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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废墟里遗忘的阳光-第25部分

小说: 废墟里遗忘的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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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怀的墓地葬在凤凰城郊区的北面,也就是说过了祖坟墓地开车前往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

  快到于怀的墓地的山脚下,满眼尽是山丘,山坡上有几处大石块立在贫瘠的黄土沙砾上,任日光曝晒,在岁月里默默忍受风化,还有几撮杂草散布在山丘各处,极尽荒凉。这里曾经是古代商人们必经路过的经商之路,往来络绎不绝,到元代更是频繁,而且自然环境不像现在变成荒漠化那样糟糕。据说这里有过一片肥美的水草,牧民们曾在这里逐水草而居,世世代代居住几百年。然而到明代,明代皇帝为抵御蒙古入侵威胁京都,派军队在这里驻扎,还修建碉堡和长城,使这里成为边防重镇。牧民们为躲避战争,纷纷带着家眷和牲畜向东迁徙。同时商路一度中断,被迫改道。一直到民国时期,战争连年不断,对这里逐渐遗忘,使它变成荒芜之地。当于澜登上山丘顶处,右手摊开手掌平放着靠在额头遮挡日光耀眼,举目远眺,看到远处明代遗留下的几座碉堡和古长城,对破败不堪的残垣依稀可辨。她眯着眼对古长城之外的远处天边,仿佛洞穿时空看到历史的阔大而苍茫。

  “于怀哥葬在哪里?”于澜随大伯他们一行人过山坡往西边走,二哥哥回头看她跟在身后,停下脚步道:“看到没?就在那。”于澜走到二哥哥身旁,顺着他的手指向西边一个白塔,远看塔尖身在迷蒙中,似乎很远,道:“看样子很远啊,他葬在塔脚下么?”二哥哥怕她掉队,抓着她的胳膊往前走,道:“的确远呢!他不在塔脚下,在塔的对面的山上。”于澜无奈摇摇头叹道:“这太绕了,葬近一点不行啊,为什么葬在那呢?”二哥哥笑道:“你二姑姑信佛,很信因果,她说要超度于怀的亡灵,就一定要选择离寺庙不远处的安葬,早去早安生嘛!”

  到了于怀的墓地,周围树木蓊蓊郁郁,百草丰茂随秋风涌起,与刚才路过荒丘景象迥然不同,于澜心想有树木陪伴,他不会太寂寞,这样她心里很放心。

  当大伯正要给于怀坟上插上水稻时,被于澜拦住了,说:“于怀哥生前信天主教,我们就给他插上十字架吧,愿他灵魂真正得到安息。”大家相顾骇然,不相信于怀信奉天主,而且生前也没有听他说信奉天主教。于澜把于怀的灵魂跟随自己十年的缘由以及在万圣节的时候见过于怀的灵魂的经历向他们述说了一遍,他们似乎恍然大悟,但心里觉得这是无法解说的诡异。大伯不知道该不该插水稻,望着二哥哥和于澜父亲,希望他们拿主意。好在二哥哥对这件事持着开明的态度,开口道:“就照于澜的想法去做吧,毕竟他们兄妹之间心灵能感应。”说罢转头朝于澜接着道:“咱们没有十字架,怎么办呢?”于澜环顾墓地四周,灵光在脑海一闪,道:“有了,二哥哥,你能不能去附近庙里借用铁丝和钳子吗?我要用。另外再借个刨土类的工具。”二哥哥心神领会道:“你是不是要铁丝栓在摆好十字架的树枝中间吧?”见二哥哥猜中自己心思,于澜眉开眼笑道:“二哥哥,你真聪明,我这就去找两个树枝。”

