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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废墟里遗忘的阳光-第5部分

小说: 废墟里遗忘的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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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美国的时候,爱尔兰人一无所有,靠自己的谋生能力获得生存发展。他们没有钱购买房子,作为来自农民,最底层的人蜗居在贫民窟里,男人卖苦力,女人做保姆,当然在美国社会容易看不起。还有啊,爱尔兰信仰天主教,常被美国政府压制,他们认为天主教意味代表罗马教皇,一旦发展壮大,会威胁美国政治,天呐!上帝看了一定会认为愚蠢呢。”刀力叹口气表示肯定上帝否定历史的玩笑,“还好上帝支持我们爱尔兰顽强活下去,最终把我们的民族文化融入当中,这是我们爱尔兰的幸运了,上帝一定会开心的。你说历史像不像开玩笑啊?历史太爱捣乱了,跟调皮的孩子一样,专门爱捉猫猫,可我们先祖是玩家,坚持要赢,虽然幸苦。”说完刀力龇牙而笑,仿佛对历史玩笑看得很轻。刀力一语,于澜又忍不住咯咯笑,这时候孙蒽黎被于澜爽朗笑声所吸引,很羡慕这轻松快乐的悠闲,心想刀力这家伙真会哄人开心,心里难免有些不爽。 

  “刀力!”他们听到孙蒽黎的叫喊,便站起来走过去看看究竟。 

  这时候孙蒽黎已经画完了,刀力仔细观摩他的画作,发现其意境和自己不太一样,可能是日落光线的影响,使整个画面看上去偏暗些。 

  于澜也在一旁观赏,由于橘红色偏暗,一副意境幽深的温馨而阔大让她联想到给人在天涯带来精神上的慰藉,不再断肠。 

  “你和学长意境不一样,”于澜开口作一番评价,“刀力,你的画看上去非常潇洒而浪漫,而学长的画隐逸着温馨而踏实,就好像给漂泊的人带来温暖的港湾。” 

  本来画得疲乏的孙蒽黎这时候眼睛变得精神起来,心中庆幸有她对艺术有独特的品味和理解,感激笑道:“谢谢你啊,我以为画得不是很理想,结果倒生出别有一番风景来,无心插柳啊。” 

  “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画得很不错的,只是和刀力风格不同,明暗之间都会影响画面效果。”于澜说了一番肯定的评价让他甚有满足感,接着关心问她:“刚才你和刀力聊什么呢?” 

  “就聊爱尔兰的历史啊,他家族的故事。”于澜眨巴一下眼睛呵呵笑,表示对刀力的故事很惊奇,接着说:“你听他讲过吗?” 

  孙蒽黎用嫉妒的笑对刀力,怪他偏心,道:“好家伙!你家族的事怎么从不跟我讲啊?” 

  刀力的嘴角浮出坏坏的笑,给他丢了一句:“这是我的秘密。” 

  然而孙蒽黎不明白。

(三)亦幻亦真
芸镇的秋天逐日渐凉,带着一丝萧寒的尾巴向冬季开始迈进。镇上的人们依旧为冬天贮藏食物而忙碌,李大爷家的后院的*正开始向花蕊里萎缩,重阳过去半个多月,可*仍旧在寒风中坚挺着,展现最后的壮美时刻。  

  于澜和往常一样在芸镇民居沿河边上匆匆行走,常在民居建筑前画白描,因而路过的行人熟悉她的身影。而刀力和孙蒽黎作油画,只是不在一起,各找各的民居建筑,一画就一整天,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回到住所大家才见面,彼此聊的话题很多,室内渐渐活跃起来,谈笑风生间将原先屋内的寒气覆盖,加上孙蒽黎生好了炉火,火苗在煤块上跳出星星般的火花在燃烧,所有的温暖聚融在空气里,共享欢笑时刻,让人顿觉温馨。 

  “芸镇真的很阴冷啊,画的时候手很冰凉。”于澜走到火炉边,双手朝炉火围边烘烤。 

  “习惯就好了,”孙蒽黎蹲在火炉边用铁钩拨弄一下火,“其实我也没适应这儿的冬天,我和刀力五月份来这里的,不过这儿夏天很闷热啊,刀力没少中暑,”然而站在一旁的刀力没有听到他的絮叨,眼睛一直仔细观赏于澜白描民居建筑,尤其房顶上的瓦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对刀力来讲难度比较大,便打断了孙蒽黎和于澜对话,拿着于澜的画向他们走过来,于澜也站起来顺着刀力的手指向画中瓦片:“这是拿黑色针管笔画的吗?” 

