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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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方法来翻译它,因为看得懂那种古文的学者太少。”
“没错。”潘伊顿说。
“你则说过在迷宫偷袭你的『陌生客』要你交出钥匙。”
“你的重点是什么,玫琳?”亚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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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秘籍没有被大火烧毁呢?”玫琳沉着地说。“万一它落入某个人的手中,而那个人正在寻找解开它的秘密所需的密码呢?万一我一直在研究的那本奇怪的小簿子,就是解开秘籍秘密的钥匙呢?”
第十四章
葛南索和费克文一前一后地抵达“梦幻阁乐园”的典雅餐室。他们看到对方时都吃了一惊,但迅速以客套的寒暄来掩饰惊讶。两个人都没能完全隐藏自身的不安,他们在打量火光照亮的房间时,都刻意回避对方的目光。
餐桌上摆了四个盘子,烛光照在水晶酒杯和银餐具上。厚厚的丝绒窗帘遮住窗外笼罩在雾中的游乐园,喧闹的乐声和人声听来低沈而遥远。仆人始终不曾出现。
私人餐室里一片死寂。
葛南索首先打破沉默。“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看到你。你也是这项计划的股东之一?”
“你指的是采矿计划吗?”费克文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但没有问葛南索要不要也来一杯。“一开始就加入了。即将提早获利。”
“据说在一开始时的投资机会只限于少数几位绅士。”
“是的,我知道,只有受邀者才能投资。”费克文灌下半杯酒,从杯缘上打量葛南索。“看来你也是其中一。”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费克文。”葛南索的笑声在小房间里回响着。“你知道我向来不放过任何遇到的好东西。”
“是啊!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费克文静静地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而我们两个都认识欧查理。很有意思,对不对?”
葛南索好像被那个问题吓了一跳。“你听说了?”
“他的尸体今天上午被人从河里捞起来吗?听说了。”
“拦路抢劫的强盗干的。”葛南索说。“你记得他的脾气。狂野、鲁莽、爱冒险。花了太多时间在风化区。没有在几年前就摔断脖子,或被风化区的流氓杀害,已经是奇迹了。”
“对,奇迹。”费克文说。“但现在他死了,我们的小社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天啊!克文,拜托你别再谈欧查理了,好不好?。”
“只剩下我们两个,奇怪的巧合使我们两个今晚都来到这里,与投资计划的主事者碰面,和被告知我们的获利。”
葛南索走到壁炉边取暖。“你喝醉了。也许你应该等我们办完我们的事之后再喝。”
“我们的事。”费克文若有所思地重复。“对,我们的事。告诉我,你不觉得还没有其它人抵达很奇怪吗?”
葛南索眉头一皱,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现在才十点一刻。”
“请帖上写的是十点。”
“那又怎样?”葛南索把怀表放回口袋里。“游乐园今晚人潮拥挤,其它的投资者一定是被耽搁了。”
费克文注视着四个座位。“他们不可能有很多人。”
葛南索沿着他的视线望去,他紧张地绞着双手。“至少还有两个。”
费克文继续凝视桌上的四个盘子。“假设其中一个位子是给计划主事者坐的,那么除了我们之外,剩下的投资者就只有一位。看来只有我们三个受邀参与这项发大财的计划。”
“我不懂。”葛南索杷玩着表炼。“什么人会在得知获利时,姗姗来迟?”
亚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死人。”他轻声说。
费克文和葛南索一起猛然转身面对他。
“韩亚特。”费克文咕哝。
“这是怎么回事?”葛南索圆睁双眼的恐慌表情变成大惑不解的茫然。“你为什么躲在屏风后面?应该在我们抵达时现身的。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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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亚特说。“不再玩游戏。”
“你刚刚提到死人是什么意思?”葛南索没好气地问。
“你真笨,南索。”费克文的目光不曾离开亚特。“从以前一直笨到现在。”
葛南索火大了。“你没有资格侮辱我。”
“韩亚特不是第三位投资者,”费克文疲惫地说。“他是采矿计划的主事者。我说的对不对?”
亚特点头。“你说对了。”
“主事者?”葛南索望向餐桌上的四个盘子,然后把视线转向亚特。“那么第三个投资者是谁?”
费克文扯扯嘴角。“我猜被说服把全部财产,都投入这项计划的第三个人是欧查理。”
“你又猜对了。但话说回来,三个人之中向来属你最聪明,对不对?”亚特说。
费克文绷紧下颚。“只是出于妤奇,请问我们到底损失了总投资的多少成?”
亚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然后抬头望向他们。“你们两个都失去了全部。”他说。
“可恶!”费克文低声说。
葛南索倒抽口气。“全部?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利润怎么说?这项计划应该使我们发大财的。”
“你们的利润和投注的所有资本,恐怕都消失在那个虚构的南海金矿的矿坑里了。”
“我们三个都下了赔不起的赌注。”费克文憎恨地盯着亚特。“我们一时财迷心窍,被假象所欺骗。韩亚特就是这场骗局的幕后主使者。”
葛南索摇晃一下,满脸痛苦地伸手按住胸口。他浅浅地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挺直腰。“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亚特注视他。“为了简凯玲。”
葛南索脸上的血色突然尽失。他拉开一张椅子,重重坐下。“可恶!三个月前寄表炼图章的人是你,对不对?”
