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游医都市传奇:洞察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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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去哪儿?说吧,我陪你。”
对得起当事人,那就对不起她爹娘!没法子,姑娘要紧,你们就多等会吧。
我神情还算轻松地琢磨着,不料她说:“去你家吧?”
“啥啥?!”
这事要是让老威知道,我的名声可算是毁了——“瞧你那个啐性,”他一定这样说,“乘人之危的东西!”
“啊,这个,我家没电,停电了。你知道吧,黑糊糊的,没空调,特别热!是吧,你看,太不舒服啦。”我不敢看她,慌忙转过身,停电是个好借口,我家没电得真是时候啊!我怎么这么贱啊?
我一时手足无措,慌乱间转过了身。而她的双手,顺着腋下,从后来抱过来,一下把我揽进了怀里。不,更像是,她贴在了我的后背上,她的头靠着我的后脖梗子,还悄悄地往里吹气……
不不,那不是吹气……而是说话时带出来的呼吸。
“我害怕……”
你害怕吗?我咋觉得在颤抖的人是我呢?
真庆幸啊,耳朵和脖子不是我的敏感带……
三十。没人愿意承认外遇(1)
30。没人愿意承认外遇
人类的许多行为只不过是在寻求一个解释:我们与人争吵,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他们敌视我们;我们总结经验教训,是要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合理的出路;乃至我们拜佛信上帝,也是为了给自己坎坷的命运找份寄托。
而我,则把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全都归咎于幻觉。我很清楚,自己已不可避免地进入到了幻觉的第二阶段!从逃避幻觉,上升到了把责任强加给幻觉。我和幻觉打得越热闹,我与它的关系,也就越发亲密。
可惜,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妹妹的手半搭在我的手上,她的指节轻柔,传导着她的体温;她的长发扎着我的脖子,我的耳朵体会着她的呼吸;更不要说耳畔她的轻声低语。穿着睡衣,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压迫着我的后背,让我不禁假想出来一阵阵放射性疼痛,这大约就是如靠针毡的感觉了。
“我很害怕,我现在没什么能信任的人。爸爸在外面搞女人,妈妈不同意我的婚姻。只有你能保护我,从小到大,你都在保护我,不是吗?我早就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小痞子在校门外缠着我,是因为他们害怕你。”她这样低语,恰似一股电流把我浑身上上下下串联个遍,我小小哆嗦了一下。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没自信地嗫嚅。
“你有!”
老威大概又会嘲笑我:“你丫为什么老不记得自己干过的事儿呢?你上大学时候,咱们在外地玩,黑车司机骗咱钱,你把人家给打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没听说过吗?现在还来装什么纯?!”
我也许曾经真的很可怕,那是因为我自己也害怕。
现在,除了自己阵阵抽风的大脑,我什么都不怕了。可是,妹妹,你为什么要让我越来越怕我自己?!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尽量的轻柔;然而,她一察觉我的意思,紧扣的双手马上就松开了。
她向后撤了一步,像看着绝情的男友那样看我,冷冷地眯起眼,一语不发。
我试图和稀泥:“去你男友家吧?我送你过去。”
她不吭声。
“要么就回家?”
她还是不吭声。
“要么我给干爹干娘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吧?不能就这样傻站着啊,路边讨厌的好事之人,已经躲在角落里偷看了”。
她转身就走。
我不敢拦,只好在后面距离半米远处静静地跟着。
“让我去你家吧?求求你!”她突然转过身,我俩差点撞在一起。
这丫头够坏的……
“可以,明天早上,如果你不想上班,就来找我吧?”
她哼一声,转身又走。
谢天谢地,那是回家的路。
我打了手机,干爹干娘候在门外。
两位老人家的眼中,分明含着某种希望。女儿今晚的变故,真的促使他们停止了争吵。
干娘挺愧疚地瞧着我:“对不起啊,小艾,我手重了。你别生气啊!”她又转身支使干爹,“你跟小艾出去吃点东西吧,晚上吃得不好。”
两人显然经过了商议,就这样,干娘护着女儿回屋,干爹陪着我出来。
他坚持要陪我吃些东西,其实我也不饿,只希望找个说话的地方就好。
胡同里有的是串儿店,我们找了一家进去坐下。
三十。没人愿意承认外遇(2)
“怎么样?”胡乱点了些东西,干爹马上问。
“不怎么样……我弄不清楚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倒是听说了一件事,这个,这么说吧,前段时间,她请假回家,跟您闹了别扭?”
晚辈讨论长辈的外遇,实在不太合适。可又不能不说,为了弄明白当时的局面,我点了干爹一句。
“哦,她和你说这个啦,来来,喝酒,”干爹给我满了一杯,“确实有这么回事,我也挺纳闷的,可能她来例假,你知道,女孩子那几天脾气不对劲。”
别拿例假说事行吗?干爹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提起自己的外遇了。
我倒是不在乎,跟着又把话挑明了一些:“干爹,您说倩倩这发脾气,大概也不会没来由吧?您当时干吗呢?”
“我?弄家具呢!”
弄家具——这是哪门子黑话?我又和社会脱节啦,又OUT啦?时下好多流行语,像是什么 “打酱油啦”、“俯卧撑啦”、“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啦”,我都是后知后觉,听老威同志讲的。莫非,时下流行把搞外遇,叫做弄家具?
