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2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老四拉着我,让我躺在黑洞旁一块还算平整的湖底。把长尾抽出,它回过身来,俯视我。
它只是一道影子,并没有脸,我看不到它的表情。可我猜测,它一定是在和我说话。
它以前,曾经和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小柠,快起来。
小柠,你不能死。快别躺着了。
你要是出了事,老杂毛非和我接命不可。
我嘴角抽搐了下,想笑,却不敢。拼吧,最后一次了!再说无止真人有什么资格找常老四算帐拼命?哪一次,不是它让我置身于险地,常老四再拼了命的救?我要是死,也是被无止真人害死的!
常老四伸手来推我时,我把眼睛闭上了。
我也想起来。可我起不来,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痛的。
我不想死,我还在等释南回来,我不想好了,就这样傻一辈子,等他回来抱我对我笑。
昨天陆明发短信,还说,今年我们在一起过年,我们好久没凑在一起过年了。
小北冬眠了,释南不知道在哪。万一,没有找到它怎么办。它自己醒来,要怎么面对空荡荡的世界。
我想活着,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重视生命过。
我才刚刚拥有了整个世界,怎么舍得放手?
可,我没有办法。
常老四在我身侧徘徊一会,向湖面飘去。
十几米的距离,停下,回来。用长尾拖着我,再次向湖面上游。
它没有肉体,一直依附于我,离不了我太远的距离。
游到封冻的冰面时,我借着它尾巴的力度,半贴着冰面半浮。常老四的身子,则穿出冰面。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在求救。
我意识越来越迷糊,脑袋又痛又沉。盯着眼前的冰面看了会儿后,缓缓合上眼睛,陷入黑暗。
迷糊中,感觉腰间的力度变没。自己,松散着四肢,缓缓下沉。
痛的发木的后背轻轻一碰,停下,落到了湖底。
微睁开眼略略扫一眼那个巨大的阴阳鱼,我再次合上眼睛。无止真人,放弃我了?
也是,它又有了一个徒弟,无论是资质还是年龄还是体质,都在我之上。
莫名的,心酸……
梦里也不消停。
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捂着胸口,再也走不动一步。
停下歇息之际,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
如果说我死了,要去奈何桥,那总要有阴差出来引路吧。
难道,因为我命理是空的,所以阴差们不希得搭理我,让我自己走过去?
那他大爷的也在不讲理了吧,我还有没有个做鬼的尊严了?
行行行,没有阴差引路,那总得给我个路标或是指示牌啥的吧。这两眼一抹黑,我知道奈河桥杵在哪个盗版网站的大门口了?
要是没死,我现在在干吗?
正想着,四周光线渐渐变亮,最后,停在了暗黄上,像是,黄昏将尽。
我站直身子,放眼四望。
一片荒芜的沙漠,我站在一个沙丘下。
似有风扬起,细沙裹在风里,砸在我身上,打的皮肤生痛。
我手脚并用爬到沙丘上,一抬眼,看到了一个眼熟之物。
这朵莹光,不是我每次拜月进入状态时所看到的那个吗?
它悬浮在半空之中,亮得刺眼。
我走到它前面坐下,与它对望。平静了会儿心情后,把眼睛闭上了……
突然,身上一痛,意识渐醒,大脑神经,马上被痛感攻占。
我缓缓睁开眼,见四周一片昏暗。常老四不知所踪,而走蛟,正在用头顶我的身子。
我刚才痛那一下子,就是被它顶的。
看着身侧的走蛟,在我心中自嘲。
又不是十五,怎么可能会拜月成功。这,明显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让走蛟不要再动我后,我又一次把眼睛闭上。
这回,没梦,睡的极舒服,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暖暖的,感觉里里外外的痛减轻了不少。
正睡着,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了。我睁开去看,见常老四正拉着我往上去。
光线亮了不少,头顶上的那个倒反阴阳的阴阳鱼却暗了许多。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冰窟窿。
正看着,常老四猛的把我往上一甩,我胳膊被捉住了。紧接着,被拽着往上拉。
凌冽的空气一下子涌到肺中,我一顿,对着刺眼的阳光打了个喷嚏,狂咳不止!
咳嗽中,被拉到冰面上,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我哆哆嗦嗦的回头去看,见九安在我身侧,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什么。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聋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低头间,见冰面上,破了冰窟窿的地方,有血和符咒的痕迹。我把九安的手抓过来看,果然,左手的食指上横着一道深深的口子。
舔舔嘴唇,我对九安道,“师父,谢谢。”
我听不到,可我知道,无止真人,一定能听得到。
‘九安’一愣,唇抖了两抖,眼红了。他抖着手,摸了摸我的头。两下,站起身,把我背在了那副并不强壮的身躯的身上。
明明,背着我的是九安。可我却仿佛,看到一个长须长发的小老头,背着我在冰面之上,一步一蹒跚的走。
九安身子不强壮,背着我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到我们来到映月湖的边上,本来正中的太阳,已经偏到西边山头。
我裹着羽绒服坐在冰面上,混沌的脑子正想着怎么往湖岸上爬,一团雪球从远处奔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我微愣了下,张嘴道,“马开心?”
