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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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我的……”她呐呐地道。
“我们只是好意,而且你才回家……”
“我知道。”她轻声打断他,她和他之间何曾需要解释?她自诩是最知他的人,一字一行,如读一本敞开的书。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大嫂她不是不知理的人,只是毕竟是她的亲人,她……有个过程。”他低柔的声音轻轻荡漾在她心间的感觉,就如此刻,他小心地捻去她额边一根凌乱的头发,再轻柔地将其归入脑后一般,就好像柔柔暖风,拂过心尖。
她微一扬唇,她并没有觉得宋成徽的入狱她做错了,她是学法的人,不至于这么不理智,只是,失去亲人的感觉她是懂的,而且,微微家里的情况比她想象的复杂,她和微微如今又是妯娌…
太混乱……
“别胡思乱想了!有我呢!嗯?”他的拇指在她脸上刮了刮。
“嗯。”她点点头。
“我洗澡,去给我把衣服拿过来。”他笑着说,很理所当然的,就像当初他们还住在他们自己的小家时一样,随意地指使着她做任何事。
“嗯。”仍是很平和地应承。
走出房间,便看见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微微和萧伊朋并肩而立。
她停了停脚步,还是没有打扰他们,直接进了萧伊庭房间。
取了他日常喜爱穿的半旧t恤和运动裤,反悔房间来,门口,却听见他对着窗户在打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在静静地听着,而后,说了一句,“我今天结婚了。”
那样的语气,凭第六感,她便感觉那一端的人是和范仲闪婚的郭锦儿……
而后,他又陷入了沉默和倾听。
她也静静站在门口,没有打扰他,片刻以后,听得他的声音响起,“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不过,你怎么看她也不重要,我知道她全部的好。”
于是,这是在说她了?
她扶住了门框,侧身轻倚,好一个“你怎么看她不重要,我知道她全部的好……”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还有没有人知道,这原本是她这九年来全部的意义?
那端的人应是激动了吧,声音变得很大,她在门口也能感受到那样的分贝,很是嘈杂,却听不完全真切。
她看见他把手机拿得稍稍远离自己的耳朵,说了句,“你好好跟他过吧,今天我结婚。”
再然后,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回头,看见她倚在门扉处,灯光下,如水般的眸子漾出笑来,“拿来了?给我。”
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她,则进屋,在屋内踱了几圈,听得浴室里水沥沥而响响,心跳有些快,坐了下来,试图用平静的表象来调节自己的内心。
她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她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北京的号,可号码并不熟悉,而且这个号是她在云南时用着的,知道的人不多。
她下意识接了,那边传来郭锦儿的声音,“清禾。”
“你好。”虽然惊讶,虽然这样的时刻接到这样的电话,并不是一件令人逾越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保持了她一贯的冷静和风度。
“清禾……”对面的人未语先泣,十分悲切,“求求你,把二哥还给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和他赌气,才嫁给范仲的,我爱的人始终是他,我们都登报要订婚了,是我一时冲动,我不该跟他赌气的,我知道错了,你把他还给我行吗?他爱的不是你,你们不会幸福的……”
范仲和萧伊庭的过往种种,她也算是了解,没想到,范仲一回国,历史再度重演,并且还演得如此激烈,而且,就连结局都和每一个故事如此相似,每一个投奔范仲而去的前女友总是回头来找萧伊庭,郭锦儿也不例外。
只是,萧伊庭从来不吃回头草,郭锦儿呢?有没有跟过往那些各色小花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她静静地听郭锦儿说完,淡然一句,“可是,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郭锦儿语塞,哭声又大了些,末了,哭着说,“我可以离婚的!我可以为了二哥做一切的事情!我可以的!我跟范仲结婚真的只是一时之气!”
叶清禾无声地笑了,为了二哥付出一切?也包括因为赌气嫁给范仲吗?就算她说的真的……
“怎么?你不相信?”郭锦儿没听到她的回答,更是着急,“我……我跟范仲什么都没发生!我的第一次还在!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检查!”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劲爆了,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不是最适合和郭锦儿讨论这个问题的人呢?
恰好,萧伊庭洗完澡出来了,一头的水,出来就嚷着,“给我吹头发!”
叶清禾把手机递给他,“找你的。”
本来就是如此,不管郭锦儿要干什么,这个解铃人都不该是她,不是吗?管它萧伊庭还是范仲,都和她没关系!
“我的?”萧伊庭微觉诧异,接了手机,在
她的梳妆台椅子上一坐,指指自己的头发,示意她给他吹吹。
叶清禾找出吹风来,打开凉风档,手指为梳,给他慢慢地吹着,湿漉漉的发微凉,在她指尖纠缠,不经意,手指会划过他耳背的那颗小痣,她眼前浮现的便是登香山那晚,他背着她,在凌晨含着枫叶秋霜味儿的雾里健步如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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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返程途中,明天才能到家,明天的更新还是会很晚。
正文 第191章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来日方长
他拿着手机,轻轻“喂了”一声,却没听见对方有说话声,而后,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回头对她说,“谁呀?已经挂断了?襞”
她微微偏了偏头,极亮的眼神闪闪烁烁,却不说是谁。
他自己看了一眼来电,发现是这个号码后脸色有点难看,将手机搁置一旁,注视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便避开他的眼神,继续给他吹头发,目光也盯在他短短的头发上竭。
但凡是女人,对于新婚夜其他女人打来的***/扰来电,都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心中暗叹,还是伸出手去,在她腮帮子上轻轻碰了碰,“萧太太,我只有你一个人,其他闲杂人等,你以后不要理。”
闲杂人等……
她手指用力,把他的头扭回去,吹风的嗡鸣声里,说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有。”
从来就没有?
