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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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当真是多此一举,因为猫猫数日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哪里想得到去对付她?
所以后来的事纯属孙慧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借口探病的名义一个人走进了静江的卧室,四处打量。
她心里有一种难掩的兴奋,她知道,一旦她把白月茹赶走,这间卧室就属于她了。
尤其是那张月茹和静江的结婚照,她恨不得现在就砸了它!
最后她把目光转到床上,适时猫猫没有留意她,她脚步轻巧,而猫猫兀自在想着心事,直到猫猫感觉到那灼热的带着恨意的视线直冲自己而来,她一看,孙惠茵正站在她的床脚之处!
她蓦地一惊。
孙惠茵如虎狼一般盯着她,恶狠狠的恐吓道:“不许说出来。”
怕暴露给霭芬听见,故此说的很轻。
“什么?”猫猫听不见。
孙惠茵又道:“你听到没有,不许你说出来,否则我就掐死你,掐死你。”说着,她走到猫猫的床侧边。
猫猫‘啊——’的一声大哭起来,嚷嚷道:“奶奶,救命啊,奶奶,救命啊,有人要害我,她要害我!!!!”
“爸爸——妈妈——救命啊!”
霭芬在屋外听见了,忙道:“怎么了怎么了?这孩子今天怎么净说胡话了!人家阿姨是来看你的。”
“叫她滚,滚——!”猫猫发脾气。
霭芬只得尴尬的向孙惠茵赔不是:“对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她平时不这样,今天可能是太疼了,她有点迷糊了,真对不起,你来你来,我请你吃点心,这里有我们从外地带回来的云片糕。”
霭芬以‘招待客人吃东西’的名义把孙惠茵给请出来,因为她知道猫猫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
最后静江和外面的男人似乎是谈妥了什么,信步走了进来,月茹跟在身后,见到孙惠茵,彼此打了声招呼,静江道:“我送她出去。”就又出了门。
月茹还要跟出去,静江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给我留在家里好好看着孩子。”
猫猫知道,他爸一定是和那个男的说了什么,现在又去和孙惠茵沟通了。
她拉住妈妈的手道:“妈妈,真的有人害我,你相信我,你不要离开我,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慢慢告诉你。”
月茹叹了口气:“你呀,你这个孩子,要我说多少遍,没有人要害你,真的,爸爸妈妈都在你旁边,我们不会让人害你的,你爸爸那么宝贝你,谁要是害你,他会杀掉人家全家的。你放心吧,好吗?”
猫猫一个劲的流泪,她不相信爸爸,她再也不相信爸爸了。
既然妈妈愿意相信,那么她只有另找出路了,她必须找到自救的法子。
第83章 我是二更君
月茹姗姗来迟;所幸第三批还没有开始;她便带着猫猫到二楼女浴室的门口去等着;一边帮她梳头,刚才静江又和她告状了;说猫猫讲的:要小姜阿姨给她做新妈妈。
月茹气的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又无处发泄;替她梳头的时候,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同时凶巴巴的质问她道:“你又让你爸不要我了对吧?跟她说小姜阿姨好;我对你不好。”
“我不是这么说的。”猫猫委屈,“我说要是他给我找别的女人,我情愿要小姜阿姨给我做妈妈。起码小姜阿姨是真心待我好的。他怎么净胡说八道…”
猫猫知道;他爸肯定是移花接木了。
月茹气结:“反正你就最好你爸不要我了。”
“我爸不要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呀!”猫猫无语,怎么他爸说什么他妈都信呢!
月茹伸出手作出要抽她的姿势,恐吓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你爸说这个话,看我不揍你。”
“嗯。”猫猫低着头,头皮被扯得发疼也不敢做声。
孙惠茵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刚好路过这里,确切的说,猫猫已经看到她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三次了,问题是她妈完全没有注意到孙惠茵。此刻孙惠茵看见这一幕,像是正中下怀,自顾自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猫猫的心中登时气息翻涌,所以说她妈就是这么不争气啊!她是怎么跟孙慧茵炫耀的——在这世上我妈对我最好!你想做我妈,你省省吧!
结果呢?
她妈当着孙惠茵的面要揍她,孙惠茵还不暗地里笑她嘛!
猫猫真是无奈至极。
后来进了浴室里头,月茹和猫猫在第一排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孙惠茵在第二排的末尾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她们三个人正好是彼此面对面斜对角的。
猫猫故意做给孙惠茵看,抱着妈妈的腰撒娇道:“妈妈抱抱!”
“嗳,你给我好好洗澡,都到浴室里了抱什么抱!”月茹瞪了她一眼,“烦死了。”
猫猫:“……”
过了一会儿,猫猫又抱住月茹的腰,月茹叹气道:“唉,你这样妈妈没办法给你洗头啊!”
猫猫奶声奶气的说:“好吧,我乖乖的。”
这回,算是将了孙惠茵一军。
月茹在替猫猫洗头的时候,孙惠茵一直忙着把天台水箱通到女浴室的水管里的热水给倒出来,由于她正好处在最后一个位置,水管就在她的手边,形成一个长方形弯曲的水汀,上面就有开关,她只要一开,滚烫的刚刚从锅炉里烧开的热水就会流出来。
她便把水倒出来又倒出去。
她旁边的一位女同志见到了,就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啊,当即口气不太好的对她说:“嗳,我说你干什么呐,你这样把滚烫的热水倒来倒去要是碰到人怎么办啊!我们就在你旁边,要让着你,这样大家多不方便啊!”
