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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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粉黛,性子最柔婉不过,原本在府里,也只有别个欺辱她,她却也是不敢大声的。可惜她心细,就瞧出这个大姐姐,是别个假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下贱货色,却口口声声说是我大姐姐。”
纳兰羽眼里透出了些个恨意。
这个大姐姐,必定是个假的。否则她从前对自个儿处处柔顺,白面儿也似的性子,如今怎么就那般狡诈狠辣了?从前自己只要对大姐姐稍微和颜悦色些,她可就是极为欢喜,可不似如今这般——
必定也是个假的!若是真的,自己可就早早便嫁给李候了。
一名粉色衣衫,容貌清秀的丫鬟却也是来了,面上却也透出些个恐慌。
这粉衫子的女子,可不就是粉黛?
“夫人,求你为婢子做主,婢子可就是瞧出了大小姐的不妥,所以方才被逐出去。几个月前,夫人原本生了场病,身子亦是不好,瞧着看着似乎是要死了。可是有一日,她却醒了来,随即那性情似乎就变了不少,和从前截然不同,似乎连母亲情分,姐妹情分也不顾,也不似如从前一般孝顺婆母,这些许多人都是知晓。”
粉黛如此振振有词,就瞧着姚雁儿,心里倒也并不觉得如何的愧疚。此刻她自个儿都说服了自己了,那就是姚雁儿如此情态,无非是换了一个人。若不是因为这样子,那么纳兰音何至于这般无情,如此对待自个儿。自己一直都仔仔细细的服侍她,纳兰音性子也是极为柔和懦弱,断然不会如此无情。纳兰音原本说让自己做妾,可是如今,她却也是改了那口气,只不肯让自己侍候侯爷。原本夫人就说了,要自己去做妾,可是却没有想到,如今她必定是不肯了。不错,自个儿是说了许多疯话,可是那也是因为纳兰音有许多可议之处。
却浑然忘记了,是自己存了心思,有意勾引李竟,所以方才被打发出去。
如今粉黛这字字句句,可也是出自肺腑。
红绫却实在听不下去,心里一丝对粉黛的情意也是荡然无存了。
她不由得开口道:“婢子身份卑贱,原本也不合说什么,可是实在也不容粉黛胡言乱语。粉黛存了心思,图谋侯爷,夫人念着过去的情分,也并没有如何追究。可是她却一点也不顾及夫人的大度,可就说出许多不知体统的话。”
“废话,贱婢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纳兰羽面上含了些个愠怒,一双眸子流转寒光,越发显得霸道。
红绫也是收了声,心里自也是觉得委屈。
纳兰羽虽然是无礼了些个,可是这话语亦是不算错了,她只是个婢子,实在也不合说些个什么。
“二妹妹何苦因为个下人教唆,就说出这么些个话儿。”姚雁儿轻轻叹了口气,语调里亦是添了些个悲悯。
“这是侯府里头争风吃醋的事儿,原本不应该露在人前。可是妹妹也不该相信这么个婢子说的那些个话儿。”
纳兰羽冷冷一笑:“母亲可不能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女儿也不是那等鲁莽的人。我让身边丫鬟万儿打听,方才得了证据。母亲可还记得,大姐姐手臂上有颗红痣,跟红梅也似。而眼前的女子虽然容貌像极了大姐姐,可是那手臂上却并没有这物。要检验真假,只将那妇人手臂袖子撩开,露出手臂上那从娘胎才有的红痣,就知道女儿说得不假。她那手臂上胎记,却也是假的。只要当众检验,必定也是能知道是真是假。”
萧玉一贯并不喜爱这个大女儿,如今却只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
纳兰羽的话说得匪夷所思,可是她说那些个话儿,别人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纳兰羽言之凿凿,似乎也是举出证据,让别人便也觉得,纳兰羽说这么些个话儿,也未必没有理由。
那伏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丫鬟,瞧着也是老实的,实在也不像个能爬去李竟床上去的狐媚子。
姚雁儿一双美目似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气儿,越发显得有些个委屈,只轻轻说道:“二妹妹,我知道你待我素来就有那样子的心结。原本我身子不好,也乐意让你随了侯爷。可是如今我身子好了,却是不能了,你就觉得我好似不如从前,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你竟然说出了这么些个话,以为我便是假的。好妹妹,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婢子,说出这么些个话。”
纳兰羽只觉得她是错开话题,心中越发有把握,心里亦是越发得意了些。
“你若问心无愧,当真是我那大姐姐,何不将手臂给露出来?你东拉西扯,胡言乱语,还不是因为你心虚,所以刻意遮掩?”
