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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第20部分

小说: 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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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曼依然忙自己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陈哲壮了壮胆子,大声喊了出来。
  “关我什么事!”徐曼头上冒气对着沙发上的人大喊回去。
  “施舍点吃的吧。”陈哲可怜巴巴地咬着毛毯边:“已经两顿没进食了。”
  “自己滚出去买了吃!”徐曼不堪其烦,早知道就不把他放进来了,让他一个人睡在车里,什么事也没有。
  陈哲咕哝了一声‘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把毯子往脸上一盖,果真睡了。
  徐曼气傻了。
  决定不理会他,依然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几分钟,瞥了眼沙发上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厨房。摸了一把米,煮起粥来。
  沙发上的男人,做着美美的梦,梦中的女孩对他甜甜地笑着。
  等他做完美梦,睁开眼,闻到米香味,肚子立即咕咕叫了起来。
  他幸福地跳下沙发,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女孩拿着筷子慢慢地搅动着白粥。窗外几丝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美丽安祥。
  她转过脸,微微笑:“只剩下白粥了。”
  陈哲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他缓缓走上前,克制着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温柔地回答:“白粥就好。”
  徐曼盛好粥,在里面洒几勺子白糖,然后吃吃地笑了。
  这个是很早以前小时候的吃法。
  陈哲确实太饿了。一口气吃了三碗。甜到胃里,甜到肠里,甜到心里。
  吃完看看时间不早了,今天确实局里有事,没办法多做停留。
  把徐曼的行李搬上车,再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徐曼翻翻眼皮:“过几天。”
  “几天啊?”
  “要不要我来接你?”
  男人的话越来越多。
  徐曼突然意识到某个关结出了问题。他们俩什么时候竟然熟悉到要如此关心的地步了。什么时候关系如此亲密了。前不久他不还是她的阶级敌人一样,发誓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会他竟然是拖着她的行李回家,一脸腻死人的温柔问她几时回家。
  “出问题了,出问题了。”徐曼不小心喃喃出声来。
  “哪里出问题了?”陈哲奇怪。
  徐曼狠狠地瞪他一眼:“回去后,不许打电话给我,不许来我家,不许找我,不许和我说话,不许招惹我!听到没有!”
  陈哲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五个不许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打量了一下徐曼气狠狠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突然凑到徐曼的耳边,轻轻说:“我和你说啊。。。”
  徐曼刚想往后一退,脸颊仿佛被微风轻柔地拂过,顿时泛起一片淡淡的红云。
  陈色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徐小姐的小脸蛋,立刻逃命一样飞身上车,疾驰而去,连个再见也来不及说。
  徐曼摸着脸,傻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在原地大骂,余音在小区上绕空半圈。
  
  




水月洞天

  当天晚上,沈之秋依约叫来了新出炉的未婚夫和徐曼聚首在当地一家相当情调的咖啡吧。
  徐曼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观察面前这个男人足足十分钟。
  三十八岁,很成熟还不至于太沧桑。
  一身考究的西装,衬衫领带搭配得非常品味且低调。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衬托着身价不菲。一脸悠悠闲闲好整以暇的姿态说明气度不凡从容淡定。
  徐曼心里点点头,这样的男人也无怪乎沈之秋愿意认识一百天便结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幸福与不幸福冷暖自知,又岂是自己这个外人所能理解的。
  此时此际,惟有真心地祝愿亲爱的姐妹一路幸福吧。
  徐曼诚挚地说:“我是秋秋在S市的亲人,所以我想来见见你。秋秋说你很好,我相信她的眼光。我希望你能一直对她很好。爱她,不要让她受伤,保护她,让她一直温暖。”
  男人微微笑,承诺:“我会的。”
  徐曼把准备好的一百零八条疑问都放回了肚子里。那些细枝末叶,过去的又有何必要追究,未来的,得到答案若是敷衍又有何益。
  她握住沈之秋的手:“秋秋,你一定要幸福。”
  沈之秋回她一个莞尔的笑容:“我会的。”
  分手后,徐曼一个人走回了家。
  家里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有些空荡荡。明天和房东办好交接手续,这里的事情就算完结了。
  叮叮咚咚手机铃声响起,居然是李渔。
  徐曼一怔,他不会这么神通知道自己回S市了吧。
  李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温和:“明天我出差要到X市。你请我吃顿饭吧,以尽地主之谊。”
  徐曼哑然失笑:“遗憾地很,我本想让你在S市尽尽地主之谊的。”
  “你在S市?”李渔吃惊。
  “是呀,昨晚刚到。”
  “那么今晚有空嘛,让我这个地主招待招待你吧。”
  徐曼一看时间,八点半了。
  摇摇头:“太晚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夜景很美,包管你喜欢。”李渔蛊惑着。
  徐曼有些犹豫。
  “好久不见,就当叙叙旧吧。”李渔有丝喟叹。
  “好吧,我在家里等你。”
  
