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男人90后女人:今夜说好不结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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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说好不结婚(序言)
那一夜的雨下得很急,秦芳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说:“你包了我吧,我的心都被你掏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一夜的雨同样下的很急,我和秦芳站在雨水里,怒目相向,我说:“芳芳,当初我们说好不结婚,可如今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逼我?”
我叫季元培,初中文化,农村户口,打过工,出过书,办过公司,破过产,江湖人称季老板。我曾经埋下过种子,辛勤耕耘,用情灌溉,总希望它能长出丰硕的果实。如今采摘果子的时期已到,人生却还孤枝飘零。这一生之中,挂过彩,也中过彩,收获一半,失去一半,未来的路不知是泥泞或者坎坷,我都决定走下去。
十年凄风苦雨,我自负早已看透红尘中的一切生生死死,视人生为游戏,如果混得不好,则人生视你为游戏,世人欠我的迟早要还,我欠世人的暂且记在账上,谁都甭想再用爱情的牢笼来困住我。
如果一个人的信仰破灭了,我们应该对上帝祷告还是诅咒?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安排。这时我想起了无痴大师对我说过一句最刻骨铭心的话,“你的心周旋在爱恨之间,形游走于善恶的边缘,迟早会迷失自己!”如今前面就是一片苦海,岸在何方?我已经不记得了,正如我早已忘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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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说好不结婚(1)
正文一
拉开窗帘,风轻云淡,恨不得能淡出个鸟来。这是一个慢慢悠悠的傍晚,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悠悠地敲打着键盘。许久日子以来,一直惦记着要去清水寺探望无痴大师,据说秃驴前些日子在天心公园的门口摆了一流动柜台帮人算命,后来被城管捉住结结实实地弄了一顿。我昨晚还盘算着今天去看看,结果今天一早就接到电话,下午又得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是苹果拍卖行的郑希荣老板。老郑这一个多月以来,隔三差五地给我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就说要请我吃顿饭。我推辞了几次,没推掉,于是就答应他了,定在今天下午四点。这么多年来,我干的工作也是专门请人吃饭,不请人吃饭自己就没有饭吃,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请。
郑希荣和我算是几辈子修来的冤大头,关系危急得不得了,几年里,我们不仅在同一个行业里混饭吃,还在同一个楼层上办公。楼层很大,中间用玻璃隔出一条通道,刚好够得上安放两家公司,更为牛逼的是,楼层上只有一个卫生间。于是乎,我们还得在同一个茅坑里拉屎,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真正正地冤家路窄,平时要不是遇上挤电梯等厕所之类的事,谁也不愿碰见谁。
我们公司的全称是“玛丽拍卖有限公司”,比郑希荣的苹果拍卖行有名,过去经常会有他们的客户打电话到我们的座机上,“请问你们是苹果拍卖行么?”我说不是,我们是玛丽拍卖公司,对方又问,那知不知道苹果拍卖行在什么地方?这类问题要是碰上我,我会很耐心地告诉对方具体位置,要是碰上公司里几个调皮捣蛋的业务员,他们通常会说:“玛丽隔壁”“听不见,请说大声点!”“玛…丽…隔…壁!”电话那边能理解的自然会道一声谢谢,若是不能理解的,当即暴跳如雷,传来一阵臭骂,玛丽隔壁的生意就算告吹了。
郑希荣为此,没少和我们红过脸,有几次甚至差点就大打出手。我后来成了破产专业户,彼此间的一些不愉快反而渐渐释然,老郑也开始不断地给我打电话,苦口婆心劝我不要泄气,明天的太阳可以再升,东山可以再起,说来说去多半是想拉我过去跟他入伙。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在这个行业里混迹多年,对诸多游戏规则谙熟于心,不敢说是混得风生水起,至少也是游刃有余。搞拍卖大多都是跟公家做生意,大部分业务都要取得法院的委托,跟法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谈到关系,学问就大了,不是那个人还不行,是那个人还不一定行,有关系的通过关系找关系,没有关系的没关系,关系可以发生,发生了关系又怕出事,怎么着都有点像已婚男女通奸,出事了你怨我拖你下水,我怨你拖我下水,反正总得有人要下水,却又谁都不愿意下水,于是就只有拉人来下水。
郑老板不是观音菩萨养大的,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我也不是*生的,更不可能会去当炮灰。可是,利益摆在眼前,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近段时间,反贪局盯得紧。今年春节刚过完,正是阳春二月,喜意正浓的时刻,一封检举信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悄悄地降临到市纪委办公室。据有关人士透露,举报材料是一个旧得发黄的小本子,上面没有姓名,没有联系方式,只记录着一些法官收受拍卖法人钱财的事件。这消息一传开,司法界的一些相关人士就坐不住了,纷纷爬起来擦屁股,谁都想撇清自己与拍卖界的各种关系,其实有关系的人多了去了。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被迫转手他人,也正因为和其中那些相关人士有牵连。 。 想看书来
今夜说好不结婚(2)
正文二
我叫季元培,初中文化,农村户口,打过工,出过书,办过公司,破过产,江湖人称季老板。我曾经埋下过种子,辛勤耕耘,用情灌溉,总希望它能长出丰硕的果实。如今采摘果子的时期已到,人生却还孤枝飘零。这一生之中,挂过彩,也中过彩,收获一半,失去一半,未来的路不知是泥泞或者坎坷,我都决定走下去。
秦芳突然打电话来了,一张口就是“老公——”声音娇滴滴的,我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人刚出门还没一会儿,打电话回来干嘛?