姚雁儿却也是轻轻摇头:“二妹妹,我是不能将手臂露出来,众人之前,我亦是不能受这般屈辱。你这般吵闹,亦是失了伯爵嫡出女儿的体统。”
她越是不肯,纳兰羽心里就越发肯定姚雁儿心头有鬼,心下越发得意,心中亦是一阵痛快。
“贱人,你原本只是个假物自然也是不肯。”
姚雁儿轻轻的摇头:“二妹妹,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侯爷,你相信二妹妹说的话?”
李竟却轻轻摇头:“无聊得紧。”
别人见姚雁儿不肯露出手臂,心里也是禁不住升起了些个疑惑处,只是虽然是如此,人家好好一个尊贵的侯夫人,若是因为婢子三言两语几句话都露出了手臂,确实也是不成样子。纳兰羽说的是真是假,别人也是将信将疑,然而李竟对她深信不疑,倒也是让别人心里头多偏心姚雁儿些。人家夫妻和顺,长久相处,难道还分辨不出真假?
且方才纳兰眉话里话外意思,纳兰羽一直便是喜爱李竟,生出些个嫉妒心思,针对自家亲姐姐,也是极有可能的。
李竟容色淡淡的,身为侯爷,他自然不能多理会这些后宅之事。可是他眉宇间分明也是有些个不喜,显然纳兰羽闹这些个事儿,已经是让李竟心里不欢喜了。
姚雁儿轻轻的细语劝慰:“所以二妹妹,你可不能这般无礼。”
纳兰羽微微一堵,心里却早就已经肯定,眼前这个妇人则必定是个假物。李竟从前就不喜爱大姐姐,如今却是对大姐姐这般呵护爱护,分明亦是存了别的心思,所以处处维护。
萧玉目光一闪,目光落在了姚雁儿身上,眼底一丝极厌恶的情绪一闪而没。她面上却也是一副浑然无事的样儿,亦是帮衬着的说道:“羽儿,你可不要为难你的大姐姐,这些个事儿,说出来也十分荒唐。不过是个爱争风吃醋的婢子,说出些个荒唐言语,你年纪轻轻,却也是当了真。”
萧玉说出了这么些个话,自己的心里也是觉得有些痛楚。自己一贯就疼爱羽儿,如何能忍亲眼瞧着羽儿受委屈?可是自己这个大女儿,瞧着温顺听话,却也是极狡诈的性儿,只是惯于作伪。以羽儿那极单纯的性儿,哪里能这般轻易就捉住她把柄?