  “不是呀,拿衣纹笔画的。” 

  “衣纹笔?”于澜看刀力的眼睛闪着好奇,再进一步补充解释:“衣纹是毛笔的一种,用它沾上墨汁往房顶上画,这样不费力也很轻松,所以你看它疏密有致,让人看着舒服,”说着从包里拿出衣纹笔给他看。 

  他从她手中接过来,之前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罕物,可笔在眼前一亮,那份好奇心在眼前暗淡下来:“哦,这跟毛笔一样啊。” 

  “是啊,”于澜笑他脸上带着几分傻气,心想他是不是把衣纹笔想象成比较神奇的一类吧。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衣纹了?”刀力咬着“衣纹”两字的时候,似乎有点别扭。 

  “什么啊?”于澜对刀力的解释很感兴趣,等待他的回答。 

  “你看这瓦片,一层一层堆叠,你画的瓦片的弧度非常有意思,”他指向画中的瓦片,继续发挥想象解说:  “太像毛毛虫了,活动的时候,身上的弧度层层紧挨着,给人看上去像个条纹。不过条纹长在毛毛虫身上,不就是它的衣服了吗?我想衣纹就是这样来的吧。”说着,他沉浸在幻想中,这样的想象让他很快乐,好像变成了他心中的画。 

  对于刀力的解释,于澜和孙蒽黎互相使眼色偷笑,彼此会意刀力的想象的离谱,不过在他们看来很欣赏他的孩子般天真的幻想。因而于澜故意开玩笑逗刀力:“哦,原来我的笔就是从毛毛虫身上扒出来的皮,好恶心啊!”刀力被于澜的话从幻想拉回来,没等他反应,手里的笔被于澜拿走,准备朝门口扔。 

  “别啊!”刀力着急拉住于澜的胳膊,“毛毛虫还不好吗?毛毛虫可以变成美丽的蝴蝶呢!”这时候刀力的眼神变得很深情看着她,让她惊慌而忘记开玩笑,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而站在炉边的孙蒽黎正在恶作剧似地看着刀力出丑,幸好于澜及时掩饰没让孙蒽黎看出来,故意装作打哈哈道:“那好啊!我不扔,但你已经把它想成毛毛虫了,我干嘛要留它啊?” 

  “那给我吧,毛毛虫我要看它长大,直到它变成蝴蝶,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变成蝴蝶呢!”孙蒽黎止住了脸上的笑容,意识到刀力话里带着暧昧的意味,便看着于澜的反应。 

  于澜的右眼散向孙蒽黎,感觉他在看她,但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陷入尴尬,喉咙里因紧张而有点发干,故意勉强笑道:“这个啊。。。你自己看吧,你要用拿去用,我这儿还有,不介意少一个。”说着移开刀力的目光转向孙蒽黎道:“这天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晚安!” 

  这时候孙蒽黎看着她匆忙上楼离开,心底留下一团困惑,无法释怀。不过在刀力面前依旧保持内敛的心思,不会让自己失态,此时脸上热情逐渐递减,便淡淡地说了一句:“该休息去吧?”刀力嗅到空气弥漫着人散后的兴意阑珊,好不扫兴道:“我们睡去吧。”似乎没有觉察孙蒽黎低落的心绪。 

  于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去,其实她没有入睡,大脑还在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突然,都说外国人思维和想法很怪诞,这一点她是感同身受的。但是她从孙蒽黎身上看到哥哥于怀的影子,如灯影摇晃,她很困惑,分不清自己身在幻影还是身在现实,不过对哥哥的面容还是有些模糊。 

