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市长千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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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开口,他微微笑着,“别吃惊,你病了,作为你的丈夫,我照顾你理所应当。”
他一边轻声笑说,一边从保温瓶里倒出一碗粥,“起来喝粥吧,别把身体饿坏了!”
安然不知道这没来由的温柔又是为何?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理由这般简单?
她生着病,也懒的去深究,只“哦”了一声,动了动肩膀,支身坐起来。
他却放下碗,立马扶着她坐起,又往她背后塞了两个靠垫,从轮椅上移位坐到她床边,“这样行吗?”
她点了点头,伸手去拿碗,准备自己喝,的确她已饿的胃疼,要知道她已差不多一天两夜没进过一点食了。
谁知,他动作比她来的快,一把夺过柜上的碗。
她眉一蹙,难道她想让她光看着闻着,却不让她吃?他真是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招可真够狠的!
可她又猜错了,她总是猜不准他的心思。
他舀了一勺,吹了吹,再小尝一口,递到她嘴边,她只愣愣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
“不烫,温度正好,味道也挺不错,你吃吃看!”他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只随意说了一句,眼角揉着柔软的笑意。
她一张口,咽下他勺子里的粥,咽喉又不可预知的痛了一下。这是皮蛋瘦肉粥,清清淡淡,煮的也细腻爽口,却是她最喜欢喝的。
安然盯着他,印象里只有母亲才会在她病了的时候给她准备药,喂粥给她喝。他喂粥不似母亲那般轻熟,动作僵硬的很,弄的她嘴唇边缘都沾了黏糊糊的粥,看得出来他没做过这种事。
他从刚才到现在,唇边一直有笑容,其实他温和地笑起来时很好看,眉角微微弯起,眸子少了份阴鸷,清朗如月一般,颇有丝大男孩的味道,很难与那个昨夜那个暴戾无情的肖远睿混为一谈。
碗里氤氲着热气,在两人之间袅袅腾起,安然不觉眼前有些模糊,不知是这粥的热气给熏的,还是其他什么?
当他粗粝的指腹轻擦过她眼角的泪,她才愕然发现她哭了!莫名有些恼自己,有十几年没流过泪的她,却在遇见他后,一次次掉马尿,着实不像她!
她轻轻躲开,低了低头,手背飞快抹过眼角的泪。
孰料,在她抹泪那一瞬,一个柔暖的拥抱箍住了她,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渡来细腻的温热,一如那个雨夜的拥抱,几乎要让她忘了他是恨着她的,几乎要侵蚀掉她整颗心和所有理智。
他湿热的带着熟稔古龙水香气的气体掠过她耳旁,又是略显笨拙的一句安慰,“安然,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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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宠溺(三)
安然心慌,这种突然的温柔比他平时的暴戾来的更害怕。
不是她犯|贱,不喜欢别人对她好些。而是她害怕自己会被这样美好的他迷惑,然后深陷进他柔情的陷阱里。
况且这样的温柔根本不属于她,他心里应该有深爱的女人,却不是她,不是吗?
思及此,不觉,心又被什么堵了下,闷的慌!
但这些又与她何干?她又恼自己起来!
安然一抬手,想推开他。
但他动作极快,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臂膀,就被一只手握住她,不由分说吻住她的眼角,湿漉漉的舌头轻琢着她的眼,卷过她眼下残余的泪,每一下都能抵到她心尖,让她轻颤,她又一痛。
如果说这种致命的宠溺也是肖远睿的一种手段,那么他赢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病痛中的女人,身体和心智最弱之时,最是逃不了。
他吻着她的眉眼,轻轻柔柔的,似乎她是被他捧在掌心里的最珍贵的珍宝,要把她融化一般。
慢慢的她不受控制地,软乏地瘫软在他怀里,他的手慢慢从旗袍的领口探入,直到抓握住她的柔软,她惊秫,猛力一推,他另一只手上的那碗粥由于惯性往她这边泼了过来,他立即伸手一挡,一大半被他挡住,溅在他手掌上,一小半洒在她胸口。
她疼得“嘶”的一声,他却立马放下碗,不顾自己疼不疼,赶紧用袖子给她擦掉胸前的烫粥,一边认真地擦拭,一边心急问,“安然,疼不疼?”
她顿时也忘了痛,傻傻看着他。
他却暴躁起来,声音大了些,“回答我,疼不疼?”
她吸了吸鼻子,一张口,声线微哑,“肖远睿,可不可以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宠爱到极致?我宁愿你像昨晚一样对我那么差劲,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对我百般温柔!”
她气喘吁吁说着,最终哽咽不成声。
而肖远睿却顿时松开了她,一言不发,薄唇如钢锯紧抿着看着她,然后以转身,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
安然听到放水声,想必以肖远睿这么爱干净的人,她泼了他一身,必定要洗个澡。
谁想,没多久,他又出现在她面前,仍旧一身脏衣,不容抗拒地将一把横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默默蹲下身,径自要帮她脱|衣。
安然捂了捂已被解开领口,往后躲了躲,“肖远睿,你听到我刚说的话了没?”
“安然,你过来,我帮你洗洗,洗干净了再睡会,病好的快!”肖远睿微微拧着眉,眼神里有些歉疚和心急。
他的答非所问让安然又恼又闷,只好捧水扑了把脸,手掌一抹过脸上的水痕,让自己镇定清醒点,又抄了把水泼向他,他被泼得一头水,是难得一见的邋遢脏乱的样子,让人想笑。
“肖远睿,你给我清醒点!我是安然!你恨我不是吗?”安然大声一喝,面上冷静的很,心里惴惴不安,刚刚打翻了粥,烫了他,现在又泼了他一脸水,这不等于老虎嘴里拔牙,会不会被他在浴室里先杀后奸?
