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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舍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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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烧掸掸衣袂上不存在的灰,头一仰如同骄傲的凤凰拖着华丽的尾羽一般走了出去。
  今日的笄礼,陆王妃给陆朝云请的正宾是闽北当地一个家族的老太太,出了名的多福多寿。这位老太太一直颐养天年,甚少出现在大众面前。陆王妃能请得动她并且还是请她为自家庶女做正宾,着实令人嫉妒。
  少顷,乐声起。陆朝云在执事陪同下慢慢走了出来。初长成的少女宛若春日的栀子花,洁白无瑕,芬芳扑鼻。陆氏夫妇身后,林姨娘眼眶湿润了。
  正宾净手,缓缓吟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三加之后,陆朝云换上了广袖礼服。
  陆晚烧静静地看着面前面庞微红有着些许激动的少女,心思却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的她似乎对笄礼并不期待,因为她之后的人生已经被写好了,成年与否又有何区别。她不像朝云,朝云的未来充满着希望和无限可能。可是,如今她也有希望的是不是?她爱上了赵承安,她的宫廷生活不会那么难捱了是不是?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很多时候她对待陆朝云并不公平。她那样子的苛责陆朝云,不过是在发泄着自己不能摆脱枷锁的愤怒情绪罢了。
  陆朝云的笄礼结束,陆晚烧也准备再次北上京城。
  年初的时候她孤身出闽南,那时候她一是想以己之力联络父亲昔日旧部;二则是试探太子爷的态度,寻求合作。而现在她北上是想在成婚前与太子谈清楚这场婚姻里陆家需要获得的利益。她让元嘉再等等,那么她必须拿出让元嘉让陆家让寄希望于陆家的老臣能等下去的理由——这与感情无关,却恰恰因为牵扯了感情所以必须分清楚。
  不过年初那会,因为陆晚烧的执意老太君气得差点把陆王爷给拆了;所以这次陆晚烧决定偷偷溜,而同时需要偷偷溜的还有她爹和她弟,这两人怕老太君的火撒到自己身上。
  城门分岔路口,陆王爷看着一身男装的女儿,捏捏她的肩,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爹放心吧,我机灵着呢!您也要小心。海上风浪大,您的膝盖也多加注意。二弟,你多照顾爹一点。”
  “好。”
  陆云举再看了女儿一眼,然后迅速调转骏马,疾驰而去。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舍不得放女儿走。这些年他不能离开闽南,包括陆元嘉,这使得这些本该是他们做的事情让她一个女儿家在四处奔波。
  直到父亲的身影小到看不见了,陆晚烧才收回视线,对身边青枝道:“走吧。”
  天还未亮,陆晚烧骑着马一头扎进了被薄雾笼罩的昏暗的前路。
  千里之外,京城。
  高玄明在太医院心不在焉地看着书,耳朵却支愣地老高。高玄明他爹出完诊回来照旧往儿子这顺眼一瞥,看见他这副样子,随手捡起一只脉枕及丢了过去。
  “爹!”
  “再这样混日子你就给我滚出去!”
  高玄明立刻喜上眉梢:“好嘞!这就滚!”
  高老爹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等他再哆哆嗦嗦睁开眼,眼前哪有儿子的身影。
  “逆子!”
  高玄明拎着他的医药箱就往宫外窜,刚好遇见在交班的林放。
  “林放林放!”他上蹿下跳地打招呼。
  林放骑着马过来:“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你不当值吗?”
  高玄明道:“我爹把我赶出来。咱们去沛然的探花府吧。”
  “去那儿做什么?”
  “见见真正的颜彩、沛然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啊!你不感兴趣吗?”
  林放一愣,然后回头吼道:“胖子,把你的马借哥使使!玄明,骑上!”
  霍沛然实现了之前的愿望,真的把父母接来了京城。今日一早他就去城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双亲以及——未来岳父母和未婚妻。岳父母一家纯粹是来旅游观光。
  霍沛然从殿试过后就没有回过家,连年都是自己在京城过的。许久未见父母,心里激动的不行。不过更多的还有忐忑。
  他定亲的时候,颜彩只有八岁,之后他一直在外求学鲜少回家,即便回去了又哪能随便见着人家姑娘。而这次假颜彩的出现让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多了几分担心,万一不是他喜欢的怎么办,万一相处的不好怎么办?
  焦灼等待了许久之后,眼前突然出现熟悉的面容。那个从马车里探出头的不就是他的父亲吗?
  “沛然!”
  霍沛然冲上前去:“爹!娘——”
  霍家老两口亦是激动的泪水涟涟。等一家人情绪稳定下来后,霍沛然这才注意到身后一直含笑看着的颜家夫妇。
  霍沛然同他们见礼,赧然道:“沛然怠慢了,也让二老见笑了。”
  “不碍事不碍事。”颜老爷很是豪爽地说道。
  颜老爷身后是依旧美貌的颜夫人,而颜彩——娇小的一个人儿完全躲在了颜夫人身后。霍沛然目光含笑的望去,就见她如同偷偷探出洞查看外边情况的兔子一样慢慢伸出了头。当她和霍沛然四目相对时,一双鹿一样的大眼闪过惊慌,整个人又躲回颜夫人身后去了。
  霍沛然差点喷笑出来,也或许是她看上去实在稚嫩可爱了点,他的心里有了些许怜惜的情感。
  尤其是那双怯生生的眼睛。霍沛然坐在马车里回味。然后他蓦然想起女中战士颜彩的眼,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乖乖,那种看见杀手提着刀兴奋的冲上去提起装鬼一肚子经验的女人还是太子爷来吧!
