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独尊-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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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的一部三国演义没白看,深得乱世枭雄曹操唯才是举的精髓,在他上位之初颁布的那道求贤令长期保持有效。
只是话虽如此,一名普通平民百姓想要毛遂自荐,总归还是得有人引荐一下才稳妥,贸然跑到营寨门口要求找工作的楞头青着实不常见。
潜规则之所以是潜规则,没能成为明面上的规则,只因为一旦拿出来一说就站不住脚,犹如冬日冰雪见不得夏天的阳光。
白正宗来到兴汉军的营门口,自称是来投奔兴汉军的贤者,几名把守营门的军官不敢擅自作主,连忙派人向内通报。闻知这条讯息,专职负责文牍工作的参军祭酒宁采臣,受到无暇分身的陈凉指派前来营寨门口,先替陈凉验一验货色。
这时,宁采臣来到近前,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形孔武有力的白正宗,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宁采臣也正了正衣冠,拱手说道:
“敢问,可是足下欲求见汉王?”
闻声,白正宗同样拱手还礼,说道:
“正是,不才白某前来投奔汉王。”
人的名,树的影。但凡出来混的,终归要讲个名头高低,拦路抢劫的山大王尚且要取个坐地虎、钻天侯之类诨号打响自家招牌,何况是自问有几分才干的人物呢?
宁采臣定神瞧着白正宗,愈发感觉此人非比寻常,于是他耐心询问说道:
“那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白正宗的眉头一挑,朗声说道:
“在下乃前大秦上郡太守白正宗。”
闻听此言,宁采臣脸上表情看起来很古怪,沉默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道:
“噢,在下好像听闻白郡守不甘受辱于胡人,在破城之日便于肤施城头拔剑自刎而亡,未知足下……”
讲话文绉绉的读书人特别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讲究个措辞委婉的调调,实际上,宁采臣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我知道白正宗死了,你小子跑来想要冒名顶替的话,对不住,这事已经露馅了,识相的话自己赶紧滚蛋吧!
抱定了真金不怕火炼的主旨,白正宗丝毫不为所动,自负地一笑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可否代为通禀一声?”
见状,宁采臣也算见多识广,既然晓得对方有恃无恐,他也不必非得做这个恶人不可,当即点头说道:
“呵呵,既是如此,请先生在此稍候。”
说完,宁采臣转身快步来到中军帐,一五一十向陈凉汇报了此事。听罢宁采臣的报告,陈凉略加思索,摇着头起身说道:
“孤一向求才若渴,焉能见贤才而不问?纵是有假,孤也不过空忙一场,好过怠慢了贤达之士,你来引路。”
当年,林旭开始暗中培养陈凉的时候,尤为注重对他个人器量方面的塑造,时常灌输一些诸如礼贤下士和千金买马骨的历史典故,这些内容也被好学不倦的陈凉牢记于心。尽管外面这个前来投奔的白正宗真假莫辨,但是堂堂的白郡守之名在关中,乃至于整个中原都有着强烈的象征意义,很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很快想通了这一点,陈凉倒也不介意冒着上当受骗的可能亲自接见来人,他错了一回又有何妨,外人知道了还得夸赞陈凉求贤若渴,所以才会上当呢!
双方一碰头,陈凉刚一看到虎背熊腰,面有风霜之色的白正宗,认真端详了几眼,他心中已然有底了,这位就算不是白正宗也断非寻常人物。
当即,陈凉抢先几步,一把拉着白正宗的手说道:
“孤正是陈凉,未知阁下可是白公正宗?”
闻声,白正宗连忙躬身下拜,口中说道:
“在下白正宗,参见汉王殿下。”
比起以貌取人这种肤浅的观察方式,久居高位的陈凉养成的习惯是观察气度精神。一个人的生活经历和出身背景直接决定了他在举手投足间,必定会带有某种特点,从来没有例外的。除非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专业表演者,持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扮演另一个人,否则的话,单凭观察气度的办法就很容易知晓,观察对象那些无法抹除的外在特征。
身材高大的白正宗站在那里,双脚不丁不八,双手自然垂下,左手总是不自觉地稍稍向后移动。
近些年来在行伍中摸爬滚打的陈凉知道,这是那些习惯了手扶腰间刀剑的武将才会养成的细节习惯,像是司徒雅和苗仁辅都有类似的小毛病,只不过是轻重程度不一。再看一看白正宗的眼神,迷惘之中略带几分哀凉之气,面对陈凉这样气场强烈的人物,交谈之时仍能宠辱不惊侃侃而谈。至此,陈凉不再怀疑白正宗的身份来历造假,这个时代还不兴拿着野鸡大学的假文凭到处招摇撞骗,如此杰出人物也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定会有不少人认识,压根没必要冒充别人。
想清楚了这些疑点,此刻陈凉加倍热情地拉着白正宗的胳膊,连声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白义士之名天下皆知,您能前来指教陈某,实乃不胜荣幸,快些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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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013 自爆' TOP '
'更新时间' 2012…02…03 20:00:00 '字数' 4066
烟霭缥缈,浮云蔽日。层峦叠嶂的百越群山在淡淡的薄雾笼罩下显出了深幽难测的空灵意境,如此空山鸟语的自然景致,沉静中透出几许清冷。
林旭手上端着茶碗,一边听着林离朗读报告,一边指点祂相关注意事项,说道:
“照这么说,疏散工作全部完成了?”
笃定地点了点头,俨然一副翩跹美少年模样的林离自信地笑道:
“是,父亲。最迟明日清晨即可完成,万事俱备了。”
闻听此言,林旭一拍充作茶几的巨石,说道:
“好,事不宜迟,那就定在明日动手吧!”
