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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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完全是个误会!
我根本没有想过找人收宋丽敏。就算知道她会杀人,会做下恶事,我也没有想过找人收她。
可当我看到她的手向我的脖子抓来时,我知道宋丽敏是玩儿真的了。
这会儿,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想起王晓梅请笔仙那天,宋丽敏就是这样,掐着周玉婷的脖子,把周玉婷高高的举过头顶……
性命攸关,再管不得其它。情急之下,我把手中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拍在了宋丽敏的额头上。
‘噗’,一声闷向,宋丽敏尖叫着向后飞去。
我瞅准时期,从地上拣起那张纸,拉开门跑了出去。
走廊里全是人,把去路堵的死死的。我不敢回头,一边往开拔她们,一边大喊了一声,“快跑!有鬼!!”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像我,各种各样的眼神。有探究的,有不知所谓的,有惊恐的,还有鄙视讽刺的……
不知名的角落里,还有人小声嘀咕了句,“犯病了吧,今个儿没吃药?”
犯你麻痹病,吃你麻痹病。这要是往常,我非一脚把她踹楼下去。可此刻……
眼瞅着脚下的地被血染红,后背凉气越来越盛,我疯了一般撞开她们往楼梯口跑去。
有几个人被我撞倒,在我后面破口大骂。几句话,有技术性的把我九族全都送火葬场去了。
这种时候儿就是她们掘我祖坟我也管不了。瞅准楼梯口,拔腿就往下跑。
刚刚跑那几步还没啥感觉,这会一下楼梯,右脚腕钻心的痛了起来。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下去。
我连忙抓住把手,稳住身子。心中刚松一口气,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力道大到,我根本来不急反应就大头冲下栽了下去。
伴随着‘呯’‘呯’几声,我滚到了下面的缓台上。头不知被磕了几下,脑子里嗡嗡直响,和上万只蜜蜂在叫一样。
隐约听到上面李丹的声音在喊,
“操你大爷,你他妈的作死你推苏青柠。”
“小b养的,是不是欠揍了……麻痹,你们谁拦着我我干死谁。”
我迷迷糊糊的抬头,隐隐看见楼梯上面一群人正在争执。李丹手里拿着一个水桶,正在被一群人拦着。她对面,是一个别班的女生……
看不清,我摇了下脑袋。
不摇还好,这一摇,我忍不住恶心狂吐起来。
“苏青柠是不是怀孕了?”缓台上,站得离我远远的一个女生问。
“那这一下子还不摔流产了?”她旁边的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流你麻痹流!”我抬头骂回去,可余光一扫,愣住了。
李丹骂的那个人,就是宋丽敏啊!
本来血红的裙子,下摆处正在一点点变蓝。无风,长发却在身侧飞扬。白纸一样的脸,被青紫色的细线分成了无数块……
“李丹,李丹你眼瞎啊!快跑啊!!”我浑身发抖,用尽力气对李丹大喊完,把一直紧紧握在手里那张白纸举过头顶。
(“她干啥呢?举张纸干啥?”“摔傻了吧……”)
我喊完,李丹愣在了原地。
宋丽敏却转过身子,下了楼梯,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无视我高高举起的白纸,冷着脸,一把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呯’,我后脑一下子磕在墙上。
脑子里晕的厉害,耳边的蜜蜂数量成倍数增加。
脑袋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宋丽敏的手正在收紧,我仿佛听到了我喉骨在‘咔’‘咔’做响……
我死死抓住宋丽敏的手,不让她再往紧收。一个学生站在楼上大喊,“田晴,你快松手,苏青柠喘不上气来了……”
田晴?我面前的明明是宋丽敏啊。
我想咳,却咳不出来。使劲去踹宋丽敏,却和踹在了石头上一样。
这会儿,我心中绝望透顶……
就在我视线越来越模糊,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宋丽敏的手突然松开了……
空气一下子冲进我的胸腔,辣的我肺痛。我捂着脖子猛咳起来,贴着墙滑到在地。
宋丽敏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楼梯口。片刻,宿管李老师和林清华跑了上来。
李老师嗓门儿大,“谁打架,谁打架?哪个学生,站出来!记……”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丽敏已经向林清华冲了过去。咬牙骂了句‘你该死’后,用力把林清华向我推来。
我一下子闭上眼睛,把自己抱紧了,等着宋丽敏把林清华推倒在我身上。
谁知宋丽敏把林清华推到我前面后没停,而是直接把林清华推下了我身后的窗户。
‘啪’的一声巨响后,林清华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余音还没喊完,楼下便传来‘嘭’的一声……
整个世界,安静了。
窗外的雨,被风吹进来,星星点点的落在我的身上和脸上……
我睁开眼,看到宋丽敏就站在我身前。那蓝色,已经蔓延到她的腰际。
此刻,她弯着腰,像上次在五楼水房时那样,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我也看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脖子,深怕她再次对我动手。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不知过了多久,她站直身子,由一个变成两个。
半红半蓝的那个,穿过墙走了。而穿着一身校服,我根本不认识的那个女生,瘫倒在我面前。
我颤颤巍巍的长松一口气,无意间一瞥地上,神思一愣。
大白天的又没月亮,我那一蓝一红的影子咋出来了?
第22章好样儿的,苏青柠,你等着!
