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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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在卢丽华的位置,肯定一早就放手了。就像那时候方静江也放弃过她不是吗?她也没有继续纠缠。
或许有人觉得她是个孬种,但她情愿自己舔伤口也好过闹得人尽皆知。
婚礼之后,很多人便吵着要闹洞房。
方静江早就在四川饭店的楼上安排好了一个套间,一群人自然全都哄到那里去了。
先是吊了一只苹果在半空,让他俩咬,咬来咬去咬不着,光见到方静江嘬白月茹的嘴唇了,于是起哄的厉害。
陈兴国道:“哥,我最近没有美国大片看,全看你的了,满足哥们儿吧!”
方静江干脆一把将苹果扯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烦死了。”
然后抱住白月茹的腰便来了一个热吻,吻得月茹透不过去来,脸涨得通红。
方静江道:“怎么样,满意了吧?”
陈兴国带头拍手,见还有人要闹,方静江便朝陈兴国使了个眼色,陈兴国立刻道:“哦,好了好了,新人也该睡觉了是不是?洞房花烛夜就该好好洞房,都大半夜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群人‘嘁’了一声道:“真扫兴,不能放过方静江啊,平时他是我们老大,净管我们来着,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方静江说好吧好吧,“那你们折腾我吧,我老婆就算了。”
可以想见,又是一阵起哄声,嚷嚷道:“方静江真宝贝他老婆。那你吹喇叭,把这瓶啤酒一口气干到底,这事就算完了,我们立马走人。”
月茹有点担心,方静江今晚上喝了一夜的混酒,都要昏过去了,此时硬是挺住,把新郎官的西装一脱,衬衫袖子撩起来,咕噜咕噜的把一瓶1。25升的啤酒给干了个底朝天。
如此一来,众人只得偃旗息鼓了,留下这对新人在房间里,总算停下来喘了口气。
方静江在席梦思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夜深了,星星在广袤的天空里层层叠叠的铺展开,犹如上帝的手随意将银辉洒向人间,他虽然知道身旁的月茹也累了,但还是道:“老婆,我们回家去吧。”
“怎么了?”月茹诧异道,这样一来,一晚上酒店的钱不就浪费了么!
方静江说:“我有东西想让你看,本来想明天给你看,可今晚上的星星这么亮,就是想提前给你个惊喜。”
方静江说这话时,舌头都大了。
月茹赶忙点头道:“好好,你等我把裙子换下来,赶紧回去,我看你快不行了。”
方静江拍了拍胸脯道:“还能干三斤白酒。”
结果刚说完,就把胸脯里的酒拍的全往喉咙口冒,赶紧冲到厕所里抱着马桶‘亲热’去了。
把白月茹笑的乐不可支。
换完了衣服以后,月茹走到洗手间把方静江拖起来道:“你还行吗?”
方静江点头道:“行。”
然后两人便像夜行侠一样,瞒着所有人回到方家去了。
适时霭芬和明忠都睡了,阁楼上还住着桂英。
整个方家都静悄悄的。
方静江慢慢的用钥匙打开门,再带着月茹蹑手蹑脚的进去。
等走到他们卧室的房门前,方静江突然与她低声耳语道:“把眼睛闭起来。”
说着,一边走到她身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干嘛~”月茹嗔道,试着拉他的手。
方静江坚持:“你闭起来嘛!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回肉麻事,你配合一下行不行啊!”
白月茹含笑说好吧,然后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接着,她听到了房门的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而后是方静江的大手抵着她的背,慢慢的将她往前推,一边拉住她的手,使她走的平稳,不至于跌倒。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踏在了卧室的地板上,方静江突然低下身来,帮她脱鞋子。
“你干嘛!”她轻声叫起来。
“嘘——!”方静江用食指抵住唇。
那一刻,白月茹看到了整间屋子,家具虽然是普通的家具,沙发也是普通的沙发,但是方静江已经尽能力去买办最好的了。唯有地板——那是最奇特和华丽的地方。
她赤脚在地板上走着,仿佛在迷宫里行走。
小时候玩过万花筒吗?
