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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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恍若未闻,继续她的进餐大业,直到满满一桌子足够两人吃的美食都被她一个人给塞进了肚子,她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抚了抚鼓胀的肚腹,突然往地上一倒。
苏吟歌正待出言鄙视她猪一般的食量,见她突然倒了,不由一怔。
虽然他的确在饭菜里下了他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可她的反应不对啊。
“吃这么多,活该撑死!”苏吟歌看着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她,恶声恶气。
璃月依旧没有反应,苏吟歌狐疑起来,难不成他配制药方的时候出了什么错?万一真把她毒死了可不好,金缕那里没法交差不说,曲流觞那家伙也可能回来找他算账。
念至此,他跃下树,来到璃月身边,蹲□子欲把她翻过来,不意刚一碰她的肩,她倏然回身,一指快如闪电般在他肩颈处一戳。
苏吟歌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当即被她点倒。
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看着一脸奸笑欺上身来的女人,气急败坏地问:“你干吗?”
璃月骑在他身上,伸手捏住他的双颊一顿狠命地揉搓拉扯,笑嘻嘻道:“看我不顺眼?你当我看你顺眼么?我是赖猪,那你就是烂白菜,生来就是被我拱的知道不?”
苏吟歌白皙光滑的脸颊被她几下一扯立刻火辣辣疼了起来,当即大叫:“你想死啊!你中毒了知不知道?赶紧放开我!”
“我当然知道。你的菜里要是没毒,母猪都能上树。但那又怎样,我就是要把你这样搓圆捏扁!”璃月边说边用手拉扯着他已然瘀红的双颊,同时用右手拇指顶住他的鼻尖,哼笑道:“说我像猪?到底谁更像?瞧,猪要是看见你这样,一定对你三拜九叩,认你当祖宗!”得意啊得意,终于报了当日在竹林的一箭之仇了。
有生以来苏吟歌还从未被人这样蹂躏过,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却在阴沟里翻了船,气得那叫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吼道:“放开我!你个疯女人!”
“闭嘴!少给我端你的少爷架子,郡王我都照阉不误,还怕你?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日我秦璃月是舍得一身毒,就把你这只讨厌的毒舌扑。看我干嘛?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璃月说着,当真俯下脸就在他尖尖的下颌上咬了一口。
苏吟歌真的要气晕了,知道眼下自己横不过她,只好强忍怒气道:“放开我,否则待会毒发你就等死吧。”
“死就死,反正你给我垫背。”璃月说着,一脸认真地问:“毒发会吐血么?如果我吐你嘴里你会不会也中毒?”
苏吟歌眉头皱成了八字,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你敢!”
“为免待会儿吐得不准,我们先练习一下吧。”璃月说完,低头便封住了他的唇。
感觉到贴过来的柔软唇瓣和那试图抵开他牙关的湿滑小舌,苏吟歌震惊到几乎呆滞了。
这个死女人,她竟然敢强吻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眼下的情况是,不忍也得忍,因为他动不了。
苏吟歌一边忍受着她的非礼一边默默地调息运气,试图挣开被制的穴道。
璃月却突然又放开了他。
他冷冷地抬眸看去,只见她浑身轻颤小脸煞白,表情十分痛苦,该是毒已经开始发作。
按照他的经验,此毒发作应该是肠胃痉挛腹如刀绞,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只在片刻,她便冷汗如雨。
等了片刻,仍不见她伸手为他解穴,他再次凝眉:“痛傻了么?还不给我解开穴道!”
听到声音,璃月勉强抬眸看他一眼,失了血色的小嘴微微一勾,强抑痛苦道:“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求你?别做梦了……”极致的痛苦让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说完这句便倒在了他的身上,颤抖如风中的落叶。
“你真不怕死?”见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跟他拿乔,他真恨不能一掌拍死她。
耳边传来女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低语:“死又怎样……岂不闻,美男身上死,做鬼也风流么?……”
54、半夜发春 。。。
自从曲流觞走的那日傍晚苏吟歌把璃月毒翻然后又把她救活之后,他就开始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天还没亮,有人开始砸门,一边砸一边叫:“猪哥哥,你还没起啊?都什么时辰啦?我饿,我要吃早饭,猪哥哥,我要吃早饭啦……”
房里,苏吟歌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皱眉低咒,忍了半晌,门外那恼人的魔音才终于消失。翻个身想继续睡,却发现已没了睡意。
还是第二天,深夜,苏吟歌睡得正香,冷不防又有人开始砸门,一边砸一边叫:“蚕宝宝,你又睡了吗?天刚黑你就睡啊,见过猪的,没见过你这么猪的。我饿,我要吃夜宵,蚕宝宝,起来给我做夜宵啦……”
苏吟歌痛苦万分地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翻滚起来。
忍了半晌,那死女人还在门外吼得震天响。
苏吟歌探出头来,一张俊脸又恼又气,皱成了苦瓜状。听听外面寒风呼啸,不用出去都知道天寒地冻,这疯女人,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大呼小叫,莫不是发春么?
