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尽岛-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等于增加了店面的户数,让地下一楼也变成个拥有宽敞入口的营业店面,不过叶玮珊带着众人去的地方,似乎并不打算做生意,虽然外面的铁卷门是卷起的,但周围没有招牌,那看不透的深色玻璃大门,更是一点也没有欢迎光临的味道,看来就是目的地了。
叶玮珊取出锁匙,打开玻璃门让众人走入,门后是个以木料隔开、类似玄关的狭长空间,众人随着叶、赖两人穿过一扇木门,里面是一片宽敞的空间,地上铺着石质地板,最深入的地方,有着个类似演讲台的长木台。
这空旷的大厅周围,只有一些壁灯亮着,颇有点阴暗,众人正四面张望的时候,上方的灯光突然亮起,整个房间光亮起来,也在这一刹那,众人才注意到,在讲台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
那男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人,留着短短的西装头,穿着一身精致合身的黑色绸质混纺唐装,唇上留着少见的八字胡,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正对着众人点头。
女子似是二十余岁的少妇,她穿着件仿旗袍短袖白色衬衫,下身是及膝窄裙,长长的头发侧分披下,在胸前绕出几个大卷,一直垂到腰际,这女子脸上上着淡妆,嘴角挂着一抹温和微笑,仿佛是个很温柔和善的大姊姊。
男的也就算了,这姊姊也挺漂亮的,沈洛年一面打量,心中一面暗想,这宗派似乎专收美女,莫非那宗长与自己有相同的癖好?
叶玮珊和赖一心,回头对众人打了个眼色,跟着鞠躬说:“宗长、黄大哥。”
妈啦!这大姊才是宗长?太年轻了吧?沈洛年等人一呆,连忙跟着鞠躬喊人。
“你们好。”宗长的声音柔软温和,让人听了十分舒坦,她望着众人,微笑说:“昨天去的是哪两位?”
“宗长,是他们两人。”叶玮珊回头,指着黄宗儒和沈洛年介绍说:“沈洛年、黄宗儒。”
宗长目光在沈洛年身上停留了好片刻,有点疑惑地说:“你就是洛年?看起来不像身上有伤?”
“那伤没什么。”沈洛年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能耐,不免有点心虚。
“没事就好了。”宗长微微一笑,望着四人说:“我叫白玄蓝,是白宗二代宗长,这是我先生,他叫黄齐,也是白宗门人……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打算提早举办入门仪式……也可能一并举办变体之术。”
“变体?这么快?”叶玮珊吃了一惊。
“我们存的妖质还不够啊?”赖一心跟着说。
“不一定每一个人都会入门,不是吗?”白玄蓝微笑说。
众人一呆,都沉默了下来,莫非还要考试?
叶玮珊说:“宗长,妳的意思是……”
“现在和过去不同了……”白玄蓝说:“只要通过了品行查核,又愿意加入,我们都愿意收,但你们真的愿意加入吗?”
四人面面相觑,若不愿意加入,跑来做什么?