“我要你们在我采取下一步行动前,有时间回想往事。”亚特说。
“你是个冷血恶魔,韩亚特。”费克文几乎是满不在意地说。“我早该想通的。”
“不。”葛南索用手背揉搓鼻子。“这怎么可能?事情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亚特只瞥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回真正具有危险性的费克文身上。“复仇没有期限。”
“那是意外。”葛南索高声说。“她小题大作。谁会想到一个小荡妇会那样拚命反抗?她挣脱我们。我们企图抓住她,但被她跑掉了。那夜没有月光,外面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跌落那个断崖不是我们的错。”
“我却认为她是你们三个害死的。”亚特轻声说。
“那么,你打算像杀了欧查理那样杀了我们吗?”费克文问。
葛南索张大嘴巴。“你杀了欧查理?”他猛地一阵抽搐,急忙抓住桌缘。“不是拦路抢劫的强盗?”
“杀了欧查理的当然是韩亚特,”费克文说。“不然还会是谁?”
“事实上,我没有杀欧查理。”亚特说。
“我不信。”费克文说。
“信不信由你,但你在回头留意我时,可能不会注意到真正的凶手就站在你面前。”
“就像我们没能注意到我们正被诱入破产的陷阱?”费克文厉声道。
亚特微微一笑。“正是。我劝两位提防所有新认识的人。”
“不,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葛南索的呼吸浅促紊乱。
费克文绷紧下颚。“韩亚特,如果欧查理不是你杀的,那么凶手是谁?”
“问得好。”亚特心不在焉地啜一口红酒。“我希望我很快就能回答你。在此期间,我们不得不假设,凶手接下来会找上你们两个。这就是我今晚找你们来的原因。在你们死之前,我要你们知道简凯玲的大仇已报。”
葛南索无助又激动地摇头。“但是这个歹徒为什么想要杀我们?”
“跟他杀害欧查理的理由相同,他希望转移我对另一项计划的心思。”亚特说。“我承认他成功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你的另一项计划是什么?”费克文问。
“不干你的事。”亚特说。“我与你及葛南索的瓜葛暂时结束,事情的发展迫使我比原定计划提早行动。目前我不得不满足于知道你们两个在天亮后,就会发现债主上门。”
“我完了。”葛南索喘息着说。“彻底完了。”
“对。”亚特走向门口。“这远不足以弥补你们五年前做的事,但可以让你们在寒冷的漫漫长夜有事可想。假设杀害欧查理的那个凶手没有先杀了你们。”
“你该下地狱,可恶的混蛋东西!”费克文破口大骂。“你逃不掉的。”
“如果你觉得我在任何方面损及你的名誉,尽管叫你的助手来找我的助手恰谈决斗时间。”亚特轻声说。
费克文气得面红耳赤,但不敢再多话。
亚特走出餐室,关上房门。他听到东西砸在门板上的碎裂声。大概是酒瓶。他走下后楼梯,进入雾蒙蒙的夜色中。
终于结束了。漫漫五年的等待、计划和布局都在今晚结束。欧查理死了。葛南索和费克文破产了,而且可能会死在冒充迪伦伟鬼魂的神秘歹徒手中。这样应该够了。
他发现自己在等待着,但什么感觉都没有。大仇已报的满足呢?正义伸张的快感呢?心灵的平静呢?
他听到银阁传出掌声,催眠术表演刚刚结束。
他恍然大悟自己过去五年来都处于催眠状态。也许玫琳说的对,也许他古怪到了极点。哪个头脑清楚、神志正常的人,会花五年的时间去计划复仇?
他知道答案:除了复仇以外就没有更重要的事可以让他活着的人就会。
那个阴郁的领悟像没有前途的灰暗浓雾一样笼罩住他,只是压在灵魂上更沉重。他走出游乐园的西门,走向排列在阴影中等候的出租马车。
看到停在街边的黑色小马车使他戛然止步。
“可恶!”
他心中的空虚突然被愤怒填满。她不该在这里的。
他走向马车。驾驶座上的拉摩在他靠近时,招呼他。“真是对不住,韩先生。我想要说服她不要跟踪你,但她就是不听。”
“我们改天再来讨论你该听命于谁的问题,拉摩。”
他拉开车门,钻进没有亮灯的车厢里。
“亚特,”玫琳哽咽道,但他无法立即分辨那是什么情绪造成的。“你今晚和那两个人见面──葛南索和费克文。不必否认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她戴着面纱,放在膝头的双手紧握成拳头。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感觉得出她的紧张。
“根本没打算否认。”他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的勃然大怒使他怔了几秒。“我对你怎么了?”
“你甚至没有基于礼貌地告知我你今晚的计划。要不是飒奇正好提到你差人送信给两位绅士,约他们见面谈事情,我根本不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就做这种事?”
她的愤怒令他大惑不解。“我与葛南索及费克文的事与你无关。”
“你告诉他们,他们即将身败名裂,对不对?”
“对。”
“可恶,你有可能送命呀!”
“不大可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天啊!亚特,你安排与你的两个死敌摊牌,但是你甚至没有带飒奇去保护你。”
“我向你保证,飒奇没有必要在场。”
“你没有权利冒这种险。万一事情出了差错呢?”她越说越激动。“万一葛南索或费克文要求与你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