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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执犬之爪--广袖飘飘-第10部分

小说: 执犬之爪--广袖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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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定也好不到哪去,在董一杰毫无章法的袭击中迷乱地往後仰著头,脖颈弓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嗯……”
                    轻飘飘的还沾著湿气的呻吟声如离弦的利箭般直直射进我耳朵里,我一边叼著一块肉一边石化在原地瞪著那两个发情的男人。
                    喂喂,我说你们俩!这里好歹还有个活生生的观众呢!不要把我忽略得这麽彻底啊拜托!
                    第十六章
                    那两人自然听不到我心中悲愤的呐喊,眼看活春宫就要以一触即发之势在客厅里上演……
                    好吧,就算我对董一杰那淡去的种种深情都已再无回头路可走,但叫我亲眼看著他和别人交欢的情景,还是不啻於被人用羞辱的姿态往脸上狠狠掴了一记耳光,疼得连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然而我能怎麽办呢?董一杰的不屑与嘲弄还历历在目,清晰得恍如昨日,我又哪来的资格管他这大少爷?!
                    再瞄一眼客厅,方定的上身在董一杰的热情之下早已衣不蔽体,衬衫被半拉半扯地剥到了手肘处缠住了一时脱不下来,袒露出大片略带秀气的纤瘦躯体。董一杰闭著双眼,一只手揽住方定动情地在他身体各处辗转亲吻,另一只手握著对方的胳膊上上下下情色地摩挲著。方定也同样闭著双眼动情地攀附著董一杰的脖子,唇间不时溢出一两声细细的呻吟。
                    ……那便只有眼不见为净了!我吐出嘴里的肉正准备自动消失,沙发上的情形却在陡然间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问话的是董一杰,“这是什麽?”
                    “什麽是什麽?”方定晕乎乎地反问了一句,难耐地轻喘著扭动身体。
                    方定摸不透董一杰的脾气也就罢了,而我却能第一时间听出董一杰的声音居然是我所熟悉的冷漠,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於是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定睛看过去,董一杰好像已经从忘我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了,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大睁著双眼愣愣看著方定的手臂。
                    我视线往下移动,只见方定的手臂上零星分布著几个不甚明显的指印与唇印,甚至连脖子和肩膀上都有同样的印记,而董一杰所指的地方赫然是一个可以作为激情铁证的模糊齿痕,说不出的淫靡。
                    热情骤然冷却,任是再迟钝也足够察觉出董一杰的不对劲了,方定睁开迷离的眼睛望向对方,然後顺著身上人的视线侧头一看,霎时间面色大变,连忙直起上半身将衬衫一把拉起来想要遮住赤裸的肌肤,同时朝董一杰勉强笑道:“你不要多想,这是……”
                    董一杰抢上去止住了方定的动作,不敢置信地再看一眼。
                    方定满脸都是惶急的神情,伸手拉住了董一杰的手肘,“你听我说……”
                    “方定!”轻轻然而无比坚决地一挥手便将方定的手连同他未说出口的话一同挥开,董一杰垂著眼睛,声音里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疲惫,“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麽?”
                    方定沈著脸走後,董一杰在沙发上独自坐了很久,很久。
                    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上的衬衫已经在方才的一番狂乱中给弄得皱巴巴的,向来无比注重仪容仪表的董一杰就穿著那件咸菜似的衬衫坐成了一尊雕塑,久久地连姿势都没有更换一个。
                    全身的每一根骨头好像都变软了,他就那麽无力地仰面瘫在沙发靠背上,两眼发直望向不知名的虚空。平日里多麽凌厉的一个男人,此时却像足了一个迷途的孩子,泫然欲泣。
                    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只见他突然浑身剧震了一下,喉咙口里憋出了一声压抑至极的哽咽,喉结快速上下颤动著,接著畏光似的,迅速抬起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
                    我站在客厅一角静静望著从未颓然至此的董一杰,说不清为什麽,一阵让心脏紧缩的奇妙力量霎时间窜遍全身,让我顿时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哆嗦。
                    原来,即使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个男人的苦痛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我跟他都同样掏心掏肺地捧出自己最真挚的那份感情双手奉送给别人,然而世事难测,伤人者亦为人所伤,这其中的得失对错,又哪里能一一辨得分明?