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蛟斗,他没有事?上一次,他可是被震的口鼻流血。
马开心站在我面前,嘴一张一合的一个劲儿的说话。我捂着胸口猛咳,停下来后,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马开心道,“别说了,你说多少我都听不到……我,被震聋了。”
怕自己说出的话小,他听不一。我扯着喉咙,对着他又喊了一遍。
………
这回,没梦,睡的极舒服,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暖暖的,感觉里里外外的痛减轻了不少。
正睡着,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了。我睁开去看,见常老四正拉着我往上去。
光线亮了不少,头顶上的那个倒反阴阳的阴阳鱼却暗了许多。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冰窟窿。
正看着,常老四猛的把我往上一甩,我胳膊被捉住了。紧接着,被拽着往上拉。
凌冽的空气一下子涌到肺中,我一顿,对着刺眼的阳光打了个喷嚏,狂咳不止!
咳嗽中,被拉到冰面上,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我哆哆嗦嗦的回头去看,见九安在我身侧,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什么。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聋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低头间,见冰面上,破了冰窟窿的地方,有血和符咒的痕迹。我把九安的手抓过来看,果然,左手的食指上横着一道深深的口子。
舔舔嘴唇,我对九安道,“师父,谢谢。”
我听不到,可我知道,无止真人,一定能听得到。
‘九安’一愣,唇抖了两抖,眼红了。他抖着手,摸了摸我的头。两下,站起身,把我背在了那副并不强壮的身躯的身上。
明明,背着我的是九安。可我却仿佛,看到一个长须长发的小老头,背着我在冰面之上,一步一蹒跚的走。
九安身子不强壮,背着我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等到我们来到映月湖的边上,本来正中的太阳,已经偏到西边山头。
我裹着羽绒服坐在冰面上,混沌的脑子正想着怎么往湖岸上爬,一团雪球从远处奔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我微愣了下,张嘴道,“马开心?”
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蛟斗,他没有事?上一次,他可是被震的口鼻流血。
马开心站在我面前,嘴一张一合的一个劲儿的说话。我捂着胸口猛咳,停下来后,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马开心道,“别说了,你说多少我都听不到……我,被震聋了。”
怕自己说出的话小,他听不一。我扯着喉咙,对着他又喊了一遍。
第370章别担心,交给我。
看着僵持在那里的一人一妖,我隐隐做痛的大脑嗡的一下,疼痛加剧。
抓住陆明胸口的衣服,我挣扎下地。用尽力气对着他们喊。“别,别打,你们别动手!”
无论哪一方伤到,都不是我想看到的!不管是邪是正,他们对我都很好,我不想看到他们斗在一起。
龚叔回头看过来,表情异常凝重,嘴一张一合的说了些什么。
眼神一定,定向了我,眼一眯,笑了。嘴唇一连动了几遍。
我随着他嘴唇轻动。抖着心。轻动舌尖:别告诉你婶,帮我照顾她。
我鼻子一酸,眼泪哗一下滑下来。龚叔,在交待后事。
龚叔收了笑,拉开马步,再次去看马开心。
陆明拦着我腰往后面走。
我抓着陆明手猛咳,往下坠着身子不让他带我走。扭头去看马开心,马开心也正看向我。
我想求他别杀龚叔。嘴唇抖了几抖,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这个嘴。
当年,五雷轰顶,他死在了龚叔手下。杀身之仇,要怎么释怀?这其中,还掺杂着唐念一条命。
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不为自己和已经死去的唐念报仇。
龚叔对我好,马开心对我差吗?这些年来,他成了我在山谷里的港湾。他任我欺负,为我出气。
这次蛟斗他伤的又不轻,可他却顶着对走蛟的畏惧,跑来映月湖来,看我是不是在。
陆明伸手抱我,我推开他,“我不走,陆明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他们对我来说,都太重要。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握手言和,可我要知道,到最后,我失去的,是那个笑呵呵在我身后跟了三年,几次差点为我丧命的龚叔,还是那个,性格别扭,却在我难过时想尽办法逗我高兴的马开心。
我抬手擦了眼边的泪,回手去推陆明。
他不会阴阳,马开心和龚叔打起来,会波及到他。
陆明蹲到我面前,盯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说话。我泪眼模糊的看了好一会儿,分辨出他在说,别担心,教给我。
教给他?
我苦笑。
马开心和龚叔之间是杀身之仇,陆明能有什么办法化解?
化解不了,他们之间的债,只能用命来抵。
我用力抓住他的手,扭头对九安道,“九安,带他走。”
九安有功夫在身,带走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明很简单。
九安对我一个劲儿的说话,我无心去分辨他在说什么,对他大声道,“你连师姐的话都不听了?带你陆明哥走,快,越远,越好。”
越远,受到的波及就越小。越远,完好无损的可能性就越大。
九安一顿,一跺脚,转身去拉陆明。
陆明侧脸,一眼扫过去,九安‘刷’的一下把碰在他胳膊上的手缩回去。
我身子一抖,顿住。
冰寒入骨,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这是我,自小到大,从来没看过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温文尔雅,是个好好先生。
陆明回过头看我,眼睛柔和下来。他边慢慢说话边用手比划:交给我,我带你走,他们不会有事。
我咽下口吐沫,摇头。
我不是不相信他,是眼下的情况,无解。
往陆明身后一递眼,我捂着唇,猛的瞪大了眼睛。
龚叔和马开心,已经斗在了一起。马开心步步紧逼,龚叔连连后退,一转身,向树林里跑了过去,马开心穷追不舍,只差了三两步的距离。
“龚叔……”我牙齿打颤的道,“快跑。”
跑到树林里,跑到马开心追不到的地方去,把命保住,龚婶大着肚子,还在等着他回去。他,就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