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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有不轨-第26部分

小说: 心有不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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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今天,不管阿猫阿狗,只要有人劝酒了他就一定喝,还不让他替他挡酒,末了还能神志清醒不动声色的与人谈生意谈条件,着实叫人惊悚不已。而他自己也被灌了不少酒,此时脑袋有些晕,怕也是不能开车送师兄回去了。
  正发着愁,但很快的他想到了程蔓。这些年来作为局外人他一直看在眼里,这个女人是师兄临走前,唯一的放不下。
  程蔓接到罗帆的电话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她洗完澡正抱着笔记本上网查文献。她的学位论文已经开始动笔,研究生的课程极少,大多是听一些学术讲座或是进实验室做临床试验,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自由安排。她大三时学分修满,提前拿到了毕业证书,后来就被傅老挑中成为门下弟子,几年下来的该学的都学了,就差一篇数十万字的学位论文,如今好不容易确定了课题,她便开始着手搜集论文所需材料与文献,除此之外白天还要上班……想想便有些疲累,即便是喝咖啡也无法遏制这股打自心底冒出的倦怠。
  右手握着鼠标久了,眼前正渐渐朦胧,罗帆的一个电话让她睡意全无。听着那头重复了好几遍地址,生怕她不去似的,她有些心不在焉,简单应了几句就挂了。
  挂上电话后,也没什么心思上网了,坐在桌前,随手将手机搁到一旁,却不料一个没留神,手肘撞翻了旁边的马克杯。她急匆匆地起身扯了纸巾去擦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照师兄这么喝下去,没准多久就得进医院!不是酒精中毒就是酒后驾驶……”
  将染了湿渍的纸巾丢入垃圾桶,她暗叹了口气,几近妥协的,目光难明的复杂。
  就算是分开了,就算她极力想保持与他的距离。
  但还是没办法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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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光线松松的笼罩着整个包厢,秦准懒懒地坐在椅上,眼里已有了微醺之意,却仍淡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次是本市的烟草大王田老板做东,与其他几位老总请他吃饭,目的无非是想借由他与他的父亲攀上丁点关系,将来进军S市市场时能多走些捷径。
  罗帆了解他,知道他向来不喜别人提及将他与他的家世背景挂上钩。上大学的时候,极少有人知道他便是S市市长的儿子,他也是在毕业后很久才无意得知。
  可今日不知为何,对于田总几人酒席之间的意有所指,他不仅没恼,反倒笑吟吟与这几人把酒言欢,一聊竟是好几个小时。酒是一瓶瓶的开,一瓶瓶的见底,可人却是眉目不动,照喝不误,看得罗帆心急火燎,最后只得干坐在一旁,搓着手不停看手机,心里巴望着救星快点来。
  程蔓来得很快,也才过了十来分钟,她就敲响了包厢的门。
  ——
  



