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成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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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出的,是给大少的四大金刚的汤药费……”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站在张莫后面的四个随从,歉意一笑,道:“方才仓促间情急出手,或许没有拿捏得住轻重,若伤着了四位好汉,还请多多见谅!”
接着又对张莫说道:“那银票大少且先拿去给四大金刚医治一下。若不够,大少直接来这里取便是。”
“真的不用。那蝈蝈的汤药费,本大少还是拿得出来的。这样吧,等我把这赌坊变成了千眼赌坊,那七百两银子就算是我赔给云二公子的修补费用了。多了不用退,少了随时找本大少来补。云二公子,你觉得呢?”
张莫缓缓的扇着羽扇,装作一副商量的口气道。
听闻张莫此言,后面的三人顿时生气了,那城叔看了云东熠背影一样,欲言又止,重又俯首恭立。而另外的两个公子却上前两步,其中一个身材肥胖的指着张莫怒斥道:“张莫,你别太不知进退!”
另一个瘦高公子接口道:“我大哥说得没错。你当真以为这倚峦城就是你张家的不成?且不说云家怎么说,你先问问我于家同意不同意!”
张莫轻蔑地瞥了二人一眼,道:“本大少不和狗腿子说话!有空我去给你家青楼改改名字……”然后无视般地昂起头。
高傲的口气和无视的神态,顿时将那两兄弟气得火冒三丈。
“你……”
云东熠竖起右手摆了摆,向张莫问道:“大少这是何意?”
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的温雅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深邃的双眸深处,一丝狠厉之色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张莫慌忙摇头,道:“云二公子可千万别误会啊!我这可不是看你不顺眼故意针对你,真的!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你我之间哪里还有什么误会化解不开的?可是,想必云二公子你方才也听见了吧?本大少已放出豪言,今日要给这赌坊改个名字。本大少向来言出必行……”
他伸出食指,道:“一千个眼,少一个都不行!云二公子,你说,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本大少怎么能同那些街头小混混一样,说话像放那啥一样,是吧?云二公子,还请多多照顾一下我的面子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然这样……明日你去我的铺子随便改名字,云二公子觉得怎么样?”
他无奈般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恼地感慨道:“唉!二少难做,大少更是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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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楼冲突
“千元赌坊”变成了“千眼赌坊”——这是倚峦城近来最热的话题。
虽然牌匾还是原来的那块——紫檀木上书“千元赌坊”四个鎏金大字。但是,自张家大少给它改名起,人家便开始以“千眼赌坊”来称呼它了。
不管是酒楼茶肆,还是街边小摊,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提起这件事,都能凑成一桌侃侃而谈。更有无聊好事者,竟把此事编成了一个故事,口口相传之下,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争相说唱。
在这故事里,张大少摇身一变,竟成为了一个受到欺负而又不畏权贵的受害者。他不惧三大公子的盛威而敢于直面反抗,最终以绝世武功打败三大公子与众爪牙,然后仰天大笑中,一拳轰出,竟将赌坊轰出整整一千个碗口大的洞来……
“……张大少仰天一笑,向着那云二公子与于家二少打量一番,轻蔑道:‘朗朗乾坤,怎容得下你们肆意妄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这三个目无法纪,欺行霸市,压迫善良百姓的恶少!’说完,他一脚踹飞一张赌桌,砸向三恶少,不等三恶少躲开,便用那钵大的拳头带起一股能吹破脸皮的劲风打向云二公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除了这个一谈资外,众多赌坊都私底下里多开了一个盘口,就赌张大少几日内去给于家的青楼改名字,好赌者纷纷下注,直乐得赌坊老板笑得脸抽筋……
云东熠这段日子很是烦闷恼火,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发现别人偷偷看向他时,那种嘲笑异样的眼神,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对着他的后背指指点点……
无奈之下,只得没事少出门去。
这一日,云东熠打完一趟炼体拳法,在两个奴婢的伺候下擦洗着脸,一家丁小跑着过来禀报,说于家大公子于海前来拜见,正在偏厅等待。
……
云东熠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色长衫,步伐轻盈,如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长衫摆动,就连那投在地上的影子也带着一股风度翩翩的味道。
于海见他来了,忙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拱手行了一礼,道:“见过云兄。”
云东熠微微颔首,语气坦然地道:“大海来了?坐吧。不知道大海有什么事吗?”
说完,当先坐了下来。
于海坐下后,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闻云兄最近心情不好,所以特来看望一下。对了,云兄,听我姑妈说,王家大小姐王悦怡近日要来我们倚峦城。”
“哦?”
云东熠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笑意,道:“那到时候麻烦大海先来叫我,我们一同去迎接一下吧。”
于海急忙开口道:“云兄客气了。云兄,今日这天气挺好的,一起出去散散心,喝喝酒怎样?听于涛说,他那沁芳楼新来了一个角,几日内就夺了头牌,蹙拥者都快把沁芳楼挤垮了。说是一把古琴一张小嘴,直唱得人心都酥了。就连那张莫也是天天往那奔,就为一亲芳泽。今日你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
沁芳楼内,一楼雅座里,张莫斜靠在一张铺着天鹅绒丝缎垫的宝椅上,右腿搭在扶手上左腿曲起脚踩在椅子上,手中扇着羽扇,右腿一颠一颠的。一个粉头儿一手端着一个果盘,一手时不时的捏起一颗葡萄送进他嘴里。四大金刚站在椅后,瞪着对面站着的一个老鸨。
张莫吐出几颗葡萄籽,眯着眼睛道:“我说,刘妈妈,本大少都等了半个时辰,喝了一大壶茶了,琴儿姑娘啥时候能出来啊?没看见本大少都跑了两趟茅厕了吗?”
