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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阎王且留人-第9部分

小说: 阎王且留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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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十五?」

是谁在叫她?小小的身体好像长大了一点,但是颜色不停地扭曲,让她好难受。

眼前所看见的画面不停地跳动闪过,都是在山上的事。祝二死了、祝四死了、一个接著一个,连姊姊也死了啊,这不是已经成为回忆了吗?还是,正在发生?

姊姊抓著她的手,叫出了那个在族里尘封的名字。

为什麽还要叫她恶灵?

红色跟黄色扭动得像蛊,遮住了姊姊死前的表情,但她知道姊姊死不瞑目,不明白以自已尊贵的巫女之身,为何会死在恶灵的诅咒里?

她……真的是恶灵吗?她没有诅咒任何人啊!

族人把她们赶了出来。她知道祝八她们一点儿也不喜欢她,没关系,她把自己包得好好的,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地,不会受伤。只要不受伤,祝八她们就不会恨她。

真的,出了族,晃在眼前的颜色没有那麽错乱了,甚至,走过南京城的大门时,她觉得好像脱离了过往的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了。

祝十说—要回族里,就要先咒杀西门恩。红色又在祝十的脸上晃动,她没有看见祝十的表情,却可以想见祝十回族里的心意有多麽迫切……可是,她不想回去了!

如果她说她不回去,可不可以留她一个人下来?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却不敢问,因为早就知道答案了。她们怕她会害死她们,所以紧跟在侧。

她低头跟著她们走,才走了一步,让她一头撞上窗子。她吃痛地抬起头,见到窗子里的西门恩好亮,颜色不再扭曲了,红色就是红色、黄色就是黄色,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该待的位子。她的头也不痛了,一直偷偷打开的心,终於有人住进来了。

她低头一看,讶异自己长大了,刚才小小的身体竟然变成十七岁的模样,手脚也开始动起!

对了,她在跳祈福舞!

她想起来了!

姊姊说,她的身分特殊,她的身体是祝氏一族所有的怨恨形成的,所以,她一辈子也没有办法为人祈福、为人祝祷,因为神明不会接纳一个充满怨恨的身体。

她不相信!她没做过坏事,她只是想要为他祈福、为他延续寿命,所以她很努力地在练——但,为什麽她的身子如此沉重?

被下药了?被下药了?为什麽要下药?她很努力在跳啊!为什麽要对她下药?

这个时辰是今年最有福气的时辰啊!不赶紧趁这个时辰跳完它,威力会减半的啊!

为什麽她每跳一步,好像被万石拖住——是谁将她从台上抱下来?

让她跳完!拜托!让她跳完!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你别哭了,你哭了……我……我也难受啊。」

远处,传来温柔的声音。这是……住在她心里那个人的声音吗?

她想要看清楚,红色又在眼前晃动了——她讨厌红色,她流了血就注定有人会伤亡,神明就真这麽讨厌她?既然讨厌她,为什麽要让她出生?

「我讨厌当恶灵……我不想让他知道……为什麽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管你是恶灵,还是普通人,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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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好像从心里钻出来的。

「我好恨……好恨……每个人都说……天意难改……姊姊也说,这就是天意…

…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延续他的命……我恨……」

她的心沉默了好久好久,她才听见极轻的承诺——「我不走……你要我说几次都成……我会留在这世上,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别再哭了好不好?」

真的吗?真的吗?就算不用跳祈福舞,就算他病得极重,他也不会离开她吗?

「不会离开你……你要我怎麽舍得下你呢?我若走了……留你一个人……我怕会出事……」

原来,他知道了就算有祝八她们,她还是一个人;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见了,她心里的那个小房子里会变成一个没有住人的废墟。

他不走了!

「我不走了……我就一直住在你心里,等我病好了,咱们就当真夫妻,你说好不好?唉,我把你眼泪擦乾了,你又流,是存心折腾你自己的身子骨吗?」

他的声音愈来愈远,最後化为天边的光,再也不闻其声。眼前,红色变成黑色,身子一落,她张开眼睛。

好痛。

眼睛好痛。

细长的美眸痛到只剩一条缝,不由得摸了下眼睛,好肿——口舌好燥,她慢慢坐起身,觉得全身骨头好像酸了很久,想下床喝水,却发现西门恩和衣睡在外侧。

她吃了一惊,赶紧拉过自己的棉被盖在他身上。怎麽连被也没盖的就睡著了?

他死灰的脸色上充满疲累,指腹小心翼翼地碰触他削瘦过度的脸颊——还好,还有温度,憋在胸口的气吐了一半,心里又有点害怕,慢慢移到他的人中之间。

他还在呼吸,气息虽然极弱,但……还活著。

她露出感激的笑颜,顿觉口舌更燥,小心地越过他,爬下床。

门窗是关上的,没有光从薄窗透进来,那就是入夜了。她回头看他一眼,他完全没有被惊醒,像睡得好沉,是什麽事让他累成那样?

她安静无声地倒了一杯温茶,啜饮之前,忽地瞥见摆在柜上的鬼面具。

记忆忽地如潮水涌进她的体内,杯子滑落手间,滚到桌上,奇异地没有惊醒西门恩。

在上台跳祈福舞时的那一刻,她满心期待,期待就此结束他的病痛。她虽不是正统巫女,却希望神明能接受她最真诚的祈祷……她完整的记忆只到这里,接下来只是片段——她想跳,眼前却是乱七八糟的颜色,她被人抱下台了西门笑抱她入轿的时候,她听见了!听见了!

「所以……我没有跳完。」双掌开始紧握,瞪著那张鬼面具。「祝八,你们当真这麽恨他!」连一点点机会都不肯给吗?让她服了药、让她失败了、让她错过了一年内最好的吉辰、让她……变成鬼,这就是她们要的吗?

