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后宫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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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被她撞了个正着,也是红着张脸,眼光四下游移——从来都只读圣贤书的他,明知道看这书是大大的不该,可是,无意中抽到的册子却让他想放也放不下,一颗心跳的厉害,看着图中的美貌男女纠缠的姿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和云儿,想着出了神,却被云儿撞个正着,这可真是……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宝珏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想要找两句话打个圆场,一转脸,却正对上萧文的满面春光,含情双眸,心自然就动了,走过去抱住萧文,凑上红唇亲吻,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又滚上了床,情思缱绻,缠绵恩爱一番。萧文因才见识了春宫图,床第间便不由自主地仿效了来做,把宝珏弄得心花怒放,兴致高昂,只觉是前所未有的欢畅淋漓,萧文第一次全程主导,感觉与以往自然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心神荡漾之际,也是尽享鱼水之欢。
恩爱过后,宝珏躺在萧文怀里,玉手轻轻婆娑着萧文光滑的胸肌,神情慵懒地笑道:“早知那书有如此效果,真应该早日让文儿看了才是,今日我算见识了文儿的魄力了,也更加对文儿着迷了呢!”说着,亲了亲眼前的一颗小红果。
萧文面上一红,“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往日里你折腾我的那些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害我……”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
宝珏笑着抬头看他:“如何?是不是吃醋了?”她吃吃地娇笑着,“文儿,我可是有闻到一股子酸味哦!”
萧文斜眼睨她,也不答话。可这妩媚的眼神却让宝珏心情愉悦,当即献上唇瓣:“放心啦,文儿,我不会背着你胡来的,别吃醋了,乖——”最后一个字已经吐进了萧文的嘴里。
禁不住她的挑逗,萧文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良久,他才喘着气退出了这场嬉戏:“云儿,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宝珏懒洋洋地又趴回萧文的胸口,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执起他的一缕乌发在手中把玩。
“云儿,你……我想……我想你把墨珠收进房里吧!”萧文吞吐了半晌,终于说出了口。
宝珏懒洋洋地说:“怎么?嫌弃我了?”
“不是!”萧文圈紧怀里的妻子,“我只是想,多一个人服侍你总是好的!再说,你身为公主,身边却没有一个侧室相伴,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我看墨珠那孩子也挺得你喜欢的,我瞧着也不错,你怀孕和生产的时候,若是我被府里的事情绊住了脚,也好有个人陪你不是?”
宝珏支起身子,扫了他一眼,“你说得也是,我便答应你了!”说完,仔细看萧文的脸色,见他闪过一丝黯然,不禁狡猾一笑,一只手偷偷爬到萧文的裸胸上,找到一颗红果子便又是掐又是揉的,“虽然驸马是为了本宫的面子着想,不过,鉴于驸马有意推卸自己的责任,本宫决定,好好地对驸马惩治惩治!”
她悄悄地凑到萧文的脖子上,又舔又咬,手却渐渐地往他下面的禁地滑去……萧文大力地挺起身,不住地喘息着,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泛着桃红的面容,艳丽而又性感,与平素的矜持自制截然不同,看得宝珏心驰神往,起身覆到他身上,两人立时又都沉湎到爱河之中……
几天之后,公主府内操办宴席。
墨珠虽然只是一个偏房,但一来,公主迎娶小爷也是大事,二来,墨珠也得驸马萧文的喜欢,因此,虽然他是小厮的身份,倒也给他一顶淡粉色的双人抬喜轿,抬着在府里绕了一圈,明确了他从此以后的地位和身份。
向驸马行进门礼时,萧文将一对黑珍珠耳扣赏给了墨珠,并亲自替他戴在耳朵上。
韩秀娟则按照宝珏和萧文的意思,早早地把铃兰阁打扫了干净,并拨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给他差遣。
墨珠胡乱地摇着手,不敢接受,宝珏和萧文笑着站在他身边,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只说他如今身份不同,自然再不可象以前一样。宝珏替两个少年起名:春茗,夏莲,并嘱咐两个少年好生伺候主子,不可怠慢。两个少年磕头谢恩,从此就跟在墨珠身边伺候,倒也算尽心尽力。
行礼完毕,宝珏便和墨珠回铃兰阁,一夜春风玉露,雨润大地,墨珠心愿得遂,对萧文感恩带德,从此是越发的忠心了。
宝珏因为墨珠柔顺乖巧,床第之间不比和萧文欢好时还有所顾忌,自然更是放开了手脚,为所欲为。她的调情手段高明,每每都让墨珠情绪失控,攀上极致的颠峰,柔顺的少年自此彻底排除了过去的阴影,眼泪也不似以前流的那么多了,人也渐渐滋润了起来。
自从娶了墨珠以后,宝珏便经常在萧文和墨珠各自的院落里轮流留宿,当然,在萧文的萱兰园里呆的次数要多些,却也不忘到墨珠那里采蜜探幽,生活得越发多姿多彩,偶尔想到萧文的大度忍让,心里自然感动,便经常背些小诗来投其所好,萧文听她娓娓说来,心里暗自欢喜,偷偷地拿纸笔记了下来,连同当日那首《我侬词》一起收藏了起来,当做宝物一般,放在百宝箱里锁好。
韩秀娟看着墨珠有了这么个结果,心里自然替他欢喜——这个孩子,总算熬出了头,比起红珊和雪晶确是幸运了许多啊!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一天,韩秀娟突然跑来跟萧文请假,说是要回去几天,家里有要紧事要处理……
萧文一问,才知是她女儿再过一个月就要及屏了,却连婚事都没定下一桩。这几日,家里来说媒的快要挤塌了门,把她家里主事的夫君也弄得没了个主意,几个小爷也是各持己见,支持不同人家的公子,一大家子的人闹哄哄的,却始终定不下来给女儿娶谁家的公子做正室,因此,叫她回去做主,如此一来,韩秀娟便得在家亲自和那说媒的了解情况,公主府自然是有几天要来不了了。
听她把事情原委说了个仔细,萧文心里不由一动:“韩管家,我来给令千金做个媒如何?”