  李渔一点也没说错。那里的夜景确实很美。
  一片千里烟波,暮蔼沉沉,杨柳岸,晓风残月。
  湖中间,雕木穿廊,一座小亭,遗世独立。
  主人在此开了一间中式餐馆,巧具匠心。
  餐馆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水月洞天。
  周围轻轻的丝竹弹奏,飘渺仿佛来自远方。
  徐曼心灵俱叹,怎样一个人间仙境。
  选了一个廊边的位置,两人点了壶碧罗春。
  “我原来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仙一样的地方!”徐曼感叹。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李渔娴熟地给两人倒上茶。
  徐曼佯怒瞪他一眼:“真是小气,以前从来不请我到这种地方。现在我要走了,却来献殷勤。”
  李渔笑:“惭愧惭愧,辜负了这么许多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徐曼闻言,也笑了。
  “真决定走了吗。”李渔笑渐渐淡去,悠悠地问。
  “嗯,那边工作也找好了。转行了,到报社写写稿子。”提到新工作,徐曼有些开心。
  “或者这会更适合你。”尽管有点出乎意料:“这次回来收拾行李的?”
  徐曼点点头:“在这这么多年,收拾下来东西还真多。”
  “明天我刚好要到X市,我送送你,顺便帮你把行李驼回去。”
  徐曼一愣。
  “今天刚好有个朋友过来,已经帮我把行李运回去了。”
  “这样啊。”李渔思量了一会:“行李有人运了,那么我只有把人捎回去了。”
  “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我可能还要呆一天,可能后天再回去吧。”徐曼连忙拒绝,已经不想再平添更多事端了,那边一个陈哲已经让她头大如斗了。
  “那么后天我送你。”李渔不急不恼。
  “呃?你不是明天出差吗?”徐曼挑眉。
  “徐曼,你不明白吗?那只是一个借口。我想见你,如此而已。”李渔深深地望进徐曼的眼睛,低低地说。
  徐曼有些心慌地低下头,半晌才喏喏:“可是。。。我要走了。”
  “那又如何?”李渔笑了:“两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况且,如果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回来。不是吗?”
  徐曼一阵怔忡。我还会回来吗?
  “如果你希望,或者我也会喜欢上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李渔望着一望无际的湖光月色。
  徐曼看着眼前这个卓尔不群的男人,无言以对。
  自己何德何能,受此青睐。
  一次次以为被抛弃,殊不知,在另一个际遇,在另一个人面前,一次次被眷顾。
  “徐曼,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男人转脸,温柔地对她说。
  徐曼突然心中有丝感动,是因为这样的暧昧的月色,还是因为如此温柔的声音。
  她勇敢地抬头凝视着李渔:“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李渔笑了:“我喜欢你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你的快乐和忧伤。你让我仔细说明白,恐怕要说个三天三夜,你要听吗?”
  徐曼半羞半恼地扭过头笑了。
  半晌,她迟疑了一会说:“后天你不要送我了。”
  李渔刚想坚持。
  徐曼认真地摇摇头:“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让我好好考虑清楚吧。我不愿意如此草率地答复你。”
  两人沐浴在月色中,彼此相望着。
  男人温柔地笑着,点点头。
  
  徐曼没有多留,第二天处理完后续事宜,便搭上最快一班车,回了X市。
  踏上列车前,她回首这座保存着自己青春记忆的城市,心中怅惘。
  再回来,我便是客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再停留。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别了,这座城市。
  别了,我的青葱年华。
  别了,我记忆中美丽的爱情。
  
  




两个男人

  星期一,徐曼雄纠纠气昂昂意气风发地去上班了。
  报社正在试发一本文学杂志《文海拾遗》。徐曼的工作便是负责里面一块小专栏,叫读书推荐。就是每个月向读者推荐一本新书,。平时就是在这本杂志的编辑李若青下面打打杂。
  新安报是这个报社中流砥柱的产业,只有资质能力斐然的大神才能参于。她这等刚进门的小菜鸟目前只能先在小杂志上练练笔。对此安排,徐曼已是相当满意。符合自己的兴趣,压力也不大。
  美女领导李若青,比她大两岁。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眉里眼间,流光溢转,水波横动,妩媚到骨子里去的一个女人。
  白晳,骨感,精明能干,整一白骨精。徐曼心里评价。
  她们小组清一色的女儿国,除了一个唐僧。这位唐僧姓唐名朔,却并不被人觊觎。这年头,女儿国众将的眼光也随国情调整了,更高,更远,更强。
  然而,这位唐僧有着茁壮的灵魂,他觊觎上了白骨精。每日乐此不疲当着勤劳的田螺王子,给白骨精扫扫蜘蛛网,摸摸灰,倒倒茶。
  多么跌宕起伏的剧情,多么波澜壮阔的人生。徐曼客串在这出新版西游里,觉得上班有意思极了。
  每天乐呵乐呵地上班,乐呵乐呵地下班。
  李渔偶尔会有几个电话,问一下工作的最新情况,却也从不催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哲倒是自那天回去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徐曼的心思比较复杂。本来那天回来的路上她左思右想决定回去后一定不给陈哲任何好脸色看,她怀疑自己在某个方面给了他错误的暗示,以至于他现在越来越胆大包天,行为越轨,这一切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可是当她打好腹稿的时候,陈哲居然消失了。
  就这样匆匆过了一个星期。
  周五的时候一家人正围着吃晚饭。门铃急促地响起。
  徐曼打开一看,陈哲一脸汗水,风尘仆仆,站在门口。
  他提了提手中的一个草篓子,神情熠熠:“新鲜的阳澄湖大闸蟹。”
  徐妈妈忙不迭把他迎进来,递过一块毛巾:“擦擦,怎么满头满脸的汗呀。”
  陈哲边擦边说:“这个星期都在B市出差,下午回来时经过阳澄湖,这会正是吃螃蟹的时候,便弯到那里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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