,就拽住了她的胳膊,“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你不是连我都敢大的吗?怎么不还手了?”
一旁的秀姑实在看着气愤,二姑娘还想要怎么样?四姑娘都忍气吞生了,她很想上前去拉开二姑娘,可是不敢,她只是个奴婢,莫说二姑娘是嫡出的姐姐,打庶出的妹妹原就是常见的,就算二姑娘也是庶出的,那也是主子之间在闹的事,做奴婢看着主子不出大事,就算尽责了。
“二姐,老太爷可就要回来了,你最好不要再闹。”锦娘扯着自己的衣袖,警告玉娘道,她实在有点心疼,这件夹袄可是才穿上身的呢。
“哼,你少用老太爷来压我,上次你在老太太那阴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得一起讨回来,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妇养的贱蹄子。”孙玉娘看锦娘就些服软,就不依不饶起来。
说着作势又要打,锦娘回头就看见桌案上的纸写了诗的纸卷,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想知道世子刚才写了什么么?”
孙玉娘一听,高抬的手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急切地问道:“他写了什么?”那个男子翩翩身影立即浮现在了孙玉娘的眼前,她的心立即卟卟直跳起来。
“你先松开我,松开了我才告诉你。”锦娘趁机说道。
孙玉娘迟疑地看着她:“你个死蹄子若敢骗我,我会让你好看。”但还是松了手,眼里带着丝急切。
锦娘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真像只疯狗,好好的衣服又被她弄得皱巴巴的了,可恶。心里将孙玉娘骂了千百遍,但还是走到桌案前,奇怪地发现自己写的那首诗不见了,桌上只有冷华堂写的那首,便拿起丢给孙玉娘:“看吧,这是世子写的诗呢。”
孙玉娘如获至宝地接过,看了起来,世子的字如他的人一样俊逸挺拔,笔力强劲潇洒,诗更是气势磅礴,很大气,孙玉娘的一颗芳心再也抑制不住对那个男子的喜欢,脸渐渐红了起来。
见她拿着那张纸发花痴,锦娘趁机往外溜,快点离开这个疯子就好。
秀姑也很有眼力地悄悄跟上,一出花厅门,锦娘松了一口气,秀姑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太狠心了,下这么重的黑手!”眼圈跟着也红了:“都肿了呢,一会子我给你弄个药膏子涂涂。”
锦娘捉住她的手,心里有些感动:“不疼呢,没关系的。”总算没像上次那样抓头发,心里还是觉得憋屈,但总与个疯狗似的人打架也没必要,再说了,上次的事大夫人还没使手段呢,谁知又会出什么妖蛾子,还是老实点好,不能太冲动了。
“回吧,别一会子二姑娘又追来了。”秀姑看了看身后,小声说道。
“你们两个在说二妹妹什么话?我可听见了。”孙芸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冷冷地看着锦娘和秀姑。
锦娘吓了一跳,才逃过一个呢,这位怎么也出来了,这些日子孙芸娘一直在自己院里备嫁妆,连到大夫人那晨昏定省也免了,锦娘看到她的日子少,这会子突然在前院的花厅边上见了,着实诧异。
“锦娘给大姐姐请安!”锦娘不太熟悉孙芸娘的脾气,记忆里这位大姐比孙玉娘性子要温和一些。
“你的脸怎么了?”孙芸娘看着自己的四妹,想起她刚才听到的谈话,心里有丝了然。
第一十九章
“没什么!”锦娘低了头,她可不敢说是孙玉娘打的,人家可是嫡亲姐妹,再怎么也不会向着自己。
孙芸娘果然不再问了,锦娘抚着脸跟她行礼告退,孙芸娘点头让开身子。
等锦娘走了,她又忽然想起什么道:“四妹妹,让次娘让你绣的一百个荷包可都绣齐了?”
锦娘听得一怔,不得不停了步子,回头看她,荷包的事上次老太太不是说不让她绣了吗?怎么又问起了?