那刘妈妈也知道这张家大少爷的脾气性情,尤其近些日子更是名声震天,连忙谄笑地回道:“哎呀,张大少,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再说了,咱家琴儿若不扮得精细些,不是怠慢唐突了张大少吗?”
张莫大手一摆,道:“行了,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也就不太为难你了。你再去催一催琴儿姑娘,就说本大少等得辫子都枯了。快去吧。别等本大少发火。不然我把这新芳楼砸成旧芳楼!”
那老鸨赶紧点头称是,提起裙角一溜烟地奔上二楼……
张莫闭上眼睛,右腿翘到左腿上,继续一颠一颠的,嘴里还“哼哼呀呀”的唱着曲儿……
突然,右耳一疼,被人扭住提了起来。张莫“哎呦哎呦……”地伸着脖子抬起头。
“我说是谁要把这里砸成旧芳楼,原来是张家张大少啊!张大少,好大的威风啊!”
一股处子幽香溢入鼻孔,再加上那如银铃般的声音,清澈动听中又带着一股子从灵魂里透出来的调皮味儿,张莫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敢扭他耳朵的,除了妹妹张思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哎呦……疼啊,好瑶儿,好妹妹,真的好疼啊,求求女侠饶了小的吧……”
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张莫呲牙咧嘴的,直吸冷气,连声求饶。
“哼!”
张思瑶娇哼一声,松开了张莫的耳朵,一把夺过那粉头儿手里的果盘,然后挥手将她赶走,站在了张莫跟前。
张莫丝毫不觉得妹妹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从他第一次逛青楼,被妹妹抓个正着,便被迫着时常带着她出没各青楼,兄妹二人经常对着那些清倌从头到脚地评价一番。
他揉着耳朵,一咕噜坐起身来,打开羽扇,点头哈腰地给张思瑶扇着风,满脸堆满笑容,和那老鸨一个模样,谄媚地看着张思瑶。
见那张思瑶,十六七岁的年纪,秀雅绝俗,其娇美中又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她肌肤胜雪,鹅蛋般的脸庞,双颊未着粉脂却透着股象牙般的柔和,两道纤长秀眉下面衬着一对漆黑的仿佛看不见底的大眼睛,带着怒气,偶尔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鼻子微翘;一张自然的透着淡荷色的小嘴微薄,带着点儿稚气和天真。
身着一件月白色碎红花对襟襦,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素腰束着一根绿丝绦。乌黑的秀发结成垂鬟分肖髻,结出一朵玉莲花,垂在左肩上的燕尾束着一根金丝带。
张思瑶被张莫这副奴才相逗得“扑哧”一笑,再也装不出生气来了。
她娇嗔道:“真拿你没办法!”
张莫“嘿嘿”一笑,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张思瑶指着外面,接着说道:“那门外牌匾上的第一个字是‘沁’,比‘心’字多了个三水,你都没看见吗?”
张莫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顿了顿,挺着胸膛,豪言顿出:“那就把它砸成‘沁血楼’好了!”
……
兄妹二人嬉闹了一番,一起坐下。
过了不多时,楼上正对着楼梯的那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门内垂着幅水晶珠帘,能看见珠帘后盘坐着一个曼妙身影,其膝上摆上着一张红色古琴,纤指拨动下,传来一阵悦耳的古琴声,当得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声扣人心弦。众人谁也不敢再出声,都凝起心神聆听……
琴声顿。
一股涓涓细流般的呢喃软语,沁入众人心扉——“琴儿感谢各位爷的捧场。让各位爷等得久了,都是琴儿的不是。琴儿以一曲‘几生恋’向各位爷赔礼了!”
语落,琴声再起。
刚弹了几个调,张莫突然站了一起,张口便道:“琴儿姑娘……”
他习惯性的捋了捋冲天辫,也不管众人那欲吃了他的炽热目光,接着道:“琴儿姑娘,本大少这第五次开口请你下来一坐,陪我喝杯小酒,再不给面子的话,本大少可要砸场子了啊!”
见张莫竟然如此当庭广众的大耍流氓,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
张默扇子扇子,不以为然道:“干嘛都这种眼神看着我?本大少可不光会砸场子,也喜欢砸‘猫’。来这青楼的爷们,不都是老鼠抗大锤——奔着砸猫(毛)去的?都是色耗子,装什么纯鼠鼠!”
话音一落,整个沁芳楼内一片死寂,几乎落针可闻。众人被张大少的“砸猫论”砸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张思瑶更羞得脖子都红透了,把头埋得深深的。
张莫嘴角挂着坏笑,眼睛色眯眯的,正欲开口,但见云东熠和于海迈步走了进来。
二人一眼就看见了那鹤立鸡群的张莫,云东熠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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