别人见纳兰羽因为一个婢子就闹出些个这个事,心里也越发瞧不上这个轻浮的姑娘。
纳兰羽却并不明白母亲的心意,眼见一贯疼爱自己萧玉也帮衬姚雁儿说话,心里越发酸苦。
萧玉捏着手里的佛珠,沉声呵斥:“万儿,还不快些将二小姐扶下去。”
萧玉一贯是轻言细语的,语调也是和气,此刻这样子说话,已经是极为严厉了。
万儿打了个寒颤,原本也是二小姐许了重金,自己方才替二小姐做那些个事儿。如今自己得罪大小姐,夫人也不欢喜,万儿心里也添了些个惧意。
纳兰羽心里却也是越发的委屈不甘,凭什么娘亲便这般待自己?那妇人,分明却也是个假的,如今明明证据确凿,偏偏没有一个人相信。在别人眼里,自己却是无理取闹。
她满含愤怒瞧着姚雁儿,姚雁儿亦是对上了纳兰羽的目光。姚雁儿眼里满是讽刺和挑衅,却冲着纳兰羽甜甜一笑。
纳兰羽原本也是火爆脾气,一撩拨就有火的性儿。瞧着这个甜美的笑容,纳兰羽顿时热血上涌,顿时一把甩开了万儿,不顾那么多人瞧着,就跑过去到姚雁儿跟前,一把扣住了姚雁儿的手腕。
别人没反应过来,李竟原本能拦着纳兰羽。可是他深深的瞧了姚雁儿一眼,姚雁儿心尖儿一颤,却也是垂下去。
纳兰羽撩开了姚雁儿的手臂,只见那条手臂柔润雪白,丰盈且又轻盈,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李竟心里突然有些嫉妒,内心轻轻哼了一声,轻轻的别过头去。而那条雪白的手臂之上,确实也有一枚嫣红的朱砂痣,鲜艳欲滴,如火赤霞,说不尽的好看,却好似梅花一般,轻轻的点缀在莹白若玉的肌肤上。
这样子鲜明的景色,让人顿时被震慑了心神。
纳兰羽心里更是是嫉妒,假的!都是假的!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虽然自己无礼了些,可是若能证明眼前妇人是个假货,谁也不能说自己不是。
她拿起了帕子,沾了茶水,就去擦姚雁儿的手臂。
万儿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妇人手臂上假作的红痣,沾了水,是要褪色的,所以要时时要补。
既然是染料,自己那手帕儿上沾染了一丝颜色,就足以证明眼前女子就只是个假物罢了。
然而她擦了几下,却也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纳兰羽心里微微一沉,自己名声已经是极不好了的,如今又弄出这般轻狂举止,便是自己是伯爵府嫡出的女儿,也是什么都没有。
也因为这般,纳兰羽心里好生不好受,手指用力,亦是用力多擦了几下。
姚雁儿轻轻呼了声疼,众目睽睽之下,别人都瞧得出纳兰羽将她肌肤擦得是有些发红了。然而那片白色的手帕上,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李竟冷冷一声,随手一扣一扯,纳兰羽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臂,身子被轻轻带过去一边,酸酸的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纳兰羽不肯甘心:“她必定是个假的,大约要用什么药水才能洗得掉。”
姚雁儿轻轻的放下了袖儿,却也是目中垂泪:“二妹妹,我原本当姐妹情深,可是你实在不应该这个样子的。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实在也是不应该这般失了礼数。罢了,今日是母亲寿辰,我也不与你计较。”
姚雁儿轻轻一抿红色的唇瓣,轻轻的垂下头去,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擦了下自己面颊。
众人瞧了,心里也是添了些个同情之色。纳兰羽大约听了几个婢子的胡言乱语,就说出这般事情,却让纳兰音好好一个侯夫人居然遭受了这般屈辱。也亏得她大人大量,念着母亲颜面,并不如何留意自个儿。
“何必说那么些个好听的话儿,娘,你一定要信女儿。人家婢子都说,这个大姐姐是假的。她必定是用了什么法子遮掩。”
纳兰羽不甘,这贱人便只会说些个好听话儿来装做好人,可自己一瞧便知道她是什么样子货色。这妇人好似换了一个人也似,又怎么还会是如今的纳兰音。
姚雁儿轻轻叹息:“二妹妹,你这话儿说得可是伤人心了。我打小就什么让你,可是让得久了,你非但不觉得这是姐妹情分,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哪一次我不肯让了,你便觉得我是被人冒充了,难道我还时时让下去?”
姚雁儿这样子一番话,倒也是说得极有道理的。大约是她原本处处相让,纳兰羽便当做应该一样,这也是越发衬托出纳兰羽不懂事。
纳兰羽虽然无可辩驳,心里却信眼前这妇人是假的,只是自己不如她巧舌伶俐,能言善辩。
她心中酸楚,眼里亦是透出了些个恼恨之意,搜肠刮肚,方才说道:“我便是不信,娘你也要相信女儿,便是她贴身的婢子,也是这样子说的。”
粉黛的话,于纳兰羽而言,却也好似落水的人捉住的稻草,自然也是要死死捉住了,并不肯松手。
那些个贵妇人,面上可都添了些个嘲讽之意。这纳兰府的二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