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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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突然想发笑,这便是结果吗?或者在一亩贫瘠的土地上,永远也灌溉不出自己所期盼的花草。
他觉得累了,他觉得自己唱了太久太久的独角戏,有些喉咙干哑。
或者,是该到了谢幕的时候。
再见,徐曼。
于是,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陈哲又一次从徐曼的家中消失了。
徐爸爸徐妈妈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觉得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了,小年轻偶尔吵吵嘴那也是正常的事,大人不能事事干预。
陈爸爸很忙,又飞回了A省。
陈妈妈细心地察觉到了儿子的郁郁寡欢,隐约明白症结所在,便将婚事也放下了。
徐曼最近的工作不忙,她准时地早九晚五,她有大把空余的时间,但她无处可去。生活无聊而寂寞。
这个月女儿国里嫁出去了两位,徐曼端祥着手里的红色炸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为什么她们都笑靥如花。徐曼无限落寞。
早上徐妈妈终于察觉不对劲了,说打电话给陈哲母亲问选日子的事情,陈哲母亲含糊其辞,意指孩子们要好好再考虑考虑。
徐妈妈恼怒不已问徐曼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徐曼沉默不想争辩。
徐妈妈又打了陈哲的电话。
陈哲说在外地出差,匆匆地也没做回答。
徐曼理不清自己的头绪,她拒绝再去想。
晚上女儿国一待字闺中姑娘约徐曼一起在外面吃饭。
饭间她长吁短叹,咱们俩老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哪里能掉下匹瞎眼瘸腿的白马咱也从了。
徐曼笑了,原来前提还是要白马啊。
那姑娘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底线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咱不能驴啊牛啊全从了吧。“
徐曼乐了正要接话,却发现有个人影站在自己桌边,她抬头一看,皱眉。
董乐弦嫣然一笑:“我还以为认错了,果然是你。”
徐曼不愿搭讪:“有事吗?”
董乐弦摇摇头,心情颇好:“就是打个招呼。”
徐曼心里暗骂无聊,嘴里客气地回答:“谢谢,再见。”
董乐弦抿嘴笑了,作要走状,突然又一副想起什么事一般扭回身子:“哎呀,有件事忘记提醒了。”
徐曼抬起脸,不动声色。
“你既然说过不要他了。那么,请不要再去骚扰他。”董乐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徐曼一怔,似乎在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董乐弦拿起手机,简单地拨了个号码,温柔地撒娇:“喂,是我。我不想在这里吃了,人好多好吵,咱换个地方好不好。。。嗯,我在门口等你。”
挂掉电话,冲徐曼一笑:“我走了,再见。”
婷婷袅袅地走了。
徐曼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没回过神来。
“你不要告诉我,刚刚这美女是你情敌?”对面的姑娘不可思议的问。
徐曼反应过来,转回眼神,不置可否。
“输了不是你的错,敌人太强大。”姑娘一脸安慰地拍拍徐曼的手。
徐曼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说:“我要先走了,你慢慢吃,下次我请你。”
拿着包便往门口跑。
饭店的大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董乐弦身量窈窕,沐浴在月光下,静静地候在路边。
五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吱地一声在董乐弦身边停下。
董乐弦一脸欣喜地走过去,打开门,钻了进去。
正要催促陈哲快走,却发现陈哲奇异地沉默,望着前方却一动不动。
董乐弦奇怪地要询问,一偏头却发现徐曼静静地站在路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董乐弦脸刷的一白,咬了咬牙根,心中恨极。
“你要下车让她再甩一次吗?”董乐弦凉凉地提醒。
陈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踩动油门,车疾弛而去。
开到转弯处,车停住,陈哲冷冷地说:“下次别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下车。”
董乐弦盯着陈哲,眼睛偏执:“她有什么好!她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和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忘了吗?”
“你自己打的去我家吧。”陈哲仿佛没听到。
董乐弦咬紧嘴唇,突然整个人仆了上去,搂住陈哲的脖子,一脸凄婉。
“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哲平静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问:“你走不走?”
董乐弦泪眼朦胧,狠狠地摇头:“你妈让你接我回家吃饭的。”
陈哲推开门:“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留下车,一个人走了。
董乐弦跳下车,大声哭喊着:“陈哲!”
陈哲头也不回。
董乐弦蹲下身子,呜呜大声哭了起来。
血流如注
第二天上班,徐曼都有点精神恍忽。中午的时候前台突然告诉她说前门有人找她。她一边纳闷着一边走出门。站在门口,她呆住了,她看到了等候在路边的那辆嚣张霸气的英非尼迪。
她立在那里,觉得眼眶微热,心思波涌。所有漂浮的心绪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出路,他还是来找她了,他还是来了。
昨晚她无法控制地跑出去,去亲眼看着董乐弦上了车,看到陈哲无视自己疾驰而去。她为自己感到羞愧,如此潇洒说彼此放过的是自己,眼巴巴跑来自取其辱的也是自己。她终于明白之前她之所以嚣张,之所以无所忌惮只是因为陈哲对自己的喜欢与纵容。而当他决定撤回这份感情,那么,对于他,自己将毫无作用。
而眼前,他又来了。徐曼欢喜的心慢慢复苏,她压抑不住嘴角弯起的微笑。像从前一次次一样,他又回来了,又回来找她了。
徐曼心想,看在你又回来找我的份上,我决定不和你吵了,或者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或者我们可以定一个目标,或者,我们可以考虑结婚的事。
她的心泛着甜蜜。
她故意收敛着笑,装作漠无表情的样子,走到车旁,把头扭到一边。
你会说什么呢?她想:是抱着我说,曼曼,我们还是不分开了?
