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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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年道:“耿老儿没和你说过这两派渊源?”
尹天骐道:“家师没有说,晚辈也不好多问。”
莫延年笑了笑道:“据说那士性法师精通佛门拳法,张三丰祖师精通的却是剑术,这两位开山派祖师,经常切磋武功,各取对方所长,于是三丰祖师创出一套内家拳法。和尚本来很少使剑,但峨嵋派却以剑法闻名于世,那就是士性法师也从三丰祖师的剑术中,领悟出一套峨媚剑法,从这点,你就知道武当,峨嵋两派,渊源该有多深了。”
尹天骐道:“原来如此。”
桑南施道:“这段经过,我也没听爹说过。”
说话之间,莫延年已领着两人沿溪朝西行去,伸手一指道:“前面竹林深处,就是伏虎寺了。”
话声未落,突然嗔目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还不给老夫下来?”
这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尹天骐、桑南施同时吃了一惊,只觉耳鼓被震的嗡嗡直响!
但见四五丈外一株枝叶浓密的高大松树上,飞坠下两个佩剑灰袍和尚,面露惊疑,同时朝莫延年合十为礼,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好精深的内功。”
莫延年目射精芒,望了两个和尚一眼,问道:“你们两个可是伏虎寺的和尚么?”
左边和尚躬身道:“小僧正是伏虎寺出家。”
莫延年道:“是谁要你们在这里偷窥老夫行动来的?”
左边和尚连忙合十道:“老施主误会了,小僧实是奉命巡山的。”
莫延年哼道:“伏虎寺真要有这么小心,也不会被人所乘了。”
两个灰衣僧人听的脸色微微一变。
莫延年挥挥手道:“去吧,没有你们的事了。”
左边和尚躬躬身道:“不知三位可是上敝寺去的么?”
莫延年洪笑道:“老夫从这条路来,你们说我到那里去的?”
左边和尚陪笑道:“请问老施主尊号如何称呼?”
莫延年一手捻须,道:“也好,你们去告诉元觉老和尚一声,就说莫老头找他有事。”
原来长眉上人法号元显,伏虎寺还有两位长老元觉,元通,都是长眉上人的小师弟。
虽说小师弟,其实他们年龄也都在七十以上了,元觉大师是伏虎寺的监寺,元通大师则是持戒院的主持。
两个灰袍和尚听莫延年说出监寺大师的名号来,急忙应道:“老施主既和监寺大师相识,小僧这就前去通报。”
说完,合十一礼,转身匆匆而去。
又走了两里光景,但见古木参天,黄墙矗立,庄严雄伟的伏虎寺已在眼前,山势迂回,大有龙盘虎踞,超然世外的气概,果然不失为一派发祥之地!
莫延年领着两人越过一片平台,刚到门口!
山门前已然急步迎出一个五十来岁的青衣僧人,双手合十,状极恭敬,道:“莫老施主去而复返,小僧有失迎迓。”
莫延年道:“老夫是找元觉和尚来的。”
那青衣僧人合十道:“莫老施主要见三师叔,那就请到后院待茶。”
莫延年道:“老夫不喜俗礼,你不用招呼了。”
说完,不待青衣僧人答话,大步往里行去。
尹天骐、桑南施跟在他身后,进入山门穿越大殿,一路遇到不少僧侣,但见他们一个个合十当胸,目不旁视,连看也不看自己三人一眼。
尹天骐看的暗暗赞道:“素闻峨嵋清规极严,果然不假!”
莫延年大袖飘拂,当先行来,似是对伏虎寺极为熟悉,领了两人经过三进殿宇,折入一处月洞门,沿着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向里走去!
但见两边花布扶疏,修剪的甚是整齐。不多一回,行到了一座精舍前面。
阶前站着两个小沙弥,双手合十,躬身施礼道:“莫老施主三位请入内待茶。”
莫延年暗哼一声忖道:“元觉老和尚好大的架子。”
举步跨入精舍,但见室中布置精雅,那是一间宽敞的客室,但却不见伏虎寺监寺元觉大师的影子。
莫延年觉得奇怪,只好在椅上坐了下来。
两名小沙弥手捧茶盘,送上香茗。
莫延年忍不住问道:“你们监寺老师父那里去了?”