她觉得此刻自己就置身在万花筒之内,旋转,旋转……不停的旋转。
拜他所赐,她幸福的就要晕了。
她从没有想过看起来冷冰冰什么都不在乎的方静江会为她铺一道这样的地板。
那上面有一粒一粒五颜六色的宝石。
自然,那不是真的宝石。
但为了能营造出宝石的效果,方静江先将整块的玻璃切割成菱形,图案都是他亲自设计的,然后在中空的地方浇上水泥和磨光石,再将颜料与它们彼此搅拌在一起。有红的,绿的,蓝的,银的……当地板浇铸上去之后,他一个人来不及完工,便唤来姐夫双吉帮忙,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拿砂轮磨,磨得手上的皮都破了,膝盖跪的久了也都是淤青和破损。
白月茹蓦然觉得脚下固然传来阵阵凉意,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她看着方静江,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
方静江含笑站在那里,他在等待这一刻,能让爱的女人感动是件很值得男人骄傲的事。他是个自傲的男人,自信讨她欢心是应该和力所能及的事。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没多久,方静江竟像孩子般轻轻的打起鼾来,他太累了,趴在月茹的肩膀上睡着了。
月茹用手抚摸着他后背上的脊梁骨,一根一根,硬邦邦的,有棱有角,她像个母亲一样,宠爱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的硬发,低语道:“你真是个坏东西。”
第23章 婚礼的祝福
婚礼定在五月二十号。
彼时尚没有什么520的说法,之所以定在这一天完全是因为翻了老黄历,说这一天乃是黄道吉日,宜采纳,宜嫁娶,加上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实在是再好没有了。
酒店选的是南京路上的四川饭店,设了足足二十桌的酒水,省的陈菊笙嫌排场不够,又这里不好,那里不对的找麻烦。
说道陈菊苼,方静江现在也已习惯她的这副地主婆嘴脸,她连对自己的老公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别人?!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多还她少似的。他决定采取不回应政策,进门只喊一声‘妈’,出门也喊一声‘妈,我走了,再会!’,彼此不闹到撕破脸皮就算皆大欢喜了。
但是方静江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该摆原则的地方他绝不让步。就譬如说有一次,方静江听到陈菊笙正上楼来,她由于身体肥胖,每一步踏在楼梯上,脚步声都显得特别沉重。因此十分容易辨认。他于是故意大声的问月茹:“你手上怎么这么多青?哪儿来的?”
月茹知道他的用意,嗔了他一眼,让他别多事。
静江非要说:“别跟我讲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啊,撞不出那么多青来。”
陈菊苼其时正走到楼梯的中间,听到这话便晓得是方静江在给她施下马威,便没有上去,而是退到楼下罢了。
之后一直到婚礼的前夕,两家人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或者龃龉,都是客客气气,有来有往的。
白俊高兴,高兴他的女婿终究还是方静江,一来女儿喜欢,二来小方对女儿也真心,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呢!
陈菊苼其实早就后悔了,她本以为隔壁的小岳是块镶金的和氏璧,谁知道经过德华的提点之后终于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砖头,而今好了,赶走了方静江女儿没着落不说,家里从前那些常供的鱼虾蟹也没有了。
要吃还得自己掏钱去市场里买,陈菊笙抠门,越想越不划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托四邻八属的给月茹介绍,但是架不住风言风语传的快,左邻右舍都听说了那些事,好人家知道她处过男朋友,谁还愿意要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菊苼,有说月茹的妈忒辣手,好生生的两个孩子非要棒打鸳鸯;有说月茹的妈忒精明,收两家彩礼,设局骗钱。总之两者相结合,白月茹简直身价大跳水。
弄得陈菊苼最后没办法,只好往远了找,这才找到了陈兴国,想说都是搞副食品的,也算一个类似点。
结果三兄弟看完之后,德华说:“此人油腔滑调,靠不住。”
德成嘟哝着:“他家里也没比方静江家里好多少吧!”
德辉无奈道:“那怎么办呢!小方都没戏唱了,只能再找了呀!不过这人看着横竖一个小白脸,以后指不定还要我们倒贴赖!”
一席话将陈菊笙说的火冒三丈,回去对着月茹又是一通数落,好像都是她的错,不关自己的事,嚷嚷道:“你要是真有本事,我就是把方静江横过来捏竖过去捏,他也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看后两排的美娟,她把他老公收拾的多服帖,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本事,养你那么多年都白养了!”
然后接下去再见得,就沦落到是已经丧偶的鳏夫了,足足比她大了二十岁。
相亲回来以后,月茹气的哭了,指着陈菊笙,和她对吵:“这要还是在旧社会没解放,你还不把我卖给人家做小老婆啊,你就死要钱,有你这样的妈嘛,我是你生的,又不是捡来的。”
陈菊笙气哼哼道:“正因为你是我生的,我才更来气,这么没本事!别人家女儿嫁出去都挣钱,就你是个赔钱货,除了往家里带穷鬼,还是穷鬼。你现在还能找个鳏夫就不错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等到人家老头子真找到了填房,你再这么挑三拣四的下去,我看你连个豆腐渣都蹭不到。到时候你就抱着你的枕头哭去吧。我跟你说,就这么定了,就选这老头。”
话刚说完,月茹就跑了出去,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穿着一件白衬衫,一双鞋,一个人在八埭头的夜市逛到午夜两点钟,然后走到了单位,在门房间睡到天亮。
*
现如今再想想,真是恍如隔世啊——白月茹坐在酒店里专门安排给新娘化妆的房间里,对着镜中的自己,摆弄了一下鬓边的头花。
化妆师称赞她漂亮:“小姐你的皮肤真好,我这里的粉一涂到你脸上立刻就贴起来了,不像有的人皮肤粗,涂了粉就跟油漆糊了墙一样。”
月茹被她说笑了。
“可惜就是……”化妆师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月茹问。
“没什么。”化妆师笑道,“结婚都要说吉利话。”
“没事的,我不忌讳什么,你说,你告诉我。”
化妆师道:“你眼角底下一粒痣。”
“嗯。”月茹点头,一边摸着自己眼睑底下的那个位置,一边问道,“你懂不懂面相?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泪痣,要是算的话那可就惨啦。”
“当然不是!”化妆师忙赔笑道,“绝对不是,泪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