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铁匠-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格斯拉吃了一惊,立刻要站起来阻止。
普雷特向格斯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普雷特知道,独角兽是纯洁、高贵的生物,它所要做的一切对艾拉只有好处。
独角兽们一起低下头。能量找到了流向,原本躁动不安的沃德阵也随之变得柔和。自然之泉的力量随着独角兽们的心意注入艾拉体内。
艾拉苍白憔悴的面容渐渐恢复了血色。
老马费尔南多得意的咴儿咴儿长啸,用马语宣布所有一切幸福全是自己的功劳。
***
“旅行者”绿龙维尔亚罗德被对岸森林中冲天而起的沃德阵惊醒,不耐烦的展开了双翼,抖了抖绿色的鳞片。
绿龙维尔亚罗德是个四处漂泊的旅行家,所以才被取了“旅行者”这个雅号。很少有人知道,绿崖角的山中有一座维尔亚罗德的别墅。龙时常回到这里休息,准备它的下一次旅行。
“妈的,这帮独角兽吵什么吵?独角兽国王架崩吗?还是老色鬼恩特力竭而死了?”
维尔亚罗德粗鄙的骂了两句,用翅膀掩住耳朵,倒头又睡。
龙没有注意,在彼方的天空上,还有一位精灵少女。
蒂丽菲尔坐在高高的云上,遥望远方的巨龙。周身沐浴着自然领域的神光。
若不是蒂丽菲尔听到了格斯拉的呼救,及时把独角兽们引导至李维他们的身边的话,艾拉只怕早就死在希米拉混乱的神力折磨之下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帮助李维了。
精灵女孩的目光转向另一处森林,那里,红发少年正在慢慢醒来。他的头枕在一个纯洁少女的腿上,她看着他的目光像母亲般温柔。
蒂丽菲尔不由得想起了恩特的话:
“你看到了,他很犹豫。他经常很犹豫的,蒂丽菲尔,风的女儿。他有一个不安定的灵魂。我劝你还是选择灵魂更为安定的特罗德为好。漂泊会使你痛苦的。”
“不。你不知道的,恩特。”蒂丽菲尔对着银亮的斯瑞姆河说,“在那个时候,他抱着那个女孩走入晕光石砌成的龙之坟墓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犹豫。”
***
“拉拉。是你吗?”
“你醒了!李维!这真太好了!”拉拉一下子扑进李维怀里,摇着脑袋,在他的胸口上擦掉鼻涕和眼泪。“真太好了……”
“干什么啊!好脏!好脏……”
“讨厌!”
过了好一会儿,拉拉才抬起脸来,女孩的眼里还噙着泪花,却已满脸笑意。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有什么呢?”
“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几句酸溜溜的话。啊,好像是,我决定好好珍惜她,开开心心的,一起度过以后的日子之类的。记不起是谁说的了。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
“好肉麻哦!”女孩的脸上一红。
“哈哈,是有一点!”
李维大笑着,把拉拉也带动起来,一起大笑。那是放心的,忘记一切烦恼的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笑得如此投入,以致错过了风里的歌声。
“我会,一直凝望着你,李维。你还记得与我的约定吗?有一天要来听我唱歌。以后一定要兑现喔。一定的一定的一定的要兑现!你答应过的!”