“不知驸马为谁做媒?只怕小女高攀不上!”韩秀娟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这个么……韩管家你自然是认识的,就是跟在公主和我身边伺候的……”
“不行!不行!紫玉那小子太厉害!我家丫头镇不住他的!”还没等萧文说完,韩秀娟立刻跳起来反对。开玩笑!连公主都敢打的小子,还有什么是他怕的?自己女儿只是个平头百姓,岂不是要被他骑到头顶上去了?!这么凶悍泼辣的小子,生得再好看也没用!她是万万不会让这个刺头儿进门的,别说是正室,就是偏房也不行!
“韩管家,你误会了,我是说……”萧文看她紧张的模样,知道她对紫玉颇为忌惮,既然明白她并不在乎年纪和美貌,那自己提的这个人选优势便又多了几分,当下,他淡淡笑道,“你看,秋住的人品和相貌如何?”
韩秀娟一愣,随即笑道:“驸马若是替他说媒,我可是求之不得了,秋住持家仔细,人品也是好的,我那丫头性子温暾,说好听些是老实,说得彻底些却是有些内向木讷,秋住跟在驸马身边这么久,大市面见得多了,若是能娶到秋住,有他在身边提点照应,原是我家丫头的福气!只是不知驸马可舍得?”
她想,秋住虽然只是一个小厮的身份,但一来他的人品不比寻常人家的公子差,反而还要好上许多;二来,从相府里出来又是跟在驸马身边从小到大的,论起人脉关系来,比一般百姓自然人头熟些;最最要紧的,他是驸马亲自调教出来的,驸马有才学又识大体,他教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个冬行,不就是被东湖太守求了娶回去做官老爷了吗?有他帮衬着女儿,还怕不事业发达,人丁兴旺吗?
萧文看她答应,也是十分高兴:“虽然舍不得,可是,我也不能误了他的终身。我相信以韩管家的人品才学,令千金必定是女承母业,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恐怕还是秋住高攀了呢!”
“驸马!千万别这么说,可折煞我了!”韩秀娟笑着客气。
两人就这样把秋住和韩玉茹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宝珏知道了也是大大地欢喜,一个劲嘱咐韩秀娟好好操办,届时她必偕驸马出席。
一个月之后,韩玉茹迎娶秋住过门,大红的四人抬轿子上门,把打扮的一身喜气的秋住接回韩家,跟在轿后的嫁妆整整装了十辆马车,把沿途看热闹的百姓看的目瞪口呆,只道是哪个大户人家嫁公子,细一打听,却是驸马嫁小厮!
有那贫苦出身的少年们自然艳羡不已,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没这么好的福气,是个自由身又怎样?还不如驸马身边一个小厮,他们哪里置办得起那许多嫁妆;姑娘小姐们却是妒忌韩玉茹的好命:非但得了个美貌能干的如意郎君,又有这许多嫁妆带进家门,更要紧的是搭上了公主驸马这门豪门权贵,那新郎虽然只是个小厮出身,但几个好处综合下来,竟是比个官家公子还要有身价的,韩玉茹娶他做了正室,日后自然是平步青云、一帆风顺的了;酒馆茶房里说起此事也是各有各的看法,有说驸马重情义的,有说公主奢侈摆阔的,有说小厮福气命好的,有说韩家姑娘拣个“元宝”的……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街头巷尾热闹非凡。
宝珏和萧文出席喜宴是事先就说好的,没想到冬行居然也千里迢迢带着丰厚的贺礼来道喜。
萧文看他一个人来的蹊跷,以为他们夫妻不和,便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仔细询问,想着若是他夫妻不和,自己和公主也好出面做个和事老,谁知一问之下全是自己会错了意!
原来沐笙屏害喜的厉害,冬行不舍得她旅途劳顿,便把她留在了家里,自己赶来给秋住道喜,喝了喜酒之后,他便要立刻赶回去的——毕竟留妻子一人在家不放心,还要担心衙门里的公务积压,因为自从沐笙屏害喜之后,无力处置公务,便全权交由冬行代为处理了,如今冬行身上的担子也是不轻。
听他解释清楚,萧文的心也放了下来,冬行问起公主和驸马的事来,萧文也不隐瞒,把两人已过弥月的事情说了出来,冬行便向主子道喜。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想到自己的如意生活和美满姻缘,看着喜巾盖头的秋住,共同祝愿他也有个好归宿。
仪式完毕,新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冬行向公主驸马告辞后,匆匆起程赶回东湖,萧文和宝珏趁着公主的鸾驾回府。
“文儿,如今秋住也嫁了,你身边的人可使得顺手么?”宝珏勾着萧文的胳膊,关心地问,“你忙着掌管府里的事情,近期韩管家又不能帮你……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萧文朝她一笑:“云儿放心,管理府邸事物本就是我这个做驸马的责任,我有分寸的!”
宝珏听了微微点头,心里却决定暂时让文儿好生安歇几天,否则白天掌管事物,晚上还要应付自己的情欲,文儿的身体恐怕要吃不消。
于是,自那日起,她除了在自己的芙蓉院里歇息,便只到墨珠的铃兰阁里留宿,萧文的萱兰园里再也没有过夜。
然而她的这一番自以为是的体贴,在萧文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萧文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了,云儿竟再不来找自己,心里委屈的很,想想自己为了她在努力工作,她却抱着墨珠逍遥快活,心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