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纪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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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主通玄天师只是收南落为记名弟子,记名弟子便意味待考核的弟子,离山后不得以太极宫弟子身份行事。况且通玄天师明确的表示过不会收他为正式弟子的,这才导致想报太极宫弟子身份的时突然忍住了。
“玉虚宫封山千年,来者请回……”
自山顶传来一道中正严肃的声音,声音听上去不大,却清晰的从云端的玉虚宫传到山下。南落眉头一皱,竟是封山千年。
心中暗忖道:“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封山千年…可是北灵呢,难道就真的要被压上千年吗?”想到这里,便再次朗声说道:“我有一朋友得罪了贵山弟子,被抓回压在了这阶梯之下,可否让南落见上一面呢?”直到此时,南落都还不知道北灵到底伤的有多重,只知道当时被偷袭得连飞遁逃离都已无力了。至于被压在了这阶梯下后会怎么样,对于这一点一无所知,所以他便想要先见上一见再想对策。
“你的朋友既然会被压在这里,定是作了有干天和之事,千年之后若是已然悔过,自会放出。速速离去,莫要再喧闹。”山顶云端的玉虚宫中再次飘下一道肃然的声音,似乎对于南落那大声的话语隐隐有了不奈之心。
“我朋友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要救我,可否允我见上一见呢?”南落抬头朝山顶说道。
“呵呵,无论是救谁都一样,为了救你又如何,为了救你就可以残杀生灵吗?”
“既然是为了救我,那这罪就应该让我来承担,你们将她放了,就让我代替于她受罚吧。”
“真是笑话,你能让将那些已经死了生灵救活吗?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无法挽回,也不可替换的。”云端传来的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嘲讽意味。
南落听后为之一噎,还未说话,云端又飘下一道声音:“广成师兄何必跟他费这般唇舌,他既然会结交那等人,自身亦不是什么道德之士。何况以他在天庭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杀戮成性,哪里还有一丝道门弟子的风范,无怪乎通玄师伯没有收他为入门弟子,师尊也将之拒之于门外,当年还为他感到可惜,现在想来才知道师尊果然慧眼啊!”
当年南落来这里拜师,之前的十二人便都已经知晓他。后来南落在天庭为星君,他们自然都清楚的很,刚才南落一来便已经报姓名,这才引来这么一番话的。
南落不知道自己在玉虚宫中可谓被了解了个清清楚楚,而南落对于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广成和黄龙两人和那玉鼎道人,不过玉鼎道根本就没有听他们提起,心中想着难道他不曾回来吗?
现在听到那人叫广成师兄,立即知道原来之前同自己说话的就是广成道人,不禁涌上一股怒意。正待说话,自那云端阶梯上却走下一个人来。
一个女子,宫装发髻,杏黄道袍。
杏黄道袍如一团黄云般飘然而下,仔细看去,容颜素洁,鹅蛋脸,弯弯的眉角。整个人显得柔和无比,隐隐间带着几分圣洁气息。
南落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但是从她的表情看来,却像是早就见过自己。南落不知道是不是她本就是这样,见到任何人也是这般如老熟人一样让人感到亲切,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疑惑的看着这个如黄云一般飘然而下的女子,还未开口却已经听她说道:“一别多年,道友风彩依旧。”
声音话柔和,眼神亦是柔和中带着亲切之意。南落心中疑惑更甚,不知这人到底是谁,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突然南落想起一句话来,心中不禁暗道:“难道是……”
第一四二章 石阶中颤动的彩蝶
“当年在赵公明曾说过,十七已经拜入了玉虚宫中,难道眼前这个柔和圣洁的女子便是当年的十七?”
想到这里,南落仔细的回忆着那十节的容貌身形,却是发现记忆中那十七身形瘦弱,总是抱膝、低头。至于容颜就没有正眼看到过,又哪里记得清。
“你是…十七?”南落试探的问着,没想到对方竟然点了点头。这完全出乎南落的意料,脑海中的那个十七的形象,怎么也无法同眼前这柔和素洁的女子重合在一起。她似乎感觉到了南落的惊诧和难以置信,嫣然一笑,夕阳失色。
对于她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成这玉虚宫门这件事,是南落心中疑惑最深的,当下便问着。她微微一笑,说本也是不知要被带到哪里去,却被路过的师尊与通天师叔救出。然后自己入了玉虚宫,那赵公明则拜入一通天师叔门下。接着又说道,听说你已经将那鹰三太子给杀了。
南落呵呵一笑,本是想同样禁锢着他,让他感受一回失去自由,生命由别人掌握的滋味,而杀他的是巫族后羿。
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淡淡的患难之情流转。
随即她便笑着介绍说师尊为她起的道号是慈航,南落同样笑道说自己名叫南落,慈航笑着说说早就知道了。
夕阳光辉披洒,将青山染出淡淡的绯红色。
南落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别处说道:“你是来劝我回去的吧?”
慈航摇头说,我是来带你去看看你的朋友的,南落微微惊讶的说道,你这样岂非要得罪于那广成。她却是说道在下来之时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两人早就是相识的。
随慈航踏步而上,听她说道:“从山脚下玉虚宫前总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阶梯,每一层阶梯便一是个空间,你朋友被封印在第三千个阶梯下。”
飘若仙云,款款而行。
南落跟在身后,没有说什么,一路向上,很快便到了第三千阶梯处。慈航退在一边,指了指一个玉白石阶。南落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石阶梯上印着一只斑斓蝴蝶,宛若活物。
心中不惊,回头看着那慈航说道:“这,这难道就是吗?”