  于澜在父亲陪同下顺着野地里寻找从树上掉下来的树枝,待他们找到长短不一的两只树枝后,在二哥哥帮助下,把铁丝紧紧缠绕着两支树枝摆好十字架形状的中间。于澜的父亲和大伯在墓碑前把土刨开,自己把十字架插在被刨开的土里,然后用土埋好。之后双手拍掉手中沾的湿土,像完成任务后的自我满足的成就感,舒心道:“总算做好了。”二哥哥道:“接下来做什么?”于澜没有回答,在胸前划十字闭眼默默祷告。至于她祷告什么,他们全然不知,像看客一样好奇地看着她,仿佛她感应到神的指示,对于怀默语。。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四)真相大白
当二姑姑得知于澜给于怀墓碑前插上十字架后,十分震惊。听完二贝讲述于澜和于怀的灵魂之间的始末后,她觉得这件事太诡秘,简直是亘古未有的奇事!百思不解道:“我跟大仙打交道这么多年,引导人无数,我信命,是生是死一切由命来安排,命好是你的运气,命不好是你咎由自取。我也信因果,看样子澜澜和于怀在前世关系非同寻常,克死不了她。至于他们信天主教,我也无法解释这里玄机,大概他们跟天主教的神有缘吧。”

  二贝向来不喜欢算卦决定命运,每当家里来人求卦的时候,这让他很头疼,嘈杂的环境无法使他清净,便去图书馆或者去朋友家呆着。见母亲陷入困惑,劝解道:“妈,你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算卦了,你连自己算不明白,算别人更不清楚了,咱别闹腾了,你还是好好烧香拜佛让咱日子过得清净点吧啊。”不料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感觉被拧了一下很不舒服。一向喜欢玩转掌控别人的命运的她顷刻间被儿子一语打击,仿佛内心被一种摩根牢牢把控,像海浪汹涌着她的情绪,不断地驱使着她,逆反的情绪瞬间猛烈爆发,眼睛里冒着怒火而抓狂尖叫,像是走火入魔之状,把二贝给吓怕了,冲他歇斯底里喊道:“谁说我算不准了?!我自己能算明白,别人我看得更清楚!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啊?!”然而二贝被母亲的眼神表现出的邪恶和愤怒而恫吓得张口结舌,心想平日的母亲虽然威严,但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个恐怖的样子。没一会,母亲从沙发站起来,狂怒的使然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双手一挥,把茶几上的茶杯等一堆什物像扫帚似的扫一边摔落在地上,碰撞之声只听见哗然豁铛响,茶杯烟灰缸等被摔得粉碎。接着又见母亲欲要摔电话机,他惊呼着,上去拦住她,却被母亲像疯猫似的反咬在他的手臂,痛得他嗷叫。就在被母亲咬住不放的时候,家门被打开,眼前家里一片狼藉把小贝吓呆了,抬头见二哥哥被母亲咬住胳膊而痛苦,赶忙上前去惊道:“二哥哥,妈怎么了?”二哥哥忍痛着咬牙道:“快!把妈弄到沙发上,我看妈像是发疯了!”小贝上去拍母亲的脸,要她的牙松开。母子三人互相挣扎片刻,不一会二姑姑闭着眼睛晕厥倒在小贝怀里。

  他们把二姑姑扶到沙发上,小贝拍着她的脸想叫醒她,道:“妈,你醒醒啊!醒醒。。。”然而二姑姑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小贝眼瞅着二哥哥的手臂,两道血红的牙齿印凹在厚厚的肉里,齿印看起来很深,心疼道:“还疼么?”二贝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看见母亲一直昏迷不醒,当机立断,道:“快!打120电话送妈上医院,快!”小贝赶紧照做。过了一会,听到楼下救护车报警器声,二贝主动背起二姑姑下楼。二贝身材虽然矮小,但体格属于膀大宽肩的胖,圆圆的肚子凸出来,使整个身体看起来很有肉墩墩的质感,透着憨厚随和性情。不像小贝的身材瘦而魁梧,生性好动,脾气暴躁,喜欢玩冒险游戏,赛车是他的酷爱,只是做事欠缺考虑,不及二贝果断踏实。

  闻讯二姑姑住院的消息,全家人都赶到医院探望,都询问兄弟俩怎么回事,兄弟俩把刚才所发生一切向亲戚们娓娓道来。大夫在病房里给二姑姑做检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便问二哥哥道:“病人之前没做过什么事吗?”二贝疑虑道:“之前还好好的,我也就劝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刺激我妈变成这样了?”