再一听,干爹所谓的弄家具,似乎真有其事,“家里大柜的侧面木板翘起来了,反正我这退休了也没事干,就给卸下来换一块板。刚弄好吧,也就是上午十一点多钟,倩倩忽然回来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骂了我一句,转身就走。”
干爹的手很巧,家具、电器,修理保养都是他一手操持,这话也说得过去。而且我也不好再追问,再问,就只差直接问你有没有外遇了。瞧这个架势,点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骂了什么呢?”我问。
“骂我们不要脸。”干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似乎真的不理解。
除了外遇,父女俩的叙述是对得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干爹又说:“我挺纳闷的,不分黑白就骂我一句,是什么意思呢?后来我想想,大概也能明白。其实对于她的婚事,本来我和她妈想得一样,也不同意。”
哦?怎么还扯出这事?我喝口凉凉的啤酒,继续往下听。
“其实那小伙子看起来还行,挺精神的,就是家里条件差点,和爸妈住个二居室里,家里还有处小平房,挺破旧的。要说收入呢,他还比不上倩倩。倩倩是名校毕业,外语又好,在单位很受重视。这男孩子就差点,跑外勤的,说白了就是市场销售人员,薪水不稳定,好的时候跟我女儿挣得差不多,差的时候就不好说了。我和你干娘倒是有些积蓄,可是这年头,谁不得留下点棺材本呢?也不可能都支援他们买房去。你说在北京这地方,地皮这么紧,没处房子,怎么过日子呢?”
没房子还结了婚的人,我倒是见过不少;可为人父母者,有这一份顾虑,也不足为过。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和你干娘是同一个立场,不大赞成。当然我不同意,面子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倩倩就拉着我,想说服她妈。这才知道原来我也不满意。我想,她那个时候骂我们不要脸,是因为我们不顾她的感情,一味考虑物质条件吧?” 。。
三十。没人愿意承认外遇(3)
我该相信谁?干爹的解释,合情合理,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撒谎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妹妹是有意要骗我?也没准!或者,她真的和我一样,有幻觉?
一提到幻觉,我的脑袋就像是炸了窝的,头疼不已。
“小艾,妹妹的事,肯定还要麻烦你,你别推辞。”
“哪儿能呀!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俩各干了一杯酒,“倩倩男友的手机号,你有吗?”
“有,你要?”
“对,”我随后记了下来,“是这样的。倩倩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建议她先请几天假,不要急着上班,因为现在还说不好她是怎么了。等过几天,如果情绪转好,可以试着去两天。在此之前,我争取和她男友见上一面,一来也是帮你们二老把把脉,看看这男人是不是可靠;另外,今天这事,想瞒也瞒不过去,倩倩手上肯定会留下疤。所以我先跟人家打个招呼,也拜托他在单位的时候多留心,别再出什么意外,您看行吗?”
“行,行,你想得很周到,我也就放下点心。不过你千万别说我们俩对人家不满意。”
“您瞧,这还用得着嘱咐吗?我会小心行事的。哦,还有,这两天在家,您和我干娘都不要出去,轮流看着点她,有麻烦赶紧给我打电话。”
鞭长莫及,打电话给我能管什么用,这只不过就是宽慰而已。
烤串儿这东西挺麻烦,放着不吃,很快就凉了;上面凝了一块白油,再提不起食欲来。
与干爹又喝了两瓶酒,扯了些闲话。这时,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家了。
三十一。被掏空的男人(1)
31。被掏空的男人
我喝了不少,踉踉跄跄地穿梭在夜晚的小巷子里。越是走,就越觉得孤单;越是感到孤单,就越觉得静谧的小巷子里,四周的景物都会朝我碾压过来,颤颤巍巍的,让我感到害怕。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信。路过小巷里一处院门外,倚着门,有个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少年,剃着个秃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我笑:“哥哥,哥哥,你身后的姐姐是谁啊?”
“滚,滚蛋!他妈*幻觉,去你妈的。”我粗鲁地骂着,却也不敢去招惹他(她)。也许在平时,我会认为自己遇见个小疯子,惊出一身冷汗来,落荒而逃;可是这一晚,我没啥反应,依旧晃晃荡荡的像个孤魂野鬼。
也许,我对于那一天的记忆都是紊乱的,大街上什么都没有,路灯下面,只投射出自己歪歪斜斜的影子。
没有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几点,我回到家。
打开门,雪糕在冲我狂叫。一边叫着,一边往后直缩。
“怎么,连你也不认识我了?”我哼哼着,按了半天大灯开关,才恍然想起来是没电了。
“睡觉吧咱俩。”我东倒西歪摔在床上,可躺下了,却了无困意。脑袋里像针扎似的疼,眼前花白的雪片乱飞。
窗外的灯光,映出些造型奇特的影子,我气鼓鼓地把窗帘拉上,还不过瘾就把狗窝竖起来,挡住光线。
好不容易全黑下来,可我的眼睛很快又适应了黑暗——屋子里有些东西晃来晃去,是我晾着的衣服吗?我的电脑桌会动?我扔在桌上的硬皮书自己打开了?
去他妈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无法在房间里待下去了。
“走吧,雪糕,我们出去过夜……”
狗狗兴奋起来,在我家,有几个字是禁语——“出去”还有“玩”。只要说出这几个字,雪糕就会把它的尾巴飞快地摇动起来,看起来好像是长了两条。所以,除非你带它出去玩,否则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