我说:“什么事?”
秦芳似乎有些着急,说:“我撞上一个人了。”
我说:“撞上谁了,是老相好还是……?”
秦芳显得更急,说:“不是啦,人都躺在轮子下面了,你还不快过来!”
我说:“在什么地方?”
秦芳说:“在叶欣广场这里。”
我说:“你先报警吧!”
秦芳“恩”了一声将电话挂了。
我一边下楼一边给徐胖子打电话,说:“秦芳把人撞翻了,你能不能过来帮一下忙?”
徐胖子磨磨唧唧半天,显然有些不乐意,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说:“又不是我开车,有什么办法?”
徐胖子沉吟半晌,才说:“在什么位置?要是远了就来不了。”
我说:“不远,就在你以前天天打球的地方。”
叶欣广场上有一个篮球场,徐胖子对那地方再熟不过,大约七八年前,他还在灵溪派出所当普通民警的时候,就经常穿着大马裤光着膀子在这一带厮混,外面的小混混们见了都称他一声徐哥。那时候的徐哥酷爱打篮球,水平虽是臭得没法形容,但是从未见他害羞过,只好有他在,整个篮球场上空都飘荡着他那“嘿嘿嘿”的笑声,开心得跟他妈什么似的。那时候,我和徐胖子才刚刚认识,他说:“你等会儿吧,我马上就来。” 。 想看书来
今夜说好不结婚(3)
正文三
我跳上出租车后,心里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小婊子终于狂出事儿来了。想起一年前,秦某还天天逼我跟她去民政局作登记,说什么女人是一辈子的皇后,一天的公主,当了这么多年二奶,想当公主了。我说:“想当公主你应该去夜总会,我有个朋友在那里都当了好几年的公主了。”
秦芳见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又改口向我要房子,说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名分也就算了,如果连个归宿也没有,那她就要……就要到阎王爷那儿去起诉我,说着说着就往楼顶上跑。
我迫于无奈,带她去看过几处房子,最次的也要六七十万,盘算良久,还是有点舍不得,但总得先想个办法稳住二奶奶的情绪,于是一咬牙就把车过户给她了。自此之后秦某也算收敛了许多,至少不再往楼顶上跑了,转而在床上跟我较劲,声称要吸干我的精髓,不将我制成牛干巴誓不罢休。那辆奥迪A5我开了四年,前不久喝醉了翻过一次,摔成内伤,一直没来得及去检修,开在路上跟开拖拉机似的,一挂档,方向就会打滑,没开过几年拖拉机的人恐怕还驾驶不住它。秦芳刚领了驾照,这还没几天就出事了。我寻思着,危险驾驶,撞死人判无期,撞残废了少说也得判三年,还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将她送进去算了,她不是正好要我给她找一个归宿吗?以后国家管吃管住,跟我这么多年也不算亏待她。
徐胖子只比我晚到两分钟。这厮办事向来勤谨,几年来靠小姨子在背后周旋,仕途上一路平步青云,二十八岁时就坐上了副处级的位子,成为本市公安机关里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如今已是三年了。
秦芳此刻正和一位老太太扭在一起。那老太太身材短小,眼看就不是秦芳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扭翻在地,头部又被秦某狠狠地跺上几脚。老太太疼得双手抱头, “嗷嗷”直叫,秦芳嘴上继续发狠,说:“我看你嚷,撞了你儿子又怎么着?老子干爹跳出来都能吓死你。”
我开始还想过去劝她回避一下,但一听到“老子干爹跳出来都能吓死你”,就泄气了。既然干爹都搬出来了,还打电话给老公干嘛?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徐胖子没有看见我,给我打电话,说:“你到了没?先把人招呼走吧,别一会儿闹出人命来麻烦就大了。”
正说着,110和120都到了,我说:“算了,没咱们的事儿,撤吧。”
徐胖子说:“那秦芳你不管了?”
我将心一横,说:“由她去吧!”
徐胖子说:“真有你的。”
我说:“行了,先走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刚一回头,发现秦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勘察现场。我心想,这小妮子到底还是不傻,看见警察叔叔来了知道溜之大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今夜说好不结婚(4)
正文四
秦芳当初认识我时,还不到半个月就躺上了我的床,一躺就是三年,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初到底是她泡了我,还是我泡了她。那是2006年盛夏的一个雨夜,我开车送秦芳回住处,到楼下后她还迟迟不肯下车,我问她怎么不上楼。她没有说话,“卡擦”地打开车门,跑到马路中间站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秦芳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操起雨伞下去为她挡雨,她将雨伞接过去往马路边一扔,说:“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秦芳说这话时,身子往前一倾,直挺挺地立在我眼前,活像一具死而不倒的尸体,任凭雨水淋在她头上,汇成一连串水珠,流过她的发梢,流过她的脸颊。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始终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勇气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勇气伸出手去将她搂在怀里,默默地转过身来,正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