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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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后院琅琊百余门人尽数面色发绿,倒毙于地。
一青衣老人手持一青油布伞,慢慢的顶着细微的风雪走进了琅琊剑派的大院,径直走向他们掌门的书房,轻而易举的破解了数十层繁复的机关,取出了其中珍藏的百叶芝兰。
老人手持百叶芝兰,慢慢的走出了已经变成死地的院子,顺着山径朝山下行去。
半山腰中,一名浑身雪白的老人正静静的坐在一块山石上,细小的雪花已经在他头顶积了厚厚一层。看到青衣老人,白衣老者缓缓开口道:“可都死绝了?”
青衣老人将百叶芝兰递给了白衣老者,淡淡的说道:“鸡犬不留。”
白衣老者手上冒出一缕白色雾气,天下医者梦寐以求的百叶芝兰在他手中化为粉碎。他站起身来,手指飞出,几片雪花轻轻的飘向了山顶。“可惜我那徒儿,刚刚教了他救人性命的本领。。。以后,我雪二传授门人,当从毒人性命开始。”
青衣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自顾自的飘然而去。
白衣老者冷眼对那琅琊剑派的驻地望了一眼,冷笑几声,身形轻盈飞起,消失于茫茫风雪之中。
自后三十年,琅琊剑派的废墟成了鬼蜮,任何生灵一旦进入他那院子,立刻满脸发绿而亡。
风花雪月四大秘门之雪――医术登峰造极,毒术天下无双。
引子
风花雪月之月
风,轻盈灵动;花,繁复璀璨;雪,入微不留痕迹。
而月,无疑是神秘而强大。
风花雪月四大秘门,风、花、雪,都能有一点蛛丝马迹留下。
唯独月,月是孤寂而清高的,它的光洒遍天下,却无人能够触摸到它发出的光,无人能够接近它的本体。
月,是纯粹的,是偏执的。
月圆之夜,华山之巅。
一道剑光破空而逝,三十六名当世顶级剑手浴血而亡。
风花雪月四大秘门之月――剑技近乎‘道’。一剑,压天下。
第一篇 再见篇
第一章 …
公元2015年。
凌晨一时,北京三环线某处公路入口处,十几辆喷涂了古怪刺目的色块斑纹的跑车停靠在路边。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嘴里不断的喷吐着和生殖器有关的问候语,嘻嘻哈哈的围在一个空油桶边,大咧咧的将一扎扎现金丢进油桶里。
一个金发青年一边飞快的记录着丢进油桶里的赌金数据,一边大叫大嚷道:“最后五分钟!最后五分钟!这个月还有零花钱的同胞们,把你们的零花钱都砸进来吧!快快,最后五分钟,警察叔叔们就要及时赶到啦!”
身高不到一米六,瘦削干瘪有如骷髅架子好似风吹都能倒,一张脸呈现出不正常青绿色的方文有点吃力的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挪到了油桶边,将一电脑包的现金丢进了油桶里。他气喘吁吁的叫道:“四十万,押我自己。”
大呼小叫的不良青年们同时安静了下来。记录赌金的金发青年苦笑着抓了抓脑门,无奈道:“方文,你成不成啊?”
尖嘴猴腮的方文‘嘎嘎’一笑,用力的踢了一脚油桶,大叫道:“老子什么时候输钱了赖帐过?”
一顶着七色彩虹鸡冠头的男青年重重的搂住了方文的肩膀,对着他的脸蛋吐了一口烟圈,笑吟吟的说道:“方大少的赌品没得说。只是,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偷偷摸摸的出来飙车,若是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若是你再吐血。。。”
刺鼻的雪茄烟气呛得方文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愠怒道:“那老家伙,你们管这干什么?”
