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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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卿辛苦了,长乐,你好好休息,朕也回去休息了。”李世民点点头。
“不,父皇,我有几句话要跟父皇单独说。”长乐突然睁开双眼,急促说道。长孙无忌父子面色大惊,但也只好随众人一起退下。
“父皇,你把孩儿许配给长孙冲,您可知道,孩儿13年来过得是什么日子吗?”长乐心中一苦,眼泪夺眶而出。
“长乐,你与长孙冲不和谐吗?”李世民早已猜测到了什么,但作为一门政治婚姻,他考虑得更多。
“13年来,女儿生不如死。直到现在,女儿仍是完壁之身,父皇你可知晓吗?”
“什么?!”李世民差点没晕了过去,13年了,长乐居然还是处子?
“倘若如此倒也罢了,可长孙冲既无上进之心,也无报国之才,女儿很是心痛。今晚,他外出鬼混,女儿说他两句,他居然当着舅父的面,与我动起剑来。女儿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想开了,如果父皇再弃长乐于不顾,女儿必将自杀以求解脱。”长乐哀伤的声音,让李世民心痛之余有多了几许愧疚。
沉吟半响。他低沉地呼道:“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快步走了进来,跪倒,“陛下!”
“长孙爱卿,朕与爱卿,患难与共数十年,朕之江山,有你长孙一门的一半。”李世民缓缓说道,“正因如此,朕才将长乐许配给长孙冲。本意是希望下一代能够相亲相爱,绵延我大唐千秋万代之血脉。然而,现在看来,朕似乎错了,他们过得并不幸福。作为为人父母,无论是朕,还是爱卿,都希望儿女过得幸福一些,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长孙无忌身子颤抖了两下,渐渐平静下来,“臣知罪。臣明白该怎样做了!”说完,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刷刷写了一张纸,然后双手奉上。
李世民接过一看,是一份放妻书。在中国历史的多数时期,女子一直是处于“被压迫”地位,很多朝代妇女没有离婚自由,男子可以任意“休妻”、“出妻”,女子却只能忍受。同时,女子被“休”、被“出”,被认为是奇耻大辱,改嫁更是“丧失贞节”。但在唐朝,妇女地位极高,夫妻之间提倡“好合好散”,而“放妻书”就相当于后世的“休书”和现代社会的离婚证。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不如各还本道。愿公主殿下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妇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才德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看完这份放妻书,李世民的面色变得和缓一些,“爱卿放心,虽然做不成儿女亲家,但朕对长孙一门的恩宠是不会断的。”
“陛下隆恩,臣永志不忘。”长孙无忌哀伤难以自已,哭倒在地。李世民也有些伤感,上前扶起他,“爱卿之功劳,朕也是不会忘怀的。”
“长乐,你看。”李世民把长孙无忌替长孙冲写的放妻书给了卧倒在床的长乐。长乐看了,心里如释重负,居然再次晕了过去。李世民大急,忙呼:“薛爱卿!”
门外的薛枫一头雾水,快步走进,还没来得及施礼,李世民就拉着他,“长乐又晕了!”
薛枫上前一观,心想,这长乐公主真是个大麻烦,怎么好端端又晕了。过去掐了掐她的人中,她哎呀一声醒转过来,眼中满是欣喜之色。
“长乐,既然如此,随朕回宫去吧。”李世民微微一叹。
“父皇,女儿有一个请求。女儿得了这种怪病,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病,女儿想暂时住在豫章妹妹府中,请薛枫为我调理身子。”长乐轻声说道。
李世民愕然,接着大笑了起来,手指着长乐,“孩子,你真是个有心人啊!”
长乐脸色一红,“父皇,你就答应女儿吧。”
“好,好,好!算是父皇补偿于你。”李世民答应着,意味深长地道,“薛爱卿,朕将长乐也交给你了。”
“臣遵命。”薛枫心想,这什么事啊,自己治病换来了一个大麻烦。当然,人家是住到自己妹妹府中,自己也无权干涉过问。
焦急等候在府中的柳湘兰,看到两个人出去,回来一群人,心里一阵惊讶。
第五十章 高阳情人
“湘兰妹子,这是长乐公主。”豫章微微一笑,为柳湘兰介绍着。
柳湘兰上前一福,“湘兰见过长乐公主殿下。”
还躺在家仆抬着的卧榻上的长乐,急忙撑起身子,“湘兰妹子不需多礼,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一旁的薛枫心里暗暗嘀咕,谁跟你是一家人?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薛枫早起,在院子里舞剑。
豫章喝彩道,“明堂,你的剑舞飘若游龙,堪比天舞!”
“豫章,不要取笑我了。”薛枫收起龙渊,走了过去。
“明堂,长乐姐姐与长孙冲分开了。”豫章幽幽一叹。
“什么?”薛枫一愣,难道,这唐朝就流行离婚了?正在思量,豫章低声说,“长乐是长孙母后长女,看样子,她是看上你了,而父皇,似乎也默许了。”
“我的老天。”薛枫愣在那里,“豫章,这怎么可以?”