慈航表情不变,点了点头道:“所有被封印镇压了的妖物都会现出原身,从外面都能看得到。你的这个朋友原身是噬灵阴虫,但却是已经蜕去了原身。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她蜕变成现在这样,实力其实还下降了的,要不然的话应该能脱逃得了。”
南落听得一愣,心中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却像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说道:“师尊著有一本书,书内记载着天地间万物生灵。其中就有这噬灵阴虫,上面记载说是生于极西凶煞之地,数量极其稀少,生有吞噬生灵体内灵气的神通,且不(炫)畏(书)惧(网)刀、剑、雷、火,有不死之身之称。”
虽然南落以前就听伏羲说过北灵的来历和跟脚,却并没有这么详细,不禁想到,原来北灵也没有什么大话,只是怎么好好的蜕变成这蝴蝶的。好看是好看了,许多天赋神通却是大大的减弱了。
突然,南落看到那印在玉白石阶中的斑斓蝴蝶动一下。紧接便是两翅急颤着,似乎受到极大的痛苦。
南落快速的蹲下,说道她这是怎么了。慈航看后也皱着眉头说道:“她这应该是想要挣脱禁法。”接着又说道:“这玉白石阶是师尊亲手所布下的,内有无尽大道禁制,被禁入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若是不挣扎的话不会有什么事。但若是挣扎的话,便会有无尽痛苦,而且还会将身体内的法力逐渐的消磨掉,最终沦为化形都不能的小妖。”
听得慈航的话,南落心中不禁一急,连忙喊道让北灵不要乱动不要挣扎,并说自己此来就是要救她出去的。紧接着又抬头问慈航被封印在石阶中的北灵能不能听到,慈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或许能听到,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又或许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和寂冷的吧。
听得慈航的话,南落突然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在玉白石阶中不断颤动的斑斓蝴蝶。心中想到自己曾用妖月镜要照了她的原身时,她便立即翻脸,很在意别人看到她的原身。可是此时却铭印在这里,任人观看,任人踩踏,若是她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到还罢,可是能看到听到外面的一切,那对于她来说估计比死都还痛苦吧。
看着那激烈颤动的蝶身,心中顿时明白,只怕她是能听到或者能看到外面的。要不能又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丝毫不乎那种禁制所带来的痛苦,拼了命也想挣脱。
“我想让她出来……”突然,静寂站立在那里看着玉白石阶的南落说道,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喃喃自语。但是慈航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从这那喃喃自语般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种坚定。
还未等她回答,南落又说道:“我想救她出来,你们要怎么才能让她出来呢?”慈航正待回答,已经有一般声音从云端传了来。
“你怎么也不可能将她救出来,她依仗神通,杀戮生灵,封印千年都不足以赎其罪。”这声音中正肃然,语速不缓不急,却有一种浩然中正之气。
南落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同样身穿杏黄道袍的人正从云端走了下来。浩然大气,如这整座段阶梯一般,有一种浩浩然直通天地的坦荡气机。
一看到那两人,南落微微一怔,其中一个表情严肃不拘言笑的人竟然是在不周山下见过的。而另外一个却是一缕黑须在脑前飘动着,仙风道骨,眼神灵动无比,似乎时刻都在琢磨着什么事一般。
“是你?”南落情不自禁的问道。
“没错,是我,我叫广成。”那个表情严肃,不拘言笑的中年道者肃然的说道。
看到他的表情和样子,南落立即想到了那时候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中年道人。同样的表情肃然,不拘言笑。只是那人多一份浩如深渊的感觉。
“难道那人就是这玉虚宫宫主元始!”想到这里,却是说道:“当年南落在不周山上受东皇钟震荡,还没多谢宫主出手相救之恩呢!”
南落当时昏迷,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哪人所救,睁开眼只是看到四个人,真到现在才算是明白了那四人的名姓。虽然他并不并觉得自己当时昏过去了就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却仍是承了那份情。又因为不知底是谁出手将自己接下来,所以才会对广成这般说。
“当时救下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通天师叔。你也是算是道门中人,又怎可结交那些邪魔之辈呢?还是速速离去吧,免得伤了太极宫与玉虚宫的情面。”广成静立在比南落高出十来个台阶的地方,脸色无喜无悲,严肃异常。
广成话音才落,旁边站在挪位便已经快速的说道:“你的这位朋友在太极宫前残杀生灵,威胁你的师尊,你竟然还要救她。莫非你的心已经被那妖魔给迷惑了,分不清是非对错了,连师门都忘记了。”
南落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看着那在封印在台阶中疯狂颤动的斑斓蝴蝶。一会儿后寂然道:“无论她做了什么,却都是为了救我,你们放了她,将我封进去吧,我为她赎罪。”
广成听了之后却是微微闭着眼,看着虚空。旁边的道人却是呵呵一笑,道:“她犯下的罪孽自然由她自己承担,只要还没有超脱这个天地,便都要为自己所做事的承担后果。”
石阶上印着的蝴蝶疯狂的颤抖着,隐隐间竟似乎带着那一个石阶都在颤动。
南落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要拜见元始宫主。广成面无表情的说玉虚宫已经封山,不再开宫门,不接待任何人。旁边的那一位眼神灵动的道人却说,师尊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只见南落低着头静立在那里,凝视着那印在台阶上化为一只斑斓蝴蝶的北灵,看不清他脸色,唯有那腰间悬着的青颜剑在风中晃动。
广成与别一个道人同样静静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