林华清那衣冠禽兽没死,不过落地时头着地,啥时候能醒不知道。在没醒之前,只能靠打营养液维持。
我,牛逼轰轰的又进了精神病医院。
和上次一样,不孤单,有人陪着。
没错,就是被宋丽敏上身,差点掐死我,又把林华清推下楼去的那个女生…………田晴。
进了医院各自带去检查后,我俩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观察。
两张病床,两个放杂物的床头柜,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我的癔症算是轻的,只服用药物不用注射。田晴就不同了,自我们住进来,她手上的点滴管子就没拔下去过。
药葫芦里的药一直在滴,虽然缓慢,却全都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第一天我晕呼呼的一直想吐,也没注意过她。到了第二天医生来查房,她可把我急坏了,也气坏了。
脑子木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她还躺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嚷嚷,“我,我没疯……我看到有个红影子……”
“我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没疯,有鬼,有鬼……”
“你们,你们是庸医……草菅人命,庸医……”
结果就是,医生以她病情很重为由,把药葫芦调了调,里面的药流的快了。
医生走后,我觉得做为知道真相的人,必须得提醒田晴几句。
在这里,不能说自己不受自己控制,更不能说有鬼,更更不能说他们是草菅人命的庸医……
我喊了一句‘田晴’,田晴半天没有答应。就在我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答了一句,啊?
我一听有戏,连忙说了一句,“田晴,我信你说的话,这世界上是有鬼,你没疯……”
话音没落呢,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抬手就是一小针。
护士走后,我在心里骂那她,“我x你大爷!”
‘我’字在心里浮现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正大。‘爷’字落下,已是晚霞满天……
这是个不能说话的地,特别是真话,打死也不能说。
第三天,我的观察结果出来了。
轻微脑震荡和癔症复发。
癔症复发的诱因是男生宿舍跳楼引起。
建议药物加倍,如果坚持服用两个月药物还没有效果的话,不排除使用电击治疗。
至于脑震荡,配合药物,卧床养一到二周就能恢复。
这些病都不用住院治疗,回家调养就行了。所以当天,医生就让我出院了。
我出了神经病医院的第一件事,是奔进最近的小卖店,然后,把一直带着身边的那张小纸条拿出来,按,不,猜着上面的号码拔了过去。
按1打,是空号。
按7打,是个女人接的,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一个叫什么南的男人。
按9打,响了两声后,挂了。
我又打,又挂了。再打,还挂。
第四次,终于接了。没等我这边开口说话,那边一个男声,阴森森的说了句,“老子在抓鬼,再打,我让鬼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找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我把电话打对了后,对着话筒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什么南,你那天给我的那张纸到底是什么逼玩意儿。靠,上面那字丑的要死就不说了,还居然他妈的有个符,你可把我害死了!我磕成个脑震荡,还差点被鬼掐死!”
一口气骂完,我耳朵嗡嗡鸣响,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
电话里静悄悄的,一点声也没有。就在我以为电话断线或是对方挂了时,听筒里突然蹦出很是疑惑的五个字,“你说我字丑?”
“重点不是你字丑,是你他妈的把我害惨了!”我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掉,抖着手掏兜付钱。
这人病的不清,我差点因为那张破纸死了,他居然只听到我说他字丑!
小卖店的老娘娘离我一丈远,看我的眼神和看神经病没啥两样儿。我估计着要不是这个店是她的,她绝逼会撒丫子就跑。
把一朵带菊花的钢蹦往柜台上一拍,我转身就走。没等出屋,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老板娘接起来说了两句话,把我叫住了,说是找我的。
我不接,我知道肯定是那个脑子有病的男人打回来的!
老板娘按了外放,什么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好样儿的,苏青柠,你等着!”
我愣住,靠!这货咋知道我叫苏青柠的?
输人不输阵,我高声吼回去,“等着就等着,我怕你!靠!我在精神病医院门口福来临小卖店,有本事你来!”
摔了电话,我转身出了小卖店,摆手拦了个三轮车。
谁等谁傻逼!
我不知道去哪,在汽车站坐了小半天,看着汽车开进开出,感觉日子过的挺没意思的。饿到不行,找个还算干净的小摊吃了碗冷面。
吃饱了,智商勉强回归大脑,我坐上公交车,回了学校。
410不能住了,我打算先去李丹家将就几天,上两天聊天时她无意间说,她父母出门走亲戚了,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我到学校时,正是吃晚饭的点。
往天这个时候,学校门口很是热闹。进进出出的学生,叫卖各种水果书籍的商贩,还有城管不时的开着执法车,拿着大喇叭喊,“别占道别占道,都靠边,退到白线以内,车辆慢行……”
可今天……
夕阳西下的学校大门紧闭,校园里面空无一人。几橦高低不一的教学楼,被晚霞映成了似血一样的红色。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看电子门上的日期,不是节假日。
突然放假?可就算是突然放假,也应该有留校的学生和值班的老师吧。
瘸着腿走到警卫室,我敲了两下玻璃。
玻璃是毛绿色的,我看不到里面。敲了好半天也没人答应,我泄气的走开了,打算去不远处的小卖店问问情况。
刚转身,身后的电子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我回头,见唐向阳正从警卫室里出来。他看到我笑了,对我摆摆手,“苏青柠你出院了?”
要说唐向阳这杂碎吧,长得还真像一个好人,笑起来特别和善,“唐老师,今天学校放假?咋一个人都没有?”
“是放假了,三天,高三学生退校。”唐向阳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校园,笑了,“这个点,都吃饭去了。”
我一想也是,往次学校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