可她又不敢说,只好回道:“回大姐姐,还没有呢。”
孙芸娘听了眼神便沉了沉,似笑非笑道:“不是说十天就能绣好的么?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没绣好,我可是等着拿你的荷包去打赏呢,也好让宁王府的人见识见识,我妹妹的手艺有多高超。”
这话恩威并施呢,锦娘就是想生气也不能了,低了头,回道:“前些日子锦娘的身子不好,太医来看过了,说是不能太操劳,所以,就慢了几天,还请大姐姐多多担待一二。”孙芸娘听了便抬眼仔细看她,看着气色是不太好,黄皮刮瘦的,不过眼睛倒比以前亮了很从,整个人气质都清爽了,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便道:“那你赶紧着吧,别让到时候我在宁王府里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让我没脸就成。”说罢,不再看锦娘,径直往花厅里走去。
锦娘看着她昂首而去的身影,心里不由骂道:“你没脸关我什么事,难道孙府的脸面是要这一百个荷包来撑着的么?看来,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秀姑无奈扯了扯她的袖子:“回去吧,一会子二姑娘大姑娘一起出来,那可就真应付不了了。”
锦娘听了赶紧加快步子走,心里却想着,那一百个荷包还只绣了六十个,还有四十个呢,回去还是继续绣着吧。
孙芸娘进花厅时,就看见二妹孙玉娘正捧着一张纸在发呆,小脸红通通的。
“二妹,你在干嘛呢?”孙芸娘皱了眉问道。
孙玉娘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是大姐芸娘,慌忙把那首诗折了收时袖袋里,“没……没什么,写着东西好玩呢。”
孙芸娘不信,就要去夺她的袖子,孙玉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姐你干什么?”
孙芸娘卟哧一笑道:“小妮子,思春了吧,给姐看看,什么好东西呢?”
孙玉娘的脸更红了,涎着脸讨饶道:“真的没什么,哦,上次绣给你的荷包怎么样?”忙扯开了话题。
“二妹妹花了心思绣的,当然好了,那花样底子和选料都是上层的,再加上你的正反双面绣,那荷包就是空中送人都算好礼了,妹妹辛苦了。”孙芸娘倒真没想到自家懒散的二妹妹会绣了十个如此好的荷包给她做嫁妆。
“姐姐喜欢就好。”孙玉娘心不在焉地说道。
“才三妹妹的脸是你打的么?”孙芸娘看她还有心事的样子,问道。
“哼,那个小妇养的,上次竟然敢打我,今天那一耳光不过是小惩,明儿再看见她,看我不踢死她。”孙玉娘狠声说道,一脸的骄横。
“你打她作什么,听娘说,她是订给简亲王府二公子了,以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她了,怎么说她将来也是简亲王府的二奶奶。”孙芸娘叹口气劝道。
“她真是订给简亲王府了?”孙玉娘一听简亲王几个字,眼睛亮了起来,热切地问道。
“嗯,听说那二公子是个残疾,但还是很受王爷和王妃宠爱的,所以,你以后别再打她了,省得简亲王知道了,脸上不好看。”孙芸娘听了小声说道。
孙玉娘不屑地轻哼了声,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只要孙锦娘不是嫁给那个人就好,想起那人俊挺的身姿,她又忍不住问道:“那今天来的简亲王世子,他可娶亲了?”
孙芸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探询的意味:“你问他做什么,我听爷爷说,简亲王世子早就成亲了,娶的可是永福公主的女儿青宁郡主,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仔细娘罚你。”
他娶亲了?娶的还是公主的女儿青宁郡主?有如一盆冰冷的雪水猛浇到她头上,孙玉娘觉的心里透凉透凉的,整个人都有点发木。
“二妹,你怎么了?”孙芸娘不解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眼里一片死灰般的失望,心里就一惊:“莫非你……?”
孙玉娘半晌才回过神来,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