指甲紧紧掐进内心里,一时之间只觉得所有的期待都空了。

「难道十几代莫名其妙的恨抵得过你们的妹婿吗……」怨恨一点一滴地窜进心里,一直膨胀再膨胀,这是第一次她容许自己产生怨念,她的目光从鬼面具慢慢移到铜镜前的簪子。「啊,是啊,她们从不当我是妹妹,自然对他也不好了。那为什麽我要对她们好呢?」

双腿开始移动,走到铜镜前,低头瞪著那簪子。心里好恨好恨,姊姊死了,世上唯一能解咒的人没有了,他的病药石无效,而留下的祝氏一族不是普通人,就是她们嘴里的恶灵,谁还能救他?

这样子欺她,她们觉得很得意吗?她们知不知道他病在旦夕,万一……万一拖不了今年,就剩她一个人,她要怎麽办?

心里的恨好饱满,没有发泄的出口,她不甘心,拿起那只簪子。簪子的头是镶金的龙凤,尾巴却是又尖又利,这是西门笑让她入门时,送她的见面礼之一,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你们要他死,为什麽我就不能要你们死呢?」她恍惚地喃喃自语,在腕间比划了一下,像在估量要划多大的口子,流多少的血,才能害死一个人……

她腕间有一条好旧的疤痕,像被咬过,她自己却一直不记得这伤疤是哪儿来,她问过姊姊,姊姊也推说不知!族里的人都传说是她自己咬伤来害死人的。

现在,她终於可以记得她的每一条疤将会害死谁。

「祝六、祝八或祝十,谁死都可以。」她偏著头,微微用力,蜜色的肤被刺得有些下陷,却还没有血流出来。

她突然想道:「对啊!要当场看,看她们鬼哭神号,那才好。」那种快乐无疑会比现在多,就像是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仇人因自己而亡。

她微笑,紧紧握著簪子,取出乾净的夏衫。夏衫是粉白色的,上头绣著黄色的图案,穿起来虽有些单薄,却著实此以前她整年穿著厚重的冬衣要凉爽许多。

房内,簌簌的声音轻轻响起,只有铜镜烙进她穿衣的景象。

镜中,握著簪子的双手拉好颈间的领角,蜜色的脸微微抬起,露出暴凸的大眼;嘴角咧在耳边,极红,双颊底色是黑的,上头像是涂乱了不同的颜色,有一点点的泛青,连带著,连黑白分明的凸眼也黑中泛青——就在铜镜照到的那一刹那,她又低头不经意地跳出镜中的倒影,拿起鬼面具戴上。

她的视线终於落在铜镜上,看著鬼面具上的暴眼血嘴,青色的颜色若隐若现地闪烁著,让她的黑眼格外奇异。

她满意地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什麽,回头看著床幔後一动也不动的身影,但瞳仁里一直是黑色的,映不进那极虚极瘦的身影。

「我马上回来,等我喔。」她的视线又掉开,像在自言自语。

然後,门轻轻地被合上了。

夜深沉,府里空空荡荡的,没个人。

双足踩在地上,却没有落在地面的感觉。身子极轻,连夏风轻轻吹起,夏衫微,连一头没有绑起的长发都飞得好张狂。

连轻风偶尔停了,翘发仍然飘扬在空中,她未觉,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客房。

「头一个是巫女……最後一个是恶灵,流了血,带来不幸与痛苦……」她轻轻唱道。

快近客房时,她突然停步,回头看著无月的夜。

「谁在跟我说话?」谁一直叫她不要哭?她没有哭啊。真怪,是自己多想了吧,耳朵听进的声音好模糊,她不要理了,走进院子,客房就在眼前。

露出的笑容藏在面具之下,她手握著簪子,就停在窗子的面前。

会是谁先叫呢?

她慢慢卷起左手的袖尾,露出蜜色的皮肤,这一次她要流出很多很多的血,让她们尝尝当性命被迫消失在这世间时的痛苦。

「她……睡了五天吧?」祝六的声音忽地从窗内响起。

这麽晚了,她们还没睡?

「咱们也安全了五天啦,这五天有西门恩照顾她,咱们也不怕她误伤自己。」

「她……醒来,你要怎麽解释?」

祝八可爱的声音响起:「那就实话实说啊!谁教她禁不起药物的控制,她若能像那些假师婆一样,装个样子跳个舞,也不会害咱们被府里的下人指指点点。这五天,我都不敢出门玩,就怕南京城里的人笑!」

「是你的药下得太重了。」

「下得重,又如何?一回生,二回熟,西门老大都不指责咱们了,六姊,你在哪里鬼叫什麽?唉,西门家真是个好地方,又有得吃、又有得喝,连住都比咱们族里好,我真希望就此长住,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不可能。」祝十的声音冷淡响起:「我要回族里,我要代替大姊当巫女。」

「你只是个普通人,十妹。」

「不必靠祝十五,也不必等西门恩气绝身亡,我也已经有了咒杀他的方法,多拜他书斋里的书之赐。」

「那有没有可以在这里吃喝不尽,又能让你当上巫女的法子呢?有了!」祝八高兴地说道:「不如,我去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暗示那个叫西门义的,说我有法子让西门恩提早见阎王,到时,要他好好答谢咱们!」

「你疯了!西门义是西门恩的三哥,你当他会感激你害死他兄弟?」

「是三哥没错,却是没有血缘的。」祝八得意洋洋地:「你们没注意到,我却眼尖地看见了。」

「看见什麽?看见西门义想谋害西门恩?」

「也相去不远了。我跟厨房里的丫头们套过口风,西门义长年在外,必定是找机会要吞掉这西门家的家财,而且连她们都发现有好几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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