“你们跟我来。”白玄蓝引着众人往旁边走,走入一间安置着几排座椅的小厅,上面挂着个已经启动的投影机,白色的光打在前方的布面上,不断地闪动着。
“坐。”白玄蓝指示着众人坐下,一面说:“在你们决定之前,有个影片让你们看看……这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影片,连玮珊和一心也没看过。”
难怪他们两人也是一脸迷惑的模样,沈洛年等人各自坐下,望着那大幅的布幕。
“这影片是大约一个月前……阴历七月十五拍的,是用特殊的光纤长镜头拍摄,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马上就开始了。”白玄蓝站在布幕旁解释,她丈夫黄齐则走到众人身后,关上灯光,启动了放影机。
紧跟着画面一闪,出现一个宽大的地下洞穴,随着镜头转动角度,可以看见洞穴四周高挂着强力的卤素探照灯,把这洞窟照耀得如同白昼,在空地周围,站着一圈十余名男女,他们穿着各异,但人人手中拿着细长短剑,沉默地围成一圈,谁也没说话。
“李宗的?”叶玮珊意外地说。
“不。”白玄蓝说:“这短剑护手并非一字,而是向下微弯,是何宗的。”
白玄蓝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到,果然短剑护手往下微弯,和李宗的水平护手颇有不同。
“何宗和我们不是因为想法不同……很少往来吗?”叶玮珊问。
“嗯,先看吧,快开始了。”白玄蓝说。
众人注意力又集中到影片上,只见那十几个人中,走出八个人,分站八个方位,同时举剑往下,遥遥相对,这动作沈洛年并不陌生,昨晚李宗那两人一开始就是这个动作。
这么说,这地方也是个能“出妖”的地方啰?但昨晚三人施术加上自己,就弄出个麻烦的暴牙妖怪,这八人一起施术,会叫出什么妖怪出来?如果这些人的功夫都和李宗那两人差不多,恐怕会有点不妙。
沈洛年想到此处,不禁瞟了叶玮珊一眼,见她一脸严肃,微微皱眉,似乎也有点担心。
那八人停止动作之后,接下来应该就是等待了,在一片沉寂中,影片中只传来发电机单调的声音,画面中也看不出炁息的变化,其实颇为无聊,沈洛年、黄宗儒还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侯添良和张志文可有点坐不住了,两人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又不敢抱怨。
突然间周围灯光闪烁,传出一声气爆,场中央倏然出现了一头灰白色狼形巨兽,这巨兽身长四、五公尺,巨大的头颅大概有半个人高,它在不断闪动的灯光下,似乎有点迷惘,四面看了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紧跟着何宗那群人一声叱喝,众人举起短剑,对着那巨犬攻击,那巨犬挨了几下,皮毛纷飞,它似乎有点诧异地低下头,望了望众人,突然往前一蹦,前方一个中年人上半身倏然被它咬入口中,巨兽一扭头,中年人身子断成两截,血液四面飞溅。
周围众人大吃一惊,有人开始惊呼着后退,有人奋起攻击,不过他们的攻击力似乎不易对巨兽造成伤害,巨兽毫不在乎,一仰头,嚼了嚼那半截身躯,只见血花倏然从巨犬的嘴角喷溅而出。
妈的!那家伙在吃汤包吗?沈洛年瞪着屏幕,火上心头,若不是不在现场,说不定他又冲了上去。
紧跟着巨兽轻快地到处飞跳,爪击口咬,人们一个个倒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整个洞窟中血迹斑斑,死伤惨重。这时镜头早已胡乱滚在地上,画面中只见几滩鲜血和一些无法分辨的人尸肉块,而周围的惨叫、惊呼声不断地响起,不难想象正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
倏然间屏幕一黑,影片结束了,过了几秒,黄齐打开电灯,一声不吭地走到白玄蓝身边。
此时六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老实说,这若是电影,血腥暴力的程度一定被归类到限制级,这六个没满十八的少年男女,还没资格去看呢。
“昨晚,玮珊告诉我发生的事故,我把这消息传给了李宗和何宗,今天就收到了这个难得的影像文件。”白玄蓝说:“这画面中的巨兽,和玮珊口中说的形貌不大一样,但我还是想让你们亲眼确认,确实不同吗?玮珊?”
