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涂思瑞,跑(vip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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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动于衷,一点不想查出事情真相,除了你是主谋我想不出任何合理解释。我从伊甸元下手得不到丝毫线索,因为伊甸元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对不对,就像你妹妹和范健的事也是预先策划好的一样。”
时间静默,司惟放开思瑞的手,神色冷了下来,“你今天爽约就是因为这个;你宁可相信你朋友的胡乱猜测也不愿意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实。”
“事实?”
司惟忽然笑起来,霁月的笑带了些无奈,思瑞的心像被刺了,一点一点疼遍全身。
司惟绝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她贸贸然提出分手,或者逃离,天涯海角司惟都会把她抓回来。唯一的方法便是触及司惟的底线,即不信任他,把幕后黑手的矛头指向他,抹杀掉他的心意,而以他的傲气是断然不会向她低声下气求和的。
一旦触及了底线,便断绝了所有的可能。
垂眸,思瑞笑得迷离,“司惟,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再追究。我们那一页翻过去了,好聚好散吧。”
短短三天内她与生命中的两个男人诀别,话语相近,不同的是此时心绞难忍。
盒子撞在一边,司惟走过去,俯身捡起,轻轻摇了摇,隐约有破碎碎裂的声音。手一扬,盒子掉进了一旁的护城河,在落日熔金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如司惟唇边优雅的弧度,只是看起来那么疏离,“你这女人没有感觉也没有心,是我错。”
努力笑,思瑞转过头。旁边走过去一对相拥的情侣,幸福地灼着她的眼。
“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放心吧,对你我也累了。”
当思瑞重新转过头来时只看到了司惟从容而决绝的背影,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银灰色熟悉的小车也再不是她的专属,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
飞奔到围栏边,护城河河面上飘着几片树叶,礼物盒早已沉了下去。上次离别时的手机找得回来,这一次的礼物盒却找不回来。就像上次的他们可以挽回,这一次挽回不了一样。
司惟依旧是王子,完美的王子,可以找到最好的公主。而她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童话是一瞬间的梦,逝去的终究失去了。
48
阳光穿云而下,早晨的苏尔大楼明快又富有节奏感。
没有失恋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可是失恋后你会发现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能够不失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这两天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六小时,思瑞平时水润的双眼此时空洞没有焦距。失去爱情滋润的女人便是这个样子,即使化了细致的妆也掩饰不了这份憔悴。
视线每转移一次,思瑞就会茫然地发呆一会。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方向,不知道她的生活究竟会走向何处。
“总经理早。”“总经理早。”“总经理早。”
身后有连绵的问候声,思瑞下意识回头,懵然间司惟已擦身而过。没有任何一个眼神的停留,没有任何一丝温度,这样的司惟冷酷陌生到了极点。
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如此。
同样两部电梯共同而上,感觉与第一天上班却迥然不同。两部电梯,两个不同的行进地点,他们总也走不到一块。
辞职信准备好,胖钟经理不在,思瑞只能先搁在他办公桌上。在苏尔呆了一周多,思瑞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里,也许最大的原因是司惟吧,爱屋及乌。只是她和司惟分手了,她再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
即使辞职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思瑞忙里忙外地跑着,去完人力资源部又去市场部送墨盒。
电梯口肖悦云被人撞翻了,手中文件掉落一地。看到思瑞,肖悦云边捡边笑,“你怎么过来了,在后勤部呆得怎么样?”
“还好。”思瑞上前帮着捡文件,“出去见客户吗?”
肖悦云摇头,“不是,去公司审计部送点资料。”
“那你快去吧。”
一张纸飘在最远处,思瑞捡起,顿时一道灼光划过她的眼。
大部分文件都需要有几层领导的签名,这份文件除了市场部和财务部负责人的签名外,还有公司总经理也就是司惟的签名。虽然司惟的笔迹成熟了些,但是思瑞仍能很清晰地辨别出这就是那张卡片上的字迹。
那张卡片上的字迹几乎是烙在她脑子里的,绝无可能认错。也就是说,当年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司惟。
肖悦云敲敲她的肩,“思瑞怎么了?快快回魂。”
“哦哦。”思瑞尴尬地笑,忙把纸递给肖悦云。
是老天的捉弄么,她纠结渴盼多年的疑团解开了,但却是在这样秋风萧瑟的时刻。
过去一幕幕混乱倒带:司惟热烈追求赵嘉琦,赵嘉琦赴约时司惟只问了她一句话便离去,同一天下午约了她;刘刚硕曾透露司惟拒绝赵嘉琦;就她所知司惟和赵嘉琦几乎从无瓜葛;司惟说他很早之前就见过她;隔了这些年司惟重又出现在她身边并且抓着她不放……
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思瑞就算再愚钝,也明白其中有些地方错了位。猛然间一个大胆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一下子击中她。
也许赵嘉琦和司惟的事只是一个偶然,这可能吗?如果是这样,那老天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五年多前那个人真的是司惟,她逃脱了,转而选择了范健;现在她又一次被迫逃脱,仍是以范健为挡箭牌,情境多么相似。
幸福是奢侈的,她早该明白她不是老天的宠儿,没有那种幸运去享受一段她要的爱情。
可到底是为什么?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甚至不让自己存有这个念想:对于司惟,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产生了好感。但为什么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波折中错过对方?
