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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帝祸-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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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等下看他做完模子之后做的就明白了。”楚君凡打了个官司。

陨铁在高温之下,化为一滩红水。

樊铁匠早已准备好了对应的模具。

与一般的铁钎的模具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在靠近尖端的地方,多了几道。

这样最后的铁钎的尖端,会自然的多带上三根细槽。

黄药师学究天人,细思片刻,并明白了楚君凡的用意。

“你是想在铁钎的尖端,上刻上几个槽,这样铁钎刺入肉体,再拔出来,伤口成一个窟窿,向四面延伸,血便很难止住!这。。。。。。你究竟怎么想到的!”

虽然知道自己的徒弟总爱有些奇思妙想,但黄药师还是觉得很惊奇。

“师父,你知不知道用一个东西叫做三棱锥。它就是这样的。。。。。。”楚君凡在一旁解释道。

。。。。。。。

第六十章 十年垂钓蓑笠翁

第六十章十年垂钓蓑笠翁

四月十六,晴。

今天正是楚君凡和叶南山约定在花神庙决斗的日子。

据说,牡丹水仙等十二位花神在天上犯了罪,被天帝贬到人间,因此人间变成了万紫千红的花乡。为感谢花神的恩赐,京都的士绅便集资修建了这座花神庙。

也有种说法,说这里以前曾经是前朝某位高官的养花的地方,附近数百百姓因靠着为该官员养花而生活。再后来,这里渐渐演变成了花市,有人为求生意兴隆,便建了此庙。

。。。。。。

种种传说不一,但如今花神庙边早已没了养花的人,更没有花市,甚至花神庙旁边,连一朵鲜艳的花都很难看到,现在的花神庙只剩下一座废弃的小庙。

若不是京都的老人,不会知道,原来这庙叫做花神庙。

楚君凡早早来到了花神庙。

当日叶南山在朝堂上的挑战,他既然已经张口应下,那今日便不会避战。

哪怕按照黄药师的说法,他几乎没有战胜叶南山的希望,甚至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他却依旧很想好好的跟叶南山打上一仗。

他有一个宗师作为母亲,父亲也是楚国的总督,要说身份地位,实在无须冒这样的危险。

但即使不论他将来想要接管四方城,或者身份暴露之后,所要面临的危险,单单这种处处依靠别人才能获得安全的感觉,就让他觉得十分别扭。

他绝不接受自己的安危操纵在别人的手中,哪怕那人是他亲妈,哪怕那人是黄药师。

而他在世上唯一可依靠的最可靠的东西,便是他的双手,他的武学!

所以他悄悄的早起,溜出楚府,不告诉其他人,便来到了花神庙。

为了担心黄药师插手这一仗,他早在昨晚便跟楚君看书吧:WWW.KANSHUBA.ORG、楚琳、萧若若等人,一个个说过今日的事。

还嘱咐他们不要告诉黄药师,他的决斗地点。

也许是一种直觉,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总会遇到无人能助,只能靠自己实力这样的场景。

他的腰间插着一跟竹鞘,里面斜插着他三日前在樊铁匠哪里所订做的“铁钎”。

如今的铁钎,早已超越这世界上任意一根铁钎,而成为了铁钎加上前世三棱锥的综合体。

他昨日曾经熟悉了这把新的武器,虽然只是樊铁匠所打造的,但着实让他十分喜欢。

今日他来得太早,叶南山尚未来到。

楚君凡也不心急。

此时此刻,太阳尚未高升,四周树叶草丛上面的露珠依旧未干。

楚君凡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按照黄药师所说的,叶南山至少也是为九品中期的高手,而对待这样的高手,他必须用尽全力。

所以他此刻闭起来眼,心神敛定,随意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有微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有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

他的心神越来越轻松,状态也越来越好。

他安静得养着神,等待着,直到对手的到来。

到时候他必将竭尽全力,跟叶南山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

早饭过后,黄药师也出了楚府。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说他将去哪。以他的身份,他也没必要跟任何人打招呼。

他穿过渐渐热闹的街道,然后先向东拐,又向西走,最后进了朱雀桥边的一座客栈。

他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神却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朱雀桥边的每一个行人。

他不知道叶南山究竟跟楚君凡约战在何处,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只需要叶南山长什么模样,他的府邸便在这附近。

而无论他将要去哪里,朱雀桥肯定是必经之处。

他知道这些这便够了。

虽然楚君凡不想他插手这场挑战,虽然楚君凡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危,虽然黄药师也认可了楚君凡的想法,但他依旧放心不下。

因为他是楚君凡的守护者!

