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高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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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帮他收拾行李的郜临远,说:“你别来了,中午约个地方一起吃饭吧。”
郜临远走了过来,摊出手示意她把电话给他;她斜睨了他一眼;没给。
他把电话抢了过去;说:“陶可?我是郜临远。你中午来我家吃饭;邈邈不方便出来。”
他把地址报给了陶可后;直接挂了电话。
她没同他说话;收了手机;自己管自己忙活了起来。
从昨天下午开始两个人就处于冷战状态;谁也不同谁说话;邈邈发现好几次郜临远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大概是两个人相处得太久了,尽管不说话,但对对方的想法似乎早已熟知,无声却胜有声。比如,刚刚她看了他一眼,他就转身开始整理东西。
其实她和他相处的日子里,他也算体贴关心她,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他更甚。
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人,很多时候都是靠眼神和动作去猜测对方的思维。她太好猜,而他太难猜。
之前她一直认为他是个沉默寡言而内心细腻的人,和他分手后才发现了他极端暴躁的一面。
他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但不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话太少,不善于交流,缺乏信任,都是他致命的缺点。若是两人之间连双方基本的想法都无从下手,那何来好好相处,更无法相伴走完一辈子。
他拎着两大袋东西向停车场走去,她跟在他后面。
她先上车,再车上等他。他把东西全部放进了后备箱里,回到了车上。
一路无言,等他在十字路口处转了个弯后,邈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不是先回我家?”
“直接去我那里。”
“那我总要回家拿点东西的吧?”
“我那天全帮你拿好了。”他淡淡地回答。
她被他的横行霸道气得无话可说,腾地往后一靠,不再说话。
到他家时,他把后备箱里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
难怪他那天磨磨蹭蹭了十二个钟头……咦,不对,那他打开衣橱看见自己的那件衬衫了?肯定看见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回去?他怎么连提都不提一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邈邈走了过去,一手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拉着走在了前面。
他很快大步流星地赶了上来。
他的公寓是复式型。邈邈没弄懂,他一个人要复式那么大的空间干什么,也不嫌空的慌。不过他这种人花钱如粪土,没买别墅已经算客气了。
上楼的时候,他把一只手里的袋子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空出手来把她的行李箱拎了过去。邈邈也不同他抢,他愿意耍大男子主义就拎去呗,反正她落得清闲,多好。
他跟阿姨打过电话,他们进去的时候,阿姨已在里面烧饭。她去厨房跟阿姨打了个招呼,惊讶地发现换了个人,不是以前他们家的佣人了。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换了一个,这个就在我这里做。”
她不懂他换阿姨的用意,但也没多问,转身拿了东西去了楼上。
他家有三间卧室,但一间被他用来做储藏室。有钱人都有一些怪癖,比如收藏古玩、收藏手表之类,他也深谙此道,所以空了一间专门放这些东西。所以可供居住的就一间主卧和客房。
她把行李箱放在地方,眼睛在两间房间之间徘徊。
换做以前,她肯定三下五除二把东西全搬进主卧。可现在……她犹豫了。
“你想住客房?”他也走了上来,站在她身边问道。
她咬了咬唇,不搭理他,直接拿着行李往客房去。
她准备拿东西出来放好,还没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就被他一手阻止。
“客房没人住过,下午让阿姨清理清理。”
她诧异地抬头看着他,惊讶于他的态度。他的意思是……允许她住客房了?
“不过……”他说道,“提醒你一下,你可能忘了,这间房间没有卫生间。外面的那间水管漏水,我关了水管,还没让人来修。”
“那我去下面洗。”
“行啊。”他挑眉笑笑,“如果你能洗的话,你尽可以去下面。”
对了,她这才想起来,下面的卫生间里放的是一个浴缸。
她这几天下面还有流血的现象,根本不能洗盆浴,而且,她也不习惯。只有以前他心血来潮时,她才会和他一起待在浴缸里洗。主卧里的卫生间很大,又放了浴缸,也有淋浴的隔间,装修得极其奢侈。
她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说:“那我去你房间洗,这样总行了吧!但是我还是要睡在这里!”
他耸了耸肩,“随便。”听到楼下有门铃声,他说,“你的朋友来了,快下去吧。”
陶可和他们吃了饭就抓着邈邈在沙发上聊天,郜临远很识相地去了书房。
陶可眼见郜临远的身影转身不见,就八卦地立刻问邈邈:“小妞儿,你和这位帅哥到底有啥渊源?”