孙惠茵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谁欺负了她,稍微说话大声一些,都是罪过。她怯怯的望着那妇女,结巴道:“我,我,我就是觉得这水烧开的,要是倒掉实在是太浪费了。今天事先贴过布告的,说马上会没有冷水,我就想先把热水倒出来冷一冷,等会大家就能用了。”
那人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这段对话周遭听见的人不多,不过猫猫听的很清楚,她不经意回头瞥了孙惠茵一眼,她没有神通,无法预见自己的命运,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暂时说不上来。
没过多久,猫猫洗完了头,月茹将她从木桶里提出来,她一脚趿进拖鞋里,就感到身后一股水浇过来,好在月茹也正好把刚用完的冷水一并浇出去,两相中和,猫猫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月茹却看下意识看了一眼孙惠茵,她不认识孙,但是她怕孙惠茵的热水会伤着小孩儿,于是道:“嗳,你当心一点啊,你倒水前起码说一声,你的水桶里都是热水,要是不小心浇到小孩子怎么办。”
孙惠茵看起来呆呆的,木讷的忙点头道:“哦,哦,我晓得了。”
月茹便没有放在心上。
猫猫回头看了孙一眼,一并还瞪了她一眼,算是告诫,她不知道孙惠茵能不能从她的眼神里读懂她的意思,但很明显,猫猫觉得超级不对劲了。
所谓事不过二,二不过三,假如第三次还发生同样的事情,那么这件事作为巧合的几率,意外的几率能有多少?
我们在这里先不说孙惠茵是不是故意的,是否要为之后的事情负责,但起码她口中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在这许多年里,在猫猫的心中一直都是放屁,她知道孙惠茵是有预谋的对她进行人身伤害。
当月茹把猫猫忙完了之后,她就开始给自己洗头,猫猫坐在水桶里摆弄着自己的玩具小鸭子,后来不多久,正如布告上贴的那样,冷水渐渐不够用了,冷水笼头开到底也开不出冷水来,热水却越来越烫,所有人便停下手边的动作。
月茹见笼头就在猫猫头顶上方,怕烫到她,便说:“宝贝,你从脚桶里出来,到旁边站一会儿,马上冷水来了就好。”
猫猫立刻听话的从木桶里出来,又一次趿进了拖鞋。
这一次,月茹的头上还沾着洗头膏的泡泡,她背对着孙惠茵,没法看到身后的动静。
就是这千钧一发的刹那,一桶滚烫的,刚从锅炉里烧开倒出来的超过100多度的沸水对准了猫猫的小脚浇下来。
猫猫根本没有意识来到,也没来得及给什么反应,她只是身体接触到之后,立刻本能的大叫一声,随后‘啊——’的失声痛哭起来,尖锐的哭声,史无前例的响彻了整间浴室。
所有人都像是被时间定住了,像化石一样,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脚上的皮在瞬息间褪去,滚烫的开水把她的脚烫的血红,是血红,而不是发红,因为孩子的皮肤稚嫩,经不起高温,开水烫掉皮的那一刻,连血都没有出,直接露出里面鲜红的肉。
月茹惊骇的尖叫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她吓傻了,怎么会这样子!
只是一转眼,发生了什么?
谁干的?
她全不知道,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
浴室里的所有的人立刻动员起来,穿衣服的穿衣服,出去叫人的去叫人,总之乱作一团中又井然有序。那时候的人心是如此的良善,每个人看到孩子受到这样的苦楚都禁不住感到内心震撼,恨不能分担她的苦难,但他们之中也有如蛆虫般恶心的灵魂,便就是那位肇事者。她躲在人群里,默默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她既害怕,又觉得兴奋,像是手刃了仇人一样,她的心里冒出阵阵的快感。
静江彼时正在二楼女浴室旁边的医务室,为了方便等妻子和孩子洗澡之后立刻就能见到他们,而他又和医务室的陈是娥医生关系不错,便经常在一起分享点儿八卦什么的,此刻聊得起劲头上,谁知道会突然间奔进来一个女同志,一见方静江,一见陈医生就立刻就道:“啊呀,小方啊,你女儿出事了,你女儿被开水烫了。”
方静江心里一沉,急的手都发抖了,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在他还不知道孩子到底伤成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陈是娥也和猫猫很熟,猫猫以前见妈妈从爸爸的自行车上跳下来,也学着她的样子跳,结果把自己摔得膝盖上全破了皮,足足养了一个月,当时就是陈是娥耐心的拿红药水蓝药水还有双氧水给她处理的,陈是娥年过五十,很有经验,知道孩子怕疼一定会哭,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给她讲解红的是怎么用,蓝的是怎么用,白的透明的又是怎么用……猫猫是聪明的孩子,她一一的记住了,以后有别的小朋友受伤,她还在一旁负责指导,安慰他们,陈是娥特别喜欢她。
现在知道受伤的是猫猫,陈医生也急的不得了,赶忙从抽屉里拿出最好的烫伤药膏,是蓝色的,让女职工赶紧带进去先给猫猫涂上,然而当那位女职工带去药膏之后,猫猫却哭的双脚乱蹬,根本没法涂,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