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之后-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机上的时间在一点点的增加,可是楼下的麻将声依然那么欢畅。时间在一点点的接近十二点,我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宇轩,你快上来吧!我真的不知道再等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婚礼最后以闹剧的形式收场,所以你们不要再逼我了。不要让我一次次的经历心理极限的考验,你们就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十二点到了,依然毫无反应,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那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兆头不兆头的,我也不管了。能够让我在新婚的第一夜独守空房,早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凭什么打着为我的旗号,却让我一人独自煎熬,他们反而玩得欢快?
想了下,我还是先打了宇轩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没接,我挂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任何反应。气急,再也没这么好的耐心了,难道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我开始打他们家的座机,电话响了,有个姑妈接了,我不说话。等她挂了,我再打。听着楼下的电话不依不饶的响着,有人叫着:“电话又来了,快去接电话!”,心里很是惬意,我让你们继续打麻将!如果你们继续打下去,我电话就不停的打下去,看你们打得安不安心?
姑妈又接了,我还是不说话。听见她对其他人说:“咦,是不是电话坏了,还是没人说话。”
正准备进行第三轮骚扰,宇轩上来了。
“小蕊,别打了,我知道是你打的。”
“是又怎样?我就爱打电话!你不是很无所谓吗?你们继续打你们的麻将,我继续打我的电话。”
“谁说我无所谓了?老婆,对不起,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上面很难过。我也是没办法,妈妈和亲戚们非要拉着我打,我几次想走,他们都不让。其实我根本没心思在下面打麻将,我全是输的,就想输给她们,她们就可以早点放我走了,但她们就是不让我走。你第一次打我手机,我就知道了,我正想找机会上来呢!”
“她们不让你走?你如果态度坚决点,谁会绑架你吗?”
“但她们都是我的长辈,难得她们高兴,我怎么能无理呢?”
“无理?那你是说我无理了?我结婚,让我一人待着,居然是我无理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老婆,你就别无理取闹了,不就是打次麻将吗?你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吗?没有人成心对你不好。”
“是我无理取闹,你们哪次碰在一起没打麻将,你们的机会还不够多吗?连我结婚都不放过?你什么都知道,你妈你的亲戚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医生昨天怎么交代的?你怎么给我保证的?才过一天,你居然就忘得干干净净?你妈今天让我做事的时候,你阻止过吗?你倒好,你是宝贝儿子,你在旁边逍遥自在,却让你老婆受这种苦?反正伤害的不是你的身体,你无所谓是吧?”想起这几天的遭遇,眼泪就不停的朝下流。上午婆婆让我用冷水洗菜的时候,老公居然一声不吭。几筐子菜都是我一人洗完,那么冰凉的水,从手心凉到了心底,眼泪直打转,还得强颜欢笑,卖力的洗着。
“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会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什么都解决了是吧?你连愧疚都不用了是吧?”
“那你还要我怎样?过去的事情你还能让我怎样?你就不能不提吗,女人怎么都爱提些陈谷子乱芝麻的事情,我做错的事情你就要不停的提,提一辈子吗?怎么就找了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刚结婚你就开始嫌弃了是吧?我还不想跟你呢,就你这种家庭,那我们离婚好了!”
“离就离,有什么了不起的,结婚都要闹。”
“好的,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我胡乱收拾了下东西,拿起自己的包,立即向楼下冲。
7。 酒后吐真言
楼下漆黑一片,婆婆和亲戚们都去睡了。大门被反锁了,铁栓都插上了。我使劲的扳动一个个铁栓,想把门打开。
听见响声,二姑妈冲出来了,使劲拉着我。
“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
“不用你们管,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没任何关系,我会和他离婚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怎么都得高高兴兴的。结婚不是儿戏,不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哪有刚结婚,就要离婚的?现在太晚了,先消消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你们还知道是我结婚的日子呀,你们不是打麻将打得很高兴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小蕊,这个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就听我一句,姑妈也讨厌打麻将,我可没参与她们打麻将,所以对这件事,你相信我还是比较公正客观的。她们的问题我明天会去说她们,她们是太自私,只顾自己娱乐,不顾别人的感受。但是不能因为一点矛盾,就提离婚。而且你是和宇轩结婚,以后是你们两个相处,过得好不好主要是看你们两人关系处理得好不好。不管是你婆婆,还是我们这些亲戚,说到底都是外人,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你们两个齐心协力的想办法解决,怎么能两个人先起了内讧呢?都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结婚也是几千年修来的福气,该要好好珍惜的,不能遇到问题就想着撤退的。姑妈代一家人向你认个错,你就别再放心上,以后谁要再这么对你,你尽管找姑妈。”
正说着,宇轩下来了,拉着我的胳膊说:“小蕊,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是我说错了话,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想和你离婚的。”
“宇轩,这就是你不对了,惹老婆生气了,你不好好赔礼,还提离婚?逞一时之快,匹夫之勇,算什么男子汉?结婚了就不再是小孩子了,男人得有个男人的样儿,得有男人的担当,要学会疼老婆,爱老婆,要学会保护女人,不能这么意气用事的。赶快带小蕊上去,小蕊要有点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交差?”
