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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侯府毒妻-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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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了。”
玉慧娘只觉得自己也真错了,亦是赶紧就向着熏娘赔不是。
熏娘也是接受了,只是方才玉慧娘说了那么一番话儿,实在也是让熏娘心堵。熏娘见识远远不如玉慧娘,自然也是很不乐意玉慧娘拿这所谓的见识压一压自己,这让熏娘觉得非常无趣。
平时自己拿捏妥当,能随意揉搓的女儿家,居然让她一时难堪,熏娘自然也是觉得不能忍。
想到了此处,熏娘言语也是顿时严厉了些个:“且有些话儿,我原本也是不乐意说,无非是想要顾全姑娘你的面子。如今你面上伤口这么深,花费了几年时间,却也是怎么都医治不好了。这男人,说到底,真心都是瞧着女人容貌颜色生出来的。当初杨公子,喜欢那公主赵青,还不是瞧中公主那样子一副好颜色。你道如今去玉家求情的男子,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真真实实爱惜姑娘你的?还不是另有图谋,还不如杨公子这般直率坦诚。那楚家那位,纠缠许久,定然也是存了别的心思。”
听到熏娘提及了楚家那位,玉慧娘眼前似乎又浮起一张少年面容,心下忽而一阵酸楚。
其实她并不觉得,熏娘所提这个少年儿郎是有什么图谋的。只是人家还这般年少,且风华正茂,自己面上有伤,又怎么能与他扯上什么干系?
一想到自己脸上的伤,玉慧娘却也是不由得一阵自惭形秽,心里也是越加的不是滋味。
哪个女儿家不爱惜自己如花朵儿一般容貌,自己当初已经是甘愿为妾,现在面上受了伤,能陪着杨昭,也是自己的福气了。
熏娘轻轻的扯住了玉慧娘的手掌,缓缓说道:“等到了下个码头,我们还是离了船去才是。以后你好好给杨公子赔不是,他总是不会将你怪罪得太久。”
熏娘说着样子的话儿,玉慧娘却是迟疑:“不行的,祖母病重,弟弟写了信,说得十分要紧,又怎么能耽误。”
“老人家冬天到了,身子总是有诸般不是。姑娘虽是纯孝,晚上几天,也不算什么。二公子一贯也是轻佻,说话也是夸大了些个。且难道慧娘你就不担心得罪杨公子。”熏娘如此相劝。
“他不会这样子小气,就算真这样子小气,比起祖母,只能舍下他了。”
玉慧娘嗓音轻轻的,语调却也很是坚决。
玉慧娘这样子坚决,却也是让那熏娘眉头都皱起来,眼神渐渐有些不耐,语调也是尖酸:“我也是好好的替姑娘着想,可惜姑娘自以为是,却也是并不领情,真是一旁好心肠,都是被生生作践了去。姑娘面上添了伤后,这性子也是越发古怪了。”
玉慧娘听了,面颊蓦然一丝雪色也没有,只轻轻抿紧了唇瓣,眼睛却也是透出了一丝哀伤。
她的眼睛里,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凉,也是有着说不出的自惭形秽。
甚至熏娘心里,也是有几分快意的。熏娘面容俏丽,可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美女。然而当年的玉慧娘,可是玉家第一美女,可是美貌之极的。
可是现在,这玉慧娘却也不过是个丑物。这面上既然添了这么一道伤疤,难道还能看不是?