“明堂,我自幼丧母,蒙长孙母后抚养长大,视我如亲女。长乐姐姐在长孙家郁积多年,如果她……你看在豫章的面上,容了她吧。”豫章面红耳赤地说道。
“这算什么!”薛枫有些怒火,背过身去。
“明堂,你太优秀了,优秀到我无法一人独自拥有你。长乐姐姐惠质兰心,绝不在我之下。我曾经发过誓,今生如有机会,一定报答长孙母后大恩,长乐姐姐也很可怜,豫章不奢望你一定能接受她,但豫章恳求明堂你不要让她过于难堪。”豫章说着,居然冲着薛枫躬身一礼。
薛枫忙俯身扶起她,“豫章你这是干什么?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好色之人,感情之事,需要缘分并非是可以强行嫁接的果子啊。”
“豫章知道,可豫章实在是无法拒绝……”豫章盈盈欲泣,倒在薛枫怀里。
“好了,我答应你便是,但一切顺其自然,不许你从中乱撮合。”薛枫怜惜地低头吻了她一下,“豫章,无论将来如何,你始终是我薛枫此生最挚爱的红颜知己。”
两人正在相拥,一阵笑声传来,“枫哥,你和姐姐也不怕下人看到。”柳湘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来取笑我。”豫章轻轻推开薛枫,追了上去,两人就在院子里追逐嬉闹起来。
不远处,一间卧房的门口,长乐羡慕地看着,心中感慨,自己活了25岁,哪一天这样快乐过?
薛枫端着一碗药,轻轻推开门,长乐正半躺在床上发楞,半裸的酥胸露在被子外面。
薛枫眼睛转向别处,“公主,你该吃药了!”
“哦,这几日,烦劳薛大人了,本宫不胜感激。”长乐说着,披衣下床,走了过来,明亮的双眸看着他,接过药,啜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好苦!”
“呵呵,良药苦口。公主忍一忍,就好了。”薛枫微微一笑。
长乐点点头,咬牙灌了下去。薛枫轻轻离去,在将要出门之际,身后传来长乐轻柔的话语:“以前,是本宫态度不好,向薛大人赔罪了。”
薛枫转身,“公主折杀薛枫了。公主好好将养身子,薛枫明日再来。”
“你,能不能陪我说会话?”长乐的声音变得更小。
薛枫呆了一呆,轻轻走回来,“好,薛枫就陪公主叙话,但不能时间太长,公主的病体需要休息。”
“没事,我已经感觉好多了。25年了,我从来没像这几日这样快乐和舒畅。”长乐慢慢躺到床上,薛枫为她盖上了被子,这个自然而不经意的动作,让长乐心里一暖,眼睛一红。
“我12岁就被父皇指婚给了长孙冲。一个自幼生长在深宫的孩子,能懂什么?只知道皇命不可违。到了长孙家,我又时时处处被供养起来,所谓的丈夫,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长乐哀伤地回忆着过去,薛枫叹息,这些公主的命运的确够苦的,表面上看去富贵荣华,高贵无比,实际上寂寞苦闷缺乏自由。尤其是情感,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豫章和自己,怕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另类了。
“公主的苦闷,薛枫能够理解。在政治婚姻面前,其实公主是最大的牺牲品。”薛枫心中感慨,不由自主,现代的意识就流露表达出来。
“薛大人不愧是当世英才,一语道破长乐心中的郁积。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平民家女儿,能够爱自己所爱,做自己想做之事,也不愿意像木偶一样被随意遭人玩弄。”长乐叹息一声,“所幸,父皇给了我一个可以选择人生的机会。可青春已逝,上天能给我这样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公主貌美如画,惠质兰心,聪慧过人,一定能够重新找到自己的真爱的。”薛枫避开长乐灼热的眼神。
“我要的不是什么承诺,而是一个机会。”长乐幽怨地低下头去,“薛大人医术高明,你可看出,本宫尚属于完壁清白之身吗?”
薛枫一惊,这他倒没看出来。苦笑一声,“公主,情感之事需要水到渠成更需要缘分。薛枫以为,公主不妨放开心胸,好好享受生活。只要薛枫在一日,当尽力为公主解除这气疾之苦,至于其他,一切顺其自然如何?”说罢,匆匆离去。
“薛枫在一日,当尽力为公主解除气疾之苦。”长乐喃喃自语着,眼睛蓦然一亮。
出门而去的薛枫,迎面碰上豫章陪着高阳公主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容貌清秀神色高傲的和尚。薛枫一动,这大概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高阳公主的情人辨机和尚了。
辩机是高僧玄奘的高足,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学问僧,翻译了《大唐西域记》。从事译著的缀文大德九人中,二十六岁的他最年轻,译的经也最多。
豫章微微笑道,“明堂,长乐姐姐吃了药了?高阳姐姐前来看望于她,我们一起去吧。”
高阳公主火热地盯了薛枫一眼,“神机侯大人,走吧,能给高阳一个面子吗?对了,这位是玄奘大法师高足辨机法师。”
薛枫淡淡一笑,“见过高阳公主,久仰辨机法师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三生有幸。”心里却在想,这个高阳太明目张胆了,居然将辨机和尚带上到处公然抛头露面。
辨机晒然一笑,“薛大将军的威名,贫僧也久仰了。”声音低沉,口气狂傲。
薛枫暗暗呸了一声,好一个不知分寸的无知和尚,死在临头还到处招摇。他清楚记得,史书记载,高阳和辨机的奸情不久败露,李世民勃然大怒,将辨机处以腰斩的极刑。腰斩,就是把赤裸的罪人放在大木板上,从腰间斩成两段,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凄惨的极刑了。
第五十一章 舌战辨机
四人来到长乐的卧室。
高阳嘻嘻一笑,“长乐姐姐,你真有魄力哦。妹妹改天也学学姐姐,回去与那个没用的房遗爱说再见。”说着,瞥了一眼薛枫,“姐姐,你眼光不错。不过,豫章妹子,你可舍得吗?”
长乐脸色一红,斥道,“高阳,你胡说什么?本宫在此,是为了修养身体。”
薛枫低头不语。他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豫章哼了一声,“高阳姐姐说笑了,长乐姐姐如果有意,我们姊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