水晶的幻想曲 尾声
艾瑞拉历537年的最后一天,是艾索米亚法定的盟约之日,恰好是一个月圆之夜。
无论对任何属性的魔法师而言,满月的夜晚都是极为特别的。魔力之月的光芒使空气中的魔力因子活性提高了数十倍。借助月光的魔力,魔法师对魔力场的控制更为轻松,常常能发挥出平时数倍的实力。
盟约之日恰逢月圆。这可不同寻常。
银刃盟的盟主老西尔沃担忧的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寒月,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柄。魔神器“死灵监狱”发出一阵不安的躁动,越发扰乱了西尔沃的心神。
“飞鹰盟不足为惧!”老西尔沃自语道,缓步走向誓言之厅。二十个高级战士,十个魔法师无声的跟在西尔沃身后。每过十米,就有两名战士停下来,分列在红色血石砌成的甬道两旁。魔法师和最后两名战士跟随西尔沃走进了誓言之厅。五米多高的大门敞开着,厅内灯火通明,一团被凝成楚奥斯火印形状的魔法火焰高悬在大厅中央,格外显眼。大厅内外的阴影中,还躲藏着数十个盗贼。一进大厅,两个战士身上立刻发出微弱的蓝光,正是奥德魔法战士最惯用的“寒冰护甲”。奥德的信徒拜倒在楚奥斯的的火印下,这在达文是几十年没有过的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两个圣骑士是西尔沃从普奥林的巨盾盟借来的。巨盾盟与艾索米亚骑士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艾索米亚北方的那几个佣兵行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把主意打在巨盾盟头上。是以无论攻城日还是盟约之日,对巨盾盟都没有任何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正因如此,老西尔沃才能把这两个高级奥德魔法战士从普奥林借来。当然,破费是免不了的。那一袋沉甸甸的纯质晶石,真令老西尔沃无比肉疼,想起来手都发抖!
可他却没有别的选择。早在几个月之前,老西尔沃已经在为这个盟约之日做准备了。银刃盟比主要的对手飞鹰盟强了不只一个档次,本来不需要如此慎重。可今年这个盟约之日太特别了,是个月圆之夜。每到这个日子,魔法师的战斗力就会翻几翻,相对的,战士的作用就被一再降低。魔法师在雇佣兵中的比例相当低,即使像银刃盟这样的大行会,能拿得出手的魔法师也只有十五位,而且全是楚奥斯法师,开场的火焰冲击一完,就成了十五个废人。当然,飞鹰盟的魔法师更少,级别也比银刃盟的要低许多。可正如艾索米亚宫廷大法师艾尔拉尔所说,能决定低级别楚奥斯法师之间胜负的,只有运气。两波火焰波对冲之后,躺下的没准是哪个。只靠自己手头这些不成气的家伙,——西尔沃想想都觉得害怕。
小心驶得万年船。魔力之月使今年的盟约之日充满了变数,西尔沃就得想尽办法把变数缩到最小才行。老头知道,自己比起其他佣兵头目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天赋。无论战士技巧还是盗贼技巧,在本盟内也只是第二流。对魔法更是一窍不通。他所以能在达文城主的位子上坐的这样安稳,靠的就是做的比别人多。别人想到不愿做的事,他西尔沃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老西尔沃在誓言之厅中来回巡视,不时拍拍手下佣兵的肩膀以示鼓励。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惦念起自己的儿子比格勒来。一个月前他把比格勒送上了往龙翼的航船。不是怕比格勒被飞鹰盟劫持做人质。只是不想他遇到任何危 3ǔωω。cōm险。一点血也不希望他看到。
那个傻小子,现在正在繁华的海港城市斯拉堡花天酒地吧?