可惜熏娘心里虽然很痛快,却又无可奈何,玉慧娘的态度居然又是极为坚决,并且怎么也不肯下船,这可是与她算计的很不一样。
说了一阵子,熏娘也是无趣,刻薄了几句,又嫌弃船上的风十分寒冷,也只这般就去了。
玉慧娘被她这般态度摆布久了,居然也是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甚至不由得去想,自己过阵子,还是去给熏娘赔不是才是。
姚雁儿却也是微微一笑,竟也是添了几分兴致。
今日自己听了这样子一番话,让姚雁儿觉得非常有趣,很有意思。
姚雁儿手指轻轻抚摸过苏尘送来的那个药瓶,天青颜色,透着几许秀润。这里面的药物,姚雁儿也是检查过了,乃是绝好的,本来也是那极好极不错的药。且这药材之中,居然也有东海改颜珠的粉末。这等珍稀之物,确实也是非常难得一见。
只是却也是不知道苏尘,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才将这珍贵的药材拿出去给玉慧娘使用。
听闻玉慧娘与苏尘素来没有什么关联,更没有什么交情。当然也许是因为苏尘出自于义愤和不平,方才也是将这样子珍贵的药材取出来使用,并且不肯自己受到感谢。只是这可能吗?若是当真如此,苏尘倒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了。
姚雁儿眼前不由得浮起了苏尘那温润剔透的身影,明明如此之美,可惜自己居然也仍然是隐隐不安,
不过姚雁儿虽然琢磨不透苏尘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却也是隐隐明白苏尘言下之意。
就算玉慧娘恢复了如花容貌,可是心若是残缺了,那也是不算什么。
也不过是多一个将杨昭爱到骨子里去的美妾而已,又能有什么作用。
好在今日玉慧娘并没有答应熏娘之事,既然是如此,瞧来玉慧娘也是并非无药可治。
熏娘回到了自己房中,想了想,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儿。
若是可以,她原本也是并不乐意将此事弄得这般明显。
可是谁让那个丑物,居然也拧着一颗心,如此态度强硬,一语不发,实在是令人觉得好生可恨,更是让人心里面十分厌恶。她拿捏玉慧娘也是习惯了,既然是如此,熏娘也就不太能容得下玉慧娘如今的态度。
这般容貌,还想要去给杨昭做妾,那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般丑陋伤疤,只瞧一眼也是觉得难受,又有什么男子会喜欢上一个面容上有残缺的女子?熏娘的眼里顿时也是透出了几分不屑!
次日熏娘就送了一碗补品,前去给玉慧娘补补身子。
只是这盅加料的补品,很快也就被李代桃僵的送到了姚雁儿的跟前来。姚雁儿抱着暖炉,微微含笑,鬓间的东珠十分柔润明亮。美人儿红颜,也不过如是。她语调之中,却也是并没有什么意外:“果真如此,也是一点也是不稀奇。这个熏娘,若只是见识有限,一门心思劝着玉慧娘做妾也还罢了,却偏偏非得让玉慧娘下船,分明也是不太乐意让玉慧娘回到蜀中。”
她既心生疑惑,自然也是命自己丫鬟盯着,发现这个也是自然成为了理所应当的事儿。
李竟抬了抬头,柔柔光影,硬朗轮廓却亦是分明,似笑非笑,忽而说道:“夫人倒是对这玉慧娘十分在意。”
姚雁儿白了他一眼,只低低说道:“夫君说这样子的话儿,岂非也是与妾身说笑。侯爷前日里与妾身说的话儿,妾身也还是历历在耳,记得十分清楚。如今陛下让夫君来到蜀中,所为了也不过是两桩事情,第一便是清除蜀中的前朝余孽,再来就是剔除蜀中豪强的不臣之心。而蜀中四大豪强,又以那杨家的实力最为丰厚,手段最为厉害。只要瞧过杨昭的人,无不是瞧得出,杨昭是那等极有野心的性子。当年杨昭退亲,挑了赵青,得罪了玉家,原本应当有得有失,可是玉慧娘却偏偏对杨昭痴心一片。”
说到了此处,姚雁儿话语也是顿了顿:“杨昭虽然很聪明,可是太自负了,一旦一件东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手里,那么他就不会觉得多了不起。可是一件东西,到底珍贵还是不珍贵,不在意得到的难易程度,而在于原本的成色价值。如果让杨昭失去了玉慧娘,玉家和杨家必定也是会生出些许嫌隙。”
李竟听了,亦是点点头,且再对姚雁儿说道:“既然如此,夫人也是可以猜一猜,为何这个熏娘,要暗算玉慧娘。”
“妾身原本听闻,蜀中之地,女子的身份不低,玉家的老夫人虽然是女儿身,可是辈分极高,身份尊贵,手段也是颇为厉害。既然是如此,她在玉家的地位也是足够崇高,俨然是玉家的掌门人。而今日玉慧娘又为什么非得上侯府的船队?却也是因为她的祖母身子不好,已经是病危,而那个熏娘,在码头的时候,就千方百计的阻止玉慧娘赶回去。我瞧玉家之中,也是内斗重重,有的人也就不那么想让玉慧娘回到家族,见族中祖母一面。且熏娘说话,可谓是句句诛心。如果这一次,玉慧娘因为熏娘的话语,误了回家的时辰,那么等她回到了蜀地,就会落得一个为了男人连祖母都不见的名声,那么她就会是一个不孝孙女。相信玉家也是绝对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侯爷,你初来蜀地,虽然是皇上给的差使,可是对付这些地方豪强,也可以利用这个玉慧娘。”
李竟也是微微含笑,循循善诱:“既然如此,夫人又有什么打算?”