可他现在不想发春,尤其不想对她发春。
权衡了半晌,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中挖出来去撵那疯女人,于是又用被子蒙上头,准备等她自行离开。
过了片刻,砸门声越来越响,苏吟歌屡屡要睡着却又屡屡被吵醒,气得头都快爆了。
裹着被子,他无比恼怒地捶着床板,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绷着脸在房中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还没来得及放回天一阁的瓷瓶,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拿着就往那被砸的摇摇欲坠的房门走去。
打开门,看都不看门外一眼,手一扬就把瓶中的药粉撒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重新往被窝中一钻。
提着心秉着气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门外不会再有声音,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头一歪,美美地找周公去也。
没人打扰,这一觉当真是睡的酣畅淋漓舒爽无比,醒来时窗外阳光灿烂,估计时辰已经不早。
下面的侍女仆众都知道他有起床气,因而从来都不敢在他自然醒之前来叫他。
起床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寒风挟着淡淡梅香穿室而过,当真令人精神一振。
他出了门,刚一迈步便觉得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看,一个人形雪堆。
细想想,大约后半夜下了场大雪,而被雪埋起来的这个人么……
他神经一绷,不好!埋了半夜,该不会死了吧?
忙蹲□将那人从雪中扒拉出来,一看,果真是璃月这厮,面色青紫气若游丝。
搭脉发现昨夜 撒在她身上的貌似是十几日前刚研制出来的毒药,最关键的是,这种毒的解药他还没研制出来。
当即来不及多想,将她拎进房中就开始救治。
这一救一直忙活到下午,才终于保住她一条小命。
苏吟歌又累又烦躁,瘫在椅上看着霸占了他床的女人,发现这家伙真是烦的要命,最关键的是她还不怕死,这就更烦了,因为他连威胁她都不能。
伸手揉着额头,他想,一定要想个什么招尽快把她打发了才好,否则,一直被她这么折腾下去,他不被气死也会被累死。
如今,毒是解了,但这家伙昨夜被冻得不轻,额头滚烫,怕是得了严重的伤寒,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所以,还要煎药照顾她……
天呐,烦死了烦死了!该死的金缕!该死的曲流觞!最最该死的死猪妖!
三天后。
一大早,苏吟歌振作精神,来到床边看了看面色转为正常的女人,又搭了下她的脉搏,确定她不消片刻就会醒来,忙坐到一边严阵以待。
少顷,璃月细致的娥眉微微一皱,长睫颤了几下,果真幽幽醒转。
思及这女人难缠的性格泼辣的言行,这次因为他大病了一场,醒来第一件事定然是与他对骂,是以苏吟歌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正襟危坐,做好了与她大吵一场的准备。
璃月撑着依然有些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吸了吸严重堵塞的鼻子,突然叹息一声:“这一觉睡得真爽啊……”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像公鸭。
苏吟歌闻言一怔。
“阿嚏!”话音未落又打了个喷嚏,她眼泪汪汪地转过脸,看到一旁的苏吟歌,再看看这陌生的房间和床,突然一抖,双手护胸紧张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个色魔,你对我做了什么?”
“切!”苏吟歌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在那丑人多作怪了,对你怎样?我看你一眼都想吐。”
璃月愣了愣,作恍然大悟状,道:“对哦,忘了你是龙阳君了,而且还是喜欢狗交式的受,咳咳,误会,误会你了。”
苏吟歌一听,一股无名业火腾的窜了上来,指着璃月道:“警告你,再污蔑我我毒哑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堂堂大男人,高高在上的漕帮少主,对付我这样孤苦无依柔弱可欺的弱女子最在行了,我怎敢不信啊。”璃月一边满面哀怨地叹息着一边爬下床来,她此刻渴的要命,不指望这个男人能为她倒水,只好自己动手。
苏吟歌眉梢一挑,听她这么说来,自己好像真的很卑鄙可耻啊。
等等,她或许是孤苦无依,可她哪里柔弱可欺了?之所以弄成今天这样,还不是她半夜砸门扰人清梦的结果?
正想开口损她几句,却发现她已端起他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喂,你干嘛用我的杯子?”苏吟歌满面嫌弃地叫。
“呃呸!我都不嫌你人尽可夫满身病毒,你乱吠什么?”得到了滋润,璃月精神好了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人尽可夫?”苏吟歌眉梢挑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这个死女人,一开口就能把人气得死去活来。
璃月看着他乌云密布即将雷霆大作的脸,挠头做疑惑状,问:“不是人尽可夫么?难道……猪狗之类的也可以上?哎哟,没想到啊,你苏大少真是太博爱了,竟然能跨越种族的界限,实在是让小女子顶礼膜拜……”
话音未落,苏吟歌已经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揪着她的衣襟一下将她按在桌上,俯下铁青的脸,咬牙切齿道:“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是龙阳!听清没有!”
璃月似被吓到,鸡啄米般点点头。
见她服软,苏吟歌表情缓和了些,然而心里却还是觉得很憋闷,松开她就欲去屋外透透气。
刚刚走到门口,听见那女人在身后怯怯道:“如果以前不是,不妨现在考虑一下啊。蚕宝宝一条,就不要去祸害女人了吧。”
“我杀了你!”苏吟歌终于失控了,回身就向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