愤怒的又是狠狠一脚踢在了油桶上,方文突然抱着脚尖痛得跳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吸着冷气。一干青年笑得前俯后仰的,彩虹鸡冠头青年用力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乐道:“成,你不怕方老爷子知道,自己都不怕死,咱们还怕什么?兄弟们,上啊!还有最后两分钟,警察叔叔的巡逻车可就过来了。”
一干青年飞跑向路边停着的赛车。方文叫了几声,急忙一瘸一拐的冲向了一辆原本黑色,却被喷涂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古怪条纹的玛莎拉蒂跑车。金发青年急忙叫过几个助手,将那装满了现金的油桶抬上了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自己也急忙钻进了驾驶室。
金发青年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大声叫道:“同胞们,自己按照规矩来,我去终点等你们啊!祝你们好运,哦也,被警察叔叔抓住的,可得出钱请咱们喝茶!”
面包车突兀发动,以和它粗笨的体形完全不相符的灵巧动作掉转车头,左右晃了晃在马路上撇出一个大S轨迹,顺着马路呼啸而去。
十几辆跑车鱼贯驶入了三环线,排成了密集的三个横队。一个白发青年跑到了路边,手上一条丝巾高高举起。
发动机轰鸣,所有人同时发出了怪异的叫声,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响起,马路上顿时一片乌烟瘴气,后面驶来的几辆车辆远远的停下,可以看到车内的司机已经在拨打电话报警。
最前方的一辆奔驰跑车屁股上的红色尾灯连续闪烁,所有跑车加大了马力,轮胎和地面一阵急骤摩擦,黑烟腾腾升起。
微风吹过,白发青年手上的丝巾突然脱手飞出,慢慢的,丝巾落地,十几辆跑车同时朝前急速发出。
白发青年兴奋的蹦跳了起来,大叫大嚷了几声后,冲着后面疾驰而来的一辆警车做了一个鬼脸,灵巧的闪到了路边的黑影里。
方文瞬间将油门踩到了底,跑车强劲的发动机发出了巨大的推动力,跑车朝前疾驰。方文近乎是皮包骨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快意的笑容,他大叫了一声,聚精会神的操纵着跑车,几个摆位,已经超过了前方两袈跑车。超越的时候,方文恶毒的对着那两个驾驶员比划了一个中指。两个年轻人气得‘哇哇’乱叫,立刻提起了速度,在午夜稀疏的车流中急速狂奔,紧紧的跟在了方文的身后。
方文哈哈大笑,孱弱的体内那颗同样孱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青绿色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异样的血色,他大声叫嚷着,大声的诅咒着、谩骂着,小眼珠里透出一股子疯狂的精气神儿,操纵着跑车很快超过了和他飙车的所有青年。
彩虹鸡冠头青年愤怒的叫骂了一声,他怒骂道:“方文,你真拼命啊?你缺这点零花钱么?”
‘噌、噌’,方文的跑车擦着一辆出租车飙了过去,将那出租车的车镜撞飞了老远。出租车的车门也被撞得凹陷了下去,大量的玻璃碎片被跑车卷起的气浪掀起。出租车在马路上一阵疯狂的扭动,突然横曳在了马路正中熄火。后面十几辆跑车急忙踩下刹车,刺耳的轮胎磨地声响成了一片,十几辆跑车同时停了下来,前后撞成了一团。
后面追过来的警车已经变成了六辆,六架警车将这十几辆跑车团团围住,十几个满脸铁青的巡警气汹汹的冲了出来。
彩虹鸡冠头青年仰天发出一声怒骂:“方文!Fuck!你越来越疯了!以后严禁你参赛!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啊?”他身体前后左右的气囊全部弹开,额头上也撞出了一个大疙瘩,看起来有如白鹅头上的瘤子。
方文一路发出‘咯咯’的尖笑声,一路急冲,一马当先到达了终点――一条偏僻的小岔道上。金发青年呆呆的看着方文孤零零的一辆车冲了过来,大声叫骂道:“方文,其他人呢?喂喂,你不会作弊罢?啊?其他人呢?”
