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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舍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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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有关?”
  陆晚烧笑话他:“这么确定?万一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你想和我提陆家的事,对吗?”
  陆晚烧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她明白接下来的对话不能牵扯到感情,他们俩要代表各自的阵营去谋求利益最大化。
  “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对于任何一个帝王来说,你们陆家都是心头大患。”
  “那你呢,你会拿陆家怎么办?”
  赵承安说:“我的态度一直很很明确,我不会因为和你的感情而任由你陆家壮大。但我也不会如同父皇一样要赶尽杀绝。陆王爷我知道他忠心耿耿,所以有他驻守闽南我很放心。”
  赵承安这话的意思也透露了他对陆家的处理,陆家想恢复昔日辉煌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再让陆王爷掌握天下兵马,陆王爷只能是闽南兵马的指挥者,但他依旧是本朝唯一的一个异性王。
  “昔日功臣该用就启用,该淘汰我也绝不会拉一把。父皇是对不起一起打下江山流血流汗的老臣,但这不是我以后重用他们的筹码。”
  赵承安的想法理智的可怕,他如今地位不稳,但却那样明明白白表示自己绝不会为了收买人心就胡乱承诺。他这样的骄傲。
  陆晚烧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陆家陆云举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戎马半生,老了就守着一片海没有什么不好的。而至于元嘉,她已经给了能给的可能了,如果他仍然要建功立业,她并不反对。
  赵承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突然泛上浅浅的笑意:“不过你我的孩子必定是这王朝的继承人,这点毋庸置疑。”
  “什么?”陆晚烧的脑子如同被人锤了一拳,眼前一片刺亮的白光。她下意识地喃喃反问。
  “孩子,我们的。”赵承安重复了一遍,声音温柔。
  眼前渐渐恢复正常,陆晚烧小心翼翼地吸进了一口气,心口撕裂般的疼。
  他毕竟不知道啊。他不知道她的命是拿生育换来的。一个不能生育后代的准太子妃对于皇上来说如同死人而已,所以他才会在那么歇斯底里的暗杀之后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了她。她从前也并不在乎,可为什么要投入到这场感情里?
  陆晚烧的神色太不对了,赵承安担忧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陆晚烧抬头猛然展开了灿烂的笑颜,笑得眼都成了弯月,“你最近好像挺清闲的。”
  “不闲,只不过经常去刑部,就能顺便来看看你。”
  “刑部?临安的案子吗?”
  赵承安提起这个就心口郁闷的慌:“对。没什么进展。”抓进京的人一家老小可还在江南袁才良手里握着,从他们身上能审出什么东西!
  “慢慢来吧,江南那么多漏洞,你还怕抓不住七寸吗?”
  “借你吉言。再过几个月就是秋狩,你若是想去我想办法把你带去玩玩。”
  “秋狩?那时候我不一定还在京城。”
  赵承安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听到她的话,思索了下才说:“对,那个时候,你应该在备嫁了吧。”
  备嫁啊——陆晚烧抿唇笑得如同偷着蜜的浣熊一样。
  “母后从小就开始给我攒聘礼,到时候都给你。”赵承安逗她。
  “那国库呢?”陆晚烧的魔爪已经开始觊觎别的东西了。
  赵承安拍拍她的脑袋:“会是你的。”
  陆晚烧正色道:“那前提是你真的登基为帝。如果你被人干下来了,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我相信有了太子妃这个贤内助,我必是如虎添翼。”
  “这话我爱听——”
  吃完饭天刚刚擦黑。不过赵承安需要赶回宫里。临走的时候他特意叫人打包了几盒糕点。
  “今天饭吃得早,怕你晚上饿。若是去同顾姑娘聊天,也有个零嘴。”
  “好。”
  两个人上了马车,沿着原路出了酒家。不同于他们刚来的时候,这会才是用餐的高峰期。酒家门口,数量不少的马车造成了小小的拥堵,不过随即一辆接一辆很快速地被侍从引进了酒楼深处。
  而这些马车里有五皇子的车架。
  天气闷热,五皇子烦躁地掀开了帘子,此时恰好一阵风吹来,他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清凉。在他对面不远处一辆外观普通的小马车慢慢地往外走。风也掀起了它的车帘,露出小小的一道缝。而五皇子不经意的一眼就令他脸色大变。
  “德成,德成!”
  他的贴身太监一脸紧张地钻进来:“爷?”
  “去查!去查查太子爷最近的行踪!不要叫人发觉了。”他压着嗓子,低声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新房

  京城北郊武安伯别院外。
  离别院大约一炷香脚程的地方,陆晚烧带着帷帽静静地等着,身下枣红马刨着蹄子。
  一阵哒哒的马蹄由远及近,陆晚烧调转马头。
  “如何了?”她问青枝。
  青枝道:“回郡主,门房说武安伯今日一早带着二小姐去山上的水潭子钓鱼去了。”
  “可有问怎么走?”
  “说是沿着这条山道然后在那个路岔口左拐,接着一直走到约莫半山腰的地方就能看见了。”
  陆晚烧抬头看去,这个季节山道两旁,林木郁郁葱葱,枝桠低垂横生。她翻身下马:“得,走上去吧。”
  天气已经热了,偏偏今日没有风。等陆晚烧费了老劲儿爬到半山腰时,她气得真想扭头回去。
  武安伯李老爷子正坐在视野开阔的水潭边悠哉钓鱼,他的孙女在一旁给他打扇粘着他撒娇,身后三两仆人在烤鱼。而反观陆晚烧,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衣袖还被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
  气势呢,她这还未出师气势先淡然无存,待会怎么和武安伯谈?