楚君凡不仅是他的徒弟,更是四方城未来的主人,也是四方城中无数前朝遗老遗少心中未来的治世之君。

他容不得半分闪失。

虽然从理智上讲,黄药师对楚君凡有溺爱的嫌疑,但是他却不能不这么做,因为楚君凡的生死,实在是关系到太多的人。

所以这一场战斗他必须要阻止。

因为哪怕楚君凡只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他也要把这份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黄药师坐在窗边,慢慢得等着。

他很有耐心,直到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向着朱雀桥的方向走来,他才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面,往楼下走去。

他出了客栈,向着朱雀桥边走去。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在朱雀桥边的这一头等着叶南山。

然后杀死他或者打败他,让他知难而退。

黄药师站在朱雀桥的这头,等着叶南山继续向前走到朱雀桥边,然后跨桥而来。

他虽没有杀他的把握,但自信有把握打败叶南山。

他的气机缩住了叶南山,不是怕他逃跑,而是为了告诉他,桥头这边有一个人,再等着他。

他看到叶南山惊诧得向这边看了一眼,他相信对方已经注意到他在等他。

他静静的看着叶南山跨上了朱雀桥,然后向他走来。

叶南山与他越来越近,从十丈,到五十步,再到三十步。

黄药师张口欲言,但心头猛然警兆忽生,仿佛被一种强大的野兽盯上了似的。

他没来得及说话,只是本能般的向四周望去。

然后他才注意到在他旁边的朱雀桥的这边,靠着桥墩的下面,有一个大大的木板。

上面坐着一位头戴蓑笠,辨不出年龄的渔翁。

他看起来很是平凡,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在那垂钓的人。

但正是这种平凡让黄药师心头一惊,因为在刚才心头警兆生前,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黄药师当然不是凡人,他虽不以武学闻名天下,但在武学方面也颇为自傲。

他在武学方面并没有特别留心,便不经意间跨入了九品,若不是早年立志按照父亲的期望,成为一位大儒,而是多花点心思在武学上,说不定他也已经成为了一位宗师。

他以诗书医闻名于世,而这些都不过是他年轻时一时兴起所随便研究的,跟武学一样,不经意间便达到了常人一生可能都达不到的高度。

他本身就是一位传奇人物,内心也是一位强大骄傲到极点的人物。

不是如此,他又怎么敢连续拒绝三位皇帝的对他的认命。

因为如此,他更是惊诧。

叶南山此时已经离他只有十步路。

他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把他的全部心思都击中在那位看起来就像普通老百姓的渔翁身上,不敢有一丝异动。

他已经确认刚才的那股气息,便来自于那位渔翁,而目的便是阻止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情。

叶南山走到了黄药师的身边。

叶南山走过了黄药师的身边。

黄药师恍若无闻。

他竭尽全力的想要从对方有意散发出的气息来对对方的实力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但发现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给黄药师的感觉,就仿佛是一片平静无比的海。

海面虽然平静无波,但只看其广阔,便知道其一旦形成风浪,便是狂暴无比,无所能挡。

黄药师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他的大脑急速的思考起来。

他有他的骄傲,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对方的势就这么压了下来。

他积极的寻找着对方气息的破绽,想要寻觅时机主动对对方进行攻击。

但却一无所获。

叶南山已经越走越远。

黄药师知道自己今日的算计已经落空,但此刻也无心为楚君凡所担心了。

因为当他的气势蓄到最高之时,对方却依旧如大海般的平静,波澜不惊。

不得不承认,对方比黄药师要厉害!

“敢问,阁下是哪位?”黄药师开口说道。

他一开口,对方的气息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在垂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渔翁站起身子,转了身子过来。

一个看起来有点瘦弱的中年人,看起来比较平凡,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很像一柄生锈的剑。

“我只是京都一闲人罢了。倒是这位老先生,我在京都没见过你啊!”渔翁开口说道。

“黄药师!”黄药师淡淡的开口说道。

能够在此时为叶南山而出手拦住自己,并且武功如此之高,只凭气势便压住自己的人,京都里不可能有很多。

而实际上恐怕只有一个。

京都第一高手,叶重!

“宗师之下,无敌!果然非凡!”黄药师继续说道。

宣德五年临城楚府,他为了避开楚皇,所以后来只是躲在半山腰的山洞中观战的时候,远远看过叶重!

当时叶重已经入了九品,但黄药师倒是没觉得他有多么厉害。

但今日一面之缘,黄药师才知道,宗师之下无敌!对叶重来说,实在是实至名归。

“黄神医谬赞了。”叶重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说。

他转身拿起身边的鱼篓,向着朱雀桥下的河里倒着,几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开心得跳进了水里。

然后他再次坐了下来,继续开始钓鱼。

正如他过去十年三千六百天,每天所做的那样。

钓鱼,放生。再钓,再放!

周而复始,已经十年!

虽然对方并没有多说,黄药师却明了对方的意思。

他转过身去,前往楚府的方向不提。

“君凡,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

。。。。。。。

第六十一章 四剑流的野望

第六十一章四剑流的野望

叶南山跨过了朱雀桥,走过了黄药师的身边,向着今日决斗的地方走去。

他于朝堂之上,众臣环视之下,众目睽睽中开口挑战楚君凡,便是不容得对方拒绝。

不为别人,只为兄弟情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传唱数百年的军曲,同样在楚国的军队中流传甚广,人人会唱。

方大卫不仅是叶南山的副手,也是他在战场上可以完全信任,敢于以命相托的兄弟。

牛栏街事件,他也在其中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但却不曾想到竟然让得方大卫以及其他几位军中将士丧命。

所以在朝堂之上,当卫太尉弹劾他之时,他默不作声,当楚皇将他贬至岭西之时,他也不求饶不辩解。

男人总是要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责的。他也要为自己的言行而赎罪。

他今日战过楚君凡之后,便要离京,甚至不能参加五日后的皇后寿辰。

昨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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