一名小沙弥躬身答道:“老师父正在方丈室接待两位贵宾,立时就可赶来,莫老施主请用茶。”
寺中来了贵宾,方丈不在,由监寺代表接待,那也没错。
莫延年一手拂须问道:“你们寺里来了什么贵宾?”
那小沙弥道:“这个小僧就不清楚了。”
说完,躬身一礼,齐齐退出。
这两个小沙弥生得眉清目秀,举止也彬彬有礼,神色极为恭敬,却也十分严肃。
莫延年坐的无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含笑问道:“老夫和长眉老和尚论交三十年,你们可知咱们的交情,是如何来的么?”
尹天骐道:“晚辈不知道。”
莫延年道:“你们猜猜看?”
桑南施眨眨眼睛,道:“大概是打出来的了。”
莫延年目中精光闪动,掀须大笑道:“女娃儿,你如何知道的?不错,昔年老夫第一次进入中原,久闻中原九大门派之名,首先找上少林寺。那是因为少林寺以拳术闻名于世,自然是老夫第一个要去的地方,那时少林寺方丈,还是弘一和尚的师父,年已八旬。等老夫说出来意,老和尚再三谦让,不肯和老夫动手,老夫慕名而去,自然非试不可,最后那老和尚答应接老夫一拳,却是不肯还手。”
桑南施道:“老前辈是不是打了他一记无影神拳?”
莫延年笑道:“自然打了,当时老夫看他骨瘦如柴,怕承受不起,只用了七成力道,击在老和尚左肩拳窝上。那知老和尚安坐如故,若无其事,连僧衣都没飘动一下,含笑道:‘施主长白神拳果然名不虚传,再有二三十年工夫,便可无敌于天下了。’老夫当时深感惊诧,因为老夫用上七成力道,就是山石,也该被击碎了,但他却会一无所觉?直到后来,才知那老和尚已经练成般若禅功,水火不侵,刀剑不伤,老夫一记拳风,自然伤不了他。”
桑南施道:“老前辈接着就到伏虎寺来么?”
莫延年道:“不错,峨嵋派虽以剑法驰誉武林,但据说他们的‘光明拳’,传自佛祖,实是佛门无上神功,老夫一生练拳,第二个要找的,自然是峨嵋派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续道:“老夫见了长眉老和尚,说明来意之后,他坦率告诉老夫,他练的剑法,只有三师弟元觉,四师弟元通练的才是光明拳……”
话声未落,但听一声佛号传了进来,接着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青衣老和尚急步走入,口中说道:“莫老施主独自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
尹天骐举目瞧去,这者和尚人虽生得矮小,但声音清朗,双目如电,一望而知内功极为精纯。
不用说,就是长眉上人的师弟伏虎寺监寺元觉大师了。
莫延年起身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情自然有,老和尚,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谈。”
元觉大师目光转到尹天骐、桑南施两人身上,合掌道:“这两位小施主是……”
莫延年先替两人引见了元觉大师,然后指指尹天骐道:“这娃儿叫尹天骐,是铁面神判耿老儿的高足。”
元觉大师连忙合十道:“原来是盟主高足,老衲失敬了。”
莫延年又朝桑南施一指说道:“这女娃叫桑南施,是桑药师的女公子。”
元觉大师目中飞过一丝异色,连连合十道:“女施主原来是药师的女公子,两位快快请坐。”
尹天骐、桑南施各自落座。
元觉大师望着莫延年道:“莫老施主令高徒不知可有下落了?”
莫延年脸现愤怒,摇摇头道:“大概被贼子送走了。”
元觉大师歉然道:“令高徒会在伏虎寺门前,遭人劫持,真是敝派莫大的耻辱,掌门人没和莫老施主一同回转,大概是亲率弟子,追下去了?”