李竟的态度,也是让姚雁儿很是舒服的。
从前自己嫁给了温文轩,她稍稍强了点,也是总是会让温文轩莫名的不快起来。可是如今,李竟却显然不是这样子的人。他知道姚雁儿聪明伶俐,听姚雁儿说话,也是听得十分用心。
李竟性子冷硬,可是与姚雁儿相处时候,却并不是那么的强势,反而隐隐透露出温柔体贴的一面。
姚雁儿也是娓娓道来:“那个熏娘既然如此,想必也是知晓些许真相,不如审一审,用些手段,说不定便是能审出真相。”
李竟轻轻点头,随即换了个侍从进来。那男子容貌干瘦,神色却也是极为精悍。
“阿刑,你既然会那刑讯逼供之术,不如说一说,若要拷问真相,用什么法子好些个。”
那男子微微行礼,目不凝视,缓缓说道:“刑侦之术,原本就是千变万化,有人能忍受*上的痛楚,可是却害怕尖锐之物,只用细细的针儿轻轻刺一下,那也顿时就受不了了。曾经有一个人,我用了许许多多的法子,都是不能让他开口说话,可是当我将他关入一个很大的铁球之中,沉入了水里面时候,他顿时害怕得什么都招人了。因为这个人,很害怕漆黑封闭的地方。”
李竟轻轻一挑眉:“既然如此,你又觉得熏娘心下害怕恐惧什么?”
姚雁儿听到了李竟言语,心下却也是微微一怔,想不到李竟早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个熏娘了。而这位阿刑既然是精通刑讯逼供之术,李竟的想法,可谓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属下瞧见那熏娘,今日撞见了一名婢女,面上却也是透出了几分惶恐之色。那丫鬟乃是侯爷新雇,蜀中人氏,出自苗族,随身带着的香囊色彩斑斓,有那五毒刺绣,根据属下观察,熏娘必定是害怕蝎子一样的毒物。”

☆、二百七十五 渣男真面目

熏娘很快被送上来,她面上亦是不由得透出了几分惶恐,眸色若水,却也是禁不住好生不安。
那房间里面,铺着十分柔软的地毯,香炉里的香料似也是熏得人昏昏欲睡。
熏娘眼波流转,心底却也是渐渐浮起了惊惧之意。
流苏垂落,轻轻掩住了塌下一张十分美丽的面容。熏娘透着屏风,也是瞧见了那么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那妇人容貌绝美,只是腰身微微有些臃肿,熏娘一下子就猜测出这妇人的身份,无非便是那昌平侯夫人。
熏娘只瞧了那送上来的汤水,便亦是面皮涨红。
这盅汤水,可不是自个儿之前便备好的?只是却也是没料到,姚雁儿居然又将这桩事情扯出来。
熏娘也是悄悄的,扯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儿,心里只添了几分恼怒。好好的,这昌平侯夫人倒也是多事,竟然理会自己的闲事,这又昌平侯府能有什么干系?
“这是玉家自家的事儿,又与夫人能有什么干系?”
熏娘却也是尖着嗓子,说话亦是并不如何客气。
姚雁儿却也只是一笑,轻轻的说道:“又如何没这般干系?若是平日里,你可敢如此大胆?不过是仗着在昌平侯府船上,便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那也是与昌平侯府有关,你自也是有话儿要说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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