这一刹那向来安于天命温吞渡日的思瑞忽然想站出来反抗命运,反抗司兴奎,褪去龟壳为爱勇敢一次。
只是现在可能晚了吧,她那样诬陷伤害司惟,再跑去向他解释忏悔吗?而且司兴奎与司惟的姑姑大概也知道她的退出了,她的举棋不定会更增加他们的反感和厌恶。
如果早一天发现这笔迹,或许她就会做出完全不一样的决定。缘分的奇妙就在于每一个环节都精妙设定,而这个缘分可以是有缘,也可以是错过,而他们终究错过了!
没有地方可以哭,只能把眼泪忍回去,晕晕乎乎迷蒙间思瑞有了另一个决定:她想留在苏尔。说她傻也好,糊涂也好,她只想偶尔能见到司惟。因为一旦离开苏尔,她能见到司惟的几率几乎为零。
即使不能在一起,能看到他的人、听到些他的消息都是幸福的。这是一种傻,也是对他们感情的最后一点守望。
猛然间想到那封辞职信,思瑞蹬起高跟鞋跑回后勤部以销毁证据,却于途中接到一个意外而又在情理中的电话。
苏尔对街的茶室里,环境清幽,空气中弥漫着沁爽的香味。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说话的是名中年女人,也就是司惟的姑姑。头发盘起,米色套装考究精良,这是个谈吐温雅气质不俗的女人。
花茶,闻着香,喝着苦,喝下后满嘴又有余香;就像爱情,看着美,尝着会有苦,但不管结果如何最后的回忆还是美的。
思瑞抿了一口,“我有其他选择吗?”
司惟的姑姑呵呵笑了两声,“没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
“既然已成定局,那也没有再打电话的必要。”
“就这么轻易放弃,其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吗?”
思瑞划开笑,“我最想要的要不得,其他的还有什么意思。”
听出思瑞的言下之意,司惟的姑姑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替阿惟的爸爸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所有人为难。”
是,她没有让别人为难,只为难了司惟和她自己。思瑞差点想反驳奚落,最后又缩了回去,因为此时已没有必要。
站起身,思瑞拍了拍衣服,“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做。”
司惟的姑姑笑着侧眼看她,“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还有工作要做?”
她辞职不过才一会司兴奎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果然眼线众多,可这样一来她连销毁证据的机会都失去了,阴差阳错还真TMD天衣无缝。思瑞笑笑,“是啊,回不回去都一样。”
“坐。”司惟的姑姑示意思瑞坐下,然后打开黑色小包,掏出一只信封,慢慢从桌上递过来。
空气中的茶香似乎变浓了,浓郁得人喘不过气,思瑞拿起信封,意外发现它不是用来购买她感情的钱,而是她上午递交给钟经理的辞职信。
思瑞大脑一下子混沌了,“……”
司惟的姑姑喝着茶,“事实上我们做了调查,你现在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之前也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才来我们苏尔。我说过,我们司家是明事理的,你这么识趣这么配合,我们也不会把你往绝路上逼。你可以继续留在苏尔,这是我们司家唯一能对你让步的地方。”
相较于外面的公司,苏尔的条件实在优厚,可是照常理不是应该让她彻底离开司惟的视线断得一干二净么?
思瑞皱眉,“为什么?”
司惟的姑姑温和一笑,“你刚进公司才几天就辞职离开,阿惟心里会有所怀疑,所以还请你留在苏尔,至于你是想一直呆在苏尔做事还是找到新工作后辞职,这都随你,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思瑞微微出神,瞬间明白过来。是她忽略了这点,她与司惟正在热恋时忽然提出分手,工作一周又忽然辞职,聪明如司惟怎么可能不起疑?
不得不说司兴奎这只老狐狸还真是老奸巨猾。她的辞职信从钟经理手上直接到了他们手上,很明显钟经理就是只叛徒,想必今后总经理办公室的后勤任务也不会由她来完成,即便她留在苏尔,她与司惟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的去留并不重要,苏尔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但她如果继续留在苏尔的话会最低限度地降低司惟的疑虑,也许司惟会慢慢觉得她之前是在利用他,愈加愤怒,渐渐地彼此间的隔阂也就愈深。
吁了口气,思瑞挑眉,“你确定我会答应吗?”
“我不确定,这完全由你自己来决定。”
司兴奎是只老狐狸,司惟的姑姑是个好说客,收回辞职信,思瑞宛然一笑,“好,三个月后我辞职。”
这次不是她向司兴奎妥协,因为她完全可以离开,她只是想留在这儿再看看司惟。
也许是顺利完成任务,司惟的姑姑卸去了重担,“谢谢。”
窗外溜进几缕阳光,极为淡薄,浅浅淡淡有些虚幻,很像虚浮的人生。
孤独惯了,现在心里有了一个人,即使不能在一起,思瑞也想把他藏住,想每天看到他。所以从今天起爱情就是她一个人的事了,无关他人,甚至无关司惟。
正文 49
爱情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千百年来好像很多人参透了,但又好像都雾里看花朦胧不已。
也许是一早学会了认命,知道美好的爱情缥缈如浮云,遇得到、抓不住很平常,毕竟我们的生活是生活,幻想中的童话是童话。所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