在誓言之厅正对面,有一根二十米高的大石柱立在达文广场中央。那石柱是艾索米亚国王拉玛所立的,用来镌刻达文历任城主的名字,造型像一柄插在地面上的长剑。知道是盟约之日,达文的市民们黄昏不到就早早的关上房门,躲了起来。整座广场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显得十分冷清。魔力之月的寒光无声的洒满整个广场,也照耀着立在大石柱顶上的一个头戴大毡帽,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那男子背后背着一把黑色弓身、淡黄色弓弦的长弓。从他矫健的身形来看,大概是一位身手不凡的战士。
事实上,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整个人类世界中与他同一等级的战士不到十个。可是真正知道他的人却从来不用战士的身份来看待他。他是一位精灵使,“星见”的七位精灵使中武力最强的人。
精灵使波欧冷冷的看着远处大厅中的老佣兵头子。十个魔法师,两个奥德魔法战士,十四个盗贼。西尔沃把整个银刃盟的精英都集结在誓言之厅中了。摆明了是一副死守的架势。不过,凭西斯手头那点儿人,硬冲还真的冲不进去。
波欧不想亲自动手。飞鹰盟的盟主已经死了,现在几个联合雇佣兵行会在飞鹰盟的西斯手里带着。而这个西斯现在是波欧的人。盟约之日这档子事,波欧不想露面。他只要指点一二就已经足够。
涅尔森的精灵,灵魂之弓读着誓言之厅中众人的杀气。西尔沃,十个魔法师,十四个盗贼,还有两个圣骑士中的一个都在警戒着厅门口。但剩下的一个杀气却指向西尔沃的后背。
这人是个内奸。但不是西斯的内奸。
波欧皱起了眉头。当然,只要波欧让灵魂之弓锁定那个圣骑士的杀气,西斯带人对大厅发动冲锋时,趁乱干掉那个圣骑士,一切就能够依照原定计划进行。可波欧心里却非常别扭。有人在干扰他的计划。虽然是有益于他的干扰,可波欧的洁癖不能容忍这件事。
那个人是哪里来的?飞鹰盟已名存实亡,达文攻城战的获益者只有一个,那就是“星见”组织。其它的组织无法从中捞得一点甜头。想浑水摸鱼的家伙,波欧不可能不发现。
那么,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只是西尔沃的性命和银刃盟的堕落吗?这对谁有最大的好处呢?
有人想要把我波欧做一颗棋子!高傲的精灵使被彻底激怒了。
好吧。你想要我攻陷银刃盟,那我就偏不这么做。让西斯把那个奥德魔法战士抓起来,问问他的主子究竟是谁!今年的攻城战取消!
倒便宜了你这个老家伙!波欧盯着老西尔沃,愤愤的想。
“阿嚏!”老西尔沃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盟主!你没事吧?”
“没事!不知怎么了,鼻子突然很痒!……你们,注意盯着门外,保持警戒!”
“是!”
该不会是比格勒那傻小子缺钱花了吧?西尔沃想。
老西尔沃做梦也无法想到,千里之外的茂密丛林中,他的宝贝儿子正身披鹿皮裙,在一只粗暴的老猴指点下辛苦练剑。他早已忘却了对奢华生活的渴望,只有一个女孩的名字能照亮他的人生。
银刃的比格勒在迷幻之森住了两年。迷幻之森剑猿西部落首领“红爪子”去世后,还担任一段时间的过渡性首领。其时迷幻之森剑猿部族烧烤之风日盛,时常引发森林大火。比格勒在剑猿消防部队的组建过程中居功至伟。艾瑞拉历539年,比格勒离开了迷幻之森,再次踏上了寻找艾拉的旅程。但他刚踏入龙翼的国境,即遭到一支强盗团伙袭击。比格勒以一人之力对抗数百名强盗,用一根木棍即将所有强盗的持剑手击伤,猴子剑客之名不胫而走。
缘分聚散,世情反复,可是单纯的人永远有着单纯的幸福。
(《水晶的幻想曲》全文完)
兔公主的小夜曲 艾瑞拉遗民01重新起程
“艾瑞拉历538年的春天在一场小雪里悄然降临。气候温暖的很,雪来得非常突兀,一边下着,一边就融化了一半。迷幻之森永远绿色的草地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换个角度看,就是一道道微小的彩虹。据奥马说,这雪大概是恩特那个老家伙为取悦正在养伤的艾拉小姐做出来的东西。否则以迷幻之森这种气候,下雪是不可能的。我不知他说的是否正确。因为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场雪。同样的,也是我的第一个新年。”
“艾拉小姐受的伤很奇怪。我一点也看不出她伤在哪里。但她的身体状况相当虚弱。看她那缺少血色的脸孔,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大部分时间里,她只能在暖和的帐篷里歇着。那个帐篷是猴子们送的。据说她送了一个灌铅的骰子做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