是从来就没有搭理过闲杂人等吗?
他对着镜子无声地笑了,她倒是有资格有这份自信的……
头发在她手底下一点一点吹干,她轻轻一句“好了”,转身拿了自己衣服进浴室。
一切都那么淡定从容,仿似跟无数个平常的夜晚一样。
直到进了浴室,她才用手按住自己心口,试图按住那狂跳的节奏,无论如何,今晚之后,一切都将不同了……
褪去衣裳,镜子里的她,浑身青紫,用手轻轻一触,还是很疼,脸上脖子上那些被石头和草木划伤的细小伤痕仍然明显。这,终究是有些遗憾的,这样的日子,偏生是这样不完美的自己。就这样一个她,萧奶奶还一个劲地夸她好看来着……
萧?萧太太……
耳边又响起他适才呼唤她萧太太时的声音,淡淡的红晕漫上脸颊,心头某处也有些热了起来,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沐浴。
夏微醺的夜晚,窗幕紧合,将帘外盛花浓香和虫鸣起伏尽数阻隔,而窗内,一室的清芬,早乱了这空气,这空气里的人……
她趴在床上,一头刚吹干的乌发绸缎一般铺展开来,灯光下泛着亮光,衣服已除,青丝掩映下,冰肌半遮半隐,而那青丝,隐住的又何止是身体?还有她酡红的脸颊。
今夜,是不同的。
所以,他褪去她衣服给她涂药时,她无半分不愿,若女子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今晚,便是为他彻底开放之时。
通常美景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里更加吸引人,这样的她,长发逶迤,雪肤如脂,淡红的唇,在发丝间一抹朱色,如一枚浅绯桃花,艳了这夏夜的时光……
“忍忍啊,还会有点痛。”他撩开她的长发,露出整个背来,却不觉声已哑,血已燃……
喷了清凉的药在她背上,给她轻轻的揉。
手底沾了药水,她皮肤的触感愈加滑腻,瞬间,他鼻子里,脑子里,满心满肺里,全是药水和她身上自然清分的香味,一时混沌失神,手底下的力道也不知轻重了。
感觉到她的微微一缩,他便知道,自己用力大了,低头一看,果见侧着脸的她眉头微蹙。
立刻收了心神,专心致志地给她擦药,从肩背,到胸腹,再到腿足……
待擦完,给她披上睡衣,“好了。”
而后收拾了药瓶,进浴室洗手。
叶清禾默默穿上衣服,听得里面水声淅沥地,又响了十几分钟。
他再出来时,熄了灯,躺上。床,轻轻搂住她腰,头搁在她肩膀,“睡吧。”
她身体僵直。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动静,才略略放松,低唤他,“二哥……”
“嗯……”他声音已生朦胧之意。
所以,他今晚的“睡吧”,就单纯只是睡觉?
合上眼来,却情不自禁握了握拳,身体再一次有些僵硬。
“怎么?”他忽而笑了,胳膊支起来,撑着头,从上而下地俯视她,“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她纵是淡然惯了,还是觉得窘迫。
tang到底是姑娘家,有胆子鼓起勇气在盛怒之下剥去他的衣服,也没那脸面在被他道破心事后继续保持归然不动的心态,“谁期待呀?”言语间多了她不曾有过的羞怯和娇慵。
洞/房花烛夜啊,即便是清水也会升温,自水底冒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泡泡……
他更乐了,“你知道我说的期待是什么?”
“……”更窘,这家伙是故意逗她……她缩了缩,脸埋进铺展开来的黑发里,“不知道……”
他笑出声来,“别啊!这一回可是你在当小乌龟了!一一这个名字再适合小乌龟不过!”
“……”她被他说话的气息喷得浑浑噩噩的,隐约觉得这孩子其实不是她平素看起来那么透明,小乌龟的名字他早有预谋,她早该想到的,只是,这数年来太乱了……
他把她的头发扒开,一双眼睛在她上方,融光晕韵,而后,他的头便低了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温热的潮湿感在额头漫开,她全身绷得更紧了,那唇,便落至了鼻尖,再至唇。
轻柔的辗转,如碾开了一。夜星光。
却在光华璀璨之时退开了,她若桃花一般的唇初启情迷,颜色更绯,微张着,莹润欲滴,如等待雨露的再次承恩。
他心中一动,下腹紧得难受,仍是强忍了,躺了回来,轻拥着她,脸钻进她浓密的乌发里,贴着她的耳朵,轻道,“来日方长……”
她怔怔地,半晌回过神来,这话说得,好像是她急于和他怎么着似的……
极难有机会看到学霸姐发傻的表情,他有心捉弄她,感叹,“不能欺负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