  “你说了什么话?”大夫进一步追问,以便对病人情况分析病情。

  “我说:‘妈,你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算卦了,你连自己算不明白,算别人更不清楚了,咱别闹腾了,你还是好好烧香拜佛让咱日子过得清净点吧啊。’就这句话啊,别的我没说什么。”二贝心里希望不是这句话惹的祸。

  站在人群堆里靠前的于澜听见了,心想既然大夫查不出病因,难道二姑姑着魔了?她知道二姑姑很喜欢算卦,亲眼见二姑姑坐在饭桌旁上,对着碗里白开水如同照镜一般,抽着烟,吐出的烟雾向空中缭绕,烟烟袅袅,闭眼默思着。忽听她眉头紧皱,仿佛心被大仙感应,抽紧般的疼痛逼她哇啦呜啦地唱起来,好似一会凄惨,一会粗豪恐叫,接着睁开眼回答求卦的问题。这样的场景,于澜看了好几次,每次看二姑姑求仙的表情,毛骨悚然,尤其那唱歌的声音叫她惧怕,因为二姑姑已经变声了,完全不是二姑姑的声音,据说是大仙在唱。最让她恐惧的是,她的母亲很信二姑姑算卦,开始于澜不懂,母亲曾替她向二姑姑算卦她考大学的事,她很好奇看二姑姑算出什么。不料正在闭眼的二姑姑突然把眼睛瞪大,吓了她一跳,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目光朝她母亲道:“不用你操心,有神在保佑她!”这下乐得她的母亲开了花,道:“她背后真有神在助她,看样子她命好啊!那她的学校在哪个方向呢?”面对她的母亲在进一步追问,二姑姑似乎不再理睬道:“她的学校在哪由神来决定,这你放心好了!”说罢去给其他人算卦了。

  从那以后,她不再触碰算卦的事。十年当中,她得知不少人因为算卦的决定而对未来充满悲观,甚至自暴自弃,觉得很可怕,于是渐渐远离。在她看来,算卦是个无形的力量,好比魔掌控制着人心,任由魔掌玩转世界,可以诱使个人贪欲一步步走向死胡同,还可以摧毁人心中的希望和期待,使人颓丧。她明白二贝为什么家里来求卦者的时候他才出去,她和他一样,不喜欢被算卦控制。

  想到这,于澜主动走到二姑姑床边坐下来,在她面前闭眼默默祷告,任凭周围嘈杂,她安之若素。她的祈祷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过了一个多小时,家人惊叫二姑姑醒来,病房外面的亲戚闻听赶来,大家都围到她的床边问候。这时候于澜睁开眼,忽见于怀的亡魂就在眼前,他对她微笑,默然间她也跟着微笑起来。自从万圣节见过他后就再也没有相见,而且她一直以为永远不再相见,可能主的仁慈,让他们相见。随后她眼见他从二姑姑身上飘飘荡荡地离开病房,她急忙从围堆的人群中抽身离开去追随他,内心多么想抓住这一刻!走廊里打着昏暗的灯光,于澜一直尾追着他,追他到楼下的花园里。突然他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对她,见她跑得呼吸顿促,莞尔微笑。于澜欲先开口道:“你一直在二姑姑身上吗?”话音刚落,于怀点头,随之魂魄如水柔柔荡荡地消失。

  她瘫软在地上,眼泪莫名地扑簌簌掉泪,只为他的离开而难过。心想二姑姑怎么可以说于怀哥克死人呢!难怪二姑姑发疯做出疯狂举动,一定是于怀哥找她上门才会变成这样。此时她突然大笑,笑二姑姑愚蠢,心想算了别人十余年,如今她也被于怀哥算上了,这是报应啊!

  她失神落魄地回到病房,守在床边的二哥哥,小贝,大伯还有于澜的父亲见她回来了,发现她面露难色,眼圈红红的,惊得都问她去哪里了。她看了病床上二姑姑一眼,知道她恢复正常,道:“我刚才看见于怀哥了。”

  他们相顾骇然,包括二姑姑也大惊。大伯面带关切之神道:“那。。。他去哪里了?他还好吗?”于澜道:“他永远离开了我们,这恐怕是最后一面。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果然如此,”她似有顿悟叹息又继续道:“刚才二姑姑发疯行为,的确是于怀哥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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