  霍沛然将父母和准岳父母先带去自己的探花府。颜家自然不住在这里,毕竟未成婚,不过在府上招待他们是必须的。
  但是当霍沛然一下车看见家门口那两张热情洋溢的笑脸时,他顿时觉得还不如去酒楼。
  “霍兄!”
  “霍大人午安啊!”
  霍沛然:滚啊你们——
  “沛然,这二位是?”霍父问道。
  “同僚。”霍沛然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给他们。
  那也就是朝廷命官咯,霍父霍母立刻要给他们行礼。
  “哎——”高玄明连忙拦住,“伯父伯母这是要折我们的寿啊,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何况我们同沛然兄情同兄弟,如果受了您二位的礼,我们何来的颜面再见沛然兄。伯父啊,其实我们虽然未见过面,但我经常听沛然提起您,您在我心里是个特别伟大的父亲,跟我爹一样的伟大……”
  高玄明讨老人家欢心特别有一套,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差点让霍父当场认他做干儿子了。
  “这想必沛然的准岳父岳母吧,哎呀您二位可真年轻。这让晚辈怎么称呼啊。不然叫声大哥?不行不行,太不尊重……”
  趁着高玄明哄老人家,林放蹩了过来:“你那小未婚妻挺可爱的嘛!”刚才他偷偷瞄了几眼,他敢确定霍沛然喜欢这样的。
  霍沛然咬牙切齿,这都是什么时候多看的,真想剜了去。“你们能走了吗?”他从牙齿里恨恨地挤出几个字。
  “不要这样嘛。我们可在帮你在岳父母面前刷好感呢!”
  “别!放过我啊!”
  林放和高玄明还是有眼力见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来见见颜彩这小姑娘的。见完后基本跟霍沛然一个想法:还是这样的小姑娘讨人喜欢,陆郡主果然非常人能喜欢上!
  霍沛然的探花府是皇上赐下的,规格不大,但胜在景色玲珑秀气。饭后,他带着父母和颜家一起逛园子。
  “这花木打理得真好!”
  “这宅子原先就有下人,我也没重新找,都是他们在打理。”
  霍母突然问道:“那位青枝姑娘呢,怎么没见她?”
  “什么青枝?”
  “就是太子赐下的那位姑娘。是她来给我们送信,告诉我们你随太子殿下微服私访到了彭城,可是却没办法来见我们。”
  霍沛然明白了,他们指的应该是招摇撞骗的陆郡主了。不过他也不打算和父母解释,免得徒增担心。“咳咳,你们说的是她啊。嗯,她毕竟是太子的人,当初也是来帮忙管理的,自然是要回太子那边去的。呵呵。”
  “这样啊——也是辛苦那位姑娘了,那样冷的天还来送信送玉佩。”
  辛苦个毛线!她把我们全骗的团团转呢!等等——“玉佩?”
  “是啊,那个鸳鸯蝴蝶佩啊,不是你让人姑娘送来的吗,说是这玉佩是皇后赐下的,你拿来替换原先的信物。你这孩子,怎么好像这事不是你吩咐的一样!”
  鸳鸯蝴蝶佩——原来陆郡主走前交给他的那枚玉佩是这等着呢!霍沛然暗骂她可真是心眼多。
  “记得记得,只是最近事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霍沛然连忙圆回来。
  “那我还能见到青枝姐姐吗?”一直安安静静的颜彩突然大着胆子问道,看见霍沛然望过来,先是下意识躲了下,但随即睁着水眸直直地看去。
  霍沛然发现这陆郡主还真是挺能收买人心的,颜彩和她最多只见过一次吧,居然还能惦记她到现在。他斟酌了下,然后模糊道:“应该,能的吧。”等她嫁给太子,就能见到了。到时候可不要太吃惊啊。
  颜彩闻言抿唇甜甜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浅浅梨涡。霍沛然看得也不自知地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两家人见状都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笑得满意极了。
  颜家在京城是有宅子的,在探花府用完晚饭后便提出告辞了。霍氏夫妇在前面送亲家,两个小的则跟在后面慢慢地走。
  “颜姑娘。”
  “嗯?”
  霍沛然发现自己对着她的一双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他紧张地舔舔唇,有些磕绊问道:“明晚,京城有,有一场花灯。你……想去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花灯

  “长得又乖又可爱,跟小兔子似的。不过我就偷偷瞥了几眼,没仔细看。”高玄明躺在榻上翘着腿絮絮叨叨,“不过乍一看陆郡主和她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身材、面容啊。也难怪当初沛然没怎么怀疑。”
  赵承安合上折子,又翻开了一个,嘴上随口应了个“嗯”表示自己在听。
  “沛然的岳父岳母看着挺年轻的也和善,而且很有眼光啊。你说小颜子——哦,不对,应该是陆郡主见到真正的颜彩会不会很尴尬啊。我好期待她那张脸啊……”
  “啊。”
  “今天晚上有灯会,我猜沛然肯定带他的小姑娘去看。我打算跟去瞧瞧,太子爷一起去吧。”
  “不。”
  高玄明:“……我以为你没在听。”
  “孤今日要去刑部一趟,你没什么事了的话,就回太医院去。”
  “刑部?今日有案子要审?”
  “临安抓的那群老匹夫。”太子爷收拾起桌案上的折子,突然想起一事,“你也跟着去好了。王大人今日是证人,他年事已高,现在天又热。孤担心他撑不住。”
  “刑部啊,我最不喜欢刑部了。”
  在临安,太子爷以虚报灾患、克扣饷银、擅改河道、以次充好四大罪状当场缉拿了临安一批官员。而同时当年负责押送饷的银朝廷官员全部锒铛入狱。此案也惊怒了圣上,他在水利一政上从来都是雷霆手段的,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上瞒下,简直是蔑视皇权。他命太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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