林旭目光中流露出激越神采,振臂高呼说道:
“诸位石敢当,待明日封锁这片山区要靠你们了。”
隐身在百越万山丛中的石敢当们开始应和说道:
“天……王……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万般无奈地忍受着这帮完美下属身上唯一的一个不太叫人满意的毛病,林旭苦笑着说道:
“好,一言为定,计划不变。”
上天欲使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追随在自己左右多年,素来忠心耿耿的贝大夫和贾丹这两大心腹死党一同叛离自己,这一事件带给霍山君的精神打击自然极大。其实,向来心思深沉的霍山君在正常状态下,绝不会容许此类事件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这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实,最合理的解释是霍山君本身出了问题。
外有强敌迫近,内则人心惶惶。特别是霍山君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大异往常,它也不禁生出了疑惑,对着一面青铜镜发呆,喃喃地说道:
“我!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此刻,呈现在镜子里面的虎妖霍山君,平日里不怒自威的面庞扭曲变形,眼眸中隐约透出红光。霍山君自己从镜子的倒像中看去,在它的眼眸深处,犹如有一团火焰正在跃动燃烧,那似是要烧尽世间万物的业火。
“当啷!哗啦啦……叮叮当当!”
怒意难以遏止的霍山君抬起手,重重一拳砸向了青铜镜,这件可怜的金属器物像玻璃一样轻易破碎,飞溅的碎片掉落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近来这段时间,头脑始终处于难以言喻的浑浑噩噩状态,霍山君受到两个死党叛离而去的消息刺激,总算稍稍清醒了一点,旋即,它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生平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这个致命威胁不是来自外面正在不断收网的老冤家林旭,而是自身失去了某些东西。蓦然开始惊愕自省之时,霍山君才发觉了自己的行为诡异得难以形容,鬼使神差般犯下了诸多低级错误。
相比于林旭的步步紧逼,这个发现才更叫霍山君觉得一阵寒意深入骨髓,它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力量能够无声无息地控制自己。
心魔!修行者和妖怪们对这类玩意绝谈不到陌生,普通人类也有心魔,但是未经锤炼精神杂质太多,根本无从将心魔的力量充分展现出来。唯有那些一只脚踏入了化神境界的强者才会遭遇到心魔侵袭的大危机,道行修为达不到这个档次的,即便你想要走火入魔都没有资格。
内疚、懊悔、仇恨、爱慕、嫉妒、贪婪,凡此种种的心灵缺憾,皆是心魔得以诞生的种子。各种或明或暗的欲望则是心魔赖以滋生成长的肥沃土壤,宿主对自己心灵的放纵和玷污是在为心魔的成长浇水施肥。
无论是修行者也好,妖魔也罢,凡是需要以本心来面对这个残酷世界的存在,全都得直面心魔的骚扰,只有神祇不必为心魔而烦恼忧愁。
归根究底,天神地祇都是替天道打工的,大老板天道自然会留意关照员工的身心健康,让祂们免除后顾之忧,以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当中。无论心魔手段多么诡异莫测,它也不可能是天道的对手。渺小如微尘的心魔,出现在天道伟力跟前,那是以微尘比之于泰山,说螳臂当车都算夸奖了,二者实在不存在任何可比性。
愤怒情绪蓄积到了顶点,霍山君咆哮说道:
“出来,你到底是谁?”
一个中性化略显阴柔的笑声在霍山君的耳边响起,不急不缓地说道:
“呵呵呵呵,你终于发觉了吗?好像有些迟了。”
“……你是谁?”
这阵笑声过后,一个肌肤漆黑如檀木,面部却带有明显的白种人特征,看上去充满了邪异魅力的男子影像缓缓出现在霍山君眼前。
这位不速之客张开双臂,似乎是打算拥抱霍山君的样子,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地说道:
“噢,亲爱的朋友,我的名字叫作奈亚鲁法特,是应你的期望而来哟!”
为外人所熟悉的暴躁易怒性格,只不过是霍山君刻意营造出来给别人看的假象,它可不是那么浅薄的家伙。
在骨子里,霍山君是下棋走一步看八步的主,来历可疑的神秘访客那温和言辞,以及心底涌起的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丝毫不能抵消霍山君的疑虑。事实上,情况恰好与表象相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成功勾起了霍山君的杀机。
遥想当年,母兽意外落入猎人的陷阱死亡后,刚刚断奶的霍山君被人类猎手捕获,它亲眼看着母亲被猎人抽筋剥皮之后,自己也被卖给了一家百戏班子,用作驯兽节目的后备力量。时至今日,午夜梦回之际,那些充斥着铁链、皮鞭、火焰和拳打脚踢的悲惨幼年岁月,仍旧会令霍山君惊出一身冷汗醒来,为此它恨透了人类。然而,比起对人类那份根深蒂固的憎恨,霍山君更加忌讳和痛恨的事情就是这种身不由己的挫折感。
眼前这个貌似温文尔雅的怪人,业已被霍山君暗暗列在了必杀名单的榜首,一举将林旭挤下了霸占多年的榜单头名位置。
这时候,这名黑身白面的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男人笑着说道:
“霍山君,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力量!更强的力量,战胜那个讨厌的霍山神林旭和其他所有对手的力量。”
闻声,霍山君不动声色地反问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男人笑得花枝乱颤,故作娇嗔地说道:
“是你的心召唤我来的,不要违背你自己的心意。”
打定主意套取对方的底细,霍山君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能给我力量?”
“呵呵呵呵,当然可以。”
霍山君忽然提高了音量,说道:
“那么,你是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