☆、回家

  
  他并没有喝醉,程蔓推门而进的时候,似是有大风随着门的洞开呼啦呼啦地刮进来,那风吹拂在脸上,带来些许凉意,让大脑愈发清醒。他微眯起眼睛,视线正好停驻在那儿,这一停,就再没移开。
  几年没回国,很多东西都没变。她还是那个她,下巴弧度有些尖,却又不算太尖,柔软温润的线条叫人看了直想伸手去捏几把,乱蓬蓬的长发永远有一小簇是梳不齐整的,目光清亮安宁,像山间小溪流淌的浅水。初夏的晚上乍暖还寒,她就在黑色内衫外加了件米色薄外套,内衫领口开得有些低,包厢摇曳暧昧的灯光下,露出大片白腻如润玉的肌肤。
  他有些口干舌燥,敛睫挪开眼,一手扯松了领带,另一手拿起杯子,与笑得满面生光的田老板干杯。
  紧接着,门口的脚步声蹬蹬地朝他快步走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啪嗒一声搁在桌上!
  田老板一行人惊讶地望向莫名其妙突然闯进来的程蔓,毕竟是商场沉浮多年的人物,也只是略略惊诧了几秒,只听田老板重咳了声,语气略带不悦的道,“小姑娘,没进错包厢吧?”
  在电话里罗帆已草草交代了个大概,知这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人物,程蔓皱着眉头装作没听见,站在秦准面前,开口说道,“跟我回去。”
  秦准低笑了声,坐在椅上仰头,视线懒洋洋地看着她,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睛十分濯亮,“你来干什么?”
  她脸色微沉,心里隐隐生出些许不耐。罗帆见状连忙在旁边挤眉弄眼,意思是:这丫喝高了您老别跟他穷计较啊。
  再看了眼包厢内的其他几人,个个都无醉酒之相,看来是存心想把他灌醉的……
  压下微起的恼火,她俯□体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我来带你回家。”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漆黑的眸子越发逼人的亮,“回家?”
  她见他有了动作,就没去拽他的袖子,随着他不大稳的起身顺势扶住他的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她的双手与以前一样,指尖很纤细,手指没什么肉,却柔软非常,此刻搭在他肩膀上,似乎还能隐约感觉到那指尖传来的热量,温暖而安宁,如她的气息般,令人贪恋如斯,在她不在的岁月里,令他不愿忆起但更不愿忘记。
  脚步跌撞了一下,果不其然,她条件反射地又伸出另一手拉住他的手臂。
  他眼睛轻轻挑起个极勾人魂魄的弧度,唇角微抿起,却什么也没说,就着她的扶持朝包厢门口走去。
  罗帆在后头安抚几位老总,抽空朝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望去,心里悲壮万分地想他这回真算的上是舍己为人,改天一定以此为由让师兄请他海搓一顿……
  ?*
  秦准的住所位于B市北部,离中心市区挺远,僻静但交通很便利。程蔓一路开着车,红灯亮起,停车时她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人。
  他微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方重重覆下大片阴影,还可以看得见淡淡的象征疲惫的暗青色。他的呼吸很轻,像是睡着了。
  但她知道他并没有。他只是不愿与她说话而已。
  黄灯一晃而过,绿灯亮起,她踩下油门,开口问道,“你的住所在哪儿?还是老地方吗?”
  他没问答,继续假寐,只是嘴角抿得更加的紧,流露出那样的倔强,恍然让人以为这还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与她赌气的少年。
  他不说话,她就当是默认了,轻咧开嘴,嗤笑了声,继续开车。
  过了半分钟左右,他突然开口说话,还是闭着眼睛:“程蔓,你在笑我?”语气轻忽,不大像疑问,也不大像陈述。
  她若有若无地嗯了声。
  白色丰田被淹没在夜晚的滚滚车流里,路灯光昏昏撒照在上面,竟晕出淡淡的温暖来。
  他的住所管理很严,进去的时候门外的保安还特意拦了车,程蔓降下车窗,冲他指了指旁边那人。保安一看立马转了态度,心领神会笑着对她说,“秦先生喝醉了吧?喏,他住在15楼……”
  末了又说,“小姐,需要我帮忙吗?”眼神瞥向车内似已睡沉的那人,意味十分清楚。
  程蔓以前来过这儿,只是保安换了人,正欲开口回绝,就听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不必了。”
  等电梯门开了,她扶着他走进去,封闭沉默的空间容易产生尴尬,她想了想,犹豫了半晌才对他说,“罗帆说你常常酒后驾车,这样不好,容易出事。”
  “与你何干?”
  轻轻巧巧的四字从他口中淡淡吐出,程蔓一直隐忍不发的脾气终于上来了,甩脱他的手,冷声道,“秦准,你可以再幼稚一点。”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眼底莫测高深,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离电梯,没走几步,又将她反压在墙壁上,紧紧扣住她的下巴。
  起初眼神是恶狠狠的,可瞪着她虽惊惶吃痛但仍保持镇定的神情好一会儿,他妥协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他欺身过去,额头抵住她的,无奈的,咬牙切齿的,“很好,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幼稚——程蔓,你赢了。”
  他在这场毫无胜算的角力中丢盔弃甲,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心甘情愿。
  他的视线过于灼人,程蔓呼吸一紧,胸前起伏了下,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扭身欲挣开他,不料却被他勒得更紧。
  心里莫名烦躁,又有些害怕,仿佛前方就是悬崖,他逼着她往下跳。抑住狂烈的心跳,她屏息凝神,皱起眉头道,“你放手。”
  “不放,”他在她耳边道,温热的鼻息染红了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哑,“我不放……”话没说完,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抽了,一直发不上来,已经到熄灯断网时间,明天继续发。



☆、不是超人,也会疼

  她近在眼前,就困在他身下,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以前他总说她太瘦,抱起来磕手,其实不然,她瘦归瘦,可掩在保守衣物下的身材却是极好,腰肢盈软曲线纤美。他看着看着,心神一乱,微阖住眼,仍无法控制紊乱的鼻息,体内血液开始狂躁叫嚣着涌动。
  可俯□,真待吻住她时,却是极力克制的,仅是轻吻上她的唇角,如蜻蜓点水。
  她条件反射地扭开脸,不停想要挣开他,却被他不轻不重的按住动弹不得,吻渐渐深入,他似入了魔障,对于她的反抗几乎毫不理会,酒精促使着欲望沿着滚烫的血液蔓延至他通体
  程蔓被他吻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眉头拧成结欲言张嘴,没想到他会趁虚而入。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他的气息霸道强悍地钻入她的口腔,很快熏红了她的眼睛。
  电梯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分开后,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声控灯暗了又亮,明灭不定如她眸里薄薄的水光,一荡一荡几乎要勾走人的魂魄。
  她红着眼,“我们已经结束这么久了,你还这样……有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却一字一字很清晰地在安静的走廊之上回荡,“……分开那么长时间,足够我忘了你……我已经把你忘记了,你听懂了吗?我不再喜欢你了……”
  程蔓心想他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收她的白无常,存心不给她安生日子过。她原本以为已经不会再难受了,可他硬是要生生撕开她的伤口,以凌迟的方式慢慢逼着她重新忆起那些有他的往事,一刀一刀地割下去半点不手软,不动声色就能令她很痛很痛。
  她只是个普通人,外表再坚强再满不在乎也会受不了。
  秦准身体一僵,指尖掠过一阵轻微的疼痛,他心里有种冲动,想去触碰她干裂苍白的唇角。
  她还在继续说着,如在梦呓般,“分手后整整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不是说过会对我好吗?怎么睁开眼睛人就不见了呢?……我很难受,很想找你问个清楚明白,也想向你道歉,那天我态度不好,不该装作一点不在乎就答应分手,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可是美国这么大,你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我说过,我喜欢的人是要同我过一辈子的,你做不到,就不该给我承诺,不该来招惹我,”她慢慢地说,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秦准,我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超人,我也会疼。”
  说分手的那一天,她就站在原地看他离去。心里潜藏着不愿说出口的希冀,可是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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