                    今夜的董一杰不再高高在上飞扬跋扈,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失意人罢了。
                    抬脚轻轻走到他身旁,我自然而然地伸出濡湿柔软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董一杰垂在沙发上的那只手。
                    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在我的轻舔之下本能地轻颤起来,董一杰缓缓放下搁在眉骨处的手臂,稍微抬起头来,黑沈沈但不再有戾气的眼睛转向我。
                    眼底并没有泪光,甚至仅仅只是眼角露出一点微红的痕迹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瞥之间已经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泛出萧索的气息。
                    在面无表情地与我对视了一会儿之後,董一杰突然抬手在我头顶轻轻抚拍著,动作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亲昵,间或还挠挠我耳朵,搔搔我脖子,但两片坚毅的唇却像两片蚌壳一样紧紧抿著,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些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说了,我干脆在董一杰身边蹲坐了下去,闭起双眼把下巴垫在了他的大腿上。今晚,我愿意和这个悲伤的男人依偎在一起,分给他一点点哪怕只是杯水车薪的温暖。
                    第十七章
                    这个温存得不著边际的举动究竟具化成了一颗什麽样的石子,在董一杰的心湖里又投出了怎样的涟漪我不得而知,然而接下去几天他对我的态度确实莫名变得和颜悦色甚至可以称之为肉麻起来了。
                    就比如说刚才,当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後院草地上滚来滚去消磨时间的时候,又从屋里传来了那种这几天一再出现的带著浓浓诱哄意味的吆喝声:“毛毛虫……快来尝尝新鲜出炉的番茄酱烤鳗鱼咯……”
                    一听这声音我就开始条件反射地胃胀,连忙一头扎进花丛里假装什麽都没听到。
                    按说一般人失恋後不总爱制造出一副忙碌的假象以图化悲痛为力量,顺便借以填补骤然多出的那一大截空白时间麽?谁知董一杰到底不是一般人,自从满腔热忱被方定当头一棒之後他生活节奏反而蓦地慢了不少。向来总爱事事亲力亲为的公司是干脆不回了,反正自有各级主管替他坐镇著,乱不了。於是那个这些年来都没怎麽休过假的人硬是心安理得地整天窝在家里鼓捣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不知怎麽就对下厨燃起了非比寻常的兴趣。
                    热爱下厨自然是没问题,但每次都非要拖我去品尝那些匪夷所思的动植物尸体组合就变成有问题了啊!
                    思绪不禁又飘回那一晚,当我和沙发之上消沈之中的那个男人面对面地两两相望时,他眼角处随著岁月流逝所冒出来的细碎纹路清晰地落在眼底,我心中突然就因此而生出某种寂落的情绪来。
                    不得不说,亲眼看著一个男人坚持了多年的幼时信念走向崩塌,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世界原可以在忽然之间就天昏地暗,再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个中滋味。
                    被种种感同身受的心情所牵引,当下我便没有半分不情愿地屈腿在董一杰身旁蹲坐了下去,试图像毛毛虫之前千百次蹭到我身上和我依偎著取暖时所做的那样,温顺地把脑袋靠上了董一杰的大腿。
                    即使因为眼睛的闭合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敏感的下巴和董一杰腿部相触著的部位仍清晰地传达著他的惊愕与僵硬,不离不弃地偎著,倒也渐渐放松至服帖。而後後颈处突然一暖,是董一杰的大手再次覆盖了上来,他轻轻贴在我皮毛上将手指舒展开来柔而缓地抚按著,竟是不可思议的温情和睦。
                    只没有想到,纵使董一杰的心底早已是漫天冰雪,但他的身体毕竟还是暖乎乎的。我靠在他腿上,感觉就跟趴在一块温暖而柔软的肉垫子上根本没两样,再加上鼻端还不时传来董一杰身上所特有的那股熟悉得让人心安的味道,最要命的是他恰到好处的爱抚实在是让人舒服得只想眯起眼睛,最後结果就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很丢脸地睡著了。
                    当全身都被四肢悬空所带来的那股没著没落的难受劲侵袭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凭感觉,似乎有人正抱著我爬楼梯。
                    “嗷?嗷?”哼唧了两声,我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却随即就被更为强硬的力道禁锢住不许我动弹。勉强撑开眼皮茫然地一转头,董一杰那张硬朗的脸便骤然在视野里放大。他眉梢眼底的疲惫还很明显,但更多的是无奈,“怎麽会有你这样的狗……”
                    虽然对眼下的情况完全呈现一片迷茫状,但被董一杰强壮的手臂以呵护般的姿势紧紧箍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这让我立马被勾起了某些深埋在身体深处亟待忘却的感觉,当下便禁不住本能地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嗷呜……”
                    “乖,夜深了,别叫。”果然不愧是曾名噪一时的篮球选手,董一杰仅凭一只右手就把我的挣动给稳稳地压制住了,另外还能腾出一只左手在我头上如同哄婴儿一般轻轻拍打著,同时低沈浑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温柔得就像床间的低语,“睡吧,睡吧……”
                    结果我就像是被催眠似的把头埋在他怀里继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我拿爪子揉揉眼睛,迷茫地望著身下所垫的那块显然是特意为我铺上的毛毯,再看看身处的这个从格局到摆设都无一不透出一股陌生感的房间,掏遍脑子都想不起究竟怎麽会躺在这个地方?
                    如果说董一杰在这世上有一处属於他的绝对私人空间,那无疑便是这里,也就是他的卧室了!以前,即使他从来没说过不许我进来这样的话,但我还是自觉不去越界迈过那道看不见的天然鸿沟。正因为这样,连我进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更别说毛毛虫了,这又怎能叫我不惊讶?
                    坐地上皱著脸苦苦回想了好一阵我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丢脸事来,然後羞赧的情绪又迅速被些微的担忧所替代。
                    房间里空无一人,董一杰不知怎麽样了?我带著这样的忧虑爬起来便往外跑去。
                    谁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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