车窗摇了下来,却没有声音。
徐曼俏皮地翘翘鼻子,转过头,顿时脸色煞白。
董乐弦充满玩味地端祥着,饥笑着。
徐曼睁大了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以为是陈哲吗?”董乐弦笑得很开心。
她暧昧地眨眨眼:“他昨晚睡得太晚了,现在还赖在床上,怎么可能来找你。”
“不过说到这,我倒要谢谢你。”董乐弦顿了一下,缓缓说:“如若不是因为昨晚他看见你,便心情不好去喝酒。又怎么可能喝醉了让我来照顾呢。”
徐曼觉得喉咙干哑,手脚冰凉。
“你该知道一个成年男人喝醉了酒会有什么需求。”董乐弦抿嘴一笑:“我不在乎他嘴里叫的是谁的名字,我只在乎他怀里抱的是谁。所以,昨晚,我很快乐。”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母亲和他母亲是从小便是好朋友。两户人家本就有心让我们俩在一起。有了昨晚的事,他更没有理由拒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趁着他还在睡,便开着车来找你。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去纠缠他,否则,我决不放过你。”董乐弦的神色带了一抹孤狠。
徐曼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僵硬地站着。
“像你昨晚这样可怜巴巴地站在一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那天你那么得意扬扬的劲到哪去了?我还是那句话,照照你的镜子去吧。”董乐弦摇上了车窗,车呼啸而去。
徐曼的唇被咬出了血来,她紧紧地咬着没有发出声音。半晌,她拿出手机请了个假,便笔直地走了出去。
马路上,风狠狠地吹在脸上,生疼生疼。
徐曼的眼泪宣泄而出,冰冰地蜿蜒流下,又被风吹散。
她漫无目的地走进一个公园,独自坐在一张石椅上,看着树叶落下,飘起。
原来当拒绝成了习惯,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而当真正意识到拒绝真的成了绝决,心中会如此凄凉。
每一次他都能锲而不舍地回头,而这次,真的无法回头了吧。
天黑了,她走出公园,浑身冰冷,心中仿佛缺了个口,无比空洞。
她走进了一家人声鼎沸的酒吧,门外的火树银花欢声笑语诱惑了她。
她觉得冷,觉得寂寞,觉得空洞,她想去热闹的地方,她想去快乐的地方,她想去人多的地方。
酒吧里光怪陆离,青年男女三五成群,喜笑怒骂,有坦肩露背,有衣冠楚楚。
徐曼找了个角落坐下,向服务员要了瓶喜力,慢慢饮着。
她不要喝醉,她只想让那冰冰的液体流入体内,再在腹中燃烧,让自己觉得温暖。
可是啤酒的浓度似乎不够,一瓶都快喝完了,人还是冰凉无比。
她突然恨起自己。
这样算什么。自怨自艾,顾影自怜,买醉吗?
她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狼狈。
她更恨陈哲。
一开始便是他招惹了她,害了她。而现在,又是他,害她到这般境地。
他是魔星吗,为什么遇到他,自己总是如此凄惨。
那么多年,她不屑地拒绝,他却如此执着。当现在她付出了一颗真心,而他呢,他却放弃了。
想起早上董乐弦的一番话,喝醉了酒春宵一度吗?男人多好的借口。
多么卑鄙,多么无耻,多么不负责任。
徐曼恨恨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心中无比怨恨。
为什么要为这种男人伤心,值得吗,多么可笑。
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转身却又投入其它女人的怀抱,拿着喝醉酒的借口,行苟且的事。
她又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他没喝酒,是的,他多么地卑鄙。
徐曼的心在紧缩。
“小姐,我能在这里坐下吗?”一个男人左手拿着一个玻璃杯,右手握着一瓶芝华士,痞里痞气地笑着。
徐曼冷冷扫了一眼,起身欲走。
那男人一个眼快,抓住了徐曼的胳膊,笑道:“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
徐曼狠狠地想甩手,却被那男人牢牢地按住,饶有兴趣地说:“真烈,我喜欢。”
徐曼突然不挣扎了,她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放手,我坐下来喝就是了。”
男人放开了她,徐曼忧雅地坐了回去,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抿了半口,微笑地抬起头:“不介意我再找个人一起喝吗?”
男人有点诧异;然后哈哈大笑:“有意思,随便你找,多少个都行。”
徐曼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我在babyface,你有兴趣一起来喝一杯吗?”徐曼漫不经心地说。
陈哲一脸诧异:“你去酒吧干什么?”
徐曼再抿一口酒:“这芝华士的味道还真烈,你不想尝尝吗?”
陈哲眉头一皱:“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挂了电话,匆匆跑出门。
他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一接到她的电话,就把什么都忘记了。
对面的男人半眯着眼:“你不会找一男人过来吧。”
徐曼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翘起腿转头笑:“你怕了?”
男人一把搂过徐曼的肩膀哈哈笑:“来十个我都不怕。”
陈哲走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徐曼半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张脸喝得彤彤红,娇艳欲滴,眼神迷离流转,一脸妩媚。
他的血一下子充到了脑门,他红着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