宇轩唯唯诺诺的点头,拉着我上楼,他使劲的抱着我,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不停地对我道歉。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听他一说,自己越发觉得委屈,想想一路走来,诸多心酸,眼泪狂流,倾泻而下,想停都停不住。
我和宇轩是大学同学,大学四年,我们一直限于君子之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受过伤,我对一切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都敬而远之,戒备心理极强,自己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用坚硬无比的刺隔绝外人的侵袭,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安全的外衣下。宇轩一直默默的关心着我,在我困难的时候他总能伸出援助之手,却不曾说过任何暧昧的话语,更没有直白的表露。适度的距离让我感觉安全,所以我慢慢的对他放松了警惕,减少了排斥心理,我们像哥们儿般相处。对于他不求回报的帮助,也心存感激。在外表坚硬内心柔弱的心里,他像一根救命稻草般,或者黑夜中的微弱烛光,让我感受到一点点温情,一点点力量。
直到毕业前夕,最后的晚餐,在喝了无数的酒后,班级又包了通宵的卡拉OK。柔和迷离的灯光下,借着酒精的刺激,离别的情绪晕染着,也渲染出点点滴滴暧昧不清的情愫。唱了无数的离别歌后,宇轩在一个角落,突然拉起我的手说:“小蕊,我爱你!”
看着他满嘴胡话,我只当他发酒疯,不置可否。有些人有些事,你永远不必当真,不过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发生的特定的事件,所谓的逢场作戏也不过如此吧。酒醒后,也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
第二天一早,宇轩就来找我了,正儿八经的向我表白了,此后便频频来约我,再也没了先前的腼腆与矜持,含蓄遮掩的风格也一扫而光,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直到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后,他才告诉我,大学四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向我表白,但是看我对别人冷冷的表情,他怕自己也遭遇同样的处境。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热情隐藏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近我,这样至少还可以做好朋友。时间会证明一切,他会用他的真诚来打动我。
“你不知道你的冷若冰霜吓退了多少人,我也经常看不到任何希望,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了,可是一看到你,就觉得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我最终什么都得不到。我很喜欢一副对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每当灰心丧气的时候,我就以此来激励自己。”
毕业前夕,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别无选择,只有破釜沉舟了,所以上演了一场传统老套的戏剧——借酒壮胆,酒后吐真言。与其让自己终身遗憾,还不如鱼死网破来个痛快,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赢得一线希望呢!即使真被拒绝,以后也是相见了了,也无所谓丢脸与否了,顶多也就一个笑话而已。
虽然喝了那么多酒,虽然只是微弱的三个字,可还是使出了毕生的力气才艰难的吐出。他生怕就此被判死刑,以后连做普通朋友的资格都失去了。我不置可否的态度却让他看到了希望,至少没有明确强烈的拒绝,所以他才敢继续死缠烂打下去。
宇轩毕业后直接进了大公司上班,我则被保送继续在本校读研究生。我俩虽然同班,宇轩却比我小两岁。因为农村小孩子上学较晚,而宇轩上学又较早,虽然我一路读上来,并不曾留级复读什么的,可我还是比班上很多同学年龄大。
其实很不喜欢这种小弟弟式的男人,可是似乎是命中注定,我总是与小弟弟有缘。高威和我同年,但也比我小几个月。追我的人中,比我小的也是大有人在。小一天也是小,小几年也是小,既然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我也就懒得挣扎,听之任之了。不是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吗?
8。 闻风声四起
研究生三年读得是无忧无虑,宇轩对我是百般呵护。对于穷学生来说,有个上班的男朋友,日子也过得滋润了许多。宇轩每个周末都会带我去吃各种好吃的,说我读书太辛苦了,要给我好好补补。因为家庭出身与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对物质生活一直不太苛求,而且上了研究生后,学费不用交,经常跟导师做做课题,挣点生活费已经不成问题了。
宇轩总是说,很羡慕我能够安安静静的读书,看着我看书的样子,觉得特别宁静,像盛夏的一汪清泉,像闹市中的一片静谧,相形之下,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是多么的浑浊不堪,而我更像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毕业之后,我找了家文化单位,事业编制。收入不高不低,福利尚可,压力不大,安逸稳定,自己觉得相当满足,兢兢业业的工作着。我也并没有多大的野心,既不想升官发财,也不想做女强人,只想做一个倍受呵护倍受宠爱的小女人而已,家庭幸福是我最大的追求,相夫教子是我最大的乐趣。所以,很多时候都觉得做女人真是一件幸运而幸福的事情。女人不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