气喘吁吁的方文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浑身轻轻的哆嗦着从车里钻了出来。他幸灾乐祸的叫道:“如果没出错,他们全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呵呵呵呵,你是庄家,这捞他们出来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了。”
金发青年还有他身边的几个助手同时翻起了白眼,气极败坏的朝方文伸出了中指,大骂了一声:“操!”
方文‘咯咯’的笑着,眼里带着金光走到了地上放着的油桶前,急促的搓了搓双手,笑吟吟的说道:“就我一个人到了终点。这赌金,我该有多少啊?还是自己赚来的钱花着最舒服啊!啧啧!舒服啊,舒服,明儿个我请客。”他用力的在自己胸口拍了拍,发出了空荡荡的骨头撞骨头的声响。
金毛青年有气无力的给方文清点着他应该得的赌金,嘀咕道:“妈的,疯子,你方文就他丫的一疯子。我日,下次再让你参赛,老子是你养的。被你家方老爷子知道了,老子还要被训,何必啊?何苦啊?”
方文喘息了几声,伸长了手臂搂住了一大堆的钞票,很满足的用力的吸了一口半新不旧的钞票特有的气味,沉醉的说道:“自己赚钱的感觉,真好。啊,尤其是飙车的时候,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真棒。好像风在从我的骨头里穿过去。”
用力的一掌拍在了方文的胸膛上,金毛青年骂道:“废话!你瘦得和骷髅兵一样,那风能把你吹起来。去去去,别在老子面前碍眼,还得求大舅把兄弟们都给报出来!天啊~~~一次被抓了十几个~~~我怎么收场啊?”金毛青年差点没哭出来了。
方文乐滋滋的将钞票清点了一遍,将所有钞票都丢在了副驾驶座上,笑嘻嘻的朝金毛青年挥了挥手,钻进车里就要离开。
金毛青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冲到了方文的车边,扒住了他的车窗叫道:“喂,我说方文,雯雯明天去维也纳,你这几天避着她干什么?”
“呃!”方文出了一会神,突然将金毛青年搭在自己车窗上的手打开,闷闷的哼道:“多管闲事。你去捞人罢。”
嘴唇动了动,方文发动车子,车子也有气无力的,一点儿没有刚才飙车时疯狂势头的开了出去。
金毛青年摊开双手,看着远去的方文低声咕哝道:“何必呢?何苦呢?人家雯雯又不嫌弃你,方文你这个王八蛋。”
重重的一脚踢在了油桶上,金毛青年突然‘嗷嗷’怪叫起来:“**,方文!一次捞出来十几个人啊!家里人知道我又在坐庄,会让老子禁足的!**!”
黑漆漆的马路空荡荡的,一根根高高瘦瘦的电线杆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它们之间的距离是固定的,任意两根永远不会站在一起。
方文茫然的顺着马路开了许久,横穿了大半个北京城后,他拐过几个街角,将车停在了路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这是一条林木葱茏的大道,朝里面去是一扇淡红色大门,门口站着一名身材高条的少女。少女背着双手,正呆呆的看着门前一颗高大的梧桐。门内的照出来,将那梧桐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黄光,给少女堵上了一层温馨的光边。
“你还不走啊。”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回家睡觉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明天就要去维也纳了,你今天还跑到我家门口站着干什么啊?”
“大姐,我求你了,我今天不会回家了,你赶快离开好不好?”
“我比你还大半年啊,但是你看看这十几年来,我长得比你矮了一个头啊!”
“我好几次飙车的时候差点没喷血喷死啊。我是过一日有一日啊,你赖着我干什么啊?”
“我记得我没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啊?我根本就还没发育完全,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啊!”
“明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啊!但是你见过都快十八岁的男人就连勃起都不能的么?”
“你站在那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方文叽叽咕咕的念叨着,他瘦削干瘪的身躯紧紧的团成了一团儿,身体剧烈的哆嗦着,呆呆的看着那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少女。他身体哆嗦得厉害,体内得骨节子相互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