邈邈并不愿回答,他们俩的故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她也不想回忆,从追不到到在一起再到分手最后成了这种关系,就像反复地从地上飞到天下,又从天上掉到地上。里面的纷繁复杂外人也不会感同身受,何必多言。
她转了个话题到陶可的身上:“那你和你那位经纪人又是怎么回事?”
陶可撇了撇嘴,“小妞儿,你可真行,又把问题还给我了。得,你不愿说就不说了。”她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邈邈……”她欲言又止地叫她。
她问:“怎么了?”
陶可突然站了起来,给她鞠了个半身躬,坐下来握住她的手道:“对不起。邈邈,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那天拉你去吃饭,如果我那天没和陈子桥吵架,你就不会发生那件事。”说着说着,她竟带了些鼻音,似乎马上要哭出来。
她忙拍了拍他,“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注意,本来前一天我就发现了落红,我也没多想什么,后来才会那样的,我根本没想怪你。”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好姑娘,就算在娱乐圈里,但本本分分,从不害人害己。可是我一连伤害了你两次,我对自己很失望。我都不知道做什么能弥补你,我又不能赔给你一个孩子……”
“陶可。”她抿了抿嘴,笑着叫她,“不要对自己失望,在娱乐圈,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不承认自己,怎么能红呢,要知道你的事业才刚开始。还有,你不欠我什么,所有的事故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如果总是这样愧疚地面对我,就是一次次揭开我的伤疤,提醒我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事,你让我怎么来面对自己呢?如果真心把我当朋友,就别提了吧。”
陶可嘴唇颤抖了很久,重重地对她点了点头,“邈邈,我真喜欢你。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你要听吗?”
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当两人都愿意坦诚相对,把自己的八卦、私密交给对方分享时,就成了闺蜜。
那天下午她们说了很多,说到后来陶可越来越激动,兴奋地想拉着邈邈出去吃饭然后去泡吧,邈邈刚想答应,就被突然想起的咳嗽声打断。
郜临远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郜临远在,两个人都不能多说什么,互相伸着舌头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没过一会儿,门铃又响了,郜临远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开门。
邈邈正好奇呢,一个比郜临远更高的人影从门后走了出来。竟是陈子桥。
邈邈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陶可,果然陶可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子桥,你怎么来了?”郜临远问。
陈子桥极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走了进来。
郜临远留他和陶可下来吃晚饭。一顿饭下来,四个人一句话都没说。邈邈深深地觉得,陈子桥和陶可的关系比她和郜临远的还紧张。她更觉得,陈子桥并非像陶可所言,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也无法理解郜临远的心思,又怎能说陶可呢。陶可就像自己,深陷在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里,无法自拔,只能不断地钻着牛角尖。
吃完饭后,陈子桥起身离开,尽管陶可很不愿意,但是还是被他拉着走了。
剩下他们两个,邈邈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上楼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阿姨下午已经打扫好,这会儿房间显得非常干净,摆弄完房间后,邈邈满意地大叹了口气,这套复式里终于多了点人气了!
她哼着小曲儿拿着睡衣准备洗澡。
刚进他房间,就见他赤着上半身靠在床上对着笔记本不知在研究什么,她自动闭上了嘴。
她佯装是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甩着手进了卫生间,当然没听见关上门后他的轻笑。
洗完澡后,她在浴室里多待了好半天,琢磨着等会儿出去了一定要无视郜临远,挺直了背大摇大摆地出去,若能顺带儿给他一记白眼那就更好了。
这么想好了,她就拧开门把手,推开了门出去。
她瞟了一眼,郜临远已经把电脑收了,眼见他的眼神也落向了自己,她连忙低下了头。
还没挺直背,就听见他沉沉的嗓音忽然传进她耳朵里。
“过来。”
她立刻背一挺,不理他,向门口走去。
“我再说一遍,过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走不出这门,你信不?”
她只好停了下来,转身昂起脸看着他,故作冷凝地问:“有何贵干?”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示意她过去。
她眉头一皱,瞪着他:“你答应我让我睡客房的!”
“我没说不让你睡客房。”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陪我一会儿不行吗?你以为我带你回来就是让你和我干瞪眼的?”
“我可以和你聊天,但是我等会儿还是去客房睡。”
郜临远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邈邈想了想,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还没躺下来,他突然翻了个身,倾过来,手从后面环绕住她的腰。
邈邈被他一拉,侧着身倒在了床上。
他把头埋在了她的后颈里,炙热地呼吸密密麻麻地喷在了她的皮肤上,她浑身像着了火一样,越来越热。脸烫的不行,耳朵更是,她估计此刻她的脸和耳朵红得都快堪比红富士了。
她动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环住。
她皱眉道:“你干嘛?”