叶玮珊缓缓地摇头,一面说:“不一样,昨晚的狗妖大很多,好几倍,这只长得像狼,昨晚那只不大像,那只比较像……比较像……”
“狐狸!”沈洛年忍不住插嘴,否则叶玮珊一直大狗妖喊下去,万一给怀真听到,叶玮珊说不定会倒霉。
“对了。”叶玮珊目光一亮,对沈洛年点头说:“头比较像狐狸,但身上的毛蓬蓬的……还是比较像狗。”
还是狗?我已经尽力了,沈洛年眨眨眼不说了。
“颜色也不同,昨晚的漂亮很多,是雪白的。”黄宗儒其实只看了半眼,但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两者是不同的生物。
“我也觉得不同。”沈洛年跟着补了一句,他可是最清楚了,怀真那家伙的原形,可比刚刚那狼妖恐怖许多,那狼妖的头不过半个人高,怀真脑袋可比车子还大,这狼妖要吃人,还得咬成两截嚼上两嚼,怀真可是仰头一伸喉咙,就把那高大的凿齿给吞了下去,何况以怀真昨晚冲出来的速度来说,摄影机八成拍不到她的身影,两者完全是不同等级。
话说回来,怀真身体到底是怎么变大变小的?是像吹气球吗?还是连肉体也可以无中生有变化出来?下次可得找她问问。
“你们都这么说,那么应该是不同的妖物了……”白玄蓝转头说:“齐哥,你先帮我回讯吧,说确定不同……我想李宗那儿应该也是相同的答案。”
“嗯。”黄齐的声音十分低沉,他对白玄蓝点点头,温柔地笑了笑,这才往外走出去。
白玄蓝转回头看着六人,脸上露出苦笑说:“何宗传影片来的时候,有提到几件事,这次的事故,他们死了十二人,重伤四人,损失了大半的精英,而这只狼形妖,后来也不知所踪……何宗宗长本来怀疑,你们昨晚看到的就是这只。”
“经过这件事,何宗的宗长……还在?”叶玮珊迟疑地问。
“他并没有参与这场战役……事实上,他本来不知道有这次的活动。”白玄蓝轻叹了一口气说:“若是他在,就算不能击杀狼妖,也该不会这么惨。”
这话的意思是……何宗宗长在的话,能挡得住那狼妖?众人不免有点吃惊,眼前的白宗宗长白玄蓝,是不是也有这种能耐?
“何宗宗长一向认为人类终究不是妖怪的对手,和我们所持的立场不同。”白玄蓝缓缓说:“他们门派中,有人对这个论调不服,不相信妖怪如此强大,所以找了一群想法相同的门人,在七月十五的时候,选了这停用已久的聚妖之地施术引妖……最后结果就是——何宗里面,现在已经没有主战的人了。”
沉默了片刻,白玄蓝缓缓说:“加入道武门白宗,日后就要准备和这样的妖怪对抗,未来甚至还有更强大的妖怪……而且只要宗派一声令下,你们就得放弃家人、学业,成为人类对抗妖怪的先锋……知道这些后,你们还愿意加入吗?”
侯添良、张志文、黄宗儒的脸上都有点发白,三人本来是半好玩加入的,而且虽说三人都碰过妖怪,但当时赖一心看来远比妖怪厉害,三人根本没有危机感,这时看到这血腥画面,终于知道不是简单的事情。
反而沈洛年不是这么吃惊,虽然看到那场面也让他十分震撼,但他毕竟被怀真吞下肚子过,也听怀真提过妖怪的强大,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却一直没有要和妖怪战斗的使命感,若不是妖怪会主动在他身边出现,他才不想加入这种危险门派。
当时是没选择,不参加就等于逼着怀真当保镖,这些人本就想灭妖,借用他们力量也不算利用……不过现在该继续留下吗?
沈洛年正思考着,白玄蓝望着赖一心说:“你也一样……趁这机会,仔细考虑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如果不想和妖怪战斗下去,现在就退出门派,是一个好选择。”不过她倒没问叶玮珊。
听了白玄蓝这番话,赖一心想了想,张口说:“宗长相信我们会赢吧?”
这人是疯子吗?看了刚刚的画面还这么问?怎么可能赢?沈洛年突然发觉,自己对赖一心实在太不了解了,自己只是偶尔失去理性,这家伙似乎根本没有理性可言?
“如果完全不相信,就该选择何宗的作法。”白玄蓝说:“既然我选择对抗,就是认为虽然希望渺茫,但仍有一丝可能。”
“我也相信宗长!”赖一心露出开朗的笑容说:“我当然留下帮忙。”
“你这傻孩子。”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