039 宠溺(四)
他顿了顿,眉一皱,脸上几条黑线。
安然本以为他要爆发,不觉缩了缩身子,却被他大手一捞捉住,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仅剩的小旗袍扒了个干净,语气里分不清是愠是柔对她说,“安然,乖,别乱动!”
又用浴巾一角蘸了水,轻轻擦着她被烫伤的胸口,动作极慢极轻,又呼着气,小心吹了吹,一抬眼,黑润的眸锁住她的眼珠子,温柔问,“还疼吗?”
安然被他吹过的地方一阵凉麻,水下的拳头不觉捏紧了,深蹙着眉,定定地望着他,眼里却有期待,哽住了喉,“肖远睿,别对我这么好!那样……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
他则沉默不语,似没听到,依旧认真仔细给她洗着身体,然后给她擦干,抱着她起来,又喂下她两颗感冒药,才安心让她睡下,临走前说,“晚上我过来陪你,学校里我已帮你请了病假,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好好养病!”
安然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自问从小长大的许文霖她会懂,结果被抛弃都不知为何事?而肖远睿更难懂,她想破头也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
她不会愚蠢到以为他真爱上她了,那顶多是愧疚,她生病让他愧疚了,或许又是为了其他什么!
之后,他请了佣人过来照料她。
而每晚,他都会回来却很晚,进来时脚步总是静悄悄的,上|床掀被,紧紧拥着她睡觉,身上总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不知是从哪里洗了澡之后才回来的,让人隐隐不安。
每次他躺下不久,她就感到臀后有硬物顶着她,她不敢动,心里慌张,然,他却不乱来,强压抑着欲|望,就那么拥她入眠。
一连几天,她也渐渐习惯他的温度和气息,在冰冷的夜能很快进入梦乡。
*
“今天上完课后,我去接你!”早起时,肖远睿这么告诉她,也因为这一句,她右眼皮跳了一整天,左吉右凶,总预感有不祥之事要发生。
而最后一堂课刚开始,肖远睿电话打来,说让她立即出来,不然他亲自到教室里来接她,她只能赶紧从教室后门逃出来,小跑着到学校门口。
肖远睿一身深灰色阿玛尼西装,长腿交叉,背靠着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靠在唇边,慢慢吞吐着烟雾,连抽根烟都极高贵优雅,他确实是个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肖二少,不是早上说好课上完,你再来接我?”安然喘着气,大眼瞪着他,这才对她好了几天,这不又原形毕露了。
肖远睿抬眼望着清旷的天,淡淡吐出烟圈,没瞧安然一眼。
“有什么要紧事,你说吧!”
猛的,一翻身,他的烟已被扔在地上,而她被他压在身下,抵在车身上,微凉的薄唇厮磨在她唇沿,语气淡而柔,“安然,我只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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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沉沦(一)
“肖远睿,别这样,会被同学看到!”安然皱着眉,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不安地扭着头,不停东西张看,路过的一些同学小声指点着。
“随他们看去,安然,你是我老婆!”说罢,欺唇而下,依旧霸道蛮横,用力卷弄,但安然却隐隐觉得其中多了温柔,不同以往,这次他力度掌握极好,没弄疼她的舌唇。
“我们该出发了!”肖远睿低低一笑,有丝不怀好意。
安然猛的睁开眼,脸一红,才发现自己竟在这该死的缠绵中迷失了自己。
人总是那么奇怪,心里的那个人给你一点温柔,不管是无心还是施舍,都会把你感动的一塌糊涂,最后越陷深。
*
安然一身深蓝梅花烙雅致旗袍,外面罩着一件纯白狐毛小坎肩,一头乌发盘起,雍贵优雅而绝艳妖美,似从画里走出的仙胚妙人。
她推着肖远睿缓缓走进华丽的大厅,一进正门,却迎面看到一袭Polo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围着宾客谈笑风生,但让她更惊的是许文霖身边的女伴却是沈一蕊,仅见过一面,却让她留下极深映像的女孩。
不觉安然脚步停下来,微微犹豫着,这时肖远睿一挑眉梢,薄唇轻启,笑声微沉,“今天许文霖升为公安局正局长!你我理当来庆贺一下!”
安然蹙着眉,他的口气似怕她因此生气,确实,她心里是气的,他明明知道她与许文霖有过去,竟一次次安排他们这看似必要的会面,而前几天那位抢亲的女孩又变成了许文霖的女伴,这其中恐怕不似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安然不会把恼意露出来,笑若桃花,只道了一声,“我早说过,作为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会做好我分内的事,你无须多说什么,况且你也帮我付了我妈的医药费,我该感激你才是!”
安然说着,眉角闪过一丝他看不到的痛心。
“安然,美国那边我已托人过去找合适的肾源了!”
“嗯,谢谢!”安然淡淡的说,随即推着他过去。
突然,他的手反握住她抓在轮椅手柄上的手,声音冷沉,“安然,谢这个字,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安然心里一颤,没回应,夫妻之间是无须言谢,可是他们真的是吗?
经过这几天相处,安然觉得这肖远睿其实也并非那么难相处,大多时候他对她都是彬彬有礼,照料周全,若不是业着从前的那些仇怨,她想他会是一个真心待她的好丈夫吧!
不容安然多想,肖远睿说了一声,“我们去那边。”
*
“恭喜许局长荣升为正局!”肖远睿端着酒杯朝许文霖一敬,自顾浅酌一口,微眯着眼,嗓音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眉眼淡淡扫过许文霖身旁的沈一蕊,没露一丝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