莫延年冷哼一声道:“令师兄至今尚未回寺,不是不敢再回伏虎寺,那就是被烟熏死了。”
元觉大师听的一惊道:“莫老施主你说什么?”
莫延年道:“老夫说他不是不敢回转伏虎寺,就是在邛崃山幽谷之中,被烟熏死了。”
元觉大师奇道:“邛崃山幽谷之中?莫老施主和掌门人追到邛崃山去了?”
莫延年道:“不错,是令师兄领着老夫去的,咱们三人,刚从邛崃山赶来的。”
元觉大师神色凝重,问道:“莫老施主和掌门人进入那幽谷之后,可是有人纵火么?”
莫延年道:“那把火是老夫放的,令师兄极可能已被熏死下?”
元觉大师惊疑不定,合十道:“莫老施主说笑了。”
莫延年道:“老夫说的是真话,那把火真要把令师兄熏死了,贵寺也就天下太平了。”
元觉大师听的脸色大变,但他乃是有道高僧,平日修为功深,脸色一变之后,立时平复过来,依然含笑道:“老施主和掌门人结交数十年,莫非有什么误会之处?”
莫延年神色一黯,点点头,目视承尘,徐徐道:“老夫和长眉上人老和尚三十年探交,如今他含冤身死,涅西去,老夫是特地报讯来的。”
元觉大师身躯猛然一震,失色道:“掌门人真的死了么?”
莫元年道:“人死还有假的不成?”
元觉大师霍地站起,沉声道:“是你放火烧死的?”
莫延年淡淡的一笑道:“他纵然被烟熏死了,但也不是你的大师兄。”
元觉大师越听越胡涂,怔怔的道:“莫老施主,你到底在说什么?”
莫延年道:“老和尚你急个屁,老夫带他们同来,就是为了要把你们峨嵋派从沉沦中拖上岸来!”
元觉大师疑信参半,说道:“有这么严重么?”
莫延年道:“你们峨嵋派已经沦入魔爪了,还不严重么?”
元觉大师脸色又是一变,沉吟道:“贫衲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莫延年哼一声,道:“亏你老和尚还是伏虎寺的监寺,等到你发觉之后,只怕峨嵋派早已完蛋大吉了。”
元觉大师合掌道:“莫老施主说了半天,贫衲还是摸不着一点边,老施主能否说的细详一些?”
莫延年看他一直站着说话,不禁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坐下来,咱们慢慢想个善后之策。”
元觉大师果然依言坐下,忍不住问道:“莫老施主,掌门人究竟如何了?”
莫延年朝尹天骐一指道:“这件事,老夫也是听他说的,还是由他来说的好。”
元觉大师面向尹天骐合十道:“贫衲恭聆施主教言。”
尹天骐欠身道:“大师这么说法,在下如何敢当?”
一面整整喉咙接道:“在下拜识长眉老师父,还是在怀帮百泉山庄,那时老师父代表九大门派,送武林盟主聘书而去。在下随侍家师,蒙老师父奖掖有加,这半月之间,在下对老师父年高德劭,印象极为深刻。”
元觉大师微微颔首,似是对尹天骐每一句话,都在仔细聆听。
尹天骐续道:“之后,青城孙宗邈道长奉掌门人之谕,因该派遗失剑谱,同时有多人失踪,向家师求援。家师命在下入川查访青城失事原因,不料从巴东起,沿途迭遭贼人袭击。赶到黔江那天,已是傍晚时分,在下被十余名赃党围攻,正当危急之时,幸遇老师父经过,贼党始行退去。那时天色已晚,老师父要在下同去东云寺歇脚,不料当晚就发生了事故……”
元觉大师神色微动,问道:“不知东云寺发生了什么事故?”
尹天骐当下就把自己夜半如何听到隔壁房中声音有异,起身寻去,长眉上人房中久久无人答应,自己一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