  于澜走在枫叶树林小道上,这天天气极好,阳光穿越枫叶树林,随风亦晃亦闪,如同波上粼粼波光,自己被太阳直射包围,虽温暖但能感到一丝秋风吹来的寒凉。 

  “于澜!”大地的声响在她周围旋转,她慌忙四处看看是谁在叫她。 

  然而于澜对男性的声音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眼睛充满了惊悚,像受了惊吓的小鹿,着急喊着:“你到底是谁啊?快出来啊!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在空中渐渐飘远而留有余音的回声。 

  这时候有人从枫树后面出来了,正在茫然观望的她不经意转脸看见他站在前面,他戴着墨镜,上身穿着她熟悉的红橘色休闲西装,下身穿着蓝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皮鞋依旧锃光瓦亮,很像九十年代香港流行的时装,熟悉的记忆倒回曾经的时光,她终于认出这个人是谁的面庞。 

  “是你吗?”于澜站着一动不动,不敢往前走,心里害怕也许是阴魂。 

  他优雅地摘下墨镜,潇洒的气质依旧不减当年,下巴露出弧度的微笑道:“是我,小澜,你还记得我。” 

  她看到哥哥于怀的面容一瞬间,百感交集,他离开她十年了,而她自己的变化,她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认出她来,便再试探问他:“你怎么能认出我来?” 

  “傻妹妹,虽然我走了,可我还在你身后一直看你长大,我当然认识你,”他正说着,慢慢地向她走过去。 

  她的眼泪停在眼眶,如潮水般的汹涌。可是眼眶里无法盛满太多的伤感,泪水顺脸颊流下来。对她来说,一个没有他的记忆的十年是怎样走过来的啊!想想自己曾经度过快乐的中学时代却悄无声息地把他遗忘在废墟的记忆里,突然觉得很心痛,也对不起他的疼爱。就在她自责的时候,细心的他从衣兜里掏出白色的手绢擦拭她脸上的泪,他的笑在如沐春风中感染了她,仿佛让她乐观起来,说:“我不怪你忘记我,只要我看你快乐就好。” 

  他边擦拭边说着,她抓住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很冰凉,抬头望着他说:“你还在天堂,是吗?”他点点头,说: “天堂里一切很好,你放心吧。上帝很仁慈,让我跟在你身后。” 

  听到哥哥这么关心自己,她终于破涕为笑,一脸洋溢的幸福在秋风中活出生命的倔强,说:“既然天堂很好,那教堂也很好啊!天堂和教堂一样吧?” 

  在她记忆里,教堂里面很华丽,很纯洁,没有污秽,认为教堂和天堂是一个样子。小时候随哥哥来到天主教堂做礼拜,顺便一起唱颂歌,声音格外优美洪亮。尽管她不是天主教徒,但于怀愿意带着她。 

  他看她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童真未泯的心境让他更为怜爱,抚摸她的脑袋,便点头回答:“是的,永远没有痛苦。”这时候她心里产生了好多问题,比如他怎么会到枫叶林见面呢? 

  “哥,咱们怎么会到这地方相遇呢?”面对于澜投来疑虑的目光,于怀沉思半晌,说:“我是跟随你来的,而且我很喜欢枫叶的颜色,红橘色在秋天洋溢着浪漫,况且你身上还带着我留给你的手绢。” 

  于怀的提醒让于澜想起一对兔子的丝绸手绢,便从衣兜里拿出来,上面还保留当年的气息,她曾洗过一次再没有洗掉,依旧白得干净,给他道:“你说的是这个吧?”他点头,也拿出刚才给她擦拭眼泪的手绢给她看,“啊,怎么一样啊!”于澜惊呼之下,感觉这东西充满了灵性一样。 

  “你随身携带我的手绢,我就知道你在哪里,即使不相跟。” 

  于澜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枫叶林与她相遇。 

  “我还记得你很想要,我没给你,你那会很小,怕你弄丢,”于怀将陈年往事娓娓道来,然而于澜却想不起来,眼前看到时光在河中逆流成行,昏黄的颜色仿佛随时光逆行,头疼得迷糊,眉头不时紧锁,感觉自己像个听众,对自己身在过去的印象极为苍白。 

  “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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