  武安伯一提竿,又提溜上一尾大鱼。他淡淡开口:“真是难得,今日居然有客人来。”
  算了!输人不输阵。陆晚烧拍了拍衣裙,朗声道:“晚辈拜见武安伯。”
  武安伯回身,即便隔了数十步之远,他那精光四射的眼眸仍让陆晚烧瞬间绷紧了神经。“现在的女娃娃真没礼貌,拜见长辈连自报家门都不会了。”
  陆晚烧笑笑,上前走了两步。然而立刻有李家下人上前欲拦住她。
  “让她过来。”
  武安伯锐利的双眼一寸寸刮着陆晚烧的脸庞,那眉眼越看越熟悉。突然一个念头击中了他,他虎目圆睁,神色震惊。
  “二丫头,你带着人往那边走走,我和这位姑娘有话说。”
  李二姑娘来回看两人几眼,最终不安地带着人走远了些。
  “陆老大的孙女?你是陆郡主还是那个庶女?”
  陆晚烧在李二姑娘的座椅上坐下来,浅笑道:“晚辈名叫陆晚烧,是陆家嫡长女。”
  晚烧……原来当年的婴儿长成如今这样了。
  陆晚烧出生在盛夏的傍晚,那一天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幕。自那以后武安伯再也没见过那样烈火一样的灼色。
  “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父亲同我提过,祖父也经常提你们当年的事。”
  武安伯此人经历算是传奇。那时候天下大乱,各地混战,先帝率领部下南征北战。在一次经过一个被屠杀殆尽的村子时,发现了幸存的武安伯。先帝见他天资聪颖,身手灵活便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导。武安伯从十来岁起就负责先帝的安全以及暗杀。如果说陆家是先帝手中横扫江山的刀的话,那么武安伯就是他手里的刺,夺人性命于无形。当年多少枭雄死在了他的手下。
  先帝去世后,武安伯是第一个退出朝堂的。武安伯此人如果不能收服,那么他就是敌人。所以武安伯即便隐退只能隐退在京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生活。
  武安伯道:“你也当真大胆,难道你不知道被皇上发觉你进京之后的后果吗?”
  “我知道。”皇上登基后立即把陆家一家赶去了闽南,甚至发布圣旨不准陆家出闽南一步。陆晚烧私自出来,这是公然挑衅。陆晚烧说:“我有非出来不可的理由。”
  武安伯在鱼钩上重新挂上鱼饵,鱼竿轻轻一甩,如镜的水面“啵”的微响又归于平静。他靠在椅子上,放松身体:“这个理由里包括我吗?”
  “是。”陆晚烧的声音很低,“您是怎么联系上我弟弟的?”
  平静的空气立刻变得杀机四起,武安伯原本放松的手慢慢青筋暴起。无形的刀光剑影让陆晚烧汗毛陡立,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冒然来找他,毕竟这是当年令无数人夜不能寐的暗杀者。
  “你这么问我的意思是,陆世子背叛了我。是吗。”
  陆晚烧舔唇,努力压下如雷心跳:“我不知道您对背叛的定义是什么。我想我弟弟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承诺过您什么吧。他现在只不过收手罢了。”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他打算抽身而出?”武安伯冷笑,“是啊,你们同赵家有姻亲。不过自古以来姻亲就是最脆弱的东西,你就这么相信靠着太子你们能翻身?”
  “翻身?不,我们陆家从不求翻身不求再登巅峰。我们和您所求不同,我们只要安稳得活下去。”
  “你又知道我所求了。”武安伯摩挲着细细的鱼竿,就好像在摩挲着别人的脖颈。
  “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一日,您真的能联合昔日旧部要翻覆这赵家江山,我想我爹是您的第一个绊脚石。”
  “哈哈!”武安伯朗笑,已经苍老的面容上全是嘲讽,“陆老大教的好儿子好孙女!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他举家搬迁,临行前还特意来跟我说了一句话。就是你这句!”
  “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那又如何!先帝已经走了,我又有何惧!”
  陆晚烧想起爷爷曾经和她说过的话,武安伯当年是在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他就是个邪物,除了先帝谁都别想压制他。果然!与陆元嘉的想为家族谋得生路不同,他就是想搅乱这天下。生死名利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从地狱里来,就打算从地狱里走。
  “看在陆老大的份上,我今天放过你。他日再见,但愿你我能同道相谋。”
  陆晚烧起身,冰冷地看着他,拒绝道:“不。不会有那一天的。”
  耳边传来破水之声,又有一条鱼儿上钩。
  “那么,再见了。”武安伯不再看她了,又恢复他闲适钓鱼翁的形象。
  陆晚烧挺直脊背,快步走出了这片水潭。直到彻底远离了,她才踉踉跄跄地停住了脚步。而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汗湿了整个背部。
  “郡主?”青枝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我们走!”
  京城,秦羽白府邸。
  “花放整齐点啊。哎——你拿的那盆花朵都长歪了,赶紧去换一盆。”
  赵承钦喷笑出声:“我说玄明,不用这么严厉吧。人家新郎官都没你这么啰嗦。”他指指身边抱着剑一直沉默的秦羽白说道。
  高玄明拍拍手上的灰走过来:“哎呀,这死鱼脸就别指望他了。自己的婚礼还这么不上心!我看太后娘娘也舍不得嫁滢滢姑娘,不然和太后告一状,让他抱着西北风过年得了!”
  说起来秦羽白和武安伯还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秦羽白和滢滢都是十多年前一场灾荒的受害者,两个人一起流浪到了京城。恰逢太后出城抚恤灾民,太后老人家看着对小人儿实在可怜,就接回了宫里,秦羽白跟着太子成了太子的贴身侍卫,而滢滢则在太后跟前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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